淑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意千重
至于田幼兰,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倘若那一句话是故意的,这个人真的没得救了。
田父见田幼薇满身尘土和细汗,晓得她跑了不少地方,也心疼,先递一碗凉茶过去:“你跑了这些天,有什么想法?那些窑户是不是很可怜?有些人就连粥都快要吃不上了。”
“确实很可怜,但我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倒闭了的不可能再开起来,没倒闭的不信我,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法子,让他们把自家最好的瓷器送过来由我检点,能收多少算多少。”
田幼薇一口气喝完凉茶,再看看自己家的窑场,也是十分发愁。
失去了原有的把桩师傅,孟师傅虽是名师,奈何身体太差,年纪也老,邵璟和田秉自有事做,不可能把桩烧窑。
只剩下张师傅留下来的几个小徒弟跟着孟师傅,总有一种力不从心,随时可能被风吹散、轰然倒塌的感觉。
“我们再找个靠谱的把桩师傅吧。”田幼薇和田父商量:“孟师傅年纪太大了!不知能做多久。”
田父也烦心:“我这段日子都在打听着呢,没那么合适的,再访,再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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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免开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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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薇说做就做,当天就把消息传出去,说自己要收越瓷,但必须是好的才行,不好的不要。。
第二天一大清早,她还在梦中,就被喜眉叫醒:“姑娘快起来,可不得了啦,门口等着一大群人呢
《淑色》第327章 免开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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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亲疏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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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薇看着田父不说话。
田父尴尬又生气:“你什么意思?”
“我们回家去说。”田幼薇率先往家走。这是村口,村人来来往往的,跟着她一起做事的下人也在场,有些话不好说。
父女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主屋,谢氏正和秋宝一起玩石子,见他们来了就道:“回来啦?饿坏了吧?摆饭!”
田幼薇道:“先不忙吃饭,我有话要说。”
谢氏见父女二人的神情不对,就道:“这是怎么啦?”
田幼薇严肃地道:“我爹和我说,四叔一家凑了钱,要入股,让我必须得管。”
谢氏就不说话了,起身道:“我去厨房瞧瞧。”顺便把秋宝也带了出去。
事关田四叔一家,她还是别插话的好,由着他们父女去扯,不然帮谁都是错。
田幼薇道:“爹,你说我娘为什么不表态,直接就走了呢?”
田父道:“我怎么知道?”
“那是因为她觉着棘手不好办啊,所以由着咱俩去扯,这叫亲疏有别!”田幼薇道:“我问你,我们几个和四叔一家与你比起来,谁更亲?”
田父道:“那还用说么?肯定你们更亲。”
“这就对了,我问你,四叔一家要入股,是谁来说的?他们家没教好孩子,险些害死秋宝,害得张师傅没了,害得咱们家没了把桩师傅,险些丢了贡瓷资格,险些让你挨罚倒霉,赔张家的两百两银子还是咱们给的,他们存了钱不赔咱家,怎么好意思来入股?”
田幼薇字字犀利:“换了你好意思吗?换作我是一定不好意思的。何况我们不缺入股的钱,现在非要让他们加入,再给他们分红,这和强行分咱们家的钱有什么区别?”
田父又气又觉得她过分:“那件事我不是已经处置过了吗?谢家起心害人,也不是阿俭的错。你四婶娘成了那样,他家还得活下去。赔张家的银子,阿良不是已经送过来了吗?那他们就不算欠咱们的钱了。
别家可以入股分红,你四叔一家怎么就不能入股分红?何况现在是赔是赚都说不清楚,说他们强行分咱家的钱还为时过早吧?你能收别家的瓷器,怎么就不能把阿兰的一起带上?你愿意帮外人,为什么不肯帮自家人?
阿薇,你现在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针对你四叔家?你四叔因为内疚,在咱们窑场一直埋着头干活,我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啥都冲在最前头,你还想怎么样?”
田幼薇觉得寒心又委屈。
这前前后后的,竟然变成是她不好,总是针对田四叔一家了。
但田父喜欢做好人,喜欢管亲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试图说服田父:“四叔认真干活,但咱们也没亏待他,付给他的工钱比其他人都要多,这是看在他是亲人的份上,换了别人能这么帮吗?还有,你有把阿良还银子的事说给他家听吗?”
田父道:“我没说,我想着要给他家一个教训,管好孩子们。”
田幼薇道:“那就对了,他不知道这事儿,那就是认为咱们还是给他垫着钱的,那他有钱为什么不还?是不是觉着咱们帮他家是理所应当的?”
田父语塞,随即道:“他本来是打算还的,但有这么一个机会,挣了钱再还咱们,不是一举两得吗?”
“若是赔了呢?他岂不是一直都还不上?”田幼薇道:“咱们先不说这个,是谁来找你说的。是四叔吗?”
田父道:“他也不好意思的,他只是提了两句,我看他可怜,所以就答应了。反正我已经答应了,你看要怎么办吧。”
讲不通道理,也没法讲。
田幼薇气得饭都不想吃了,甩手就走:“你爱干嘛就干嘛,我们的钱已经够了。”
田父也真气了,大声喊道:“你站住!这事你必须管!你说的都很有道理,但实际过日子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言?当初你祖父他们分家的时候,这窑场也有他们一份,秘色瓷配方也有他们一份。”
田幼薇的倔劲儿也上来了:“对呀,您也说了,那是没分家的时候,分家的时候我们分了窑场,他们肯定也得了其他浮财和田产,这都几代人了,您和我讲这个?”
“行了,行了,别吵了。”谢氏听着吵得不像话,忙着进来把斗鸡似的父女二人分开:“真是想不到咱家也有未来这种事吵闹的时候,为了外人自己斗气,值得么?”
田父气得不行:“这丫头越是有钱越是往钱眼子里钻,失了厚道,我得教她!”
田幼薇没忍住,大哭起来:“我是为了谁啊?我那么辛苦是为了谁?厚道,您是真厚道,真依着您,咱们家早就喝西北风去了吧?您还能有闲心在这风光做好人?”
田父一怔,也流下泪来:“是,我没本事,拖累了你们。”
田幼薇见他哭了,心里又后悔不该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但是真的好委屈,就拉着谢氏说道:“娘,你晓得我的,我爱钱,但我从不吝啬,也不坑蒙拐骗,我是挣的辛苦钱。说我老是针对四叔一家,那他家都做了些什么?咱们做得还不够好?我去找阿良说两句话,阿兰都要让我不舒服……”
谢氏道:“阿兰做什么了?”
田幼薇说了,谢氏就怒道:“这个小蹄子,良心坏了,我也不答应给他家入股,老头子,就是你纵出来的!”
田父本来觉着田幼兰这事儿怕是田幼薇心眼小想太多,突然见谢氏也倒戈相向,就道:“我怎么啦?”
谢氏道:“我去和他家说,我不答应!”
说着就风风火火往外跑。
田父手忙脚乱去把谢氏拉回来:“你不许去!”
谢氏挽袖子:“我偏要去!我养大闺女我容易吗?她敢坏我闺女的名声,老娘就让她不好过!”
田幼薇惊了,从来斯文的谢氏竟然说“老娘”?
田父也惊了:“你,你……”
谢氏翻白眼:“我怎么啦?你不疼闺女,我疼!阿璟和她两个孩子为了养家,吃了多少苦啊?你要拿去送人?我们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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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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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妻女反对得厉害,田父最终败下阵来,然而心里始终不舒服:“不说了,吃饭!”
然而一家四口,谁也没心思吃饭。
田幼薇和田父是气的,谢氏是心里不爽,秋宝是看大人脸色不好看,就也跟着担心。
宋婆子担心饿着他,就把他带到一旁去吃,哄着喂饱了。
田幼薇放下碗筷,看也不看田父,闷声道:“我饱了,明天我送货去明州。”
本来该是田父送去的,她现在也不要他管,自己上手得了,反正她的身手比田父好多了。
田父没出声,等田幼薇出了门,就悲声道:“嫌我老了!”
“……”谢氏没话说,这男人撒起赖来也是真够够的,然而更讨厌田四叔一家了,搞得人不得安宁啊,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心软放他们一家进门。
田幼薇在门外听见,气道:“爹,您老什么啊!您老当益壮,正好啥事都插一手呢。”
田父气不打一处来,隔着窗子骂:“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田幼薇道:“我翅膀硬没硬我是不知道,我只晓得之前咱们在临安接的那些订单眼瞅着就要交货了,交不出来,坏的就是田家窑场的名声。这人的名声信誉啊,要树起来不容易,要倒,那可真简单!”
后头这话是田父教训邵璟的,被她活学活用搬过来,真是气得田父够够的。
“你走!”田父不想再和田幼薇说话了,乖女儿一旦不服管,比儿子气人多了,还舍不得上手打。
此时此刻,他特别想念田秉,那可真是任由他欺负啊。
田幼薇回了房,想想不能由着田父继续和稀泥添乱,索性让喜眉打了灯笼,一起去了田四叔家。
田四叔一家的房子是回乡以后重建的,修得不错,只是之前被张家打砸后,门窗坏了一些。
之后也没重新换,就将原来那些修整了一下,到底是瞧着不太好看。
天已经黑尽了,他家却只在厨房里点了一盏微弱的灯,门外用竹篾子点亮插在墙上照明,田俭守在角落里喂猪,身边蹲着一条骨瘦如柴的狗。
喜眉喊了一声,田俭跑过来看见是田幼薇,立刻殷勤地请她进去:“爹,阿薇姐姐来了。”
田四叔从昏暗的厨房里擦着手出来,笑得很不自在:“阿薇来了啊?屋里坐。”
田幼薇跟着他进去,但见屋里收拾得还算整洁,就是弥漫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很不好闻。
田四叔点亮灯,道:“你先坐着,我去把灶里的饭食弄起来。”
田幼薇叫喜眉去弄:“四叔您坐下,咱俩说说话。”
田四叔坐下来:“怎么啦?”
“阿兰呢?”田幼薇道:“天都黑了,她还没回来?”
这事儿最好是父女俩都在,一次说清楚。
田四叔道:“她往县城换银子去了。”
田幼薇追问:“换什么银子?”
田四叔搓着手道:“把你四婶和她的首饰拿去换成银子,你们家不是贩海货钱不够,要拉人入股吗?能多凑一些是一些,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田幼薇越听越不是那么回事,不由皱起眉头:“您慢点儿,这是怎么回事?”
田四叔不安地道:“阿兰和我说,你们家贩海货,钱不够,到处找人入股,我们也帮不上多的,就把她和她娘的首饰拿去换成银子凑给你们……”
田幼薇当场就想发脾气。
怎么还变成他家欠田四叔一家的情了?
敢情是田幼兰在捣鬼,先骗了田四叔,哄得田四叔去和自家老爹开口,自家老爹又是个心软的,随便听了几句就应了,都没搞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
想想田幼兰不在场,田四叔又是个糊涂虫,发脾气也没用,就道:“我正是为了这件事来,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我们的钱早就凑够了,不用拉人入股。阿兰年纪大了,迟早也要说亲,她那些首饰自己留着,不用为我们操心。”
田四叔尴尬得很:“哦,那好……”
田幼薇决意提醒一下他:“阿兰聪明,想法也多,有时候说话不一定就是那么回事。您是当爹的,该管束的还得管束,不要听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还有就是多关心一下她,咱们这离县城还是远,天都黑尽了,您让她一个小姑娘独自来回,身上又带着银钱,不妥当。”
田四叔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今天窑场里事多,阿兰平时做事也极有主张,她不听我的。”
田俭在一旁道:“姐姐是跟着阿良表嫂一起去的县城,有驴车的,没事。”
田幼薇站起身来:“那我走了,请四叔转告阿兰,好好做事,踏实做人,心思太多不是好事。”
田四叔的脸更红了,追着问道:“她到底做什么了?”
田幼薇还未开口,就听门“啪”的一声响,田幼兰站在门口,委屈地道:“是呀,我到底做什么了?阿姐说清楚,我做什么了?”
田幼薇见田幼兰死不悔改的样子,也懒得和她多说,何况有关谢良那个话还不好掰扯,便淡淡地道:“你自己心里明白,我言尽于此,以后少掺和我家的事。”
田幼兰却拦住她不许她走,大放悲声:“我做什么了?你不肯收我的瓷像,我也没说什么,还想着要尽力帮你们,这也是错?阿姐你非说清楚不可!我如今穷得只剩下名声了!你不能让我没活路!”
田幼薇被恶心得不行,多说一句话的兴趣都没有,轻轻一推就将田幼兰推开:“我家不需要你帮,你管好自个儿就行,没有人是傻子。”
眼看着田幼薇主仆就这么走了,田幼兰捂着脸坐到地上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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