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意千重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被小虫这一手给镇住了。
这可不是普通人啊,这可太厉害了,这力气,比牛还大!
“嗳,我说这位小兄弟,有话好好说,别伤人啊。”
白老爷眼看自家请来的人要吃亏,不得不从人群里走出来,义正辞严:“比赛就比赛,怎么动手呢我可先把话撂这里啊,我家队里的人若是因此不能参赛,那就算你们作弊!”
“真不要脸!”小虫冷笑着,将那大汉往白老爷横着扔过去。
那大汉人高体壮,怕得有近两百斤,这被砸中,指不定能把人给砸废。
白老爷唬了一跳,忙不迭地往旁躲让,谁想身旁全是看热闹的人堵着,躲都没地方躲。
他吓得抬手将头脸护着,想着自己这回铁定是要吃个现亏了。
谁知旁边伸过来一只手,稳稳地将那大汉给接住,轻轻放在地上。
白师傅昂然而立,淡淡地道:“小虫,你这动不动就出手的性子不好啊。要知道,这世上本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别家的人寻衅伤人是应该的,你教训别家的就是作弊。”
小虫皱着两条粗黑浓重的眉毛,瓮声瓮气地道:“那不怕,拳头就是道理!”
“胡说八道!”白师傅回头看着白老爷淡淡颔首,“本家大老爷,小徒无知,让您看笑话了。”
“误会,误会。”白老爷早知道白师傅的事,更是记得他那句“要当官,杀人放火受招安”,监窑官都不怕的人,哪敢惹
“我也觉着是误会。”白师傅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闹事的彪形大汉们,突然屈指弹向其中一个大汉的手背。
那大汉惨呼一声,手里掉了一把闪亮的小刀出来。
白师傅轻巧一捞,接了那刀奋力一掷,刀尖狠狠扎入大汉鞋头。
“嗷,嗷!我的脚!”大汉瞪圆眼睛看着自己扎了刀的那只脚,一动不敢动,嘴里“嗷嗷”地吼着。
其余人先是一怔,随即乱成一团:“杀人啦,杀人啦,救人啊,救命啊!”
白老爷心里凉飕飕的,指着白师傅颤声道:“你,你,凶徒!”
白师傅面无表情,俯身拔出小刀,道:“抬脚!”
大汉被他的气势吓住,不假思索地抬起脚来。
白师傅又道:“动一动。”
大汉依言动了动脚尖。
“噗……”众人一阵狂笑,但见大汉的鞋尖被穿了个洞,透明透亮的,两根粗
第165章 神秘庄家
田幼薇想了一回,发现自己对吴十八这个人完全没有任何印象,有的只是吴七爷的。
或许是因为吴十八年纪轻,所以并没有特别出名,而她也没有过多关注此事的缘故
田幼薇想着,忍不住又抬眼去看吴十八。
但这次她是看不到了,因为邵璟站在了她和吴十八之间,笑眯眯地看着她道:“阿姐,我赢了,你奖我什么”
田幼薇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小虫挤进二人中间,粗声粗气地道:“我要吃凉面!”
邵璟瞅了小虫一眼,很大度地道:“行,就做凉面!”
小虫顿时眉开眼笑:“阿璟你真好,说话算数。”
说话算数田幼薇听出了些端倪。
这意思像是,邵璟拿她做的吃食做人情,支使小虫帮他做事,然后又在她面前来讨赏卖乖
“呵呵”田幼薇笑了一声:“我手疼,不想做了。”
小虫垮了脸:“阿薇,你的手不疼!我的疼!我举起那么肥个臭男人容易吗”
邵璟则是趁势揪住田幼薇的袖子,低声认错央求:“阿姐,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做,你饶了我这回吧。”
田幼薇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已经长大了,这样子很吓人……”
邵璟收了手,恢复正常:“我再怎么长大,你始终也是我阿姐。不止是我们想吃凉面,最重要的是白师傅想吃。”
吴十八在一旁看着,若有所思。
田幼薇被这一打岔,倒是没空去想吴十八的事了,无论如何,白师傅的要求是一定要满足的。
她忙了一回,将凉面端上去,吴十八等人赞不绝口,一个少年郎道:“阿薇妹妹,你要不要考虑去明州开一家小食店啊!我出铺面。”
另一个少年郎嘴里还嗦着面,鄙夷道:“人家缺你的铺面人家缺的是机灵能干的伙计,阿薇妹妹,我给你做伙计,不要工钱,只要每天给三顿饭吃就行。”
其余几人都来劲了,一个说要帮厨,一个说要当掌柜,还有一个说去看门。
吴十八笑骂:“一口一个阿薇妹妹,也是你们叫得的谁是你们妹妹!”
那几人便都道:“那不然叫什么跟着阿璟叫阿姐那她也没我们年龄大呀,女人都是怕被叫老的。”
田幼薇被这群活泼明媚的少年郎逗得十分开心,嘴里虽不说什么,却是又去做了一些馄饨出来——都是吃长饭的年纪,吃得太素不禁饿。
一群少年郎抢得差不多要打架,邵璟捧着个空碗并不跟他们抢,只淡淡地笑着站在一旁看热闹。
田秉也抢得满头的汗,见他乖乖站在一旁不动,就道:“你饱了”
“饱了。”邵璟微笑:“阿姐刚才先给了我一碗,我不用跟你们抢。”
田秉大为嫉妒:“她怎么这样偏心!”
吴十八看看田秉,再看看邵璟,微微一笑。
田幼薇在一旁听着,暗里牙痒,这人就是无时无刻不想让人知道,她对他最是偏心。
既然他想挨饿,那就饿着好了。
她将剩余的馄饨端出来,先就给了田秉一大勺,吴十八笑着将碗递到她面前,她也给了他一大勺。
“若是还有多的,世妹可否再给我一勺”吴十八笑得和气,语气轻柔。
田幼薇不可能拒绝,就又给了吴十八满满一勺。
余下的馄饨没能由她做主,被一拥而上的众少年给抢走了。
田幼薇瞅一眼邵璟,擦擦手走了。
邵璟端着一只空碗,看着抢得热火朝天的众少年,沉默地思考人生。
比赛进行到第三天,田幼薇的生意猛然间火爆起来。
因为有神秘人坐庄开赌,赌的就是哪支蹴鞠队会赢,据说赔率极高,到了一比二十。
民间赌博之风盛行,
第166章 作弊
周监窑官淡淡地扫一眼田幼薇,压根不搭理她,继续道:“就这样吧,可以准备开赛了。”
眼看众人就要散开,赛事将成定局,田幼薇急了:“阿爹,打开你的纸团看看啊!”
众人都觉着她是无事找事,温泰冷笑道:“这纸团难不成还能变成甲”
田父是极相信女儿的,当即将纸团当众打开,然后脸色就变了。
“这是怎么回事”田父将纸条高高举起,拿给众人看:“为何上面还是甲”
众人定睛一看,那纸条果然写了个甲字。
白老爷轻描淡写:“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总是不小心写错了,反正就咱四个,不是你对我,就是我对你。”
田父沉声道:“这可不对!之前放入这几个纸团时,大家伙都看清楚分别写了两个甲,两个乙,这会儿少了一个乙,多了个甲,那就是有问题!”
白老爷道:“能有什么问题!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的,也没见谁伸手啊要出问题也是在你手里,谁晓得是不是你悄悄换了我们三个都抽了,余下你一个,那不就是乙”
田父气道:“我没换!我换它干嘛”
“你和谢家是姻亲,是一家,你二人若是对阵,无论是谁胜出都占便宜。”白老爷冷笑道:“若是分别和我们对阵,那就不一定了,说不得是我们胜出夺得彩头!”
温泰大声道:“谢家和田家是姻亲,人皆有私心,这不奇怪。不过,既然大家花了不少钱财搞这个比赛,那还得秉公才行。别个都没问题,唯独到田仕郎手上就出问题,这是输不起啊!周大人,请您秉公!”
周监窑官看向谢大老爷:“谢窑主,你的意思呢”
“草民但凭大人做主。”谢大老爷垂着眼皮面无表情,意思很明白,他不想帮着田父说话。
四个人,三个持反对意见,周监窑官就道:“既然如此,就按之前的来,白家对谢家,温家对田家!开赛!”
田父心中憋屈,却无可辩驳。
邵璟和田秉使个眼色,田秉走出去:“今日可算是开了眼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作弊到这个地步,真是胆大妄为!周大人,学生不服,请您秉公!”
周监窑官冷了脸道:“凡事都要讲证据,现下我们看到的就是你爹手里出的问题……”
田秉抢上前去,劈手将箱子倒过来使劲拍了两下,但见里头又滚出来两个纸团。
“这里头怎会还有纸团”白老爷喊一声,冲上去要抢纸团,却被邵璟一把扭住,动弹不得。
温泰也要冲上去抢,也被小虫拦住。
吴十八上前捡起纸团,递给周监窑官:“大人,请您验证。”
周监窑官沉着脸不接:“你是谁”
这是明知故问,吴十八笑了:“回大人的话,小生姓吴名惑,族中排行十八,乃明州吴氏子弟。吴琦是我七叔父。”
周监窑官淡淡地道:“你一个明州人氏,干什么跑来掺和余姚的事”
吴十八道:“还望大人明鉴。这不是掺和,而是理所应当。如今国库空虚,市舶司肩负着充盈国库的重任,这其中,瓷器一行十分重要,我等商家责无旁贷,理所应当为此出力。您深受窑户信任爱戴,是非曲直可都指望着您呢。要不然,朝廷也不能把您派到这里不是”
周监窑官不能反驳,想着吴家十分厉害,这事儿若不能处理妥当,只怕会往上闹,便沉着脸接了纸团打开,果然看见两个都是乙。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田父深深一揖:“我等亲眼看着放进去的四个纸团,俱为廖先生亲笔所写,笔迹一般无二,还请大人验看白窑主、温窑主之前拿出来的纸团笔迹。”
白老爷和温泰正想有所动作,便被小虫和邵璟摁住,硬生
第167章 你跟我走
田父沉默着回了谢大老爷的礼,并未搭话。
白老爷阴阳怪气地道:“谢大郎啊,你这妹夫好像不敬你呢,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温泰笑道:“定然是你平时仗着自己是大舅兄,所以没把妹夫放在眼里,也不想想,人家好歹是个将仕郎,还和明州港吴家攀了亲,儿子又中了举人,便是县尊也要给几分薄面。”
谢大老爷虽不搭这二人的话,眼神却十分阴沉。
将要开始比赛,众人各自活动关节说战术,田幼薇忙着准备凉茶等物以便邵璟等人取用。
如意突然跑来道:“姑娘,您看到阿璟少爷了么”
田幼薇奇怪道:“他不是跟蹴鞠队的人在一起”
如意急道:“没有,十八爷到处找他呢!这眼看着就要开始比赛了,他这个球头竟然不在……”
“阿璟不是那种不讲究的人,你去告诉他们,一准是临时去解手了呢。”田幼薇擦干净手,忙着叫了人去寻邵璟。
她也不知道邵璟会去哪里,但可以肯定,以他的性子,必然是遇着什么事了,最怕就是被白、温两家给联手暗算。
场地边早就聚满了人,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赌徒,她绕开这些人,专往人少僻静的地方走。
忽见谢良迎面走过来,眼巴巴地看着她道:“阿薇妹妹。”
田幼薇匆匆点头:“表哥。”
谢良涨红了脸,抓着头,很想和她多说几句的样子。
田幼薇不想伤害他,却也不想和他多有瓜葛,便抢在前头道:“表哥可曾看到阿璟了眼看就要比赛,他却不见了。”
谢良立刻忘了自己的事,热心地道:“看见了,看见了,我刚才看到他和一个人往窑神庙后头去了。我领你去!”
不等田幼薇回答,他就先忙着往前跑,边跑边喊:“阿璟,阿璟,快去比赛啦……”
刚转过窑神庙角,两个人突然转出来,谢良收势不及,一头撞了上去。
“放肆!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如此无礼……”尖利阴柔的声音骤然响起,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一把揪住谢良的衣领,使劲一推,把谢良推到地上。
他用的力气极大,谢良扑倒在地,好半天没出声。
田幼薇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扶谢良,大声道:“表哥,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摔到哪里”
谢良慢慢挣起来,强笑着道:“我没事……”
田幼薇一看,他的嘴唇、手掌全都破了皮流了血,尤其是掌心刚好蹭在一块石头上,被剐去了一大槽血肉,血流得簌簌的。
她赶紧拿出帕子给谢良缠上止血,抬头看向那无礼伤人的:“你这个人好没有道理,怎么随便出手伤人”
那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傲然道:“咱家就伤人了怎么样没要他的小命就算是好的。”
田幼薇听他声音阴柔不同常人,心中一动,仔细一瞧,但见他穿了一身淡青色的细绸布袍子,外表不显,做工却极精细,那眼神更是锋利刻薄,傲气十足。
她便没接这人的话,转而去看他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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