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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荒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洛少琛

    药叶儿跟过去,“怎么了”

    “有点奇怪……”淦祈摸着自己的下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那里奇怪了”药叶儿不知道淦祈发现了什么,看着他。

    “册子上记载的东西,总重不超过一千斤……可是这些船,吃水线,不像是一千斤的东西……”淦祈仔细看了看船身吃水线的程度。

    然后又看向往下卸货的那些卸船工,一个二个背的东西身子也比旁边船只装货的卸船工的身子矮一些,这说明这些新进港口的货物,每一袋的东西重很多。

    “有鬼……”淦祈嘴里慢慢吐出一口气,心里暗自寻思,有什么东西是需要通过官船悄悄的运进龙城来,而不是明目张胆的呢与最近龙城什么有关呢

    “银户部有人利用权力之便,夹带东西”药叶儿问道。

    “有可能……”淦祈喃喃的回了一句。

     




十一、秋邑(4)
    而今却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他眉宇之间已经有了世间男儿都有的雄霸之气。

    金芯抬眼,看见金夫人被他的容姿震慑,轻笑,“夫人昨日可还尽兴”

    “金方,你当真不再碰女子了吗”金夫人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人间尤物,居然真的会如此洁身自好,自己那么露骨的勾引,他都没有动性。

    “女人这种东西,我以前不增缺过,现在怎么会缺只是,我一向对我不需要的东西不感兴趣而已。”金芯淡淡的看着堂下坐着的金夫人。

    这句话说的真是功利啊,对自己不需要的东西不感兴趣。

    儿时他对她的温存,仅仅是因为她手里有他需要的东西,所以他才如此谄媚讨好吗可是金芯这样,她竟然不觉得有任何不对,因为她从小就是这样教导他的。

    人,无欲则刚,这句话在金芯这里是不对的,他正是因为心中有,才会忍辱负重变得如此刚强!

    “你真的长大了啊……”金夫人看着金芯淡漠如冰的脸,亦如自己初见林染时候的样子。

    初见林染,他也是如此淡漠的深情,惊为天人的脸,让周围一切称之为美的事物都随之暗淡。她一目倾心这个男子,而这个男子却死心塌地的非要与她的姐姐金恕鸳成婚!

    那个女人凭什么能得到如此神美的男人啊!金夫人不甘心的在喜堂之下,看着林染小心翼翼的搀扶着金恕鸳来到大堂之上跪拜父母,看着他小心翼翼帮她把交杯酒交到她手上。又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引着她回到洞房之中。

    洞房高高的门栏绊了金恕鸳一下,林染伸手把她护在怀里。

    而后的日子也是如这般小心翼翼,那个男子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小心翼翼的帮着金恕鸳做着任何的事情。帮她端茶,帮她拿好碗筷,带她去听春日的细雨,带她去听夏日的鸣蝉,带她池边戏水,却又小心翼翼的护着她身子,不让她滑落池水。

    躲在角落看着那对璧人成日花前月下,她的心里怨恨无比!

    金恕鸳暗淡无光的眸子里根本无法印出林染那俊美无边的样子,她甚至都不知道与自己成婚的男子长什么样,她就那样轻易答应了他的请求。

    凭什么,她金恕鸳一个瞎子,能赢得林染无尽的温存!

    “姨妈。”金芯开口这称呼,让金夫人瞬间清醒了过来,眼前的这个男子虽然与很像,但是终究不是他。

    “姨妈初来龙城,想必还没有时间到处游玩过罢。刚好开年药房生意也不忙,我让谢掌柜带你到处走走”金芯淡淡的说道。

    “金方,你明知我的来意。”金夫人有些按耐不住,这已经是她第四次上门寻金芯了。他只是淡然一副你玩我埋单的样子。

    金芯修长的手指,拿起身边的茶盏,轻轻的吹了吹,茗了一口,“姨妈来所谓合意,从未与我说过,我怎么会知道呢”金芯淡然一笑,身后仿佛漏了天光。

    “上次在馔玉轩,我说过了……”金夫人皱眉。

    金芯放下手中的茶盏,“我似乎也提醒过姨妈,我吃饭的时候记性不好,不谈生意。”

    金夫人手渐渐的蜷成一个拳头,用了些许功夫才把心中不满压下来,“若是从金家进血针草,我可以以平常进价低一成。”

    金芯眉毛一挑,“姨妈居然有法子从那密不透风的凤城把血针草送出来”

    “外面的东西不好进,里面的东西还不好出吗”金夫人轻笑。

    “十八年前的那几乎灭国之灾,让朱雀帝国闭门锁国,里面的东西几乎都不可出,外面的东西都不可进。我倒不知你还有什么法子能运出来。”金芯满脸不信任。

    “若真的运出不来,现在市面上的血针草,到底是如何现世的呢”金夫人看着金芯。

    金芯转着手上的扇子,心中似乎在想着事情,忽然收了扇子



十一、秋邑(5)
    金夫人依然在权衡利弊,不知道应该如何回话。

    金芯也不催,只是说道,“生意嘛,谨慎点是没错的。姨妈既然不能当即给我答复,过些时日给我答复也是可以的。圣公子找我还有些事情,我便不留姨妈了。您请自便。”说完金芯便从屋后退了出去。

    金夫人见此番来商谈,双方谈不拢,心中难免烦躁。

    但是金方说的话在理,金方名下荀金药房每年备货的单子几乎都是整个药商界公开的秘密。每家药房一百斤的备货,绝不是信口胡诌。

    金方有意把初谈的药价压的这么低,其实是在给他自己日后谈判赞筹码。

    这就好比人去买东西,如果称一斤糖果,一开始就抓的少点,然后一点点往上加重,心里总会有一种东西在变多满足感。反之如果从一开始就抓得满满的,超出了一斤,开始往下减重的时候,买家心里总会有一种东西变少的感觉。

    其实这两件事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斤,重要的是在谈判过程上。“糖果减重”那种情况放在谈判之上,会很费精力与时间,毕竟要从视财如命的商人们手里扣钱,想必谁都不会乐意罢

    金芯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压低了初谈药价,在以后的商谈里,慢慢增加往她手中增加“糖果”,这样以来会给她营造一种东西会慢慢变多的感觉。

    金夫人想明白金芯的商谈思路,缓缓起身,轻笑道,“不亏是在金家长大的孩子,那些年在女人间流连,学会了不少东西呢。”

    刚走出正厅门口,从一侧院子里传来金芯与圣冼闲聊的声音,听到“血针草”这三个字的时候,金夫人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荀药谷府邸根本就没有什么下人。金夫人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躲在墙后,听墙角根。

    “圣公子,你说的这事,还遥遥无期呢。我与金家并没有谈妥血针草的单子。”

    “是吗方才我见你跟金夫人在里面谈事,以为你们已经谈妥了。”

    “圣家好端端的想进血针草做什么”

    “哦,圣家药师院里的一些药师有这方面的需求……而且血针草确实是补血的圣品,若是你真的能跟金家谈妥,或许圣家也可以从金家走一些货。这些年圣家每年药材库供给的一些药房,也会时不时来问血针草是否有供货。”

    “原来如此,我看这次商谈挺难的,不管最后以什么进价谈妥。凤城金家,我认为没有实力一力承担荀金药房与圣家的订单。”

    “何处此言”

    “圣公子不了解金家,我还是了解一些的。若是谈妥,荀金药房一次性要货一万五千斤,算圣家少点,五千斤。加起来也是两万斤的出货量,两万斤的出货量金家没有那个实力承担。以金家往年的流水来看,最多担下一万斤……还有些困难。”

    “是吗,那就很遗憾了。不知道金方公子还有什么门路可以采购到血针草呢”

    “嗯……有倒是有,就是我对价钱不满意。前段时日秦商团的行长秦海来找我谈过一些事情,其中就包括了这个血针草供货的问题。他倒是有实力一次性供货两万,但是价钱太高,放在药房里回收成本时间太长……我认为得不偿失,便给推了。”

    “秦商团……哦,那个家族商团,什么都卖的那个……倒是也找过我,价钱却是有些离谱。”

    “哎,无所谓罢,血针草又不是药房里必备药材,有了更好,没有我也不想。难道我荀金药房与你圣家的药师院,没了血针草还不会开药方了吗”

    “是,金方公子说的是,聊胜于无罢了。许久没有跟你下棋了,去你屋里手谈一局如何”

    “求之不得!里面请



十一、秋邑(6)
    金芯的眼睛盯着荀药谷的门口,上了门口的台阶,才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穿道袍的道士。

    俊秀的眉头微微的皱起,金芯看不出来来人的目的,只能问道,“道长何事”

    那道士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张笺函,金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荀金药房给特聘医师发的笺函,不等那道士开口,金芯挥一挥手,转身,“进来说。”

    那道士微微一愣,这张笺函还真的是好用。但是那个道士并不自信,只是低着头跟在金芯后面,盯着金芯的长衫下被脚步带起的阴影。

    忽然那阴影不动了,道士下意识的也站住。

    “怎么称呼”金芯回头问道。

    “秋邑。”道士回答。

    金芯转过身,打量着这个名叫秋邑的道士,一身道袍,眉眼深沉,虽然头发塞进了帽子里,但是依然可以看见里面的油光,下巴上胡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虽然已经过年,春天即将来临,但是他也穿的太单薄了一些。

    长得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金芯找不到更好词语形容。

    “贵庚”金芯又问题。

    “二十五……”秋邑回答。

    才二十五岁金芯听见秋邑报上年龄,心中着实吃了一惊,还以为他应该是三十多岁的年纪……

    “外面风凉,进屋说话罢。土芯去跟水芯说,上点茶果。”金芯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身子,对房顶上的土芯说道,然后又对着身后的秋邑说道,“里面请。”

    在一侧的圣冼,听见了金芯与秋邑的对话,一只手摁在下巴上,看着秋邑手中那一张笺函,喃喃自语,“秋邑……秋……莫不是……”

    圣冼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即跟了上去。

    秋邑跟着金芯进了荀药谷的会客大厅,虽然低着头,但是可以看见他的脑袋因为好奇而四处摆动,这幅度不大的摆动,像一只偷油的老鼠。圣冼跟了进来,金芯对他点点头,表示他可以留下来。

    圣冼微微一笑,稍微欠了一下身,表示感谢。

    金芯在大厅的正位上坐下,圣冼在右边坐下,秋邑却站在中间,一动不动。金芯一贯笑容,但是看见这样一个人,也笑不起来。

    唯唯诺诺或者说是阴郁。

    “坐罢。”金芯最后开始开口,请他坐下。

    他受宠若惊一般,连连点头,坐在离金芯最远的位置上。金芯看了直叹气,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他。

    “秋公子是学道的”圣冼倒是一脸谦和,向秋邑搭话。

    秋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道袍,摇了摇头,“不是。”

    “我想也不是。”圣冼轻笑。

    秋邑身子微微怔了一下,低着头没有说话。

    “秋公子喝杯茶罢。”这时候水芯从外面进来,手里端了一杯茶,一盘点心放在秋邑的身边。秋邑依然低着头,低声回道,“多谢。”

    金芯看着秋邑这样,心中没由的来火,说话声音大了起来,“笺函是那个丫头给你的”

    “啊哦……是。”秋邑点头。

    “她聘你为荀金药房的特聘医师,你有什么本事”金芯翘起腿,看着这个从进来开始,就不敢四处乱看的人。

    秋邑低着头,小声说道,“祝由之术……算不算本事。”最后一个字的音几乎被他吃进了肚子里。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金芯挑着眉,看着这个极其不自信的人。

    那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像正在胸口蓄积力量一般,等了许久,才用比方才大一点的声音回道,“祝由!”

    圣冼眉毛也是跟着一挑,心中暗道,果然。

    “祝由……”金芯听到这个词,才恍然大悟,难



十一、秋邑(7)
    秋邑抬起头,张了张嘴,但是又犹豫了起来。

    金芯见他不说话,替他说道,“一般,只有有难处的人,丫头才会直接让那人拿着笺函来找我,不然就会直接让他去找谢掌柜,入荀金药房的特聘医师医籍。既然你都进了我荀药谷的大门了,还有什么磨不开面、张不开嘴的”

    “金方公子,我能不能预支两千两银子当做工钱……”秋邑小声说道。

    两千两银子

    金芯眯着眼睛看着秋邑,两千两对于金芯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之一毛,但是对于一般人来说,有可能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企及的财富。

    “预支可以,用途呢我总不能把我的银子预支给一个赌徒或者是嫖客罢”金芯翘着腿,展开手里的扇子,看着秋邑。

    “哪有功夫去那种地方……”秋邑眼眸下垂,看着地面。

    又是这样,从进来开始,他就没敢抬起头来,用正常的语气说话。

    金芯从身上拿出汇财钱庄的紫金牌,丢给他,“汇财钱庄的紫金牌,自己去取。”

    “啊”秋邑张开手,接住那个沉甸甸的牌子,惊讶之色写在脸上。

    “走罢,我很忙的。”金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是……多谢!我用完就还回来!”秋邑站起身来,欠身,看了一眼金芯,便离开了。

    “暗西,去跟着这个人,看看他把银子花哪里了。”金芯手里捏诀,跟暗童交代,金芯收手的时候,屋外屋顶有明显的异动之声。

    圣冼看着秋邑的背影,轻叹道,“就算是家道中落,也不至于如此。一点世家之子的气魄都没有。”

    “秋家,圣公子似乎很熟”金芯看着圣冼。

    圣冼点头,“圣家医学馆里十三科的医师,祝由之术这科的医师导师,直到二十年前都还是一直都是由秋家执教的。荀药谷也学医,你们应该知道祝由之术现在在医界的地位。人们更重视自己身体上的痛苦,因为身体上的疾病往往直接关乎性命。所以那些关乎性命的科目,就那么繁盛了起来……那些与身体疾病没有直接关系的科目就逐渐退出了医界。哪怕圣家设了祝由这一科,也很少有人去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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