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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荒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洛少琛




十二、及第楼(5)
    那女子觉得是神庙里的神灵庇佑,便更加勤奋的事奉神灵。

    于是,秋邑与秋新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靠着神像前面的贡品存活着的。

    虽然秋邑通过神像交代过这女子不要把神像显灵的事情透露出去,可是,后来这女子又带来几个闺蜜,前来祈求。

    这些祈求的事情,其实往简单了说无非就是“希望自己变得好看些”、“希望自己的夫君更爱自己”一类的。

    秋邑躲在神像后面听着这些女子的诉求,也不算是个难事,如果去找一些护肤养颜的草药,做成符咒放在神坛之上让她们拿回去服用,应该就没问题了。

    这时候起,秋邑就开始带秋新到附近的山上找一些草药,开始用秋家祖传的手艺编织符咒。

    随着时间的推移,秋邑与秋新也渐渐长大。而神庙显灵这件事,也逐渐的扩散开来。

    这世上哪有不漏风的墙,终于有一日秋邑在摆放符咒的时候被人发现,于是这神庙的村里在秋邑假扮神灵骗吃骗喝这件事情上,就形成了两派。

    一派是受过秋邑帮助的女人们,她们用了秋邑的草药符咒,身上的一些小毛病确实没有了,她们坚信秋邑是上苍派来拯救他们的神。

    而另一派则是没有受过秋邑帮助的人,在他们看来秋邑就是一个利用无知妇孺,骗吃骗喝的人。

    两边僵持不下的时候,从外村来了一个人,那人看着秋邑秋新的脸,忽然想起两年前,自己村里秋家被执行火刑的事情。秋邑才长两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这人立即就认出秋邑是当时被烧死的秋家之子。

    “这孩子的父母,就是个骗子!他的父母在我们村里害死了许多百姓!”那人一脸恶毒的指着秋邑秋新。

    秋邑瞬间便想起两年前父母被烧死的样子,眼泪夺眶而出,“不!你骗人!我爹娘不是骗子!那次的事情,是瘟疫!我爹娘极力治病,却没有控制住瘟疫发展!我爹娘不是骗子!”

    “什么瘟疫,我看就是你们家为了网罗全村人的钱财,才故意散播的恶意!为何你爹娘一死,那病也随之消失!”那人枉口拔舌的样子,让秋邑厌恶。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胡言乱语!我爹娘在死之前已经配出了药方!那最后一剂药方,正中病灶!喝了的人自然就会好!是你们不相信我秋家医术,重伤我秋家……是你们逼死我爹娘的!”秋邑几乎狂怒的奔向那人,要挥拳而下。

    谁知道那人居然躲都不躲,嘴里还大放厥词,“呦呦!恼羞成怒了!还动手打人了!”

    此时的秋新已经五岁,稍微开始明白一些事情,他蹲在地上喃喃道,“哥哥……骗人……你不是说爹娘去了别的地方吗”

    秋邑揪着那人的衣领,几欲挥拳而下,但是秋新这一声质问,让所有汇聚在他拳头的力气散尽。

    那人看秋邑居然敢真的动手,也不甘示弱,回手就给了秋邑一拳。

    那一拳把秋邑打出一丈远,秋邑的身子在地上划出一道笔直的痕迹,灰尘四起。等秋邑在抬头的时候,嘴角已经有鲜血流下,那人啐了一口,“混吃混喝的小杂种!跟你爹娘一个德行!”说完那人又背上货物赶路了。

    看热闹的村民在放方才的对话中也了解了一个大概,有几个素不相识的人也幸灾乐祸的在秋邑身上吐了几口口水,“骗吃骗喝的杂种!”然后人群一哄而散。

    已经临近黄昏,夕阳下那漫无天际的红色又席卷而来。

    两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殷红的黄昏,他眼睁睁的看着村子里人烧死了自己的父母……今日这件事重新被揭开的时候,他的心里居然出奇的平静。

    秋邑捂着脸,坐了起来,平静如水。

    逝者已去,生者如斯。与他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弟弟活下去,其他什么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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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及第楼(6)
    圣冼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到底,人心就是如此脆弱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一下击碎。”

    药叶儿眯着眼睛,看着秋邑,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许久不言。忽然她转身离去,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秋邑看的奇怪,“圣公子,药谷主她……”

    圣冼摇头,“药姑娘自有她的打算。倒是你……如果那个传言是真的,两千两银子,杯水车薪而已。”

    “我知道……但是我已经尽力了。”秋邑目光微垂。

    圣冼看着秋邑,不在说话。

    药叶儿出了荀金药房,往镇王府的方向前进。还未进门,在门口督促下人打扫院子的邢管家便已经迎了出来,“药谷主。”

    “你们殿下在吗”药叶儿问道。

    “殿下刚下朝回来,在寝殿里……”邢管家回道。

    “我自己进去,邢管家不用引路了。”药叶儿点点头,往里面走去。

    身后的邢管家想起什么,想告诉药叶儿,但是药叶儿已经走远,邢管家只能自言自语,“罢了,殿下这会应该换完衣服了罢”

    过了年,已经是初春的气息,快正午的阳光开始有了温度。冬季肃穆的样子,已经慢慢退去。

    但是邵子牧镇王府里冷清的样子却一点都没有改变过,记得以前来这里,不是这样的。楼宇、小路、草木从未变过,但是这里已经没有最初见到时新奇。

    是因为这大半年的时间她经历的东西太多,心境不同往昔,所以看待事物也会变得淡吗

    一路胡思乱想,踏上了邵子牧寝殿的台阶,穿过前厅,绕过屏风,“邵子牧……”

    药叶儿抬眼便看见邵子牧几乎的站在她的面前,他两只手臂上还挂着里衫。药叶儿立即缩回屏风后面,假装自己没有来过。

    里面换衣服的邵子牧,倒是很淡然,听见一阵衣服摩擦的“簌簌”之声后,邵子牧便披着头发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已经退下朝服,换上了常服。

    屏风后的药叶儿还是满脸通红,不管看多少次,邵子牧都觉得如此样子的药叶儿,让他怦然心动。

    “怎么”邵子牧开口,声音低沉。

    药叶儿还沉浸在方才邵子牧横阔的肌肉里不能自拔,邵子牧见她发愣,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想什么呢”

    药叶儿回过神来,每次邵子牧靠近她,他身上的苏合香让她清醒不少。

    “及第楼的事……你知道吗”药叶儿抬头看着邵子牧。

    邵子牧眉头微皱,为何他什么都没说,她也能查到及第楼

    只是瞬间,他便明白了,这所有的事情背后都还有推手,若是那推手的目的是药叶儿,哪怕他不说,药叶儿也会以另外一种方式知道。

    邵子牧走向软榻,倒了一杯茶放在对面的空位上,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才出声,“知道。”

    药叶儿也走向软榻,坐下,“不动及第楼是因为没证据”

    “嗯。”邵子牧点头。

    “你说,那些收款的账本,是在单仁那里,还是邵天启那里”药叶儿问道。

    邵子牧喝了一口茶,“如果是你,你会把账本藏在家里吗”

    药叶儿想了想说道,“如果是我,会的罢!”邵子牧抬头看着药叶儿,药叶儿解释,“因为没有人可以进的了我荀药谷啊,放在自己手里,总比托付给别人强吧毕竟人最信任的只有自己。”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邵子牧,难怪派人找了那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那些收款账本。

    他倒是忘记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单仁的家里与邵天启的家里,他还真是没想过要去翻一翻。

    药叶儿看邵子牧的神情,一声戏虐



十二、及第楼(7)
    梦啊……

    药叶儿的意识很清楚,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是自己梦里的幻境。但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想就这么快醒来。她缓缓的坐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模样的栾。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少年的栾见药叶儿看他发愣,伸出手去摸药叶儿的额头,“是那日晚上病发,到现在还没有好吗”

    药叶儿伸手拉住栾的手,“我想你。”

    少年的栾见药叶儿如此说,脸一下大红,他连忙收回手,“你当真是病了……”

    “是……我病了,走不动,也回不去了……”药叶儿看着少年的栾,顿时眼前一片朦胧,不多一会,一滴银闪闪的泪从她眼角滑落,“栾,我回不去了。我想你。”

    “恩人……别……别哭啊!”栾看见药叶儿哭,脸上惊慌失措,伸手去擦药叶儿的脸,“你病了就不要走了,我背你回去,来……爬到我背上。”说着栾蹲下,把药叶儿拉到自己的背上,瘦弱的身体,背起药叶儿还是有些吃力,但是他依然背起药叶儿,一步一步的往前方走去。

    药叶儿的脸靠在栾的背上,顿时觉得心安,“栾……”

    忽然药叶儿脸下的东西被抽走,她的头猛的一坠“咣当”撞在了什么上面,顿时清醒了过来。

    她张开眼睛,周围一片光亮,一个人影侧坐在窗前,皱着眉看着窗外树影婆娑。

    虽然视力暂时没有恢复,但是药叶儿的嗅觉已经醒了,苏合香飘散过来,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

    “邵子牧……”药叶儿坐起来,往墙靠去。

    “你现在睡觉都是这么长时间的吗”邵子牧语气冰冷、生硬。

    “现在什么时辰了”药叶儿奇怪,外面天还没有黑,她应该只是睡了一个午觉而已。

    “从午时睡到酉时……你梦里梦见谁了是他吗”邵子牧回头,盯着药叶儿,药叶儿低头不语。

    邵子牧抬手想去摸药叶儿的脸,药叶儿侧身躲过,下了床,“我回去了……”说罢,便跑开了。

    竹苑里面的竹子随风作响,药叶儿心乱如麻,最近这是怎么了她怎么总是梦见栾在梦里的感觉那么清楚,也知道那是假的,为什么就是不想醒过来

    她记得,中午与邵子牧说完事以后,在邵子牧这里用了午膳以后就觉得困意袭来……

    嗯她是怎么到竹苑里来的

    邵子牧抱她来的吗……

    所以他又听见她梦影里唤栾的名字了吗

    药叶儿一路低头回想着中午发生的事情,没看见前路已经被人挡住。直到走到那人面前才发觉有人,药叶儿抬起头,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人。

    “药谷主好兴致啊,大中午就来与殿下……谈事情。”单清雪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腰,肚子已经变得越来越重了,她戏虐的目光告诉药叶儿,她瞧不起她。

    药叶儿皱眉,“怎么这才一月,就有蚊子在耳边嗡嗡直响。”

    “你!”单清雪上前跨了一小步,奈何肚子太重,根本没办法随心所欲的移动,只能努力平静心情,“我好歹也是镇王府的侧妃,你怎么可以如此放肆!”

    “我荀药谷得青龙帝特批,在龙城可以不对任何王族、达官显贵行礼。单侧妃消息这么灵通,不会不知道罢”药叶儿眯着眼睛侧目看了她一样,“还有,单侧妃,自己男人自己管不,住就不要学狗一样到处乱叫,会叫的狗不会咬人这句话你没有听过吗而且我现在有超过十种以上的方法可以让你小产,你信不信”

    单清雪捂住自己的肚子,“你……你敢!”

    药叶儿轻轻一笑,眉毛一挑,“呵,在这龙城里,想嫁给镇王殿下、可以生孩子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你居然指



十二、及第楼(8)
    暗芯冷笑一声,还想再说什么,药叶儿已经拦住了她,冷冷地看了单清雪一眼,对暗芯说道,“走。”说罢,头也不回的出了镇王府。

    邵子牧看了单清雪一眼,冷声说道,“你虽然不上朝,但身为豪门子弟也应该清楚,荀药谷的势力对于本王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今日本王为你得罪了荀药谷,日后恐怕会多生事端,你若是真想本王好,就安分一点罢。”

    单清雪心中一喜,看向邵子牧,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要夺权的人。

    在他心里拥有朝堂势力的她,还是比荀药谷那种江湖组织要重一些的。所以,无论怎么冷落她,他的心里还是有她的罢不然也不会冒着得罪荀药谷的危险,帮她了了这件事。

    单清雪低头,回道,“妾身记住了。”

    邵子牧轻叹一声,“本王许久都没有陪你回单府了,等过几日闲下来,一起回去看看罢。”

    “是!”单清雪根本不知道因为邵子牧这句话,自己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

    “你当真看清楚了”邵天启手里挥着长剑,问跪在一侧的人。

    “是,小的看的真真切切!就是方才在镇王府大院里,荀药谷暗卫与镇王的龙影打了一架!荀药谷谷主脸色铁青的就出了府!”那单膝跪地的人,也是身墨青色衣服样子,只是衣服右边袖子上秀了一个“启”字,这样的标示证明这是邵天启的龙影。

    “他们为何起了争执”邵天启收起剑,把剑丢给身边的下人,往苑子里石桌走去。

    那人起身连忙去把石桌上的茶杯翻过来,倒了一杯茶,递给邵天启,继续回道,“好像是单侧妃找药谷主的不痛快,被药谷主挤兑了几句,心怀不满享用匕首刺杀药谷主,结果被荀药谷的暗卫给拦了。”

    “荀药谷的暗卫,殿下是知道的,这些日子我们派出去跟踪药谷主的人,全部都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这次能得到这个消息,还是安插在镇王府附近的人看见回来回禀的。”

    “邵子牧居然护着单清雪,我当邵子牧到底有多在乎那荀药谷的药谷主呢,看来他还是更在意单清雪肚子里的孩子的嘛。”邵天启冷笑一声,“这个天赐良机,怎么可以放过,去给荀药谷下请帖,说我想要宴请药谷主,为上次的事情给药谷主赔罪,还望药谷主定一个时间,一定赏脸来一趟。”

    “是,属下这就去办!”那人接了令,一溜烟就跑的没影了。

    邵天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嘴角露出止不住的笑意,“还真是让我给猜着了,那药叶儿到底是心里是对邵子牧有怨气。邵子牧娶了两个侧妃,与她来说是莫大的屈辱。自然不会再跟以前一样对他掏心掏肺了罢……药谷主,这龙城里面皇子还很多,何必非要非要在邵子牧那棵树上吊死呢”

    荀药谷府邸,暗芯进门就夸着脸,水芯看得一脸莫名其妙。金芯后脚跟着药叶儿也回来了,远远就看见暗芯一副不爽快的样子。

    金芯来到水芯面前问道,“谁惹那个女罗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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