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商的寻宝之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血蝠
用收音机听当地电台的天气预报,果然今天中午会放晴,不过要命的是明天又会有冷空气抵达,附近估计都会结冰。
对游客要命,不想被冰冷的湿气和冻雨折磨,估计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城里和那些度假村度假山庄里安稳。
对张楠这伙人而言就是好消息了。
最后一趟托马斯的飞机里不仅仅有黄金和大量纸币,还有两大包脏衣服。这样的天气大家必须保持干爽,换上空运过来的新外套和内衣后,那些脏衣服会在山庄的锅炉房全部烧掉。
懒得带回去,虽然都是几百美元一件的高档户外装备外套,这点钱还是不省的好。
那些原本在矿洞口外边的帐篷一类装备也都搬了进来,除了外头换班执勤的两人,其余人就四下各自找地方休息。
连洞口都挂了块伪装网,岩石背景,陈浩自个做的:来之前的准备不可谓不全面,稍远压根就看不出来什么破绽。
张楠有点兴奋过头,小睡一会就醒了,看到边上没脱外套在那打盹的项伟荣,道:姐夫,今天29号,挖第二个矿洞来不来得及?
项伟荣眼睛都没睁,回了句:里边你都探查完了?
还没,黑咕隆咚的,光顾着外头了。
睁眼看了下自己的小舅子,项伟荣活动了下脖子后说:德国人怎么藏宝贝的我不知道,但如果是军火库,按照常理一般会将最常用的那些物资放在出口附近,为的是能最快速度方便运出来。
这不是价值问题,而是人的潜意识。这里看到的是在战乱时期最重要的军火黄金和现钞,摆放方式估计也是参照了人的潜意识。
要是我没估计错,里头应该还有其它东西,当时的重要性比不上前边这些,反而会被运到最后边堆着。
张楠一咕噜爬起来,进去看看,反正也睡不着。
项伟荣看了眼自己的欧米伽,近中午11点,也一同站了起来。
一个小时,回来吃饭。说着看了眼四周,阿廖沙兴权,你们两个一起来。
第三百一十九章 这画了不得
穿过放有大量黄金制品的麻袋之后,前方不到百米就有个岔口,张楠来了个男左女右的选择方式,四个人也没分开,一同先进了左侧的坑道。
天晓得这些矿洞给挖了多深,还是不分兵为妙。
结果意想不到的是才走出大约两三百米,除了发现个百来年前的破水桶,岔道里其它什么东西都没。
原路退回来进入右边的弧形矿洞,这地面还在微微向上,才走出不到100米就被挡住去路——不是洞到尽头没路了,而是被东西挡住!
矿洞在这里大约有20米宽,这就是一段开采作业面:感谢这里密实的岩层构造,没有坍塌漏水,不然这里堵住通道的东西会让张楠心痛到无以复加!
不能碰水呀!
左侧是无数的箱子,堆得很高,完全挡住了视线——有极个别不知道什么原因摔下来摔破的,里边露出大量的纸质物品。
张楠一看,都是些卷轴。
不是华夏式的卷轴字画,一打开里边都是些文字,而且都是手写书稿,花体。
张楠可不认识,关兴权看了也不认识,连他这个语言天才都没见过这种文字:可能是拉丁文。
只能瞎猜。
妮可和珍妮不在,那张楠也没辙了:连是什么文字都认不出来,那研究个毛!
不过等张楠连续撬开了几个类似的箱子,除了一个装的是古旧书籍之外,其它箱子里边都是这样的手写卷轴: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卷轴的年纪都不小了,绝对早于第三帝国时期。
特别是那箱子书籍,有一本上竟然标注1457年,还不是羊皮纸,就是当初珍贵至极的纸张印刷的!
字体仍然是关兴权都不认识的那种,不过张楠怎么看怎么感觉这本大家伙应该是《圣经。
1457年的圣经,还是印刷体,到时候得问问妮可她们。
心里想了下,不过没过于纠结这个问题,另一边的东西似乎更吸引人。
先收起来,估计是什么文献一类,弄回去再说。
将书籍纸张装回大木箱,暂时没工夫理会这些玩意:右边地上铺着一条条的木条,估计是为了防这里就几乎没有的潮气。木条上头就像叠豆腐干一样,横着叠着一层层框架一样的东西。
阿廖沙在甬城见过类似的储物方式,而张楠项伟荣同关兴权更是心知肚明——那些全是画!
如果数量太大,带框架的油画素描就是这么放的,这样才不会因为各自外框的重量把相邻的画作压坏。
毛一看这一排就是上百幅,下边那些尺寸大些,上头甚至还相对凌乱的放着一些尺寸小些的。
同左边的那些箱子一样堆得比人还高,都让人怀疑最上边那些是不是直接甩着上去的!
兴权,上去看看。
关兴权一点头,看了眼阿廖沙。后者前后微微一个弓步,两手十指相扣把自己当成了基座。关兴权脚踩大块头的双手让自己拔高了一米,用手电筒往里一照。
人还在上头,关兴权就道:至少有三四十层,后头还有些东西,好像是雕塑,我还看到个大座钟。
说着还用手电再换角度照了照,后边有我这么高的雕塑都有,可能是大理石的!
张楠在边上直接吐槽:大理石的,就算是从希腊抢来的,这法西斯让我们怎么搬出去?!
第三帝国崩溃前把珍贵雕塑藏起来的情况有,张楠在资料里见过,不奇怪。
可如今自己面对的情况可用不了卡车,要是那些雕塑有个千把斤重,那自己这帮人可就抓瞎了,极有可能要继续把东西丢在矿洞里。
项伟荣示意关兴权从阿廖沙手里下来,这关兴权顺手从第一排上头搁着的小幅画作中取下一幅,这才跳下来,将画递给张楠。
一层防水的牛皮纸包着,尺寸大约是五十乘七十公分的样子。解开捆扎的亚麻线,展现在众人面前的一个正在浴室里洗澡的luo体女人,看上去非常的丰腴。
前段时间从农博升那学了几招,找了老半天终于在画作角落露出一角的浴池边缘处找到点标记。
脑子里想了想,标记太简单认不出来,只得道:想不起来是谁,不过按照画风这个有点像19世纪法国画家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的,我看过几幅他的作品,就这风格。那家伙就喜欢画女人,还是不穿衣服这种。
有用?
如今几十百来万美元吧,具体说不来,西洋画我就连入门都还算不上。
而且张楠还苦笑了下,没个几年研究也不能卖,天晓得在不在联合国或者哪个说不上名字的国际组织的纳粹抢去的艺术品名录上,一露面就可能有麻烦。
你又不缺钱,自己去弄个超级画廊都挂起来慢慢研究。
项伟荣撇撇嘴说了句。
那我长岛那房子还不够大,得把隔壁买下来才行,把那边翻倒重建,就弄个秘密博物馆,就放这些见不得光的艺术品。
珍妮说你隔壁那个搞计算机的好像就要卖房子筹资才说了两句,项伟荣感觉不对劲:自己被小舅子带沟里去了,这会说个尼玛造房子!
将画重新包起来,为了大体了解这里画作的成色,又从边上搬出一幅画幅至少两米半长一米五高度的大家伙:一拆开,一大堆骑马奔腾的骑士形象出现在四人面前,场面宏大!
是哥萨克!
之前极少说话的阿廖沙难得说了一句,一看另外三人都看着他,大块头笑了笑:我家祖上就是俄罗斯的哥萨克。
没去研究阿廖沙的太公爷爷到底是干嘛的,反正这家伙如今是个华夏人就行,张楠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画作上。
拿着电筒看了好一会,张楠这才直起身道:就算我是个外行,这会也有十有**的把握,这是俄国19世纪末最伟大的现实主义画家,伊利亚叶菲莫维奇列宾的画作!
伏尔加河上的纤夫?
张楠点点头,就是那个列宾,这画这画了不得!
第三百二十章 做人要低调,不然死得早
做为一名收藏家,姑且算是吧,张楠极少会用最来表达某一件事。但对于列宾,张楠直接就说他是19世纪末俄国最伟大的现实主义画家!
俄国同时期的著名画家很多,但张楠个人认为,列宾是他们当中最杰出的那一个!
伊里亚叶菲莫维奇列宾,生于1844年,1930年逝世,巡回展览画派重要代表人物。
列宾一开始在沙皇俄国的彼得堡美术学院学习,1873至1876年先后旅行意大利及法国,研究欧洲古典及近代美术。
回国后列宾勤奋作画,创作了大量的历史画风俗画和肖像画,主题一般都是表现人民的贫穷苦难及对美好生活的渴望。
因为他的父亲是沙皇俄国的一名屯垦军军官,从小列宾就能看到俄国当时底层农奴农民和大量服苦役的囚犯的悲惨生活状态。
儿时与少年时期的经历,整整影响了列宾本人和他一生的作品风格。
他的代表作品有《伏尔加河上的纤夫《宣传者被捕《意外归来《查波罗什人复信土耳其苏丹及《托尔斯泰
列宾的画作中有很多可能项伟荣关兴权这些东方人不知道,但他的《伏尔加河上的纤夫实在太有名了,有名到就出现在华夏的教科书上!
项伟荣读小学一二年级时,华夏与苏联的关系还处在蜜月期,那时候他就知道那幅画。
翻身农奴把歌唱,华夏苏联一个样嘛,太有借鉴意义了。
至于关兴权,就算六十年代初开始的这20多年时间里,华夏同苏联甚至都曾兵戎相见,但不少华夏刊物里还是会有《伏尔加河上的纤夫的身影,原因看看他画的是什么就能明白:烈日酷暑下漫长荒芜的沙滩上,一群衣衫褴褛的纤夫拖着货船,步履沉重地前进着,一曲低沉的号子在炎夏的闷热中与河水的悲吟交织在一起
所以当刚才张楠说了列宾的名字,姐夫立刻就问是不是《伏尔加河上的纤夫的那个列宾。
伟大画家的画作,画幅又是如此巨大,这幅画当然了不得!
阿廖沙这会都附下身在看画,他可是货真价实的俄罗斯族,爷爷辈才成为华厦人,对俄国画家的杰作感觉更强。
老板,这画叫什么名字?
面对一脸好奇的阿廖沙,张楠抓了把头发,不知道,没印象。
另外三人立马一脸懵逼像!
张楠一看这情形,无奈道:我是真不知道。这油画的名字要么是画家自己给起的名字很早就传开那种,这幅画显然不在其列,至少绝对不是名头很响的那种。
还有一种就是后来人约定成俗给起的那种,反而把画家给起的名字给替换了。
比如伦勃朗有幅很有名的《夜巡,其实当初画的是白天的事情,不过后来因为后来人保存画作有问题,导致画面颜色变暗,结果大家还以为画的是晚上的事,这名字都被叫成夜巡队了。
不过这幅列宾的画风格对,这签名还有画布画框这些都对,但之前我就是没听说过这幅画,天晓得它叫什么。
或许我们可以给它取个记得住的名字,但最好去查查资料再说,我可分不清列宾画的这些哥萨克是在行军还是去参加哪次聚会,画家创作这么一副大画幅油画绝对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应该有特定的历史背景和原因。
阿廖沙这会都还蹲着呢,又问了句:会不会是卫国战争那会,德国佬从苏联抢过去的?
张楠摇摇头,道:我更倾向于是从欧洲其它国家搜刮的,甚至原本就在德意志帝国也不一定。
列宾在世的时候大半个西方世界都在收藏他的画,他可不是死了之后才出名的那类倒霉画家。
而且他最后的晚年是在芬兰度过的,因为列宾在1899年买了一座庄园当自己的家,那地方位置很特别,位于距圣彼得堡40公里的芬兰湾岸边的丛林里。
十月革命后那里成了芬兰的国土,虽然列宁和伏罗希洛夫曾盛情邀请他回国,但那时的列宾已到晚年体弱多病,就没去苏联,最终算是在芬兰去世。
不过苏芬战争后,那里已经重新成为苏联的领土。
你们看,连列宁都想他回俄国,他的画当时出现在欧洲任何地方都不奇怪,谁让他名气大!
而且如果是二战时德军从苏联抢走的,苏联一定会将这幅画的事搞的全世界都知道,应该不是苏联。
张楠说完了,这画也看完了,赶紧重新妥善包起来。
阿廖沙还比划了一下,张楠知道他在想什么。
等到运画的时候,你们先帮托马斯在度假山庄里把直升机两侧的门给卸了,这样应该能够横的塞进去。
两头突出来无所谓,能运走就行。
项伟荣这时用电筒照了照最靠近岩壁的几个大框子,道:那几个更麻烦,门拆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塞进去。
那几个框子高度看着都过两米,长度虽然还看不出来,但估计三四米至少!
张楠耸耸肩膀,斜着放,要那样尺寸还是超标进不去,就只能把画框拆开运输,这也没办法。
阿廖沙道:老板,这些画其实就面积大,倒不重,我看可以吊运。
那也行,拆开了也算损耗一回,晚上再和托马斯商量一下,看怎么弄合适。
四个人一起动手,将这幅暂定为《哥萨克的画重新包装好放一边,接着张楠也让关兴权和阿廖沙帮忙,站得高高的看了看里边的情况。
一下来就抱怨:里边还真有大理石雕像,我看至少五六百斤一个,翻过那两道乱石堆是个大问题。
大家都不需要问那些几百斤看着至少真人高的大家伙贵不贵重,能让纳粹藏这的玩意就没地摊货!
好东西就要想办法运走。
关兴权道:大理石比重一般3不到点,我们就简单算它3。要是真人高,单单塑像部分就至少450斤,一个不留神有个六七百斤也比一定。上次在意大利看到的那些,一个比一个壮实,肌肉都能和阿廖沙比。
加上底座,人力抬着过那两个乱石堆是别指望了,除非砸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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