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余生不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陌扉语
他不但要承受她不在的痛苦,还有为病重的陌玉奔走照顾,更要打理偌大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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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貌美如花
“看到了”林子遇用头在她耳边磨蹭,“比我想象中的要慢。”
回来已经几天,林子遇以为她应该早就已经发现了。
“所以是我笨”耳朵是她的敏感地,实在受不了他如此嘶磨,苏倾颜侧了侧头,躲过他的侵扰。
“我没说,是你说的。”看着她发红的耳郭,林子遇为她的躲避有一丁点幽怨。
“不过笨点没关系,动脑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笨字从他嘴里说出,沾染了温柔的气息,仿佛带着暖意,不会让人听着便觉得难受,更像是情侣间的爱语。
苏倾颜也不生气,轻笑打趣:“所以你是想说,我以后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赚钱养家”
“可以这么理解。”林子遇对她的悟性可是喜爱的不得了。
即便苏倾颜没有这7年的疯癫,依旧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前途无量的出色医生,林子遇也愿意养她。
因为,他不想她辛苦。
曾经的苏倾颜太有魅力,在校时,追她的男生无数,却从没一人入得了她的眼。
她如高岭之花,冷艳高贵,仿佛天生就该让人仰视。
不喜欢,便不给希望,绝不搞暧昧,这是苏倾颜对追求者的尊重。
所以纵使遭到无情拒绝,男生们对她也生不出丝毫怨念,彷如追不到才是正常的。
即便明知道最后会被拒绝,男生们的热情依旧不减,仍然会前赴后继的跑来向她表白。
后来毕业,工作不过一年,任职医院里超过一半未婚而且适年的男医生,向她表达过爱意。
其中最恶劣的是,一实习医生求爱不遂,私下里恶意中伤,到处人说她不喜欢男人。
那时候国内对待这种关系包容度不高,这顶帽子就是一盘发臭的脏水,臭了别人,恶心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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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许她欢颜
他想要的是苏倾颜的心,而不是感激。
这世间上所有的情感都能演变成爱情,唯独感激不可以。
人与人之间交往,一旦心存感激,心中的天平就会出现倾斜,连深爱也带着偏差。
那时候的他年轻执拗,总想着爱苏倾颜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与她无关,对她的好,都是他的心甘情愿,她无需知道。
哪怕是到了现在,两人间经历了如此多的艰苦,他依旧不想用道德绑架她。
有些事情,她知道就知道了,只要她问,他也会一一告之,但不会主动去提,也不会阻止她去追寻答案。
她想要的,他都给,即使他没有,他也会为了她去打拼。
苏倾颜是他妻子,是他想要守护一生、许她欢颜的人。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藏起来,独占她的美好,不让外面的人窥视分毫。
林子遇一脸正色的说出这种话,样子其实挺逗,苏倾颜不禁想要笑出来,而事实上她确实也真的咯咯咯地笑了。
窗外美景,艳不过怀中欢笑的美人。
林子遇被她爽朗的笑声感染,温柔了眉目。
太阳把窗框照成光亮的背景,几缕长发在光框里撩动。
一股好闻的清香,从她的发丝飘入林子遇鼻息,让他心思涣散了些许。
待苏倾颜把身体放松,往他怀里靠得更近,他的手已攀上她的一双柔荑,就着她的手,把她紧抱在怀。
“好笑”林子遇轻笑,目光顺着她的,望向院子的杜鹃花。
花开时节,杜鹃花开得正盛之时,那紧凑在一起的血红色花瓣,宛如恋人的心脏。
心心相印,永不分离。
苏倾颜本想回答他说好笑,转念一想,又把到口的话压了回去。
“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承诺,她得到了。
苏倾颜觉得在对待甜言
第255章 心有顾虑
即便多年过去,她依旧记得7年前的那天,她刚完成一床手术,换下浅绿色手术衣,准备回办公室休息一会。
经过急诊室门口的时候,一个年约四十,身穿蓝色工人制服的男子,对着一名衣着简朴的年轻女子打骂。
男子嘴上恶骂着,还不时用手拍打她的身体:“你个疯婆子,说了多少次不让你碰孩子,你非不听……”
“现在孩子被你害惨了。”男子说得着不够解气,不时用手指戳她的头。
女子一直抱着头哭喊着解析:“仔仔说他渴,我倒水给他,妈骂我,我,我怕,没拿稳水壶……我不想的!”
声音断断续续,咬字也不算清晰。
见她畏畏缩缩的傻样,又把责任推到自己妈妈身上,男子怒火中烧,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臭婆娘,自己弄伤孩子,还赖我妈!”说着不解气,又给她一个耳光。
男子骂骂咧咧,女子吓得脸色煞白,瑟瑟地缩在墙角,嘴里不停的解释着。
可没人在意她的话,更没有人看到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痛爱。
那天的医院人来人往,他们身边也围了很多好事的群众,却没有人上前阻止这一幕闹剧。
在听了男子的指责后,除了少数几人保持沉默,大部分人均对女子指指点点。
起此彼伏的议论声,把一个女人最赤诚的爱给灭杀,原因仅仅是因为她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一个疯字,否定了多少人的努力和付出又抹杀了多少真心和关爱
就因为她是个疯子,所以她活该被骂,活该被指责……
对待疯子,世人总会戴上有色眼镜,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他们的行为进行批评。
世人大多时候只盯着他们的缺点,却对他们的好视而不见,甚至刻意忽略。
若想得到众人的一丁点认同,他们需要比平常人多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
在付出这个漫长的过程中,他
第256章 花语心声
四月的阳光仍算温和,若眼睛被它直射,依旧会引起不适。
苏倾颜微眯着眼,挡去大部分的光线。所见的世界也随着眼睑的眯起而变小。
院子里的杜鹃花墙成为主背景,目之所及,尽是一片红火,连带把苏倾颜黑白分明的瞳孔熏染。
“你种的”她问。
她想得6年前,苏家举家搬迁的时候,这栋房子里还没有这些杜鹃花。
这严严实实围了院子一圈的花墙,想必这是林子遇后来移栽的吧。
她发现,这人好像特别喜欢弄花。想起西雅图那个种满薰衣草的温室,心瞬间又软了很多。
她没明说,但林子遇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熟悉如苏倾颜,已从他的反应中得到答案。
她知道,依林子遇的性格,如果不是,他会明说,可如果是,反而不会主动承认,他一把都会选择沉默。
身子往林子遇怀里缩了缩,苏倾颜透过窗户望向外面,眼神有些迷醉,幽幽的问:“知道杜鹃花的花语吗”
林子遇含笑不语,嘴角捏着浅浅的笑意,似是在等待她接下来的话,被杜鹃花沾染过的睑子眸色温柔。
“永远属于你。”苏倾颜媚眼如丝。
四月的风,抵不上她眼中的暖意。
林子遇温沉的嗓音从耳边响起:“我知道。”
苏倾颜眸色微温,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也属于你。”苏倾颜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林子遇又补上一句让她脸红心跳的表白。
苏倾颜微愣,所以刚才他说的‘我知道’,具体想表达什么意思
是知道杜鹃花的话语,还是把她的解说当做她的表白,而后面那句是对她表白的回应
这个阳光微醺的午后,苏倾颜感觉思维有些缓慢,跟不上他的节凑。
苏倾颜许久不说话,林子遇的唇靠上她耳朵。
“我记得
第257章 苏家老宅
曾经很多次,他徘徊在那道门前,想要进看看,可最后还是不敢。
他承认自己懦弱,他怕看到那些关于她的东西,再也维持不住好不容易强装出来的平静。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林子遇以为她不会回答,她却回了个好字。
“好。”
林子遇牵着苏倾颜,缓步穿过街道,推开铁门,走进苏家院子。
黑色铁门庄严沉稳,锁住了6年光阴。记忆瞬间涌出,与眼前的景物拉近距离,然后重合。
细碎的阳光穿过树缝,落下斑驳剪影。花岗岩铺砌的路面直通房子大门,把院子分割成两半。
园中的花草树木列队整齐,被修剪过的地方,有新鲜的嫩叶探出头,被阳光照着,好一派欣欣向荣。
眼前的一切,和6年前离开时竟如此相似。
从修剪口可以看出,不是这几天修剪的,苏倾颜知道,一定是林子遇安排了人打理这里。
苏倾颜眼中升起水汽,路线微移,不着痕迹的靠近了些林子遇。
越是接近房子,苏倾颜的脚步越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记忆上,曾经的美好,嘲弄着眼前的不堪。
几十秒的路程,硬是被她磨成十几分钟。一路寻觅,心境悲凉。
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湿意,林子遇紧了紧手中的柔荑,柔声安慰:“别怕,我陪着你。”
温浅的话如阳光,温烫着苏倾颜潮湿的心。
苏倾颜放开林子遇的手,俯身把门前的花盆扶起,伸手从花盆底下摸出一把钥匙。
这是苏家多年的习惯,所幸没被时光改变。
被搁置的时间太久,青铜生出绿锈,有阳光洒落,透出一股锈迹斑斑的沧桑感。
苏倾颜看着手中的钥匙出神,彷如握住的不是钥匙,而是曾经被她遗忘的6年。
忽然,肩膀一沉,随即一条手臂搭了上来。苏倾颜侧头,迎上林子遇鼓励的目
第258章 那年那天
两人又等了十来分钟,屋里的气味散了许多,没有刚才难闻,勉强能接受。
有些习惯铭刻在身体上,融进记忆里。
进了门,看到曾经熟悉的房子,苏倾颜习惯性地走向鞋柜,想要翻出自己的棉拖。
瞧着空荡荡的鞋柜,才想起已过了6年,苏倾颜黯然失笑。
当年为了躲林子遇,苏家走得太匆忙,只收拾了些比较随身的衣物和值钱的东西。
所以,房子里面的东西基本没动,原型保留下来。这么多年没贼光顾,苏倾颜觉得这里的保安给力。
环视一圈,目光定在客厅和玄关之间的梯阶上。
一抹暗黑色的污迹,在米黄的大理石上显得尤为显眼。恍惚间,苏倾颜感觉回到了六年前,离开的那天。
因为父母各自工作原因,一家人聚少离多,除了春节,很少一家人齐聚。
那天是这个家里人最齐的一天,也是最为忙碌的一天。
他们忙收拾着东西,哥哥和爸爸不时把打包好的行李搬到车上。
她如同被遗弃的孩子,一个在坐在大厅里,对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嚎啕大哭。
她求他们不要搬走,求他们让她见林子遇,可他们像是铁的心,对她的哭喊视而不见。
她哭肿了眼睛,喊哑了嗓子,换来的只有他们决绝的背影,还有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她知道他们不会答应,她失望了。
绝望中,她双手搭在轮椅上,五指紧紧地握着轮椅的轮子。
当年在西雅图的那场车祸,她伤的严重,在医院养了四个多月,才被苏倾宸带回国内。
身上的伤几乎好了,可腿是二次受伤,康复起来毕竟麻烦,耗时相对比较长。
她还不能下地走路,只能坐在轮椅上,但她必须要离开,否则一旦被家人带走,她此生再也见不到林子遇。
随着手的推动,轮椅
第259章 午后邀吻
她从客厅扑到玄关处,所幸梯级不高,却磕破了头。
血液从额角流下,漫过眼睛,蜿蜒而下,最后滴在光洁的大理石上。
血渗入眼睑,刺得眼睛发痛,她抬手抹了把,才想起满是鲜血的手,怎么可能抹得干净呢。
她闭上染血的眼睛,用另一只眼睛盯着染血的手掌。竟分不清这血是来自手掌,还是额上。
妖冶的红,染红她的眼睛,她痴痴的笑了。双眼空洞无神,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破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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