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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玄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姬朔

    看她丝毫不懂得掩饰情绪,当着姜羲的面儿也拉长着脸……这人情世故,在原处混得也应该好不到哪儿去,被人排挤过来的。

    瞧瞧那苦瓜脸。

    你不乐意

    我还不情愿呢!

    姜羲送人走的方式很简单粗暴,手边正好有个茶杯,姜羲抓起就朝那苦瓜脸婢女砸去——茶杯刷的贴着婢女头顶飞过,温热的茶水浇了婢女满脸,而茶杯在在她身后碎了满地花。

    婢女顶着湿漉漉的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啪地一声,又是一个杯子碎在她脚跟前,婢女当场惊得跳起,又被姜羲丢来的茶杯砸得满屋子逃窜,还不小心撞碎了一个落地花瓶。

    “疯子!疯子!”那婢女失态地大喊大叫。

    另外一名婢女没有受到姜羲的“特殊关照”,却也被姜羲的阵仗给吓惨了,躲到门外去瑟瑟发抖了。

    转眼间,才收拾好的屋里放眼望去全是狼藉不堪。

    姜羲继续往桌子上摸去的时候,咦,没有了

    深觉可惜的姜羲只得收了手,看着跟鹌鹑似的缩在角落的苦瓜脸婢女飞跑出去了。她一跑,缩在门口的小婢女也跟着跑了。

    外人走了,阿福才慢吞吞上来。

    “娘子”

    姜羲拍怕手掌起身:“这段时间练习射术,准头还是不错的。放心,我也没打算伤害她,就吓唬吓唬。”

    阿福才不在乎呢,就算姜羲真看不惯那苦瓜脸婢女,那刀子将她捅了,阿福也只会拍手叫好,顺便帮姜羲打扫收尸。

    “不会惹人怀疑吗”阿福真正担心的是这个。

    姜羲嗤了一声:“不是都说我是个傻子吗现在傻子就疯一疯给他们看。我听说过一个混世魔王的故事,我想了想,觉得还不错。”

    姜羲琉璃般的眼底清溪流转。

    ……

    “三娘子!这是怎么了”

    一个绿衣嬷嬷出现在姜羲的院子里,身后还跟着刚刚从姜羲这里跑出去的两个婢女。

    这绿衣嬷嬷是陈老夫人的身边人,也是刚才领着两个婢女到姜羲跟前来的人。

    她大概也没想到,不过是一转头的功夫,这位从江南归来不言不语的痴傻儿三娘子,竟然知道抡起茶杯砸人了

    她隐隐觉得怪异,便随那两个小婢女过来看,就见那位痴傻儿三娘子,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院子里,直直地瞪着跨进院门的三人。

    “出,去。”

    她艰难地开口,嘴唇里挤出沙哑两个字,却把绿衣嬷嬷吓了一大跳。

    “三,三娘子!您这是,这是说话啦”绿衣嬷嬷的脸色活跟见了鬼似的。

    姜羲像是不知道反应,只死死瞪着她们,直到将她们赶出自己的领域为止。

    阿福恰好跑出来,惊呼一声,冲过去扶住姜羲:

    “哎呀娘子!你怎么出来了啊!”

    “阿福阿福!”绿衣嬷嬷有些怪异地扫了姜羲两眼,“你家三娘子这是怎么了”

    阿福愁眉苦脸道:“娘子一向不喜欢有外人在。”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家三娘子怎么突然说话了”绿衣嬷嬷眉头紧皱,难不成是这痴傻病要好了

    阿福啊了一声,茫然抬起脸:“哦……在江南的时候,遇到过一位神医,给娘子看过病,打那以后,娘子就时好时不好的。”

    “好了是什么样儿……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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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软饭郎
    南宁侯府在大云开国时极为显贵,否则也不可能传下来这么一个世袭的爵位。

    而这个爵位,历经百年仍然能保留的原因,却不是因为显贵,而是因为没落。接连三代南宁侯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南宁侯府便在不成器的主人手里越发败落。

    败落到孟太后执政,以强硬手腕扳倒了一批开国世袭勋贵时。轮到南宁侯府了,孟太后想到南宁侯府后继无人、珠玉凋零的凄惨,竟然也生了怜悯之心——怜悯之心大概是假,有心留一分余地是真。

    反正南宁侯府也不像那些世袭勋贵府的蛀虫似的,整日大肆揽钱,仗着世袭爵位在长安里横行霸道。南宁侯府够没落,留着让大家惦念惦念开国太祖的恩泽也好。

    南宁侯府就这样逃过一劫,但是侯府败落之势无力回天。在清乐长公主嫁进来之前,南宁侯府扣扣搜搜连修葺府内宅院的铜钱都掏不出来了,开国时赐下来的府邸有一半儿都被荒废了,剩下的一大家子人住在半座宅子里勉强支撑度日,眼看着老本儿都要见底了。

    清乐长公主的下嫁,不仅给破败的南宁侯府蒙上了一层光辉,有了重新走进圣人眼里的机会,更是给穷酸的南宁侯府带来了大笔的财富,完成了一朝从穷到富的漂亮翻身仗!

    长公主是当今陛下的唯一嫡亲妹妹,更是曾经执掌权柄的孟太后唯一的女儿,她要钱,兄长跟母亲都会放手贴补她不说,以她的权势想要走点商路赚钱也是轻轻松松的。

    这样一个浑身散发着金光的长公主进了南宁侯府,受到上至老夫人,下至守门人,都由衷感觉到了一种与有荣焉,并且对长公主发自内心的敬畏……甚至是讨好。这也是为什么,寻常再嫁妇人带来的子女会被鄙视为拖油瓶,而长公主之女宁平县主姜娥却成为了香饽饽。

    长公主嫁进来之前,便撒了大把的钱财修葺另一半年久失修的南宁侯府宅院,这样还觉得不够,又买下了旁边一座宅院打通,引水修池,堆山造景,全部划为自己居住的地盘。

    长公主威盛,她拿钱修的园林没旁人敢住,于是占据了姜府三分之二地盘的园林,仅有长公主、南宁侯与他们的一双子女姜娥、姜夔四人居住。

    另外三分之一的宅院,则住了陈老夫人,与姜府二房的五口人。

    哦对了,现在又添了一个姜三娘子。

    ——难怪整个长安都知道南宁侯姜恪,是个软饭郎!

    ……

    南宁侯府东面临湖的院落,虽然不是整座侯府最好的位置,却是最清幽雅致的院落,也是宁平县主姜娥的院落。

    湖畔的小筑里传来惊讶一声:

    “三娘子疯了”

    正在抄诗的姜娥,手猛地抖了一下,墨汁顺着笔尖儿低落洇出一小块圆晕。

    姜娥蹙着柳眉低头望去,将面前快要完成的墨作丢掉,重新铺了一张干净宣纸压好,屏气提笔,一鼓作气写完了一首《把酒问月》,最后一句“月光长照金樽里”拉出怅然的痕迹。

    姜娥凝视观察了一会儿,整个过程中,旁边垂首而立的婢女都不敢说话。

    刚才也是她来禀报“三娘子疯了”这个消息的。

    “这诗真是好。”姜娥忍不住道,“听说这是最近江南声名鹊起的一位天才少年所作,另外还有一首《定风波》,不过我更喜欢这一首。”

    另一边儿的小婢女顶着一张单纯的脸儿,诚恳认真地说:“诗好不好婢子不知道,但是县主的字儿写得是越来越好啦。”

    “就你嘴甜!”姜娥心情大好,吩咐婢女把这幅刚完成的墨作收好之后,才优雅从容地走到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继续说吧。”

    那大气也不敢喘的婢女赶紧应了是:“是昨儿才在府里传开的消息,听说三娘子住在江南的时候,遇到了一位神医,神医把她治好了一半儿,说是时好时坏。可好的时候,就是乱打人发疯呢!婢子有个相识的姐妹昨天被派去三娘子的院子,差点儿被三娘子一顿好打,吓得够呛呢!”

    姜娥不悦地放下茶盏:“三娘子是阿爹的女儿,也是这侯府的主人,哪能容你们咋子背后随意讨论以后注意言辞,不准再说三娘子疯了的话!”

    “知……知道了……”

    嚼舌根的婢女出去之后,姜娥慢悠悠地喝了一会儿茶,才起身往不远的姜夔院子走去。她刚迈进院落,就听到一阵喧闹声音,放眼望去,原来是姜夔叫了一群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厮,在空地上蹴鞠,你呼我喊的,好不畅快的样子。

    姜娥也没催他,等姜夔跑累了挥手说要歇歇,她才叫住了姜夔。

    “姐姐你怎么来了!”姜夔大步跑了过来,笑得像个单纯天真的漂亮孩子,“你刚刚怎么不叫我啊”

    “姐姐不是看你开心吗”姜娥见到姜夔满头大汗的,心里一软,递了丝帕过去给姜夔擦汗,“你也是,最近长安这么热,顶着大太阳跑来跑去的,也不怕晒脱了皮!”

    姜夔才不管呢,笑嘻嘻地搪塞过姜娥,又叫人送碗冰镇的酸梅汤过来。

    咕噜咕噜喝完一碗酸梅汤,姜夔才觉得浑身清爽。

    “幸好阿娘过冬的时候留了一批冰块,不然这热死人的天气,我可真受不了!”

    他说着,还喊来下人端来冰盆,打着扇儿往身上扇带着寒意的凉风,惬意地眯起眼睛。

    姜娥看他这样,不由得好笑道:“也就是阿娘疼你,任你这么随意这么糟蹋冰块儿,别人家的冰都珍贵得很,等闲舍不得用的!”

    “阿娘是我阿娘啊,她当然疼我!”姜夔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姜娥听着,有一瞬的失神。

    她刚来南宁侯府的时候,姜夔还是个连路都不会走的小孩子,她与旁人不亲,便时常带着姜夔。那会儿母亲对姜夔也并不热络,现在的姜夔大概已经不记得母亲叫奶嬷嬷把不小心出现在面前的姜夔抱走的嫌恶神情了,但是她记得,而且那个眼神她很熟悉,至今想起来仍然浑身发寒。

    后来不知怎的,好像一夜之间,母亲对阿夔的态度就变了,偶尔会关心他的起居,问问他的情况,慢慢的,待他越来越亲切,甚至是姜娥都没有见过的亲切。那时候姜夔才刚记事不久,所以在他的记忆里,母亲一向是亲切和蔼的。

    生恩不及养恩大,在阿夔的心里,应该也认为母亲才是他真正的阿娘吧!

    她瞥了姜夔一眼,语重心长道:“阿夔,你三姐姐回来也有几日了,你怎么都不去看看她”

    “我为什么要看她”姜夔反问得毫不犹豫。

    “她是你血缘上的嫡亲姐姐啊,与你一母同胞,这些阿婆都告诉过你了呀。”

    “她一个傻子”

    “你不能这么说她,虽然她有病在身,但这也不是她所希望的。而且你三姐姐那么可怜,病情时常反复,听说最近还发了疯……”姜娥一怔,“哎,我不是说她疯了,我是说她最近应该很需要亲人的安慰,你去看看她,说不定她的病情还能好一点儿……”

    姜夔惊得脸色大变,腾地站起来:“我不要!我才不要去看一个疯子!”

    “阿夔!”

    “我要去找阿娘!”

    姜娥看着阿夔的背影,无奈地叹口气。

    而她那颗从阿夔的嫡亲姐姐从江南归来后就一直不安忐忑的心,自此算是彻底平稳。

    ……

    “阿娘!阿娘!”

    姜夔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进来,正倚着美人榻小憩的长公主叶卢



第190章 他乡遇故知
    宋胥为了讨好楼尘先生,特意苦心钻营菜谱的事儿——姜羲能笑一年!

    也因为这件事情,她骑着雪狮子出门的时候,眉飞色舞的心情甚好,连看头顶酷辣的炎日也少了烦躁多了亲切。

    一袭黑衣沉默无声的计星骑着大黑马照例跟在她身后。

    而她白马青衣,马蹄轻快地在长安街上纵行而过的时候,恍若一泓清泉在烈日里浮掠而过,波光幻影间,她的笑意却清清凌凌,凉爽生风,乍然撞进街角高楼之上的某人眼里,极快地闪过诧异之色——

    姜九郎她怎么会在长安!

    姜羲还不知道与某位熟人有了惊鸿一瞥的撞见,她按照计星早就打听好的路线,往着盛氏在长安的宅子快马而去。

    他们在南宁侯府的院落,自然也是在一片王公贵族的高门大宅的簇拥当中,而两大世家联袂送子入长安,自然也住不到别的地方去,都在长安城东北方一块儿的坊市内。长安所谓东贵西富,这一片儿的地方官僚宅邸聚集,沿路都能看见沿街而开的朱门大楼,挂着仪仗,一片威风凛凛。

    这一片王公贵族的朱门大楼之中,姜羲终于看到了盛府的门匾——竟然也是向街而开,一个没有被大云册封任何爵位的江南世家能够做到如此,这其中底蕴远不只是姜羲在江南看到的冰山一角那么多。

    达官贵人们住的坊市街上,自然清净得很,姜羲过来就没见着几个人。此时停在了盛府前面,她又侧头望了望对面,穆府。

    “还说不要当邻居,真是口嫌体正直。”姜羲小声嘀咕着的时候,计星已经翻身下马去叩门了。

    门房拉开朱色大门,刚问了一句“谁呀”,就见到高头大马上笑吟吟的姜羲,顿时惊得瞠目咋舌:

    “姜……姜九郎”

    长安盛府内都是从江南盛府带来的老人,许多还是盛明阳身边的熟悉人,对与他家六郎交好的姜九郎自然不陌生!

    姜羲挑眉:“盛六在家吗”

    “六郎”门房愣了一下,“在!在的!”

    门房迅速拉开大门,请姜羲骑马而入!

    姜羲跨过府门才从马上下来,随意地四处张望着景致。旁边却是一片人仰马翻,曾经照料过雪狮子的马夫看见它高兴坏了,听闻姜羲到来的盛府下人也急冲冲地赶着去给六郎报信,而姜羲最先见到的熟悉面孔,却是在江南盛府见过面的赵管家!

    “赵管家!你也在这儿呢!”姜羲笑嘻嘻地看着这位老人。

    “九郎九郎怎么会突然来长安了”赵管家满脸都是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六郎要是知道九郎来了,一定高兴坏了!”

    姜羲在樟州练习马球那段时间,整日在盛府出入,盛明阳他阿娘唐夫人也对姜羲青睐有加,连着称呼姜羲为“九郎”,竟把盛明煊的“九郎”之称都给抢了,之后整个盛府随着叫她九郎,其中亲切自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道明白的。

    “我也是刚到长安没几天,赶紧上门来看看他。他在长安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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