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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白日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城红袖
颜长海二人虽说武功平庸,但终究是高人子弟,一见那两掌分击而来,各自退去一步,跟着两柄宝剑同时出鞘,一左一右的分击黑衣人的两肋。
黑衣人见状,身子向左侧一偏,伸手便去夺了李长祀的宝剑。颜长海见一剑刺空,李长祀又失了兵刃,当即凌空虚刺,用了一招刺杀剑。那黑衣人似是对其极为了解,半空中飞起一脚,正中颜长海的手腕。颜长海只觉得臂上一麻,长剑已然脱手。那黑衣人伸手接了长剑,将两柄宝剑倒背身后,一纵身跃向树梢。
二人失了兵刃,哪肯罢休?李长祀喝道:“好胆!”当即飞身追去。却见那黑衣人回手一掷,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击中他的胸口。被那物一阻,便再也瞧不见黑衣人的行踪了。
颜长海二人丢了兵刃,懊恼不已。李长祀虽然被人击中胸口,但无大碍。他丢了宝剑,又那黑乎乎的东西打了一下,当即一腔怒气全都发泄出来,一脚将那东西踢开。那是个黑布包裹,被李长祀一脚踢开,登时撞在城砖之上,呼啦啦的一阵响动,却见许多钱币撒了一地。
李颜二人面面相觑,忽的一齐跑过去将那包袱捡起来,但见里间两吊钱币,旁边还散碎了不少,加之掉落出来的,只怕得有三千不止。
颜长海大喜道:“哎哟老二,咱不正愁没钱嘛?你看这是什么!”
李长祀只道是做梦,忙在腿上掐了一把,确认不是梦后,才笑嘻嘻的去捡散落的钱币,一边捡一边说:“嘿嘿,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了,非但掉了,还他妈是老子最爱吃的三鲜馅。”
二人正自捡着钱,但见城楼底下又攀上一个人来,正是刘长庆。他一上来,便奇道:“老大老二,你们哪来的钱?”
李长祀心情甚佳,添油加醋的将方才之事说了一遍,让刘长庆帮忙捡钱。
刘长庆一边捡一边说:“妈的,早知道老子就不去陪那娘们睡觉了!”
颜长海怒道:“老三,咱们哥仨都立了毒誓的。你要是再敢胡来,小心遭报应啊!”
刘长庆不以为然的说道:“大哥,你这‘浪里摘叶’的名头可算让你给堕了!这天底下的荡妇**数不胜数,我弟兄贪花好色,不再逼迫良家妇女也就是了,何必非要戒了女人?你瞧!”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只钱袋,用手轻轻一晃,便哗啦啦作响,“我为了大事不惜出卖色相,都成妇人倒贴的小白脸子了,我牺牲不大么?”
李长祀哈哈笑道:“老三,你那脸上坑坑洼洼黑不溜秋的,小白脸子指望不上了。”
颜长海道:“快些捡了钱,我们离开这里。刚刚那个人武功那么高,要是知道钱袋丢了找回来,八成连你的卖身钱都给抢喽!”
刘长庆道:“咱哥们就不该信龙腾的鬼话立什么狗屁的毒誓。他妈的,他有个娘们如花似玉,还不兴我们去沾花惹草,真是岂有此理。”
李长祀说道:“你打的过他吗?再说了,咱们这般好生过着,也省得整天给萧长安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刘长庆点了点头,说道:“这话也对。”
不片刻三人捡完了钱,随即一纵身跃下了城墙。郗风见三人说走就走,当即也跟着跃下城墙。那三人虽说武功一般,轻功却都不赖,三人有说有笑的,一下城墙便也奔出十余丈。
但听得寂静的夜色之中响起梆子响声。三人快步到了城墙脚下,竟是同时席地而坐。郗风暗道:“这三个狗才难道不是找比奇老生买东西么?怎的在此歇了起来。”城中并无林木,郗风不欲与三人照面,当下也远远的坐了下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东北角的城墙根上忽的亮起了灯火。四面八方也不知从哪里涌出一大群人来,纷纷朝着灯火方向去,蛇谷三人也跟着人群涌了过去。郗风见状,当下也跟着混入了人群。但见众人包围之处有一个五六十岁的干瘦老头,正将各类货物摆到面前。
刘长庆拼命挤了进去,连声说道:“掌柜的,掌柜的!我要童子像,给我童子像!”
旁边有人见到刘长庆乱挤,纷纷出言抱怨。却见刘长庆拔出宝剑一瞪眼,立时吓得众人不敢废话。
郗风暗道:“有道是神鬼怕恶人,果然不假啊。”
那老生对刘长庆的举动也不加管束,当即取了一块拳头大小,如同婴儿般的石头,说道:“三千三,一手钱一手货。”
刘长庆喝道:“老子还能少你?”说着,从颜长海手里要了钱袋,连袋子也一同给他。
老生掂了掂钱袋,觉得只多不少,当下便将童子像给了刘长庆。
蛇谷三人得了石像,欢天喜地的挤出人群,许是高兴之余,竟然一把推开了郗风以致没认出他来。三人一出人群,便向正南方向去了。
人群中又有人说道:“掌柜的,我要雷电僵尸骨头。”“我要僧侣僵尸骨头。”“我要沃玛金牌。”一时间叫嚷之声不绝于耳。
好容易才到了郗风,他当即说道:“掌柜的,我想买些刚玉石。”
话音一落,人群中哄的一阵大笑。立时有人说道:“老掌柜,这人来砸场子来了!买矿石该去铁匠铺啊!”又有人道:“小子,你瞧都什么时辰了?别捣乱,让我们先买。”
那老生抬头看了看郗风,说道:“矿石暂时没有,你先等等。后面的先来……”
郗风讨了个没趣,但是远道而来又不能便走。几次询问要等多久,那老生也不理他,直等了近一个时辰,老生才忙完,他问郗风:“你要买矿石对吧?跟我来。”说着,将东西收拾停当,便信步向西而去。
二人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在比奇城北门边上的铁匠铺停住。老生到铁匠铺前敲了敲门,过了一阵才见一个黝黑的中年人打着哈欠来开门。
老生道:“阿康,你这还有没有刚玉石?”
那叫阿康的中年人点了点头,问道:“有,还有十多块呢!你要多少?”
老生道:“有多少要多少!”
阿康闻听大喜,立刻没了睡意,将铺子里的刚玉石全部装了袋交给老生,说道:“这些矿石成色都差不多,纯度也高的很。一块五万钱,这里面一共十四块,给你让点,就收六十五万吧。您是现钱还是记账?”
老生笑道:“今天发个利市,给现钱吧!”说着,从袋子里哗啦啦的取了一大把钱币让阿康自己去称。
郗风大喜道:“老掌柜,可要多谢你啦!匀出十块给我。”
老生点了点头,说道:“好说,好说!每块十万,谢绝还价。正好一根金条。”
郗风闻言,立时大怒。





决战白日门 第二百七十二章 姻缘树
比奇老生将铁匠铺的刚玉石全部买空,一转手便将价格翻了一倍,直气得郗风瑟瑟发抖。
那老生见状,笑道:“时辰不早了,你若不买我可要收摊回家了。”
阿康正在数着钱,见郗风的情形,不由得有些为难。但是货物既已售出,他也管不了,当下说道:“老掌柜,我瞧这位公子爷也是有急事,不妨您给他……”
老生道:“概不还价,不爱买便来抢好了!”
郗风怒气升腾,真恨不得一拳将他打倒。转念一想,便道:“大爷何等样人?岂能跟你这奸商一般见识?一根金条就一根金条。”说着,从包裹里取了一根金条,甩手丢给那老生。
老生接了金条,用手掂了掂,这才收了金条,从包裹中取出刚玉石:“十块,你自己挑吧。”
郗风不知孰好孰坏,当即问阿康:“这位师傅,请问哪块矿石的成色好一点?”
阿康道:“在我们铁匠的眼中将矿石分为十五个品级,以纯度为准,自一到十五,纯度越高越好。以我看来,这些矿石的纯度都在十以上,都算得上是优质矿石了。”
郗风道:“那可多谢你了。”说着,从老生的包里挑了十块,这才恨恨的说道:“你可看好了,当心出了门便给人抢了!”
老生似是听惯了诅咒,当下也不为意,跟阿康拱手作别,便离了店子。
阿康见老生走了,这才尴尬的说道:“公子爷,我不知道你要买矿石,不然给你留着了。”
郗风苦笑一声,接着又问道:“除了刚玉石,你这还有别的矿石吗?”
阿康说道:“我这没有了,不过城里的老张那肯定有的。他跟毒蛇山谷的姜铁匠是好朋友,又加上比奇是咱们的都城,哪里都可以没有,比奇肯定会有。”
郗风问道:“这老张的铺子在哪里?”
阿康道:“看来公子爷是第一次到比奇来吧?你从这条路向南去,到了比奇府衙后右转,走个一里多地,左手边是邵百花酒楼,右边就是老张的兵器铺子了。”
郗风暗笑道:“我整日只记得邵百花的烧酒好喝,倒是没注意对面有个铁匠铺呢!”随即,他谢过阿康,便沿路去了。
其时邵百花酒楼尚未打烊,灯火通明之处更是传来一阵阵推杯问盏,莺莺燕燕之声。郗风瞧得心痒难耐,恨不得立时抬脚进去,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场。幸而他虽然贪杯,但于大事之上从不含糊。如此一想,反倒觉得如今强敌环饲,这些人居然仍有闲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真是不可救药。
随即郗风便去敲开了武器店的门。那掌柜的老张睡眼惺忪的开门,直骂晦气。比奇城的武器店里各色矿石一应俱全,郗风将剩余的各类矿石一发的买齐,又挑了一柄匕首防身。算清了价钱,一共才用了不足半根金条,累的郗风又对比奇老生一顿大骂。
回到银杏山村时,天已放亮。陡然间却见百里飞的门前横卧着一人,郗风生怕出事,当即跑到近处,却见那人正是百里飞。郗风闻到他一身酒气,只道他是吃醉了酒,于是连忙唤了两声。
百里飞幽幽醒转,咂咂嘴,一看天已经亮了,便自语道:“呀!天亮啦?”
郗风笑道:“大鹏哥怎的睡在了地上?”
百里飞这才看见郗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边伸手去敲门环,一边说道:“唉,吃醉了酒,这婆娘不让我进门。你妈的,老子惦记着她,赶了十几里山路回来却要睡在地上。”
正说着,门被人拉开,百里夫人走了出来,喝道:“你是谁老子?我是怎么交代你的?”说着,伸手便去拧他的耳朵。
百里飞被她一吓,顿时酒意去了八成,连声道:“哎哟,疼,疼!我是儿子的老子,有错么?快松开,客人在呢,你也一点脸都不给我。”
郗风笑道:“嫂夫人早安。”
百里夫人这才松手,说道:“灌了两口黄汤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下次再犯,直接给你丢山里喂狼。”
百里飞赔笑道:“不敢了,不敢了。”说着伸手让郗风,“郗兄弟请。”
南宫苒见郗风回来,自是欢喜若狂。当下帮着百里夫人打打下手,做了早饭。众人吃过饭后,百里飞才道:“郗兄弟既然找齐了材料,不妨在银杏城附近游玩几天。这武器锻造非是一日之功,你们玩上几天,七日后再来取回兵器吧。”
郗风道:“不敢叨扰,也不知银杏城哪个去处好玩呢?”
南宫苒忙说道:“姐夫,我知道,我知道。昨晚我听大嫂说起,在银杏山村里有一株姻缘树,咱们去那里转转呗?”
郗风本想嘴上应承百里飞,然后便去边境城看看儿子,哪想到南宫苒会提到姻缘树,当下问道:“什么姻缘树?”
百里飞道:“姻缘树,灵的很!我初时见我这婆娘时,便想着要娶她过门。于是便去姻缘树下将心愿挂上,嘿!没过多久我们便成亲了。”
百里夫人啐道:“呸呸呸,什么破树坑死人了。早知道我就砍了那破树,也省得嫁给你遭罪。”她虽说笑骂,却仍掩饰不住喜悦。
南宫苒央道:“姐夫,反正左右无事,咱们去瞧瞧呗?”
郗风心道:“我且答应你,等出了城,你还管得了我反悔么?”当下便点了点头。南宫苒见他同意,立时抚掌大喜。
二人辞别了百里飞,便向西而去,走不多远便到了一个三岔路口。南宫苒见郗风要往西去,连忙说道:“错了,错了!这姻缘树在南边啦。”
郗风道:“咱们回头再去玩好吗?我带你去见见你外甥去。”
南宫苒脸色一变,立时便哭了起来:“你骗我,你骗我!我就要去……”
这时天光早已大亮,不少村民已经扛着锄头铁锹准备去干农活,听到南宫苒的叫嚷之声,纷纷围了过来。几个农民指指点点的,更有人说道:“你们瞧这人会不会是人贩子?瞧他生的这般好看,可真是糟蹋了这身好皮囊。”又有一人道:“既是人贩子,咱们赶紧去报官吧?”
郗风心道不妙,连忙说道:“各位兄台,在下不是人贩子。这位是我妹子,想要……想要买盒胭脂,在下手头紧不答应,她才闹个没完。”
南宫苒问道:“那你应是不应?”
人群中又有人说道:“你这人真是的,你妹子还小,要是有钱还求你?这么大的人了,怎的这么抠门?”
郗风见人群七嘴八舌的议论个没完,他怕事情闹大,会惹来官府,当下无奈的说道:“好了,好了。我应了你了。”
南宫苒立时破涕为笑,一伸手挽着郗风的胳膊:“那好,走吧。”
郗风向众人致歉,这才任由南宫苒扯着往南边去了。
南宫苒见人群散了,才笑道:“你要再敢骗我,我便说你要将我卖进青楼,瞧你不让人抓了去打板子。”
郗风气得急了,只得苦笑不止。
南宫苒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笑道:“姐夫,你别气了,我就是想去看一看。”
二人一路向南,不多时便已到了姻缘树下。姻缘树上的红绸如同枫叶般在秋风中摇荡,甚是柔美。南宫苒看的心神恍惚,半晌才低下头。陡然间便见不远处的枯叶上飘着一缕红丝带,仿佛是从树上吹落。南宫苒心地好,当即跑过去将红丝带捡了回来,递给郗风说道:“姐夫,你给挂回到树上吧?人家祈祷姻缘,掉在地上可不灵啦。”
郗风觉得儿戏,不太情愿。但架不住南宫苒央求,只得将那红绸带接着,一瞥之下不由吃惊,当即将红绸展开。
南宫苒道:“哎哟姐夫,你又不是月老儿,干嘛看人家的愿望?”
郗风盯着红绸上的字说道:“这狗儿爬的字迹怎么这么像龙腾写的?不对,这肯定就是他写的!”
南宫苒甚是惊讶,抢了红绸一看,只见上面歪七扭八写着“再像我们初次相遇那般打我一耳光,好吗”。她看后不明就里,当下道:“会是他写的吗?他也来过这里?”
郗风笑道:“我跟他一起长大,怎会认错?”
南宫苒又盯着红绸出了神,忽的一抬手便打了郗风一巴掌。郗风哪料到她会出手打自己?毫无防备的被她结结实实的打了一巴掌。
郗风刚欲发怒,却听南宫苒笑嘻嘻的说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贱胚子,人家待你好你记不住,反而打了你你才记得真切。这什么雪原王是,那个大鹏也是!现下好了,我也打了你,你可得天天念叨着我。”
说着,南宫苒又道:“当日你在我大伯家找姐姐时,我便想打你。可恨给你捉了手腕。不过不打紧,你今天是逃不了了。”
郗风陡然间听到南宫燕,又身在这姻缘树下,立时便红了眼圈。
南宫苒见状,也知说错了话。当下低着头说道:“姐夫,我不是故意惹你不开心。你是不是想姐姐了?从今往后,我会像姐姐待你那般好的。”




决战白日门 第二百七十三章 难民
郗风闻听南宫苒之言,更觉得心里难过。过了片刻才擦了擦眼睛,说道:“好了,树也看过了,你也要写个愿望吗?”
南宫苒摇了摇头,说道:“我的愿望只有你能实现,姻缘树也是没用的。”
郗风知她话中之意,叹道:“既然你不写,那我们走吧。”
南宫苒点了点头:“嗯。”随即又把手里的红丝带给了郗风,说道,“姐夫,我瞧这雪原王也是个可怜人,你给他的愿望挂回去吧?”
郗风勉强一笑,接了红丝带在手,纵身跃上了树杈,将那红丝带在一枝小枝上牢牢绑住。
当下二人出了银杏山谷,一路西行,第三日间便到了郗风托人照料儿子的小村子。那小山村位于银杏、边境与盟重三城的交汇之处,其时魔教众徒与东方印的大军正于此地对峙。
方一进村,便见满地狼藉,烽烟滚滚,郗风只觉得心头一寒,暗道:“怎会这样?哎哟,我的儿啊。”念及此处,他当即施展轻功,朝着那华姓的村民家奔去。但见这村中十室九空,各处街道上扔着许多乱七八糟的家用物事。郗风心乱如麻,只是想道:“他们人都哪去了?难道是知道发了战乱,于是先去逃命了?又或者是……”他不敢再想下去,只盼着那户村民家中无恙。
然而念想终究是念想,但见那户人家墙倒柱塌,两扇大门也倒了下来,一左一右的横倒在过道之中。郗风一看之下,立时觉得眼前发黑,险些昏死过去。偌大的村庄之中不见一个活人,若不是提前转移,定然是落入了敌人手中。再看村子里满目疮痍,只怕这后者的可能性更大。郗风心念及此,顿时流下眼泪,哭着说道:“燕儿,燕儿。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说着,他发了一声嘶吼,纵身上前将那两块门板踢飞了数丈,跟着在院里大声呼喊,只盼着能有人回答。喊的累了,他才颓然坐在地上,心中只念叨着若是儿子有什么不测,自己也不活了。
过了好一阵,南宫苒才追了过来。她见郗风失神的坐在地上,当下也大约料到了发生何事。她知道郗风心里难过,却又不知如何劝慰,只得默默的守在一旁。但听得郗风怅然说道:“想当初我在酒店里遇到了逃婚的你,那时我便在想,这姑娘真好看。后来我钱袋丢了,是你帮我付的饭钱,我要去中州,你偏生要跟我一起去。嘿嘿,谁叫我当时是个穷光蛋呢,只得遵从你的意愿。再到后来,我知道你的意中人是龙腾,我就好难过,以为便会就此错过了你,直到后来我们一起被那幸运的幽灵船卷了进去……呵呵。”他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将与南宫燕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述说没完,越说说是伤心,到后来已经是泪流满面的哽咽着,“我知道你临别时刻苦候我无果的绝望,我也因此万分的自责。许多次我便想一道与你去了,也省得你黄泉路上孤孤零零的。但是儿子还小,我怎能抛下他不管?现下好了,咱们一家三口也许快要团聚了。”
南宫苒听他如此一说,不由得心急如焚。但见郗风如同着了魔一般,她实在不知怎么办,想了半晌才说道:“姐夫,你别难过了。孩子现下下落不明,也未必便……你赶快振作起来,好好去把他找回来。即便是……你也要报仇啊!”她设想了最坏的结果,只是不愿说出口再惹郗风伤心。
郗风听闻,用手抹了抹眼泪,说道:“对,对!”正说着,忽的见破门框外人影一闪而过,随即便消失于视线之内。
南宫苒见郗风神色有异,正欲发问。却见郗风竖起手指打了个噤声,随后悄声道:“你别出声,我瞧见有人从门前跑过去了,我去看看。”正说着,忽听外面响起了一声细微的响动,南宫苒连忙扯了扯郗风的衣袖,轻声道:“姐夫,你听到没?”说着,她用手指了指东墙,还没等接着说下去,忽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吓得说不出话来。
郗风心知不妙,当即举目望去,却见东边的院墙上一左一右的搭着两只手,中间一缕头发在左右摆动。想来必是有人想要攀墙进来,只是院墙甚高,将人遮了住,只看得到发髻露在外面。郗风不知是敌是友,当下运起混元之力,一纵身便奔至墙边。他轻功奇高,那人根本察觉不到。正这会儿空当,只听一人费力的哼了一声,半边脑袋便从墙后探出。那人一见郗风站在墙下,顿时惊的魂飞魄散,发了一声喊便从墙上掉落。郗风一瞧,立时欣喜,纵身上墙,探手抓住那人,而后拎着那人回到院中。他速度太快了,仿佛这三件事是在同时完成的。
南宫苒见郗风拎回来一人,却见那人二十岁年纪,白白净净的。一身青色布衣旧的都落了色。许是受到了惊吓,正瑟瑟发抖,说不成话来。
郗风却是欣喜异常,将那人放下,喜道:“儿子?儿子!”
南宫苒诧异道:“姐夫,你疯啦?他都多大人了,怎么是你儿子?”
郗风闻言,提起双手在自己脸上一左一右的抽了一巴掌,随后抓着那年轻人的双臂,说道:“华兄弟,对不起,我不是要占你便宜。我儿子呢?”也许是太过担心,他生怕这年轻人会说出什么噩耗来,抓着他双臂的手上不自觉的攥紧,捏的那人连声喊疼。
年轻人揉了揉肩膀,缓了片刻才道:“你儿子没事的。我娘怕你来找不到孩子,特意叫我来看看。我都在村子里来回好几趟了,还真叫我娘说着了。”
郗风听闻儿子无恙,兴奋的手足无措,对南宫苒说道:“没事,儿子没事!太好了!”也许是太过于激动,竟一把将南宫苒抱起,原地转起了圈。
南宫苒陡然双脚离地,当即双臂挽着郗风的脖子。但见尚有外人外场,她又觉得羞愧难当,想松开手,却又怕摔跤,只得悄声骂道:“你怎的没个正形?快问问孩子在哪?”
郗风这才将她放下,转而说道:“我太开心了,没控制住。这位便是替我照顾孩儿的华春南兄弟。”接着对华春南说道,“华兄弟,这是我妹子,叫南宫苒。”
南宫苒行了万福礼。
华春南当下还了礼,这才说道:“五六天前,忽的村子里来了一小股诺玛骑兵,见东西就拿,见人就杀,拿不走的全都砸了,最后一把火把村子给烧了。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有囤菜的地窖,于是大家便都躲在地窖里。待那些骑兵走后,村里死了几十口人。没多久便有官府的人来了,他们说如今盟重土城被什么魔教的占领了,我们这些边境的小村子可能随时会遭遇洗劫,于是便让我们把能拿走的都带走,先到南边的山里避上一阵子。我本来是要跟着大家一起走的,可我娘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怕你找不到孩子着急,便让我留下来等你。方才我看你们两个人,只怕又是坏人,这才偷偷的跟来看看,可巧你终于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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