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透九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花鱼
“笨蛋,他们乱翻东西,我只找吃的,能有什么关系!”姑娘随口答道,“你这个笨蛋,可真够傻的,平白无故地我又杀他们干吗他们能吃吗”
“你会玩蛊吧独孤家的修士也是你给弄睡着的吧”心思百转,风无尘又想到了那只古怪的大鸟,很多模糊的东西慢慢在他的脑中变得清晰。
“笨蛋,看不出你人看起来笨笨的,但还有几分见识嘛!”姑娘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
风无尘看到这笑容,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作势就要跳开。
“哈哈,笨蛋,已经晚了!”小姑娘大笑着,一脸得意地道。
确实已经晚了,他的两个脚掌被两个蛛网给缚住了,这蛛网看起来只是白白、薄薄的一层,似乎和普通的蛛网没
滩头恨 第一百四十二章 白简红铃
古城古街。
一个古风建筑的二层小楼前挤满了人,都是男人,这些男人都一脸兴奋地盯着楼上的长廊。
这个小楼很漂亮,很值得驻足欣赏,但是这些男人可不是为了欣赏这个小楼的,他们为的是楼里的那个姑娘。
虽然他们为的是楼里的姑娘,不过他们却也不是为了欣赏她的美貌的,相反,传闻这个姑娘长得也并不怎么美。
他们更多的为的是这姑娘所代表的财富和权力,这姑娘的父亲乃是吏部尚书,正二品的朝廷命官,且是有着任免升降官吏实权的朝廷命官。
本来,这些人要想娶堂堂吏部尚书的独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可以说是难若登天。但是,惊喜和出其不意总会不期而至。眼下,这群人就遇到了一个百年不遇的大好机会,吏部尚书要让自己的女儿在这里抛绣球为他选女婿了。
这种有些儿戏的择婿方式对吏部尚书来说算是够“饥不择食”了,但他之所以这么饥不择食却也不是因为自己老糊涂了,更不是为了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而是为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是吏部尚书和工部尚书置下的,这两个本来就要成为亲家的一对朝中大员转眼就成了大仇人。
这一切都得从这两位大员的子女说起,两年前工部尚书为自己的独子请媒人向吏部尚书的千金提了亲,这吏部尚书素来与工部尚书交好,而且也见过后者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子,所以吏部尚书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然而,工部尚书的独子却被青楼的一个女校书给迷了魂魄,非要退了婚该娶这个女校书。工部尚书当然百般反对,甚至动用了家法,但是他这个儿子却也执拗的很,竟是宁死不屈。最终,工部尚书耐不住家严、家慈和家妻的软磨硬泡以及自己儿子的以死相逼,他只能硬着头皮找吏部尚书退了婚。
于是,这就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小月,这个抛绣球倒是很有意思,赶明你出嫁的时候也来个抛绣球怎么样”仙儿一边剥着炒栗子,一边饶有兴致地道。
“小姐!”小月面色羞红,嗔怒道。
“好了,好了,不说了,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这么害羞!”仙儿津津有味地嚼着口中冒着热气的板栗。
嚼着嚼着,仙儿突然皱起了眉头,小声道:“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
就在小月就要回头的时候,仙儿匆忙又小声道:“不要回头!”
“小姐,怎么办”小月有些紧张地道,“他是不是来寻仇的”
前日里,她们可是把他四马攒蹄给吊到了树上。
仙儿眼珠子一转突然喜上眉梢,轻声道:“看我的!”
话音未落,仙儿就转过了身,径直朝着在折扇摊边装作翻看折扇的飞云走了过去。
“喂,你也在这里!”仙儿故作惊讶地冲着飞云道。
“姑娘你也在这里,真是太巧了!”飞云红着脸道。
仙儿见飞云没有提前日被她打晕吊起来的事情,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更灿烂了,心中想好的一大堆漏洞百出的说辞也被她安安心心地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们还真是有缘!敢问公子可知他们在干什么”仙儿指着那一群挤来挤去的男子道。
飞云一脸歉意的摇了摇头道:“我这就去帮姑娘打听一下!”
说着,飞云就欲上前,却被仙儿给拦了下来:“公子,不必着急,我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是在抢一个红色的绣球,那绣球很是好看,我也很想要,但是他们这里却不让女子抢!”说着,仙儿一脸伤心、失望地低下了头。
“姑娘不必伤心难过,我去帮……姑娘抢了来!”
不一会儿,众人期盼的绣球就被抛了下来。毫无意外,这绣球最后被一道快若闪电的黑影给抢走了。只是,这黑影再次化作飞云出现的时候,仙儿却已经不见了。他刚想去找仙儿的时候却被五六个大汉,七八个官吏给拦住了,不由分说地给他套上了红袍……
直到飞云被人硬拉进宅子里,风无尘这才一头冷汗地惊醒,大喘着粗气面目惊恐地望向了手中尺许长的黑简。
这么一望,他心中的惊恐更增,手中原来的黑简竟然变了个模样。
他手中的简是他从地上捡来的,从灵儿刚刚所立之处捡来的,想来定是灵儿慌乱而丢。刚捡到这简的时候,这简长约尺许,非金非玉的,全身黑不溜秋的,他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干什么用的。
细细端详一会儿,他又在不经意间发现这简黑乎乎的外表下竟然隐隐呈现出许多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纹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玄妙之感。
正打量间,也不知怎的,风无尘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然后眼前的景物立时发生了变化,又一次看到了飞云和仙儿。
而当他从幻境中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手中的黑简已经不再是黑简了,竟然成了一根晶莹剔透的白简,还是长约尺许,还是上宽下窄,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这些符文都是风无尘从来没见过的,感觉每一个都无比的繁奥高深
滩头恨 第一百四十三章 又遇悬案
半夜时分,天上突然乌云密布,整个顺安城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独孤府第三进院落的东厢房里高悬着十几盏琉璃灯,把房间照得亮如白昼。明亮的房间正中是一张圆桌,圆桌围坐了一圈面色像外面天气一样阴沉的男子。这么说却也不对,细看就会发现这一圈中有一人明显是个“奸细”,他的表情一点也不阴沉,更确切的说他根本就没表情,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这个奸细自然就是欧阳高。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风无尘他们发现这欧阳高确实很怪,他们从没在后者的脸上看到过什么表情,也没听过后者的声音中有过什么语调的变化,似乎后者根本就没有喜怒哀乐。
风无尘他们也曾怀疑欧阳高是修行了什么特殊的功法,可是经过他们对欧阳高不厌其烦的询问,以及自己的亲自观察,最终只能不甘心地确信了后者真的不是修行了什么功法才没了自己的喜怒哀乐。
风无尘他们用尽了各种办法来查询其中的原因,但最终却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众人只能就此作罢,只能把自己的疑惑像鱼刺一样继续难受地卡在喉咙眼。
没有喜怒哀乐确实让人感觉怪怪的,但却也并不全是坏处,最起码修为的进速要比旁人快上不上,如今的欧阳高已经有筑基期一层的修为了。
“色狼,你那边今天有什么发现”候涛面色严肃地道。
“他的府上有修士,我没进他的府,不过在他的尸体被抬出来的时候,我倒是弄出了一阵风吹开了蒙布,见到了他的尸体,死相很难看,比之前的那些还要难看!”风无尘想到那人的死相,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风无尘口中的死者是提刑案察使司的按察使王学,北汉国正三品的大员,今日突然暴死在家中,七窍流血,全身都被自己挠的稀巴烂,很多地方都露出了森森白骨,肠子流了一地。
这些天,顺安城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死去,死相都跟王学差不了多少。而这些死去的人又无一例外的都是高官巨贾,无一例外地都死在了自己的安乐窝中。
这些高官巨贾的死不是因为他们不爱惜自己金贵的生命,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把自己保护好。相反,他们很爱惜自己金贵的生命,他们也很怕死,他们更是把自己保护的很好。好些人直接封闭了门窗把自己锁在了房中,不出门、不见人,还请了几十个护院日夜三班地守在自己的房子四周以及屋顶。
王学更是在使用了以上的措施之后还不放心,还特意请朝中派在他府上的修士住在了自己的院落中,保护王学的修士乃是筑基期八层的修为。
尽管王学做了周密的部署
,可他最终还是没能免得了这一死。
如今的顺安城人人自危,不但往日里那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高官巨贾不敢出门,就是平头老百姓也不敢出门了,昔日里熙熙攘攘的顺安城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座鬼城。
“他姥姥的,你们觉得会不会是魔教的修士下的手”候涛若有所思地道,“再或者是什么厉鬼”
“应该不会是厉鬼吧!这些人可是有一大半都是在白天死去的!”风无尘摇了摇头道。
“魔教的修士似乎也不大可能,王学的底细你们可能还有点不太了解,这王学还有另一重的身份,他还是国舅,而且他妹妹还是很得宠的一个妃子。皇帝请修士在王学住的那个宅子下布置了一个二阶中品的防御阵法,即便是金丹期的修士进入,此阵也会有所反应。可是,从王学的宅子来看却不像有什么修士进去过!”
“会不会是元婴期的修士”风动皱着眉道。
“他姥姥的,当然不会,双方元婴期的修士都是有数的,一个元婴期修士跑到了北汉国,秦家和碧仙院不可能不知道!”候涛摇了摇头道。
又道:“东躲,你那边怎么样了”
“钦差大臣已经把那几十家的管家都收了监,十之**的管家都已经招了,从这些管家漏洞百出的供词来看,很明显都是被屈打成招的!”风动叹了口气道,“但是那钦差大臣却只想早日结案,根本就不理会!”
风动口中的钦差大臣乃是北汉国刑部尚书,正二品的大员,秦发。
“小白鼠,你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白书摇了摇头道。
“羊羔,你呢”候涛目光热烈地看向了欧阳高,期望后者一语吹散重重迷雾。
“我觉得我们要想查那些江湖人士的死应该先查独孤霜。”欧阳高面色平静地答了一个驴唇不对马嘴,又扯到了上一个案子。
“你还真是个怪人!”独孤洋皱着眉、沉着脸,声音
滩头恨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波又起
漆黑的夜里,丰乐楼静悄悄的后院里突然出现了几个黑影,黑影来去匆匆,前前后后只用了几息的时间。而且,他们走后和来前,这院子都没有什么不同,没留下他们的一点痕迹,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人的错觉。
顺安城城西十里亭左近的一处密林里,地上躺着一个胖子,一个光着膀子只穿一条短裤。这胖子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不由得让人疑心他是不是已经死去多时了。此时,虽然现在的天已经不冷了,但是还远没到盛夏,即便这胖子很胖,却也不可能只靠这么点衣服御寒。
只是,胖子有节奏起伏的胸口却说明这又不是一个死人。
“把他弄醒吧!”一个黑衣蒙面人轻声道。
跟着,一个黑衣人便在那胖子的背上随意地拍了几下,又一个黑衣人冲着胖子的肥脸喷了一大口水。
“鬼啊……”胖子睁眼看到黑衣人的一反应便是这么一声惊叫,第二反应就是连滚带爬地远离黑衣人。
“张秀,你为什么要下毒毒害提刑案察使司的按察使王学、顺安府知府李成还有都指挥使司的千户江左”黑衣人冷冷地道。
“没有……不是我……”张秀听到这几个人的名字,全身抖得更厉害了。
“你看看这是什么!”黑衣人把一个玉瓶狠狠地摔到了张秀肥鼓鼓的肚皮上,“你这无色无味的毒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是海……”
话未说完,张秀突然七窍流血而死了。
“他姥姥的,把那个也拉过来!”黑衣人有些恼怒地道。
“算了,没用的,这已经是第五个了,看样子,他们似乎是被下了什么东西!只要一说到这个‘海’字立时没命!”一个黑一人摘掉了蒙面的黑布,此人正是白书。
白书他们一行人最终还是查到了这些厨子的身上,这倒不是他们有先见之明,只是他们实在是没有别的线索,也没别的路可走。
当然,白书口中的五个并不都是厨子,还有一个做生药生意的方维,正是这个方维给独孤家五千两黄金让独孤家弄的烹鲜会。方维虽然不是厨子,但是他的死法倒是和这些厨子别无两样。
“会不会是被下了蛊”风无尘摘掉黑布,若有所思地道。
“会不会是那个小姑娘下的蛊,专封人口的蛊”风动突然想到了风无尘口中的那个小姑娘。
“他姥姥的,极有可能,看来这两天顺安城里新发生的惨案都跟她脱不了干系!”候涛点了点头道。
风无尘打了一个寒噤道:“不会,不会是那个姑娘!那个姑娘虽然调皮但是绝对不会这么恶毒!”
“她可是让你足足放了一天的屁!”独孤洋摇了摇头道。
“但是她并没害死我,相比于那些和他无冤无仇的人,我可是几乎追了她一天一夜,可我现在依然活的好好的!”风无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维护灵儿。
“色狼,会玩蛊的可没多少人,至少我还从来没见到过一个!”候涛出言提醒道。
……
这两天,顺安城还是每天都有人死,只是死的却不是那些高官巨贾了,而是顺安城里的名厨。
候涛一伙人费了好大的劲也没寻到灵儿,他们又一次断了所有的线索。
他们只能漫无目的地在空旷的街道上闲逛,一圈下来,不但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就是小商小贩和路人都没见到几个。不过,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许久没做生意的小商小贩都“很难缠”,实在是不好对付。
只是屈指可数的这么几个小商贩,就已经不由分说地强卖给了风无尘他们十几把折扇、七八把油伞和三四个木盆。
风无尘他们知道这些小商贩不容易,可能真如他们所说,许久未做生意,他们家里真的都已经揭不开锅了,家里也可能真的有挨着饿的老人和孩子。
所以,尽管风无尘他们被“强卖”了很多东西,他们心中却也没有什么怨言,反倒感觉很不是滋味,反倒很可怜他们。
每次买东西的时候,风无尘他们都会多给商贩好几倍的钱。可是,他们自己身上的钱却也不多,帮得了这个却帮不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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