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姑获鸟开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活儿该
杀死拥有龙虎气的人,在购买权限当中也会出现龙虎气的选项,但是数量极为稀少,又非常凶险,所以后来的阎浮行走,选择了另一条路,册封。
明朝科举制度完善,阎浮行走想考取功名得到皇帝册封,那是痴人说梦,当然,就算不读书,被皇帝宠信,在明朝获得极高权位的人也非常多,像是刘瑾啊、冯保啊,魏忠贤啊……
咳咳……
军功!
毫无疑问,绝大多数阎浮行走,都是通过这条路来攥取龙虎气。
不过,李阎想得更多,除了这三条路,想要获得朝廷册封,还有捷径可走,比如天师道……
想着这些,李阎倒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于是迈步走出了大营。
说起来,李阎虽然对历史上的壬辰战争没什么印象,但想到在国内的舆论环境下,这场战争很少被人提及,那应该就是打赢了。
……
明军大营驻扎在肃州城内,距离平壤不足百里。
宁远伯,山西总兵兼备倭提督将军李如松居于案右,天师道高功法师,神霄紫府保国法通弘烈真人易羽居于案右,案首空悬。
营中包括朝鲜大臣柳成龙,朝鲜将领李溢,明军将领李如梅,李如柏等一干人。
宋通译居于末位,心中忐忑。
“经略大人……”
柳成龙开口问道:“宋经略称病,不必等他。”
说话的正是易羽,他脸上浑不在意地笑着,随手拿起案上的梨子咬了一大口,汁水四溅。
李如松的神色有些尴尬,但还是咳嗽一声。
“开始吧”
众人商谈的,正是攻取平壤的相关事宜,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什么地势,兵阵,粮草,火器……聊得火热。
易羽像是个泥塑木雕,一句话也插不上,李如松等人似乎也没有询问他的意见的意思。
这位天师道的高功法师自顾自地把玩着手上的扳指,神色玩味。
第十六章 血蘸与三品孔雀
细细的风雨之间,一具无头尸体冲过街面,狼奔豕突,十几骑紧随其后。
随着追赶怪尸的明军一声呼喊,把守城门的士兵们立马抬起沉重的生铁门栓,巨口一样的城门合拢起来。
那无头尸身几乎被血渍染遍,皮肤呈现诡异的紫黑色,手指骨节宽大,迅捷如同虎豹。竟然比马匹毫不逊色。
那怪尸扭断一名躲闪不及的难民的脖子,朝着身后的追兵扔了过去,尸体在空中翻了三四个跟头,砸向了骑马冲在最前头的那人。
马上人毫不犹豫,掌中长刀贯足气力,舌尖顶住上牙膛,借着马力朝前一劈!
尸体被这一刀砍成两截,那骑手冲出一片血雾,正是沈鹤言!
沈鹤言惊怒不已。
他早知道,近百年来妖孽横生,种种匪夷所思之事早就不新鲜了。
前些年,白莲教谋反,那逆首薛羽英竟然真有呼风唤雨之能,几万将士亲眼所见,引得满朝哗变。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砍几个意图逃跑的倭寇俘虏的脑袋,竟然养出了这样棘手的一只无头怪物来!
“肝髓流野,赤地千里,果然是妖孽横生。”
老人也不慌乱,手往腰间的长剑摸去。
“老丈,借兵器一用。”
李阎抓过老人身前的长剑,迈步冲向长街。
“你这……后生。”老人一开始还有几分恼怒,见李阎目光沉稳,手提长剑挡在了长街之上,脸上愠意稍减。
惊鸿一瞥
魇尸,以神道教秘术转化成的怪尸,力大如虎,迅捷如猿,非常难缠。
状态:清醒(具有生前的战斗经验)
专精:军技73%
技能:1,怨焰
2,蚀骨血
3,戾气化鬼
可以作为阎浮事件目标的三种异兽之一。
威胁程度:红色
李阎皱了皱眉头,论起来,这头怪尸不受自己混沌纹的克制,倒是自己这次阎浮事件当中,最为难缠的对手。
他长剑剑锋一撩,而这狰狞可怖的尸体竟然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冲在剑锋之前,黑色的手爪抓向李阎的喉咙。
而此时。一滴鲜红的血液,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怪尸的脖颈后面……
面对带着浓重血腥味道的爪子,李阎向后轻轻一跳,长剑铮鸣出声,三道剑光曲折劈落。
钩星带给李阎高达160%的攻击速度和爆发力,可以让他近乎毫无缝隙的斩出三剑!
如果说怪尸是一道天边的惊鸿,那李阎就是浓厚乌云下的一抹狂雷。
怪尸的手臂在一瞬间被砍成三段,可远处的沈鹤言却大喝出声
“退开!”
即使他不说,李阎也早早地小腿连点,远离这怪尸至少三四米的距离。
一滴黑血滴在李阎的棉衣上,并迅速腐蚀出一个大洞。
李阎眉毛直抖,他看向自己手里的长剑,却发现没一会儿的功夫。剑刃上半部分已经被腐蚀掉了。剑身只剩下三分之二,开始深邃的黑色血液也变成了干涸的紫黑色。
“蚀骨血……适合毛类的传承去打。”
想了想,李阎还是觉得自己更适合对付小早川,或者巴蛇这样的“法师职业“。
那怪事的手臂很快止血,如同猎豹一般扑了上来。
“想办法折他手脚!”
李阎心里暗道,他把长剑甩干净,别在腰后,眼中凶光闪烁,双脚摆出扣摆步的架势,丝毫没有退却的打算。
那紫髯老人倒吸一口凉气,想要喝止李阎已经来不及,
怪尸扑了上来,李阎前跨一步,顶着可怖的颈腔,右脚踢向他的膝盖。
这一脚顺利地踢在怪尸的膝盖上,李阎却心里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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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宋经略
熊熊烈火升腾而起,黑色的尸身被火焰烧的吱吱作响,散发出的恶臭味让人忍不住掩鼻而走。
“大人。”
沈鹤言身上的铠甲溃烂不堪,脸色更是难看。
紫髯老人用袖子抹了抹剑身,神色间有些心疼。
“鹤言,这是怎么搞得”
“是卑职的疏忽。”
沈鹤言的身子埋得很低。
老人也没多说什么,他听过沈鹤言的叙述,沉吟了一会才说。
“自即日起,各营房早晚撒白灰两次,但凡有类似事件,尸体就地焚烧。”
“是。”
先锋右营的几名将士面面相觑,这老人身穿蓑衣,裤脚带泥,浓眉耸立,方脸膛,紫胡须,实在不像是个朝廷命官。
他们不认得,沈鹤言却认得,老者名叫宋应昌,兵部右侍郎,正三品的朝廷命官,同时也是这次壬辰战争的经略备倭大臣,总领这次备倭一切事务,论起来,还是自己舅舅的上司。
老者嗯了一声。他看了低头不语的李阎一眼,忽然问道:
“小兄弟,你姓甚名谁啊”
“末将是查大受将军手下一名总旗,昨天刚刚归营。”
李阎的姿态放得很低,尽管邓天雄嚷嚷着李阎能做个百户,可李阎自己并没有这么乐观。
明朝典制之中,百户是正六品,麾下总旗两人,看上去总旗只在百户下面一点,实际上总旗是没有品级的,李阎想要得到册封,只怕要从九品的巡检开始,再到把总,一点点往上爬。
仗还有的打,李阎不愁没有军功,怕得是朝中没有靠山。
“这样啊。”
宋应昌唔了一声,没了下文。
沈鹤言眼珠转了转,忽然干咳一声:”大人,提督将军等人此刻正在营中议事,你怎么……“
宋应昌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李将军乃当世名将,打仗不用我这个掉书袋指挥。圣上给了我一个经略大臣的差事,偏偏又让那易道士去做积核监军,有这两道掣肘,你舅舅心里也不痛快,索性我不露面,想来那牛鼻子识趣,也不会指手画脚。“
街边传来忽然一声怪笑。
”宋大人这字里行间可泛着酸气,活像个失宠的妒妇,实在失了胸襟方寸。“
雨丝歇罢,十来个身穿丝质道袍的少男少女迎面走来,簇拥着一身威严法袍的高功法师易羽。
宋应昌把眼皮一翻。
“易高功不在营中,跑到城门口来陪我老人家吃尘土不成。”
易羽瞥了一眼地上大半截干枯的尸身。
“我若不来,这肃州城里明日就要爆发一场恶疾了。”
他这话说完,宋应昌也是一惊。
易羽从自家师弟阿朏手中接过一道符箓,右手掐印,对准那截尸身,一道淡白色色火团从符纸涌出。
李阎离那火焰少说也有四米五远,却感觉火辣辣的热浪扑来,更让李阎心惊的是,他隐隐感到一种来自灵魂的战栗感,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哀鸣一样。
看似被晒成焦炭的尸身当中,忽然破碎成千上万颗黑色的圆球,四散逃窜而去。
易羽冷笑一声,淡白色的火焰化成万千火苗,如影随行,跗骨之蛆一般,戳进黑色圆球当中,将之化作了一滩白灰,竟然毫无遗漏。
李阎瞧得清楚。这道紫符号称九神焰箓,自己只看到了两种,一紫一白,就已经有莫大威能。如果能把这东西弄到手,即使阎浮事件失败也是不亏的……
“倭人手里还有如此难缠的东西”
沈鹤言一呲牙花子。
易羽摇了摇头:“小把戏而已,我听说倭人国土之中,有教名曰神道,信徒众多,估计此人便是了。”他目光闪烁,暗自思量:“近百年来,各国气运消损甚巨,以致妖孽横生。倭人这次倾巢而出,摆出孤注一掷的态度,莫非是……”
想罢
第十八章 兵临城下
号角声呜咽,沉重的脚步声,呼喊声,甲片碰撞声音响成一片,营帐里一片匆忙。
“李总旗,李总旗。“
宋仲基看四下无人,提起袍角,匆忙地跑到李阎身边。
李阎一干人此刻正在换甲准备出发,看见他来,不由得一笑。
“这不是宋通译么,你不在朝鲜军帐中跑到我这干什么来了诶,天雄,我靴子你看见没有”
“你听我说。”
他抓起水瓢舀了一口凉水,亦步亦趋地跟在在营帐中找寻军靴的李阎后面,说道。
“你写了谁”
“什么写了谁”李阎没听明白。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杀掉的小早川正和是丰臣五老之一的毛利元最疼爱的孙子,战功捷报现在就压在李提督的书案上,保举你的文书都快到了义州啊。”
李阎一顿,“战功还没发回去,怎么就先保举我……哦。”
他心思也快,自然明白了过来。
小早川正和算是大明入朝以来的开门红,若是平壤之战爆发,或许算不上什么,放到眼下这个节口,却是奇货可居。这样的功劳,不会让自己一个人拿下。
若是先报军功后提拔,这份功劳旁人自然一丝都分润不走,若是先提拔,后报战功,那就是提拔李阎的人慧眼识英才,才刚刚提拔的人才,就能建立功勋。与之对比,李阎豁出命去赚来的功勋,自然就暗淡许多。
在宋通译看来,这提拔的书谍上的署名当然要李阎自己去写,是写自己的老上司祖承训,还是别人什么的。
可李阎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天朝人,他自然明白。这种弯弯绕绕,哪有自己这个做下属的说话的份上峰最后知会一声,已经给自己天大的面子。
李阎倒也没有愤懑的感觉,左右是大局已定的结果,倒不如想想自己能从中捞到些什么好处实际一些。
“这件事情没有定论,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些的”
他态度放得和蔼了很多。
“你听着。”宋通译脸色肃穆:“明日大军攻打平壤,傍晚之前,提督大人会在三军之前升你做九品巡检,要你挑选部队跟随,你记住,一个是蓟镇都司吴唯忠五千南镇兵,二个是宣府游击章接麾下一千五百戚家军,你从这二者选择一支入职,必建奇功。”
李阎身子一顿,双眼锐利。
“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清早,议政大人(朝鲜大臣柳成龙)和你们明军提督商议攻打平壤之事,我也在席间。”
“呵。”李阎往胡床上一坐。“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宋通译有些恼怒。
“我可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跟你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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