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霸道嫡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陈瑾宁陈靖廷/免费阅读
驿馆很简洁干净,有驿站小兵在外头驻守,驿馆内,秋阳从树叶间隙内透下来,近乎灼眼。
瑾宁觉得有些热,又似乎有些冷,手脚或许是因为久坐马车而感觉麻痹,心跳得很快。
上石阶的时候,她腿有些发软,脚下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是陈大侠眼明手快扶住了她,“没事吧”
“没事,饿了!”瑾宁笑着说,她的笑容很大,几乎都咧到了耳朵后面去,谈笑风生地道:“马饿了还发软蹄呢,不要说人了。”
但是这笑容在陈大侠看来,很虚。
苏意没做
第187章 我陈瑾宁人头奉上
说完,他看着瑾宁,“你跟我来,有些东西要给你。”
瑾宁看着他,“他给我的”
“是的。”
瑾宁跟着苏意进了另外一个房间里。
苏意打开箱子,从里头取出了一个小玉人儿,玉不是什么好玉,但是这人儿五官眉目却和瑾宁有几分相像。
小玉人儿的手断了一截,残缺不全。
“他留在客栈里的,当时他秘密前来,并未入住驿馆,我来了之后,他的东西已经被翻遍了,这些东西是丢在了地上,翻找的人给摔坏了。”苏意道。
瑾宁伸手抚摸着那人儿的脸,还有那断了的手残缺不平的部位,心里像是被什么撕咬一般。
“除了这个,还有吗”瑾宁哑声问道,他说过,还有一份惊喜。
苏意看着她,淡淡地道:“还有一件他叫东浙有名的绣娘做的一身喜服,这喜服,如今大概在东浙王的手里,他并未交还回来,这事,师父是听东浙王府里的一个老相识说的。”
瑾宁心底一片苍凉。
之后,是一阵的狂怒。
他让人给她做的嫁衣,东浙王凭什么拿了去
“他来此的任务是什么”瑾宁忍住悲痛,问道。
苏意如今也能悉数告诉他了,“东浙王蠢蠢欲动意图篡逆,皇上已经多次得到密报,几番警告,反而让东浙王以为皇上无力兴兵,越发气盛。十六年前,平安公主曾以火药炸开堤坝疏导洪水,他受此启发,制造了一种威力巨大的兵器,可适用于战事,皇上得知,便派了靖廷前来探听虚实,若证实是真的,便叫靖廷伺机毁掉,靖廷来到东浙,查探了些日子,果然查到密报所说的一切,但是,靖廷却被人出卖,东浙王带人围堵,靖廷机警,带人逃了出去,趁着东浙王的人还没来得及上山,他便抢了时机上杜子山去毁掉那个兵器库,只是,他之前不曾用过火药,无法掌握分量,兵器库是毁掉了,但是却引发了山崩,他冒死送了金福安出去,金福安沿路被追杀,但是顽强挣扎回到京中禀报情况。”
“出卖他的人,死在了山崩里吗”瑾宁问道。
“不知道,如今到底死了多少人,也没个数,但是从杜子山上找了几具尸体,烧焦了,从佩剑看是靖廷的人,而且靖廷的佩剑也在现场找到,不过靖廷的尸体……的人没有找到,查验过,发现的尸体高度和靖廷不吻合。”
瑾宁默然点头,沉默了片刻,她看着苏意,“师父,东浙王不灭,恐成朝廷大患。”
苏意摇头,“现在国库空虚啊,打仗得要银子,且江宁侯刚出征回来,大军才刚整顿,能派出的兵力不多。”
“但是,如果等东浙王自己起事,那就更难应付了,如今他是绝对猜不到朝廷会对他出兵,我们能攻其不备,先行击溃,别让他凝聚成大军,如此,四大营不必全军出动,只需要各派两三千兵马,便可把他手到擒来。”
苏意笑了,“你这孩子,打仗哪里有这么容易击溃,如何击溃东浙王的人不少,不可,不可。”
瑾宁急了,道:“人不少,但是都是乌合之众,他的人都没上过战场,缺乏实战经验,便是我带兵也能把他的人击垮!”
苏意摇头,嗔道:“你越说越没谱了,打打拳头架你还行,上战场,不要命了吗哪里有女子上战场的别瞎说,战场的危险不是你能想象的,且这个事情在别人的面前最好是不要说,免得人家笑话。”
瑾宁颓然,她本想让师父出面,说服皇上出兵,她好随军来为靖廷报仇
第188章 请老夫人安
苏意瞪大鸽子蛋般大的眼睛,真是疯了!
这丫头什么时候学得这些
他怒道:“你想也不要想,明日我便送你回京城,你若是敢回去乱求人去找皇上皇太后,我就打断你的腿!”
苏意真觉得她疯了。
但是更让他觉得疯狂的是在两天之后,他竟然和瑾宁坐在回京的马车上。
这两天,瑾宁入黑便上山去挖,两天下来,她的十根指头全部挖伤流血。
这还不是全然用手来挖,但是看到有衣物或者是东西,她便徒手挖,唯恐就伤了里头。
两天下来,他便知道之前忸怩说不愿意嫁给靖廷的她,其实心里早就有了那人。
这傻丫头,认为自己从庄子里回来的,因此,觉得配不起人家。
而在这两天,白天的时候他暗中走访了东浙军。
东浙军在编的,其实也就几千人,连同府兵加起来不到一万人。而这个数量的府兵,已经是很惊人了。
前些年,皇太后没在京中,北漠和鲜卑屡屡来犯,虽说是小打小闹,但是也让皇上疲于奔命,对藩王慢慢地就放松了控制监管。
没想到,却叫有野心的人慢慢坐大。
东浙王的父亲,是先帝的哥哥,分封东浙,由如今的东浙王慕容前世袭东浙王之位。
这个慕容前和他父亲大不一样,性子是天差地别。
老东浙王为人厚道,和善,且不善于争夺,对分封东浙对朝廷怀有感恩之心,因为东浙富庶,有江河,经商往来都是十分方便的,加上有矿,分封地的亲王是有开矿权的,因此,东浙王
对朝廷是真的感恩。
但是,钱多就有野心。
如今的东浙王世袭之后,身上有了钱,再看东浙百姓对他和父亲奉若神明,竟生出了要做皇帝的念头。
因此,这些年他招兵买马,吸引谋士,且对东浙宣称朝廷苛捐杂税,激起民愤。
“要不要吃点东西”
苏意整理思绪之际,见马车上本来闭着眼睛休息的瑾宁睁开了眼睛,动了动身子,便问道。
瑾宁抬起乌黑而疲惫的眸子,“我不饿。”
“你这两天两夜都不曾合眼,也没吃过什么东西,喝口水!”苏意递上了葫芦。
可伶可俐和陈大侠如今和他的身边的人都留在了驿站,按照 瑾宁的意思,继续去找。
此番回京,除了车把式和他们两人,便无旁人。
瑾宁接过来,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然后便放下,头靠在软枕上,身子放软,但是,眸子里却还是有那股顽强的火焰。
“丫头,师父竟不知道你对靖廷如此在意。”苏意轻轻叹息,“你不要想太多,伤心也伤身。”
瑾宁哑声道:“师父别担心,我没事,这仇还没报,我不会倒下。”
她若只为复仇而来,那就必定会坚持到大仇得报。
她如今只担心,皇上不会出兵。
想了想,她抬头看着苏意,“师父,你说,你能不能说服皇上出兵”
苏意面有难色,“只怕不容易,就算能说服皇上出兵,你也不可能去的,别想太多。”
“我去不去都不打紧。”瑾宁宽大的袖子下,拳头紧握,她会偷偷跟着去,她只要取东浙王的人头,拿回她的嫁衣。
“丫头,你想什么,师父知道,若皇上出兵,如今可用的,除了江宁侯便是萧侯,这两人有足够的威望,适合打内战,就算是江宁侯领兵,你也休要跟着去。”
瑾宁轻声道:“我知道。”
苏意实在是不放心她,但是看她也不似只沉浸在伤心或者仇恨里,她似乎另有算计。
这孩子,他看着长大,如今却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半途,瑾宁嫌弃马车太慢,在驿站喂马的时候,便换了马,和苏意骑马回京。
苏意看她整个人瘦了一圈,骑在马背上,却依旧不减半点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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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就这样而已吗?
陈国公那边,得知瑾宁回来了,他立刻便往梨花院里来。
只是,走到半道,几乎看到梨花院的大门了,他却慢慢地停下来,心过去了,人过不去。
一种近乡情怯的痛涌上了心头。
他曾怎生尖酸刻薄对她
他曾如何冷漠无情地指着她骂克星灾星
他曾怎样狠辣扬鞭毒打过她
他又是何等狠心让初三叔哄她饮下迷药,要送她远离京城,远离这个家
她是甄依用命换回来的孩子,所有人都劝他宝贝她,但是,他把她当野狗一样丢在了青州庄子里,十四年不闻不问,只当她已经死了。
若不是朝中有人弹劾,他压根不会想接她回来,他那时候认为,就让她在远远的地方活着,老死不相往来。
便是她回来的这两年,他又何曾对她软语关怀过一句
他想起,她刚刚从青州回来的时候,躲在一株大树后,露出亮晶晶的眼睛看他,眼底有渴求,有希望,但是,他当时是怎么做的
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但是,他记得那天她离开的背影,小小的,落寞的,回头了两次,每一次眼底都有希冀,但是每一次回过头去的时候,眼底都充斥着失望。
在之后两年的时间里,他对她依旧是不管不问的。
或许,对瑾宁来说,这样反而是好的日子,因为,至少没有这几个月的狠辣与无情。
他遥遥地看着梨花院漆黑的大门,终究是不敢再上前一步。
那是他和甄依的女儿啊!
甄依怀着她的时候,便曾甜蜜地说过,这一胎是个女儿。
他说,女儿也好,儿子也好,只要是她生的,必定就是国公府的宝贝。
甄依便笑了,一点一点地盘算她的家财,说终于明白当年她的母亲为什么要在她出嫁的时候给这么多嫁妆,因为,有了银子,便是夫家对待不好,自己也不至于要看人脸色。
她说,以后女儿出嫁的时候,她要倾尽所有给她,只求她能安稳平顺,不受人欺负。
她说,她会用尽一切的力量,去保护她甄依的孩子。
他自诩情深,但是他负了甄依。
甄依不会原谅他。
而无论是甄依还是瑾宁,都不会叫他有赎罪的机会。
他踉跄而去,没看到站在大门后,那刚刚沐浴出来,一身青色衣裳,面容阴冷的瑾宁。
母亲所受的苦,有大半来自于你的糊涂。
她在院子里站了许久,方才洗了一个冷水澡,整个人是清醒而理智的,也是疼痛的。
管家端了药上来,瑾宁淡淡地道:“你要不要跟我去”
管家道:“三小姐吩咐便是。”
“走吧。”瑾宁垂下眸子,走下了石阶,走出了院子。
老夫人身边,只有下人在伺候。
陈瑾宪,陈瑾珞都要帮衬着办她们母亲的丧事。
婆子见到瑾宁回来,连忙就上前行礼,“是三小姐来了啊不过,老夫人睡了。”
瑾宁一身落落,淡笑道:“睡了好,多睡点。”
说完带着管家进去了。
屋中阴暗一片,老夫人因中风之后嗜睡,因此,除了关窗关门之外,还拉起了帷幕遮蔽光线。
瑾宁进去之后,便把窗子打开,把帷幕拉开,光线一下子照进来,屋中通亮得很。
瑾宁看着床上的人动了一下,便有暴戾
第190章 婆孙见面
只见老夫人一脸痛苦地在床上磨蹭着,能动弹的手在身上脸上使劲抓挠,不过片刻,脸上脖子上便起了一道道的血痕,她嘴里呼哧呼哧地吼着,眼睛怨恨地瞪着门口瑾宁远去的方向。
“贱人……”她用尽全力,厉声惨叫。
“老夫人,您别挠,都出血了。”婆子惊叫着拉住她的手,老夫人强行强行撑起身子,却又无力地跌下去,她嘴唇咬破,鲜血从嘴角流下,却还是缓解不了全身上下从脚底到头顶的巨痒。
这种痒还还伴随着痛楚,脸上是最严重的,应该是药汁方才洒在脸上。
不过片刻,她的脸便肿了起来,红肿的地方如火烧般痛,痕痛入骨,挠不到,人便有崩溃的冲动。
寿安堂时而传出低低地嘶吼声,婆子去请了大夫,大夫建议清洗,再开了解毒方子。
“多开……几天!”老夫人撑着痕痛咬牙切齿地道。
那小贱人说,这药……每天都会来灌。
梨花院里。
瑾宁正在打扮,她要去甄大将军府。
“三小姐,那边请了大夫。”管家进来道。
“让她请。”瑾宁看着铜镜里自己憔悴的模样,“请了,明日也一样。”
“可不是,漆树汁干和蜈蚣煅可不容易解,便是解了,也得痛苦好一阵子,痕痒入骨的滋味,太难受。”管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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