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长诗

    打倒一个，现在还剩下大概七八个。

    话说回来巨人的怨念还真的是......比窦娥还冤。

    秦濯挥出的那一招被使徒们看在眼底感受在心底的火拳将七八个试图的第一一时间全部拉到了自己的身上来，下一秒钟，依然疯狂着、无故愤怒着的使徒们就将自己的攻击目标统一转移到了秦濯的身上。他们依旧释放着狂暴的战斗气势，朝着这个肩负着对付愤怒的来源的人发动了狼群一般的进攻。

    （嗯......）这个时候，秦濯想起了自己在战斗的一开始就意识到了的事情，如果自己不讲火焰解放开来，那么并不像布兰卡那样具备着徒手撕使徒的实力的他，摆在这些使徒的手下只会是一个时间问题。

    至于阻止他完全释放出自己的火焰的因素，则当然是这些使徒的“普通人”的身份。

    秦濯急促地叹出了一口气，随即继续加入这一场战斗。

    不熟练的格挡和招架、本能且压抑地释放火焰、有一点点惊慌失措乱了步子的撤步。在荒凭借着完全属于普通人的力量牵扯住几个使徒的情况之下，用着这种与自己的其他同伙来讲一点也不纯熟的格斗技配合着白炎战斗着。

    「呵......呵......」战斗从刚开始到现在已经进行了十分钟以上的时间，现在的其中暖和也禁不住发出了表示疲惫的喘气的声音。他手中的白炎不停地灼烧着敌人的身体，用火焰的力量来弥补技术和物理力量的不足。

    就这样子，尽管这一场打斗不像赵天如和布兰卡所进行的那样精彩，但是在火焰的帮助之下，秦濯面前的使徒们还是逃不了一个一个地倒在自己曾经的同类的手下的命运。在秦濯不断地消耗自己的精力刻意地将白炎的力量压制到不会一个不小心造成致命伤害的程度的时候，荒也在努力地用自己不擅长的空手战斗方式，来帮助秦濯拖延住一个两个使徒，方便秦濯用白色的火焰来快点解决这一场事件。

    和赵天如不同，在战斗的间隙之中，两个人都没有去想“他们跑到哪里去了”的问题。

    开启了自身的白炎之后，尽管自己并没有感到轻松多少，但是战斗的速度快了许多。只经过了不到两三分钟的时间，这些已经在之前的拳脚搏斗之中一个个被打到残血的敌人现在一个个地在白炎的燃烧之中悄然倒下，不知道是痛苦还是从巨人的无意识控制之中解脱。

    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在又一个敌人倒在了自己的白炎之下的时候，秦濯在心中暗暗说道。

    现在，摆在自己眼前的，貌似是只剩下了一个......

    剩下的这一个在被愤怒感染之前也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在战斗之中应该能够看出来，他并不是经常会去健身房的那种。面对着这最后一个敌人，已经不想要接着战斗的秦濯也没有接着耗费时间，直接泼出了一团如被泼出去的开水一般的白炎，用火焰的冲击干净利落地将其打倒。

    「呵......」解决完这一个，秦濯呼出了比较长的一口气。




第265章 又一场梦境（贰）
    布兰卡并没有回话，现在他倒是比较想要到甲板上面去。战斗已经结束，他知道蕾欣和黛雅这两个和自己的过去有着些许微妙的联系的女人肯定在上面等待着自己。艾莉塔看着布兰卡，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了哦，那个......天如是吧。」

    「嗯......」赵天如回应道。

    「现在，甲板上面应该是有一个姑娘在等你吧。」艾莉塔说，「趁现在赶快过去吧。」

    「嗯......」

    （叶善兰......）

    2015-7-7——23:16:45

    东半球的夜晚。

    结束了一天的各种活动的秦濯躺在自己的床上，想往常一样让自己逐渐进入梦乡。昏昏沉沉之中，做梦的感觉逐渐来到了大脑之中，将睡之前眼睛所见的一切真实的东西隐藏起来，展示出脑中梦幻而又混沌的一面。

    有点熟悉的感觉传来，在即将进入梦乡之际，一种可能有点古老的、自己曾经感受过的东西突然之间撕裂了原本会出现在今天晚上的梦境，传进了自己在睡眠之中黑暗的视线范围。

    他又一次，在梦中看到了一些东西。

    首先是自己所亲眼见识过的一切:白天所经历的战斗、过往的说不清时间和具体的回忆、不知道多少次和自己一起走在同一条放学路上的姬华贞、自己曾亲眼见识过的一切非常识的力量、对抗过的旧神、消灭过的堕灵和使徒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也许是自己本身又亦或者是与自己无比相像的一个男人、无言的众生、古老的城市、已经没有了鲜血的古战场、如同地狱深渊一般的神之领域、超出了世界空间的神殿、一切生命诞生之地......

    还有，那个名字叫燐的白发女人、另一个名字叫命的长得像齐黜的小女孩，和......

    黜......

    「濯......」

    还有齐黜的声音......

    还有一个既像是人类，又像是神明；既像是天使，又像是恶魔；既像是光芒，又像是黑暗；既像是真实，又像是虚无的生命。

    一张一张，这一切如同被快速翻过的相簿一般，如同被快速放映的老电影一般，快速地进入他暂时看不见现实的眼睛，让画面逐渐变得模糊，又快速地清晰起来，仿佛视野被以光速前进的景象撕裂。

    首先清晰起来的，是自己的视觉。

    时光流逝再也无法归来

    无数的生命凝视着远方的冰冷

    遥远的声音呼唤我抬头面对天空，向黑暗的世界伸出双手，去抓住

    直到时间停止，又知晓

    无法溶解的思念，时间也无法磨灭

    或许会有再次倾注而下的光芒来照耀

    某个等待着的内心

    温暖地包裹住

    她......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出来的，刻在泥板上面的诗

    正在观赏这首诗的，是那个和秦濯万分相像，无论是相貌声音还是内在气质都和秦濯像到无法分辨的男人。现在的他正待在一个光线从天窗处洒下来的，像是古苏美尔人的宫殿一样的房间里，手里捧着一个相当平滑的泥板。

    说来也有点奇怪，泥板上面的字都是现代人不可能完全解读的



第266章 又一场梦境（叁）
    「那我们，也可以接着在一起的是吧......」命说，说话的时候，她看着男人的眼神比起一个尚未涉及大人世界的幼童，倒更像是一个比自己眼前的男人的祖宗的年龄还要大的老女人bba。

    「也许......」男人回答道。

    在男人口中所说出来的那一句“也许”落地之后，秦濯眼中所见的梦境突然再一次模糊起来，就像是看视频看到一半突然之间整个屏幕被绿霸所占据，在令人不适的颜色之中把画面和声音一起撕裂。等到影像重新清洗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分钟之后的片段了，而且自己还不能滑动进度条跳回到过去去补一下。

    简直就像是......这个梦境根本不想要让秦濯这个做梦中看到梦境之中的一些东西一样。而自己一旦看到了，就会被列入下个月的枪毙名单之中。

    「吧......」模模糊糊的影响和声音之中，男人所说出来的第三个字不适时宜地落地，在一片辨别不出声调的噪音之中传入了身为做梦者的秦濯的耳朵之中。接着，整个梦境的场面仿佛被超越了光速前进的景象给亲手撕裂，打开了一条光明洒落而下，但是无法看清眼前的一切的裂缝。慢慢地、快速地、不知不觉之中，景象前进的速度似乎慢了下来，让一切重新回到了梦中的现实之中而变得清晰起来。

    原本模糊起来的景象，再一次开始清晰起来。

    不得不说这种观看过程对于秦濯来讲有点烦，虽然说尚处在梦境的他并不能够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在看着别人，或者是另一个自己的人生。

    现在的他只能够乖乖地将这一个梦境在无意识之中看完，不能够思考，也不能够改变。

    世界清晰起来之后，秦濯所看着的人生，依然是那一个与自己万分相像的男人。现在的他，正站在一个看上去像是灯塔的地方。这是一个高处，附近就是看不到头的河流，一个篝火在平台的中心燃烧着。现在，这个男人正注视着远方的河流和黄色的土地，还有没有尽头的凌晨的天空。

    他的手上残留着一点点余温，常人看不出来，但是身为人子的秦濯可以感受到他在近一天之内经过了一场大规模的燃烧的战斗。他的眼睛所看见的世界一望无际，虽说是美景，但是已经布上了战场的痕迹，即便是河流也好像是随时随地都会被蒸发的样子，即便是大地也好像埋葬着无数的死亡和罪恶。

    他眼前的这个地方应该还算是一个比较和平之地，同时，现在的他，似乎是在等待着谁来到这里，来到自己的身边。在等待的过程之中，他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呆呆立着看着远方，一动不动，也不发一言。因为是观看着别人的人生的缘故，秦濯也无法看出，他的内心思想。

    不过，从自己第一次所梦见的事情来看，现在的他，也许依然在祈求着谅恕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名字叫做燐的白发女人，悄然来到了他的身边。梦境好像是被刻意剪去了一段，秦濯还没有看到燐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这个女人就已经出现在了那个男人的身后，默默地抬头看着他的侧脸。

    就像之前一样，比噪音还不堪入耳的声音传进了秦濯的耳朵之中，掩盖着一些不想要让自己知道的声音。

    按照常理，按照自己之前所梦见过的，燐，她，应该是在来到这里之时，呼唤了一下男人那不想要被秦濯知道的名字吧。

    燐，和这个男人，应该，是一对恋人吧，应该已经是结下了姻缘的。

    所以说秦濯就算是做梦也要看着别人在自己的面前秀恩爱......（划掉）

    「燐......」比噪音还不堪入耳的，遮挡信息的声音过去之后，男人的声音进入了秦濯的耳膜。就像燐所做的一样，他叫出对面的名字来回应。

    「图洛斯已经死了......」男人缓缓地说，「他倒在了锡尔的中心......」

    「嗯......」燐轻而温和的应和道，「你没有......受到什么伤吧。」她说。

    「我不会。」男人回答道，「现在......人民所想要反抗的......掌管大地的拉纳亚......掌管黑暗的图洛斯......掌管火焰的亚歌......掌管风的哈塔斯.....



第267章 梦醒
    「啊......」

    在梦中，那个男人简单，而又有一点点温柔地回答了燐一个字。随后，双方再一次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地方陷入了也许长久的沉默对视之中。秦濯也许可以通过这个男人的视角看见，他凝视着燐那双自己现实生活之中难以见到的美目和超越了时间来到自己的面前的美貌。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更不知道现在的世界正在发生怎么样的变动。突然之间，男人的双手放在了燐的肩膀之上，虽然说是突如其来的动作，但是却又显得温和。大概一两秒钟之后，两个人的嘴唇重叠在一起。

    「唔......」

    「燐......」

    （燐......）

    这一对人，应该是一对恋人，长长地吻在一起。在这之后，顺着这一吻的势头，那个男人悄悄而又温柔地将燐推到在了这个看上去像是灯塔的建筑物的地上......

    2015-7-8——8:21:45

    「哥哥，起床啦」

    燕海市的某个民居里面。

    「起来做饭啦」

    秦涟位于某个床上，用自己的双手轻轻摇动着自己的依然沉睡着的哥哥。这一天，身为哥哥的秦濯难得地在秦涟已经起床有一点点久了之后依然沉睡不起拒绝起来做饭。

    现在，秦涟身下的秦濯在睡梦之中保持着一种有点奇特的表情，就像是梦见了什么让人震惊但是又如少女的体香一般令人陶醉的场景。秦濯的脸上有几分沉醉的意味，闭上的双眼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秦涟不应该看到的东西，而且貌似正享受着，不允许别人突然打断这一场梦境。

    「燐......」恍然之间，一句梦话脱出。

    「哈」秦涟将这一句话听的清清楚楚。

    （燐）

    「燐」

    在她感到疑惑的时候，自己那依然没有从梦中脱离出来的哥哥则一脸被妹子强推了的后宫漫男主的表情。他的嘴唇抖动着，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紧闭着眼睛微微动着，将梦中那些秦涟这种年纪的女孩不应该去了解的东西传达到记忆之中。

    「燐......」燐x2。

    「燐是谁啊！」秦涟不禁问道，同时稍稍加大了自己用手摇晃秦濯的身体的力度，「起来做饭啦哥」

    不过秦濯依然对秦涟的动作毫无反应。

    「额......」

    「唔......」梦话x3.

    「欧尼酱......」秦涟一只手捂着脸说道

    即便是秦涟屈身叫出了“欧尼酱”这个词，秦濯也依然毫无反应。明明平常这种时候秦濯都会光速回话摆出一副“什么事，余妹哦”的表情，即便睡觉着也是如此。

    现在的秦濯的确是没有做出那种表情，不过，一边做着少儿不宜的梦境，他一边缓慢地朝着秦涟无意识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就好像眼前的妹妹正是梦中的那一个名字叫燐的白发美人一样。

    「诶......」

    「燐......」一边说着第四句梦话，秦濯的手更加接近了秦涟的脸和......

    啪！！！

    一阵清脆无比、响彻天际的巴掌声直接把秦濯从青春期美好的春天之梦之中叫醒。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

    「呐......涟啊......」在餐桌上，秦濯将自己的早餐端上桌坐下之后对坐在自己对面的秦涟说道。

    「啥事啊。」

    「你对你哥哥下手也太重了吧......」秦濯指着自己红肿的左半边脸说道。

    「谁叫你要做那种变态的事情的......」秦涟偏过脸去顾着嘴说道，「在梦中都想着那些事情......变态......」

    「我脸都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