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长诗

    然后，赵天如的攻势还没有结束。在完成了这可能有点残忍的一招之后，赵天如快速地后空翻来让自己重新对准信徒，他在空中高高地抬起腿，以超越了地心引力的速度快速落下，击中了正在下落着的信徒。

    这个时候，也许需要加一句“还没完呢！”来衬托气氛会更好。

    这一击相当凌厉和无情，信徒的下落速度被大大加快，几乎是在一瞬间之内从空中坠落落到了地上。在这之后，赵天如也以一种单手撑地的姿势近乎无伤地回到了地面的舞台。摆在他眼前的这个信徒当然没有就此而死去，自然也不会因此而失去了战斗能力只能够任人宰割。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攻击之后，信徒只是快速地受身滚到一边，重新站起来，拖着已经受了伤的身体，将自己的力量重新对准了眼前的后裔和人子，重新对准了后裔手中的烈风和人子手中的白炎。

    然后他就识时务地跑了，就像是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接着战斗的时候一样凌厉果断地跑了。

    「那个......秦濯」现在，叶善兰才注意到了秦濯的身影，以及秦濯的手上燃烧着的白炎。她的脸上露出了些许不可避免的害怕，毕竟，现在她所看到的是一个有可能曾经暗恋过自己的学弟。

    「额......」秦濯看了看再一次跑远的信徒，又看了看叶善兰的脸，他仓促地在再一次开始追逐的同时甩下了一句:「以后我再跟你解释——」随后就再一次继续了自己的任务，现在，他已经有百分之两百三十三点三三的把握可以确定，齐黜示意自己去追逐的那一个男人，就是所谓的，被巨人的力量所迷惑，而在内心建立起了非人类的信仰，发誓永远守护那个远古的种族的，信徒。

    现在的赵天如自然还不知道齐黜在什么时候又整理出了一个关于旧神的新名词出来，但是他看着信徒和秦濯再一次开始奔跑的背影，不可能意识不到，这又是一个自己有义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件。

    「叶善兰......」他有点惋惜地对叶善兰说，「还有什么事情想说的话，就......」他快速地思考了一会，「就到我家去等我吧，南城街三十六号！」说完话，他不等待叶善兰的任何回复，就和秦濯一起对着共同的敌人展开了追逐赛。

    「啥」叶善兰对着赵天如的背影说道，因为赵天如的末了说出的那一句破坏当前气氛的台词而说出了这一个“啥”。要知道，这种时候，赵天如应该说的不应该是“我会平安归来的”，或者“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再不




第282章 巷斗
    秦濯无不紧张地说道，他下意识地将白炎仅仅握在自己的手中，和赵天如一起摆好并不怎么好看的迎战姿势面对着在赵天如的裂缝之下得到了伤痛和仇恨的巨人信徒。眼前的这个信徒现在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野狼，身体颤抖着发泄着仇恨，随时准备着上前拼命，或者是以群居动物的身份呼唤自己的同伴。

    「这么说......是和傅义森差不多的物种咯」赵天如根据自己从秦濯的话语中得到的信息推测道，「这种人，不会还有十个八个吧」

    「可能十个八个......也可能......」秦濯正在跟赵天如进行着战斗之前的不必要对话，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信徒就像一只久经沙场的野狼一样毫无征兆地、将所有战斗之前的威慑给省略掉之后袭击了过来。在进攻的那一瞬间，代表巨人的紫色力量在他的手中如赵天如的风的狼爪一样大张开来，摆出了一个捕食者应该有的姿势。

    秦濯迫不得已地做出了防御，他费力地防住了第一次进攻之后明智地开始了撤步闪避。一次、再一次，在闪避之中寻找着反击的机会。在紫色的利爪朝着自己直直地刺来的一瞬间，秦濯朝着自己的左边侧身躲过，同时竖起自己燃烧着白炎的右手与敌人的利爪摩擦对撞着，顺着这个势用右手一把撩开攻击，再用双手同时抓住敌人的右手。他将敌人往自己的后面的方向一拉，双手同时用力想要给信徒的手臂带来关节的疼痛促使敌方停止行动。在快速地意识到自己在力量上面并不能够与信徒面对面地用哲学姿势战斗之后，他急忙地收回，自己的右手，转而让一拳白炎打在了敌人的胸口上。

    这一击简单有效，信徒在火焰的冲击之下踉跄了一步，往后后移了一点点。随后，信徒便本能地挥出一拳作为反击，秦濯弯腰放低身子躲过这个颇具力量的，和利爪一起挥出的一拳。接着自己身子低下去的那一会，用从下至上的一拳作为第二次反击。

    在没有经过仔细瞄准的情况下，这个带着火焰的地面升龙拳有点偏差地击中了敌人的下颚。这一沉重的一击似乎让信徒的下巴产生了些许不科学的变形，整个人几乎要腾空而起。在信徒好不容易努力地让自己在极短时间之内缓过神来之后，赵天如的攻击也终于开了始。

    信徒依然保持着战斗的状态，正想要再一次朝着秦濯发动属于自己的反击。就在这个信徒的下一次攻击即将开始的时候，就在秦濯和信徒两个人即将又一次在极近极近的距离之中开始又一次碰撞的时候，赵天如的一击从上至下，准确地击中了信徒的右肩的一拳让信徒再一次停住了脚步。

    在信徒发出疼痛的呼声的时候，抓住了机会的秦濯也正好将下一拳送给了他的腹部，将信徒的身体朝着赵天如的位置稍稍推进了一点。这个时候，赵天如也刚刚发出了自己的下一次攻击，他将风化作冲击的力量，左拳击中敌人的脊梁，烈风以炮弹的气势灌入信徒的体内，在身体的表层炸裂开来，就像是武侠里面描写的气功掌。

    再随后的，秦濯抬起了自己的右脚，一个鞭腿迅捷有力的击中了这个信徒的侧腰，这带着白炎的一腿几乎要将这个信徒给原地翻转。这一脚过后，赵天如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绕到了信徒的右侧



第283章 巷斗（贰）
    「你在说什么啊......」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毫无用功的，后裔啊......」信徒用一种赵天如还算是熟悉的语气说出了这句满是嘲讽意味的话语，「你难道觉得......你的力量......可以强大到和曾经将整个支离破碎的世界联系到一起的巨人们抗衡吗......呵呵呵呵呵......」

    「曾经有不少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赵天如说，「但是现在他们，一个个都老老实实地滚回土里面去了。」他加大了自己的左手的力度，「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快！」他催促威逼道。

    「我和他们不一样......那些所谓神明......和你们人类一样......都只不过是利欲驱使的傀儡而已......」信徒气息微弱，但是语言并没有丧失任何的力量，「你难道觉得，自己就一定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吗......你觉得......自己是在为了什么而战斗的呢」信徒歪着头问道，「尤弥尔的力量给了我启示，告诉了我世界的真相......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必须要完成的复仇......」说着，他因为体力不支而咳出了一口气，「你们......不管是人类还是神明，都只不过是在为了自己而活......我成为了巨人的信徒......因为我知晓了真相......」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赵天如强硬地打断了信徒的话，表露出来的语气和神态都在告诉自己的敌人，如果他在这样子废话下去，那么赵天如的下一个动作就将结束他的生命，「现在......」

    「现在看看你的四周吧，人类。」信徒带着讽刺的笑说出了这句话，「一直在废话的其实是你这个家伙啊......」

    信徒的话让赵天如和秦濯同时看向自己的四周，在转过视线的那一瞬间，另外两个同样是巨人信徒的男人进入了他们的视野。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只知道带着敌对，这两个男人的手中都和赵天如击败的那个男人一样冒着紫色的与巨人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力量，他们看着赵天如和秦濯的眼神就好像脸上带了一层假面一样捉摸不透但是又令人无比害怕。

    「切......」赵天如咒骂似的切了一声，随手将自己抓住的那个败者扔到一旁，重新摆出了自己的风对上人数两倍于之前的敌人。

    「从哪里......」秦濯依然像之前一样想要在战斗之前说几句话，但是这一回，巨人的信徒在战斗之前几乎没有摆任何的架势，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紫色的身影就如配合相当默契的猎鹰一样分别朝着秦濯和赵天如袭来。

    转眼间，刚刚冷却下来的白炎再一次和紫色开始了碰撞。信徒对秦濯发动的攻击如同专业的拳击手一样无比猛烈迅速，紫色的拳击一拳一拳地突进，打得秦濯暂时只能够一边后退一边防守来寻找反击的机会。另外一边，对上赵天如的那个信徒则毫无惧色的冲过了赵天如先发制人会出来的一阵刃人一般的风浪，丝毫不顾烈风在他的身上制造着伤痕和疼痛。如同一个战车一般，在刹那间来到了赵天如的眼前，只差那么分毫的距



第284章 巷斗（叁）
    「呵......呵......」达到自己眼前的敌人之后，秦濯和赵天如两个人同时站在原地进行着疲惫的喘气。他们看着眼前的敌人想所有的信徒和使徒一样战意未消地努力地尝试着重新站起来战斗，与此同时，最早遇到的那一个信徒在经过了短暂的休息之后，悄悄来到了自己的同伴的旁边，三个已经被打败过了一次，重新站起来的巨人的战士一起看着秦濯和赵天如两个人。这场战斗也许还未结束，也许又会有更多的人加入这里。

    「你们还想要继续打吗」赵天如挑衅式地问那个戴着兜帽的信徒，「信，徒」他说出了秦濯告诉自己的那个名字。

    「你觉得呢......」信徒并没有直接回答赵天如的问题，但是他的手中，如同火焰一样重新放出来的紫色的巨人力量很好地回应了赵天如的疑惑。尽管每个人都已经被秦濯或者是赵天如打败过了一次，但是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仿佛胜算完全在他们的手里面。

    「我觉得......你们可能听不懂我说的话。」赵天如说。

    「万物生灵之间注定是无法相互理解的。」信徒开始了他的言论，在自己被再一次地打败之前，「什么神灵......也只不过是靠着欺骗来获得地位的生命而已......虚树......也只不过是一个被盖亚驱动的机械而已，就像所有的人类都只不过是一架脆弱不堪的机器。」他说，「生命不过是有了感情的机器......」

    「我可不同意你的说法，但是我知道我和你们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吧。」

    「为什么要避免呢」信徒露出了一丝讽刺的微笑，「现在，你就有杀死我的权力不是吗」谈起关于自己的死亡的话题的时候，他面不改色，甚至依然带着嘲讽敌人的微笑之意，「同样，从你们宣布与旧神决裂的那一天开始，你们与旧神之间的战斗就再也无法避免，必须要得出一个你死我活的结果。」信徒摇了摇自己的头，「在你们的眼里，神根本就不是神，巨人也根本不是将支离破碎的世界维系到一起的伟大者。本来不过是被神创造出来的蝼蚁......却想要反过来将创造自己的事物当做阻碍......」

    他笑了笑，「说的我都有点惭愧于生来就是一个人类了呢......明明现在已经是成为巨人的信徒了......」

    「哦」

    「真是......」

    在信徒的言语好像停不下来的时候，赵天如视线中的右上角似乎出现了press b to shut him up的让人倍感希望的提示。

    然后......

    「你的话太多了！」一个既不属于赵天如，也不属于秦濯或者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的声音传来。一瞬间，在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间之内，一股近乎纯白的热烈的颜色出现在了现场所有人的视线范围之内。几乎是从天



第285章 变局
    现在，秦濯可以看出来，现在的阳草，依然要比自己强大；同时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少年，在得到这种程度的力量之前，不知道为了克服火焰的狂暴，为了控制住力量，经过了不知道多少的疼痛。

    「真是好久不见。」他对秦濯说。

    「阳草......」秦濯默默地说。

    「你认识的家伙吗」赵天如问道，同时，他也想起了，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像秦濯一样得到阳草的名字。尽管阳草帮助自己解决了眼前的三个敌人，但是赵天如的心中还是有警觉的意思，他并没有把阳草当做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临时伙伴，更何况阳草比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经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原来这家伙是叫阳草啊。」赵天如语气不怎么好地说。

    「没有忘记我吧，姓秦的。」阳草不怎么怀有好意地说，看样子对于秦濯这样的人子，他依然抱着或多或少的敌意。不过还好，现在的阳草并没有和秦濯在这里就地开战来证明自己的火焰要胜过他的意思，「你还是半点长进都没有。」当阳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濯不知道这里面是否拥有嘲讽自己的意思。

    「你怎么......在这里......」秦濯有点小声地问道。

    「我一直都观望着你们。」阳草走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些高傲，「我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和什么战斗着。」他停在了秦濯的脚跟前，居高临下地凭借着身高地优势看着秦濯说道，「所以，我插手进来，仅此而已。」

    「说得真好听。」赵天如在一旁评价道，他明白自己和阳草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际，在这个人的眼中自己也不算是什么好人。于是他便自觉地走到一旁，将这场对话的主要角色的地位让给了可能跟阳草有点熟的秦濯。

    「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之前不能做到的事情......」阳草低着头，微微笑着说，「不过我可不是有打算帮你。」

    「你......」秦濯一时间整理不出什么好的会打来，不过从阳草的话中，他收集到了一些信息。这个人，似乎和术者的人一样，有着插手看火人的事情的。至于理由就不得而知了，不知道是出于某种莫名其妙的使命感，认为自己有着和人子一样的火焰，也有着和人子一样的使命；还是出于一种想要证明自己的，认为自己不输给任何人的张扬力量的想法，想要抒发自己的。

    「同时，你也知道，现在的我已经是比你强大的人了。」阳草说，「没有伪物超不过真物的道理。」他说，同时用自己的右手亮出了自己的颜色不纯净的、比以往猛烈地多得多的火焰，展示在了秦濯的面前。在秦濯把这个火焰的姿态尽收眼底之后，阳草一把握灭了这团火，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会亲自证明这一切的，但是不是现在，我不屑于与现在的你战斗。」阳草说，他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我早已不是过去的我了......现在的我......和你一样......一个真正的人子。」他说。

    然后他便不顾赵天如和秦濯的目光离开了现场，走进了路边的一个不知道通往哪里的幽深的小路。他这一次和秦濯再一次相见，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话语，他只是将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诉了秦濯，类似于......宣言什么的。

    「这种想法可真是奇怪......」赵天如默默地看着阳草离去，知道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自己的眼中，他才对身旁的秦濯说道，「还以为那件事情结束之后这个人会正经地生活在城市的角落呢。」他摸了摸自己墨镜地柄，并没有摘下来，而是将它扶正，「总感觉......那家伙的心智是有点被火焰给影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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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变局（贰）
    转过身去的时候，赵天如发现，那个之前已经被阳草打败，甚至有可能被原地杀死了的带着兜帽的信徒，现在正满脸是血地重新站了起来，嘴里轻声地结果赵天如的话茬念出了“很快”两个字。同时，在这个人再一次进入赵天如的视线的一瞬间，他就已经让自己花费最后一丝力气做出的攻击发动，直直对着可能一击就夺取性命的要害部位。

    「嗯——」这一击毫无悬念地被赵天如几乎轻松地接下，然后赵天如将敌人的手臂一扭发动反击，再一次让这个信徒陷入了被自己擒住，生死任由自己决定的地步。赵天如抓住了敌人的衣服，没有抬起自己被烈风所包围的手，只是用带着敌意的眼神看着他的眼睛。赵天如知道，这个人，已经被打败了。

    「呵......就知道会这样......」信徒依然毫无惧色地说出了这一句话，「不过，你觉得，我们真的已经被打败了」他嘲讽式地问了赵天如一句，现在的他已经完全精疲力竭，无法再做出更多的反抗和回击。

    「迟早。」赵天如简单地回应了两个字。

    「哼......呵......」信徒再一次笑了笑，带着一种近乎于狂傲的神情，「你真的觉得......我们会不知道......我们......」

    「什么」

    「呵......呵......呵......」因为伤势的原因，在说出下一句话之前，被找天如抓住的信徒连续三次发出了喘气声，「通往巨人之城的钥匙，你们那唯一的该死的希望......咳......居然要依靠这种蠢笨的方式来进入我们的领地......竟然要依靠这种愚蠢的方式来阻止我们......竟然要依靠这种愚昧的方式来得到关键的钥匙......我还......真的是高估了你们的水平了呢......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