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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晓风清露

    魏明煦点头,道:“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儿,只要你不累着自己,这些琐事你想交给谁都行。”

    林芷萱白日里睡得多了,夜里虽然身子乏,却有些睡不着。

    孟建秋的药熬了过来,都已经将近亥时,好在林芷萱还没睡着,魏明煦也在看折子。

    那药苦的很,林芷萱问着就头疼。

    魏明煦瞧着她道:“当真还是个孩子,如今肚子里还有一个更小的,你们可怎么办”

    林芷萱听他这样说着,也不好再矫情,只得硬着头皮强忍着恶心喝了下去。

    喝了药不过半个时辰,林芷萱就有了困意,身子也舒坦了许多,魏明煦早已经抱着她上了床,只是灯还不曾熄,只歪着看折子,林芷萱也在看书。

    瞧着林芷萱终于打起了哈欠,魏明煦这才收了折子,道:“困了”

    林芷萱放下了书,躺下,轻轻点了点头。

    魏明德命小丫头来收拾了书和折子,又让熄了灯,才小心翼翼地抱着林芷萱躺下了。魏明煦面上没有说什么,心中却是深深地自责,昨日自己许是喝多了酒,竟然害林芷萱要再这般难受一场。

    林芷萱自然知




第四百七章 结盟
    魏柘怀忙完了外头的事,便去了小厨房,查问前儿寿宴各处杯盘器皿的损毁,再给拨钱补上。

    正瞧见林芷萱屋里的丫鬟翠儿在熬药。

    魏柘怀问了一句:“怎么在这儿熬药”

    翠儿道:“回二爷,是王妃娘娘的药,娘娘有孕,闻了这药味不舒坦,就让在小厨房熬了。”

    魏柘怀叮嘱了一句道:“婶婶身份贵重,这药你可一定要盯好了,照着太医的嘱咐,熬够了时辰。”

    翠儿对魏柘怀躬身行了一礼:“奴婢记住了,二爷放心。”

    夜里林芷萱用过了晚膳,复又喝了药,孟建秋开的药有安神固本之效,林芷萱服了药就昏昏欲睡,陪了魏明煦一会儿,就先去床上躺着睡了,孟建秋今儿又来请了脉,说已经好多了。

    魏明煦见林芷萱又成了从前贪吃贪睡的模样,也暂且放宽了心。

    却不想次日清晨起来,林芷萱又开始晨吐,扶着床柱吐得直不起身来,只是一夜之间,腹中空空,什么也没有,只能干呕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魏明煦急招了孟建秋来,给诊了脉,孟建秋却拧了眉头又说不好,是燥热胎动。

    魏明煦问秋菊几个给林芷萱吃了什么,秋菊赶紧把林芷萱昨日每餐每饭碰过的所有东西都报了一遍。除了寒凉之物吃得多了些,再无其他不妥之处,孟建秋也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孟建秋只道:“寒凉的腌黄瓜一类的小凉菜最好不要吃了,瓜果上也都属寒凉,娘娘当初又曾经坠入冰窟,身子里本就有寒气还未疏散干净,如今再吃这个怕是牵引旧病。”

    魏明煦也吩咐着,但凡那些一律不许吃了。

    秋菊也是为难,可是这几日林芷萱吃什么吐什么,就只想吃点清淡清爽的,可这些东西偏偏又伤身。

    孟建秋又给林芷萱调换了药方子,让重新抓药,看看可有好转。

    林芷萱吐了一会儿略略止住,劝魏明煦只管去上朝,她身子并无大碍。

    魏明煦犹豫再三,还是让夏兰几个照看好她,说他下了朝立马就回来。

    孟建秋离了林芷萱处,那边孟泽桂便道身子不爽,让孟建秋去诊治。

    进了安善堂,孟建秋给孟泽桂诊了脉,却拧着眉头道:“娘娘身子并无大碍,陈年旧疾如今天儿暖和也好了不少,是哪儿还不舒坦”

    孟泽桂早已经屏退了屋里的下人,只问他:“爹可查出了王妃娘娘此番的病从何来”

    孟建秋听孟泽桂这样一问,着实吓了一跳,只道:“王妃娘娘如何,难不成你知道缘故”

    孟泽桂不再言语。

    孟建秋却心惊胆战起来:“桂儿,你跟爹说实话,此事可开不得玩笑”

    孟泽桂冷然看着孟建秋道:“爹贵为太医院院使,医术首屈一指,就连爹都查不出不妥之处,旁人更瞧不出来了。”

    孟建秋急道:“我今日瞧不出来,可时日一长,总会看出端倪”

    孟泽桂含笑点头:“爹说的正是,所以,女儿才要请爹相助。”

    孟建秋眼睛瞪得老大:“难不成,你在王妃的膳食里动了手脚,不,这不可能,王妃用的是文犀辟毒筷,不可能瞧不出来,就连日常饮的汤水都是用的银汤匙药你在我的药里动了手脚”



第四百七二章 端倪
    林芷萱见魏明煦这么急,赶紧道:“都这么晚了,早已经宫禁了,这个时候派人去传,怕是要惊动太后,惊动好些人,他们还不知道又要传出我腹中的孩子如何了呢,不如等天亮再去请。”

    魏明煦却道:“不行,不能再等了。便是寻遍天下名医,本王也一定要保住你腹中的孩子。”

    魏明煦又吩咐了刘义,将京城济世堂的大夫都招进府来,其他地方的大夫,但凡有名望者,一律重金招进京进府,即刻去办。

    魏明煦知道孟建秋在林芷萱的药中加了不少镇定安神的药,可是即便如此,林芷萱还是这样轻易地就被自己惊醒了,魏明煦当真不知道再等下去究竟会如何。

    他从前一直都相信孟建秋的医术,这么些年,他也着实不曾见过比孟建秋医术更好的大夫,所以一直也未作他想,如今林芷萱说的对,这世上大夫多得是,在妇婴一科上有造诣的,也未必只有孟建秋一个。

    而此时,魏明煦也忽然想起了前两日,他听秋菊说的一句让他很不爱听的话孟太医毕竟是孟侧妃的父亲

    太医院的太医几乎都是慌慌张张地被召进王府的,魏明煦命他们挨个给林芷萱诊脉,共议药方。

    他们诊出来的脉象,跟孟建秋大同小异,开出来的药方也是相同。

    傅为格却开了口,道:“这药方的确是对娘娘病症的,照理说三五日就该有成效,可是娘娘的身子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急转直下,怕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魏明煦的脸色冷了下来,道:“但是王妃的一应吃食都用银板验过,并无毒物。膳食上也由孟太医亲自瞧过,也并无相克或是阴冷之物。”

    傅为格这些日子正翻着医书,学到妇婴这一科,却道:“可是娘娘体虚燥热,明明是因着吃了燥热之物才会胎动不安,以致见红,可是既然膳食中并未见有不妥之处,那娘娘素日里入口的,就只剩下药了。”

    魏明煦道:“药方你们方才议了并无异议,药是从济世堂抓回来的,是柘怀亲自看着煎熬的,你是想说,这其中出了岔子”

    傅为格瞧着魏明煦脸色十分的不善,可是,念着林芷萱的知遇之恩,傅为格当真想救林芷萱腹中的孩儿,便只得应着头皮道:“臣不敢,只请查验一下娘娘服用的药渣,万一能瞧出端详,说不定能找出娘娘久治不愈的症结所在。”

    魏明煦虽然面色冷肃,可是心中却也因着傅为格的话早已有了动摇,他只是越认真,面色越冷肃,让人瞧着害怕而已。魏明煦命人将林芷萱今夜要喝的药炉直接端了过来。

    是魏柘怀亲自护着来的,可是他心中却十分的忐忑,不知道怎么查到了这上头来。

    傅为格上前用纱布滤出了汤药,又查验了药渣,分门别类,里头各味药的数目斤两都是对的,不曾有什么差池。

    那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

    傅为格闻了闻熬出来的药,但凡是药大多都是这个苦药汤子味,傅为格又才学医不久,也当真分辨不出来。

    傅为格瞧着床上的林芷萱,危在旦夕。他至今都不知道当初林芷萱是怎么将他从济州那个穷乡僻壤里挖出来的,傅为格曾经一直以为提拔他的是魏明煦,可是魏明煦寿宴那日,他也曾有幸与魏明煦说过两句话,显然魏明煦从前并不知道他,只说是王妃举荐的。

    后来傅为格又一度以为是林鹏海慧眼识珠,可是自己在济州府又无名望,又无名师,又无显贵亲族,况且当初初来京城的时候,林鹏海对他也似一无所知的样子。

     



第四百七三章 杖杀
    孟泽桂给魏柘怀的法子只有一句话:“二爷不要慌,只要认准了没有这回事就是了。”

    傅为格近前伺候,两剂汤药下去,林芷萱的身子暂且稳住了。虽然还是十分虚弱,却多少能吃进饭去了。傅为格终于松了一口气。

    魏明煦的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

    林芷萱喝了些米糊睡下了,魏明煦吩咐了秋菊夏兰几个好生照看着,才召了傅为格和孟建秋去书房回话。

    魏明煦没有先问孟建秋,反而先问了傅为格林芷萱情形如何。

    傅为格具实道:“从脉象上看,王妃娘娘的身子已经略有好转,只是耽搁了这十几日,娘娘身子大亏,怕是要好生调养些时日。”

    魏明煦道:“那依你看来,王妃是为何久治不愈”

    傅为格略略抬了抬头,眼睛瞄了魏明煦一眼,才略有些忐忑得道:“自从臣亲自为娘娘侍奉汤药之后,娘娘身子大见起色,那么想来,想来是”

    傅为格的声音越来越小,没有再说下去。

    魏明煦也没有再问他,反而转向了孟建秋:“那么依孟院使所见呢”

    孟建秋面如死灰:“傅大人所言很有道理,想来是汤药上出了岔子。”

    魏明煦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却再没有言语,只让傅为格先退下,继续去给林芷萱熬汤药,只留下了孟建秋一人。

    “傅为格进太医院之后,太医院之中对他颇有微词,是他医术不精,连寻常的伤风发热都诊不出是什么病,根本不配当太医院院判之位。这其中或许有同行相欺,也或许有人嫉妒他治了天花之疫,可是既然人人都这么说,就连你也曾与本王提过,那想来是有几分可信的。

    可是如今,连傅为格都能诊出来是汤药上出了岔子,你这个太医院院使这十多天是在干什么”

    瞧着魏明煦勃然大怒,孟建秋赶紧跪下匍匐在地,满口道:“微臣该死,微臣无能,微臣不能保娘娘凤体,微臣有负王爷所托,微臣该死请王爷赐罪”

    魏明煦却瞧着伏跪在地上的那个人,半晌漠然无语,好容易平复下情绪:“是谁干的,将此事一五一十地与本王说清楚,本王会念在当初你曾救过本王的命,而饶你一死。”

    孟建秋的身子不停地抖着,他缓缓抬起头,看着魏明煦冷漠的神情,孟建秋的眸子是红的,他从来都不曾想过这件事被闹出来之后,他还能有一条活路。

    他知道这是魏明煦对他最后的法外开恩,即便是没有他,魏明煦一样可以将这件事察个水落石出,而到了那时候,自己全族怕是都没了活路。

    孟建秋老泪纵横,重重地给魏明煦磕了一个响头,将他所知所晓,和盘托出。

    立夏之后,京城原本就不长的春天仿佛刹那终结,正午的天气,已经有了盛夏的燥热。

    听孟建秋泣泪供出他的女儿和魏柘怀,魏明煦在书房坐了很久,却没有言语一声。

    这一室之间,安静得只有窗外清凌凌的鸟鸣。

    “杜勤。”不知过了多久,魏明煦才轻声喊了这个名字。

    门外即刻便有人进来,听候魏明煦差遣。

    他与肃羽一样,从前是肃羽的手下,如今肃羽不在了,他便顶替了肃羽的位置。

    “吩咐刘义,王妃屋里的翠儿,杖杀。孟侧妃,杖杀。她屋里的丫头婆子,亲近者杖杀,其余一律杖责四十,变卖发落。由你带人彻查靖王府,



第四百七四章 杖责
    魏柘怀看着那匾额,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只张口叫了一声:“皇叔”

    魏明煦问他:“我寿宴那日,你端给王妃那杯葡萄露里,加了什么”

    魏柘怀身子僵直,他原本只以为魏明煦是怀疑到药上来了,却不想他竟然连第一次都知道了。..

    魏柘怀身子抖了起来,他一番慌乱之后,只能听信孟泽桂说,道:“皇叔,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做,不是我,我没有害婶婶,我是无辜皇叔”

    听了魏柘怀这一番慌不择言话,魏明煦心彻底得冷了,他原本还想听他辩解两句,原本还不十分信孟建秋话,他信孟泽桂会害林芷萱,信沐华裳会害林芷萱,甚至信那所有无关紧要小人物会害林芷萱,但是他不信魏柘怀。

    所以他亲自来,他亲自来审他,想从他这儿听到些不一样。

    可是魏柘怀一张口就露了怯。

    “你不说,那我来问你,玉真散是谁给你”

    魏柘怀闻言,直跪了下去,一脸惶急得膝行上前:“皇叔,皇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听说过,我不知道什么玉真散。”

    魏明煦回头,瞧着那个跪在地上孩子:“你还敢说不说不知道非要让我派人从你这屋子里搜出来,你才甘心吗”

    “我我皇叔,皇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东西会伤着小婶婶,我不知道那东西不好,皇叔我我以为那是珍珠粉呢,我不知道”魏柘怀一片慌乱,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魏明煦已经不想再问下去,到此时,孟建秋话,他才当真信了。

    魏柘怀隐约瞧见外头有小厮搬了凳子和板子来,吓得不禁抓紧了魏明煦衣摆:“皇叔,皇叔”

    魏魏明煦低头看着他:“为什么要害王妃腹中孩子连你也盼着本王断子绝孙吗”

    魏柘怀听魏明煦说了这样一句,吓得面色蜡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

    “给我打这个狼心狗肺东西”魏明煦对外头小厮喝了一声。

    外头小厮鱼贯而入,已经拉起了魏柘怀,按在了凳子上,举起了板子。

    魏柘怀从小到大也并不是不曾被魏明煦罚过,只是魏明煦罚过站,罚过功课骑射,却从来都不曾打过他。

    魏柘怀满嘴里求饶,可说却都是他什么都不知道,是魏明煦错怪了他云云。

    魏明煦站在院子里,背对着被杖责魏柘怀,仰头看着自己曾经亲手书给魏柘怀那四个包金大字,负手而立。

    小厮手下板子并不十分用力,毕竟都是知道魏柘怀在府中是何等尊贵,打起来自然不能跟打丫鬟小厮似。

    只是从小娇生惯养魏柘怀,哪里吃过这个苦,二十板子下去,早已经疼得满脸是汗,却依旧不松口,他起初求饶,可是看着魏明煦无动于衷,心也渐渐冷了下来,咬紧了牙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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