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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晓风清露

    那样的晶莹剔透,举世无常。

    林芷萱素来喜欢那些小巧晶莹的东西,对这块玉坠更是爱不释手,从前总是藏起来,一面是太过名贵不舍得戴,另一面是因为这玉髓明黄的颜色,是皇室之尊才能佩戴的。

    可去年,生了疏哥儿的那一年,魏明煦命人用黄玉珠将这个吊坠穿了起来,让林芷萱佩戴。

    魏明煦寿辰那日,林芷萱戴着这块价值连城的玉髓接受万国朝拜,戴在了衣裳外头,可是素日里,林芷萱都贴身佩戴在衣裳里头的。

    如今,林芷萱将它拿了出来,摘了下来,那样晶莹剔透,从前让她爱不释手的玉坠,被她高高举起,重重摔下,碎成了满地晶莹。

    魏明煦伸手想去拦,却并没有来得及,只看着那玉髓碎成一片一片。

    林芷萱缓缓转头,看向魏明煦,说:“它碎了,还能回到从前吗”

    那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魏明煦的胸膛。

    它碎了。

    还能回到从前吗

    魏明煦看着满地明黄色的晶莹,仿佛一下子痴了。

    一室之中,一坐一立,安静得只剩下西洋钟滴滴答答。

    魏明煦终于缓缓地弯下了腰,底下了身子,就那么,在林芷萱的面前,蹲下了身子,一粒一粒,一片一片地捡起了碎成一地的玉髓,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他左手的掌心。

    林芷萱看着他,那样高大伟岸的身影,那个仿佛永远都不会求人,都没有过脆弱的身影,在自己面前折腰。像个受了伤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捡着,她碎成一地的心事。

    半晌,他终于站了起来,可林芷萱明明看见他不算魁伟的身躯,竟然有几分踉跄。

    然后,他握着自己碎成一片一片的心,默默地转身离去了。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恨你!魏明煦,我恨你!”

    秋菊瞧着魏明煦一脸失魂落魄地从牡丹园里出来,心中就隐隐觉着不好,急忙进来,瞧见林芷萱也已经哭成了一团。

    经了这么多事情,林芷萱一直一脸的冷漠淡然,甚至才知道了魏明煦与李婧的事,打了李婧两个耳光之后,林芷萱犹自能言笑晏晏地跟芦烟聊天。

    这些日子在林若萱府上,也是神色自若,只是偶尔的,与人说着说着话,会忽然发起呆来。

    但是去王景生府上,还有去庄亲王府的时候,待人接物,一切都是那样从容不迫。

    第一回,秋菊见到了林芷萱这样的伤心欲绝。

    “娘娘……”秋菊急忙上前来,想要安慰林芷萱,却不曾想,林芷萱见到她进来,却又止住了眼泪,只用方才给疏哥儿擦汗的帕子,轻轻地擦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

    “秋菊,我原本打算一个人离开的。”林芷萱眼神空茫地看着方才魏明煦离去的门口,“他要皇位,就让他去争吧,他那么喜欢孩子,那么我就把孩子都留给他。

    我只是厌烦了那些争斗,你知道我有多羡慕雪安吗一年一年,越来越羡慕雪安的自在。我还肯留在这里,一面是因为我的孩子,另一面,却完全都是因为他啊。

    如今,他要孩子,我给他!他要皇位,我帮他!我原本以




第九百四十章 垂危
    天渐渐热了起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太皇太后总觉得自己身上冷津津:“柳溪,哀家的时日,怕是无多了。”

    柳溪眸子里含着泪:“怎么会,太皇太后正当壮年,想当年,您弯弓射鹿,奴婢还陪着您在草原上骑马,在木兰围场上,你英姿飒爽,不比任何一个男子差。您一定长命百岁,如今才哪儿到哪儿呀。”

    太皇太后放下了佛珠,瞧着外头艳阳高照的天气,却有些发愣,仿佛真的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自己比太祖皇帝足足小了三十岁,嫁给他的时候,自己与林芷萱一样,也是十四岁。

    太祖皇帝是个极其英武的男人,弓马骑射,无一不精,上阵杀敌也是一马当先,其实她的明煦,是最像太祖皇帝的。

    太祖皇帝宠着她,因为她长得倾国倾城,因为她的爽朗性子,因为她颇有些男儿气概。

    所以宠着她,将她当个小孩子来哄着。

    带着她去打猎,去飞马射箭。

    可是,自己毕竟不是一个小孩子。

    当初,自己心比天高,自认为自己的雄才谋略,不输任何一个男儿。

    她想要人欣赏她,听她的见解谋略,不仅仅局限于后宫的妇人争斗,还有前朝的策论江山。

    魏明泰是第一个听过她高谈阔论的人,也是第一个说发自内心敬佩她,而不是将她当做一个笑话的人。

    他们年纪相仿,所以很谈得来,魏明泰是真心的仰慕她。仰慕她绝世的容颜,仰慕她马背上的英姿,仰慕她的文韬武略,仰慕她的气量胸襟。

    所以哄着她,所以喜欢着她。

    可是,魏明泰和他的父亲太祖皇帝相比,就与从前的魏明煦和魏延显一样。

    高低立见。

    正是因为魏明泰的不足,所以他才会钦佩当初的自己。

    也正是因为太祖皇帝的雄才大略,所以才将自己的指点江山,当成一个笑话。

    自己当年,毕竟还是太年轻啊。

    所以,竟然会看不透那些花言巧语,被魏明泰所蒙蔽。

    太祖皇帝驾崩之后,他终于占有了自己,这么多年,朝廷上的许多事,自己这个太后,作为皇帝的枕边人,帮着他出谋划策,自己的满腹经纶,也仿佛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可原来,自己费尽心思这么多年,治理的所谓江山,也不过都是女儿家的阴诡心思,终究和魏明泰一起,险些将大周朝亡了国。

    还是她的儿子,还是太祖皇帝的儿子魏明煦,用这十年摄政王的殚精竭虑,换来了一个河清海晏。

    太皇太后不能不服输。

    可是为什么当初看不清楚,反而要等到老了,要死了,才看明白一切。

    然而,一切也都晚了。

    她有了延显,她有了太多的羁绊,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回不了头了。

    窗外,是魏延显风风火火赶过来的身影,魏延显高兴极了,一进来便对太皇太后说:“虽然疏哥儿没还有死,可是李婧死了,李家对靖王府已经有了裂隙。锦年说,她父亲武英侯已经跟京畿的旧部联系上了,一旦靖王府有任何的移动,他们就会进京勤王。

    武英侯也与廖家暗通款曲,让廖青去李家与李家的老夫人说项了。还有钱斌,如今对朕,更是暗中表了忠心。他还替朕去了一趟义亲王府,义亲王虽然懒懒的,但是也表示了如果靖王府当真造反,他们



第九百四十二章 侍疾
    “九姐儿乖。”林芷萱心疼的抱着自己泣不成声的女儿,“不哭了,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娘只是想带你出去散散心罢了。”

    九姐儿眸子里含着泪光,闪烁地看着林芷萱道:“那,那可以带爹爹一起去吗爹爹最近好忙,好辛苦的,娘带爹爹一块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林芷萱却只道:“你爹爹辛苦,是他自愿的,他放不下,所以非要去辛苦。娘帮不了他。”

    “娘亲能的,娘亲什么都能的,娘亲一定能帮爹爹的。”九姐儿抓着林芷萱的衣裳,轻轻的摇着林芷萱。

    林芷萱看着跟自己撒娇的小丫头:“要是娘亲不开心,又该怎么办呢”

    九姐儿哭着道:“九姐儿已经这么乖了,娘亲为什么还要不开心呢娘亲怎样才能开心呢九姐儿哄娘亲。九姐儿只是想有个家,想跟爹爹还有娘亲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

    林芷萱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是啊,自己已经有了这样乖巧的一个女儿,已经是上天对她的垂怜和眷顾,为什么还要不开心呢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林芷萱轻轻揽着九姐儿,拍着她的后背:“九姐儿乖,娘亲不会离开九姐儿的。娘亲答应九姐儿,好不好”

    太皇太后的身子一天天的病弱下来,入了夏之后,更是一落千丈。傅为格跟林芷萱说,怕是过不了八月十五了。

    八月十五,原本是该团圆的日子,却恰巧也正是魏明煦要起事的日子。在这样一个团圆的日子里,闹得家破人亡,何其讽刺。

    林芷萱看着摇床里的疏哥儿,他身上的那道狰狞的疤,不知道长大了会不会除去,或许是要跟他一辈子了。可好在,命是保住了。

    林芷萱缓步去了桌案背后,让冬梅帮着研了磨。

    她要写一封信,一封很要紧的信。

    傅为格的医术如今倒是越来越好了,只是太皇太后成日里殚精竭虑,刚交了八月,就大为不好了。

    八月初三,秋雨连绵,夜里好容易雨停了。

    夜半,宫里的太监前来传旨,说太皇太后不好,让皇室宗亲进宫侍疾。

    秋菊焦急地看了林芷萱一眼:“娘娘,要预备了吗”

    林芷萱倒是不曾想到,事情竟然来得这么快。

    冬梅也紧赶着来了,道:“娘娘的信已经送出去了,只是还没有消息。事情来得有些太突然了,足足早了半个月。”

    九姐儿站在林芷萱的身后,只看着这一屋子的丫鬟如临大敌,懵懵懂懂之间,却也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忽然上前拉住了林芷萱的衣衫,仿佛下一刻,林芷萱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林芷萱看了一眼这些日子,自己身后小尾巴似的九姐儿,这孩子一直以来都是爽朗洒脱的性子,最是独立自强,这么多日的惶恐不安,竟然教这孩子小心翼翼成了这般模样。

    “娘,娘……我害怕,我想爹爹,娘带我去找爹爹好不好”九姐儿有些慌张地说着。

    林芷萱看着九姐儿小鹿一样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痛惜不已,眸子却渐渐地澄澈了起来,看着外头渐渐浓下来的夜色,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

    “九姐儿,不要哭了,你是大姐姐了,疏哥儿都没有哭,你怎么能成日里只知道哭呢九姐儿能帮娘亲照顾好弟弟吗”

    九姐儿听着林芷萱安稳的言语,



第九百四十五章 埋伏
    玉哥儿闻言有些诧异,这些人不应该都是魏明煦的人吗怎么竟然会不许靖王府的私属带刀进殿,倒是有些自家人难为自家人的意思。

    林芷萱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他们一眼,让他们在这里候着,也让玉哥儿回去了。

    玉哥儿虽然带着些许的疑惑,却并没有多问,只瞧着林芷萱由秋菊陪着进了慈宁宫的大门。

    太皇太后听闻林芷萱过来的消息,其实也是略微有些诧异的,傅为格在太皇太后身边伺候着,然后就是柳溪。

    太皇太后身子这个样子,柳溪的脸色在灯影下瞧着也是憔悴了许多。傅为格站起身来,给林芷萱行礼,林芷萱只略微对他点了下头,与他一同去外间问了太皇太后的病情。

    傅为格道:“方才王爷来瞧过了,怕是就在今夜了。”

    林芷萱拧眉,道:“那王爷理应侍奉在床前才是,怎么如今这慈宁宫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傅为格压低声音对林芷萱道:“方才,王爷来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说一切都好,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皇上和王爷因为今夜侍疾的事情,起了些龃龉,王爷怕皇上吵着太皇太后安歇,所以与皇上去了养心殿谈话。让奴才在这里伺候着。”

    林芷萱略微点头,道:“你去偏殿候着吧,我和太皇太后说说话,有事会唤你进来。”

    傅为格对林芷萱行了礼,然后恭敬地退下了。

    整个慈宁宫里只有微弱的灯烛在摇曳,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在外头,慈宁宫里头安静得像一个空荡的冰窖一样。

    太皇太后轻轻地咳嗽着,秋菊扶着林芷萱走过蹭蹭垂放的纱幔,转过屏风,进了太皇太后睡着的寝殿。

    “你竟然会来。”太皇太后已经由柳溪扶着略微坐了起来,偏头看着林芷萱,灯影昏黄,林芷萱虽然看不清太皇太后的脸色,可是不过数月,被病痛折磨的太皇太后已经瘦骨嶙峋。

    柳溪去复又点了两盏灯,秋菊则搬了椅子过来,让林芷萱在太皇太后的床前坐了。

    太皇太后的眼神却不自觉地看向了秋菊,眉头也略微皱了起来。

    林芷萱看着太皇太后却神色如常:“我的确不应该过来的。”

    太皇太后忽然摇了摇头:“你今晚一定会来的,只是比我想的要早来了些。”

    林芷萱听着太皇太后的话,眉头忽然间皱了起来,照太皇太后的意思,她今晚是一定会“请”自己入宫的。

    可能是怕小皇帝根本钳制不住魏明煦,所以会将自己和两个孩子当做人质。

    太皇太后今夜引诱魏明煦进宫之后,会对靖王府动手!

    林芷萱却并不相信太皇太后有足够的把握撼动靖王府:“太皇太后太小看靖王府的布防了。”

    太皇太后却冷冷地勾起了嘴角:“自然,靖王府的布防的确犹如铁桶一般,但是如果有人里应外合,那就不一样了。”

    林芷萱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柳溪已经点完了灯,复又回到太皇太后的身边伺候:“这靖王府的布防图,怕是靖王妃自己都不曾有幸看过吧。”

    柳溪忽然抬头,看了一眼立在林芷萱身后的秋菊,秋菊心头一紧,盯着柳溪双手紧握成拳。

    那还是从前,疏哥儿白日宴的时候,柳溪带着太皇太后的赏赐进靖王府宣旨,自己照着太皇太后的吩咐,从魏明煦书房拿到的靖王府布防图,靖王府外各处的暗哨,以及靖王府内的暗卫都分布在什么地方,靖王府地底下的密道,等等等等。全都清清楚楚地标注在那张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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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六章 侥幸
    老夫人冷声道:“安身立命之道淼生,你可知道先帝都将这个秘密告知了什么人你可能保证一旦靖王爷起事成功,会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将当初的秘密公之于众!一旦靖王府起事成功,这个秘密一定会大白于天下。

    靖王爷大怒是在预料之中的了,他也一定会查出知道这个秘密的所有人,你以为以你弟弟和当初先帝爷的关系,靖王爷不会怀疑我们我们要怎么装作不知怎么不被他怀疑,当初泄露这个秘密的是我们李家!他既然会那样残忍地对待怀了他骨肉的婧儿,他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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