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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晓风清露

    连翘丢下夺过的刀,便紧紧抱着对谢锦年拳打脚踢的九姐儿,连声道:“九公主,九公主息怒,哪怕不为自己,也为了王爷娘娘想想,如果你今天真的打死了她,那么谢家怎么会善罢甘休!”

    九姐儿看着在地上哀嚎不止的谢锦年,自己也是喘着粗气,却推了推死死抱在自己腰上的连翘,道:“放心,我虽然着急了些,却也不是没脑子。她的命,我要定了,只是还不配脏了我的手。”

    连翘见九姐儿冷静下来,这才缓缓放开了她,仰头看着花猫儿似的九姐儿,身上还伴着斑驳的血迹,着实狼狈:“公主,我们还是先去换身儿衣裳吧。”

    九姐儿点头,刚要走,却听地上哀嚎不止,浑身是血,更加狼狈的谢锦年嘶吼着:“别想逃!皇上!等皇上来了之后……”

    九姐儿已经全然地冷静了下来,一面后怕,怕自己方才若是真的一时冲动杀了谢锦年,怕是会给自己父亲和母亲引来无尽的祸患。

    毕竟如今朝中的兵马半数掌握在谢文良的手中,而自己的父亲已经避世多年,大不如前,谢锦年如果趁机发难,要让自己偿命,怕是父亲都护不住自己。

    可是,九姐儿一面又是后悔,方才为什么没有更冲动些,就索性杀了她,一了百了。

    如今,她低头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冷笑道:“皇上是不会来看你的,现在,他的心里只有皇后,你算什么”

    红丸手忙脚乱地上前想扶谢锦年起来,可是谢锦年身上的伤太重,她挣扎了半天,只是更痛,却实在爬不起来,只如此,还挣扎着指着九姐儿道:“抓住她,给我抓住她,交给慎刑司,交给宗人府!”

    一众侍卫却彼此对视,无人敢动,这么多年,哪怕谢家的势力再大,为了九姐儿,魏明煦依旧保住了王景生的领侍卫内大臣一职。

    这皇宫,这禁宫,依旧是听魏延显的,也是听九姐儿的。可以纵着她飞扬跋扈,往来无阻。

    九姐儿不理她,转身就要走,却忽得见皇上身边的小德子急匆匆的过来了。

    九姐儿心头一紧,担心皇上真的会因为顾及谢家而给谢锦年撑腰,却听小德子上前来传旨:“皇上口谕,敏贵妃飞扬跋扈,搅扰后宫,命禁足永寿宫,非诏不得外出!皇长子暂且交由贤妃照料,钦此。”

    原本已经撑起身子来的谢锦年此刻却仿佛软了骨头似的倒了下去,她趴伏在地上,不可置信地呢喃:“不可能,这不可能!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九姐儿却笑着看她:“你瞧,你做了什么,皇帝哥哥心里都有数。”

    “不!你冤枉我!你拿出证据来!你拿出证据来啊!”谢锦年红着眼睛问她。

    九姐儿却道:“皇帝哥哥并不是以你谋害皇后的罪名将你禁足的,所以,我也不需要拿出你谋害皇后的证据。

    谢锦年,人在做,天在看,只要皇上心里清楚,谁要跟你讲证据”

    小德子却转向九姐儿道:“九公主,皇后娘娘已经开始生产了,皇上担心,又碍着血腥,不能进去,所以还想请你进去陪在皇后身边,他也放心些。”

    九姐儿听了,连连点头,又着急地问了小德子一句:“皇后怎么样了”

    小德子面色很是为难:“太医都在那儿呢,胡嬷嬷也过来了。”

    怕还是不好。

    连翘连忙道:“公主,我多随着父亲学了些保胎接生的法子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遗孤
    九姐儿一行人来是,魏延显也不过略微点了个头,就让他们去看歆姐儿去了,只是歆姐儿还一直昏睡着,太医都在忙活,九姐儿私下里问了傅为格,傅为格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会尽力,好在没有大出血,只是力竭,况且方才产子,也是醒过来了,关于究竟怎样,还要看明天早晨。

    只是,他尚有五六分把握。

    九姐儿略微放心了些,这才担忧起沈子安来,只是这半夜三更的,她也不好差人过去问,要寻玉哥儿,玉哥儿怕是早就出宫回家了。

    九姐儿从里间出来,去看守着孩子的魏延显。

    魏延显之事看着琮哥儿有些出神,竟然没有察觉到九姐儿的到来。

    还是九姐儿给他倒了一杯茶,他这才如梦初醒,接了过来。

    “皇帝哥哥早点睡吧,明儿还要上早朝。”

    魏延显喝了一口茶,就放下,这才揉了揉自己发痛的太阳穴,道:“知道了,皇后怎么样了”

    九姐儿道:“太医还都在里面,吃了药,明儿早晨才能看看醒不醒的过来。”

    “好。你好好陪着她。”魏延显放下手来,睁开眼,眼中隐隐有了红血丝,可见疲惫。

    他才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头上竟然已经愁出了白发,让人看着心疼。

    “我知道,自然会好好照看姐姐的。还有,今儿救姐姐从翊坤宫里出来的那个小侍卫,这一次可是立了大功,我听王家的小舅舅说,他文韬武略,是个难得的人才,如果皇帝哥哥有哪里缺人手,或许可以给您分忧。”

    魏延显闻言却是抬头看了九姐儿一眼,拧眉思忖了什么,半晌才淡淡道:“知道了。”

    翊坤宫焙烧,歆姐儿产子,谢锦年被禁足,林芷萱和魏明煦在木兰围场得了消息之后,一刻没停得赶回了京城。

    却还是留了那些小辈们在木兰围场玩,只管尽兴,不必跟着回来。

    果然在回来的马车上,就听杜勤回禀说,早朝朝廷上便闹了起来,谢文良关于皇帝禁足谢锦年一事,在朝廷上大家发难,质问皇上为何要这么做可是暗示翊坤宫被烧一事与谢锦年有关

    又让魏延显拿出证据!否则,就应该撤了谢锦年的禁足,并加以安抚,还有让贤妃抚养大皇子一事,也十分的不妥。

    魏延显没有办法,只能说禁足谢锦年一事与翊坤宫被烧无关,只是因为她搅扰宫闱,可是谢文良却怒斥昨日搅扰宫闱持刀伤人的是九姐儿,应该严惩九姐儿。

    魏明煦的旧人见提及九姐儿,自然出言维护,在朝廷上大闹了一场,不欢而散,可是魏延显终究被迫接触了谢锦年的禁足,并将琮哥儿归还,并加以赏赐安抚。

    魏延显坐在养心殿里,谢文良终究还是胜利了。

    魏延显感觉到疲惫,前所未有的疲惫,当初与为魏明煦斗,终于搬到了魏明煦,又出了一个谢文良。当初,还有太皇太后在他身边护着他,陪着他,可是如今,他只能靠自己了,他不能累,不能怕,不能休息,只能更强,更强,更强。

    如今,他没了父母,就只能依靠人,依靠势力,依靠人才。

    “昨天的那个救了皇后的侍卫,叫什么名”魏延显问了小德子一句。

    小德子躬身在侧,连忙道:“听翊坤宫的侍卫首领说,叫沈子安。”

    “叫他来见我。”

    沈子安身上被跌落的房梁砸了一道,断了三根肋骨,好在没有伤及心肺,次日也已经醒了。

    听闻皇上传召,沈子安喝了药,便挣扎着起来,去了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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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头角
    魏延显走下了龙椅,来到了沈子安身边,抬手亲自扶起了他:“从今往后,你不再是孤苦无依的沈家遗孤了,因为当初沈家活下来的,并不止你一个,还有朕的母后,先孝贤皇后!你或许不知,她并非谢炳初的嫡女,而是你的祖父平西大将军沈同甫的女儿。

    这世上,还有朕和你一样,身上流着沈家人的血。也只有朕和你一样!”

    沈子安看着魏延显,震惊得几乎合不拢嘴。

    “你要相信,这个秘密,终有一天会公诸于天下,平西大将军沈家,也自会平反。朕会让你亲自来做这件事。”

    沈子安退了一步,复又给魏延显跪下,郑重地磕了个头:“臣万死难报皇上知遇之恩。”

    魏延显扶了他起来,道:“以后无人处,朕特许你可与朕兄弟相称。”

    “臣不敢。”沈子安躬身道。

    “身上还有伤是吧去吧,先好生歇息,养好了伤,生龙活虎地回来,朕要重重地用你。”

    今次虽然歆姐儿生下了嫡子,可是魏延显却并没有依照当初的诺言,即刻便封为太子。谢文良的意思是,后宫中尚有皇长子在,两个孩子还都年幼,看不出品学资质,不能轻易决定立长立嫡。而且魏延显还年轻,立储的事完全不需要着急。

    三言两语,就压了下来。

    魏延显看着在朝廷上洋洋得意的谢文良,比当初的魏明煦更胜。

    可是此时,除了忍,魏延显实在不知还能如何是好。立在一旁,手持刀剑护卫朝堂的沈子安看着谢文良,却眼眸明亮。

    那一刻,沈子安清楚地知道,谢文良将会是自己步步高升的垫脚石。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用手里的刀,砍下他的脑袋。

    林芷萱次日进宫,亲自照顾歆姐儿,在宫里小住了将近半月,也听连翘与她说起了翊坤宫着火当日情形。

    歆姐儿只说她睡着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睡得那样沉,以至着火都不曾察觉,等她醒来,已经是生孩子的时候了。

    那场大火,她死里逃生,竟然毫无知觉。

    傅为格说,十有**是有人给歆姐儿下了迷香迷药一类的东西。

    只是一场大火,翊坤宫化为灰烬,所有的证据都湮灭无痕,唯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步摇,也香消玉殒。而能让有武功的她失去警觉的,怕也只有迷香迷药一类吧。

    可是当时,戍守翊坤宫的侍卫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靠近翊坤宫,所以定然是里头的宫人动的手脚。

    林芷萱希望魏延显严查。

    魏延显却叹气:“查出来又能怎样,哪怕不查,王妃难道不心知肚明”

    林芷萱却正色道:“皇上此言差矣,皇上为仁君,自然诸事要凭证据,而并非想当然,如果此时当真是那人所为,那么必有证据留下。

    有了证据,朝廷自然有法度可以制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哪怕她是皇亲贵胄,也一样要遵从朝廷法度,在皇上治下,律法该是大于一切的,如此才能显皇上公允圣明。一切也都有法可依,有据可寻,而不仅仅是红口白牙的争辩。

    再则,如果皇上万事只靠想当然,也极容易因为个人偏见,而冤枉了好人,反让恶人逍遥法外。”

    魏延显的眉头紧皱,半晌并没有接话:“本朝素来后宫不得干政,靖王妃身为王妃,也是命妇,只要好生照看皇后就是了,关于朕的前朝政事,朕自有定夺。”

    许是多年不曾与他有过这样的接触了,林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求和
    歆姐儿的身子在有条不紊地复原,魏明煦寿辰快到了,林芷萱辞别了魏延显,想领着九姐儿回靖王府住一段时间。

    魏延显略一犹豫,还是许了。

    九姐儿随着林芷萱从养心殿出来,与立在一旁持刀戍守的沈子安擦肩而过,九姐儿的步子忍不住止住。

    自从翊坤宫被烧之后,九姐儿陪着歆姐儿来在养心殿休养,沈子安也被调到养心殿,两个人虽然在一殿之中,可是无奈如今沈子安是魏延显眼中的红人,九姐儿又有林芷萱寸步不离地陪着,竟然一直练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九姐儿又要出宫了,二人这一别还不知道要多久。

    只不过临走时的那一刻止步,两个人眼眸交汇,沈子安心中五味杂陈,千言万语梗在咽喉,却只能轻轻地对九姐儿点了下头。九姐儿即刻热泪盈眶,便也点了下头应他,又怕林芷萱多疑,便只能快步跟着林芷萱走了。独留沈子安立在原地,握紧了持刀的手。

    这些年,魏明煦做寿都十分的低调,再不复从前万国来朝的时候,往来的,多是皇族亲贵,一家子亲戚,而朝中的大臣已经很少登门了。尤其是这些年,谢文良在京中做大,为了避嫌,仿佛朝廷新贵都是只知道武英侯,而不知靖亲王了。

    对魏明煦来说,虽然起初那几年不习惯,可是这些年安静下来,才知道庄亲王魏应祥的舒坦。那些繁琐的酒宴,一日折腾下来,除了疲累空虚,并不曾剩下什么,还不如与妻子儿女一家团聚,看看戏,听听曲,得享天伦。

    魏明煦大寿三日前,沈子安并不当值,入了夜便离了宫,他犹豫再三,却并没有回魏延显新给他赐的宅子,反而折道,去了帝师顾谋铿的府上。

    长夜寂寂,而顾府的这一夜,显得尤为漫长。

    顾谋铿立在窗前,听着沈子安对他的一番长谈,似乎有些无动于衷。

    沈子安双拳紧握,起身,跪在了顾谋铿的身后:“师父,您应该知道,如今若想除去谢文良,只有请靖亲王出山一法。这么多年,您扶持冷家,提拔王家,善待林家,辅佐左家,可是终究是难成气候。谢文良一手掌握军国大权,把持户部,左右科举,干涉朝廷用人。

    我和师父纵然有心,却根本无力。师父这些年,在一心一意地帮皇上培植势力,虽然成绩斐然,却还是抵不过在朝廷上根深蒂固的谢家。如今谢文良目空一切,连君臣之义都不顾了,皇上除了退让,已经别无他法了。

    这难道就是师父想要看到的局面吗”

    沈子安的话已经说得极重,可是顾谋铿却依旧沉默不言。

    他知道,总要有人去做这样一件事,而且没有一个人比他这个师父更好些。

    因为,他不止是沈子安的老师,更是帝师,是魏延显的老师。

    可是,谁都知道,魏延显对魏明煦有那样深的心结,当初,

    魏延显的皇位几乎就是在魏明煦的手里夺过来的,顾谋铿当初自负自己才富五车,舍魏明煦而选魏延显,也颇有炫耀自己才学的意味。

    他打算要辅佐魏延显,成为一代明君,让自己也千古留名。可是如今,终究还是到了皇位几乎不保的地步,到头来,还是要回去求助于魏明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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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章 筹谋
    “玉娇啊,这世上知我最深的便是你了,什么审时度势,体察皇上心意,不过是胆小怕事罢了。我从前被靖亲王拣选为帝师,也不过是应卯,我知道皇上不喜欢我,不喜欢靖亲王,便也只是尽我职责,教他书本上的道理,而至于他肯不肯听,要不要听,我从来都没有强求。

    所以,他那时虽然不喜欢我,却也不至恨我。我算是得了一个明哲保身。

    直到太皇太后去世,他忽然对我礼贤下士,我以为我的一身才学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对我言听计从,我便也刚愎自用,以为能一展所长,可是当初皇上年幼,根本不能做我所想,后来皇上长成,有了自己的主见,根本就不肯听我所讲。导致如今处处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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