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制霸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何事公
好吧,虽然我知道这件事儿很具有戏剧性,说出真相会让无数女生肝肠寸断,而且也会招致无数的口水、谩骂和板砖,但我还是勇敢地说了出来。
同志们,你还等什么只要你们努力,或许你们就是下一个韩赟、吴梓臣哦!
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发言的网友还附上了几张江水源与韩赟、吴梓臣的亲密照,照片中两个人确实称得上是卿卿我我、郎情妾意。
江水源本来就是淮安府中近期的热门人物,这个话题又如此劲爆,很快就引来大批吧友围观讨论,使得帖子迅速成为贴吧里面的热门贴,被吧主红字加粗置顶。其中幸灾乐祸者有之,添油加醋者有之,但更多的是看热闹打酱油。当然也有人理性分析,根据照片追根溯源到“江水源吧”的那个主题帖,阐述清楚事情来龙去脉,指斥造谣者的险恶用心。但这种客观的分析贴很快就淹没在“求勾搭”、“让我来”、“强势围观”之类的口水中。
如果放在半年前,江水源看到这个帖子肯定会勃然大怒暴跳如雷。然而经过这半年的读书学习,养气功夫日渐加深,尽管做不到喜怒不行于色,至少不会再为这种鸡毛蒜皮小事动气。再加上此时他与柳晨雨正你侬我侬,搅基之说早已不攻自破,哪里还会在意这种无耻谰言所以他神色不动,只是冷冷说道:“无中生有,无聊透顶,无耻之尤!”
吴梓臣却叫道:“老大,难道你就放任不管这可关系到你我名节,难道你不该主动出面辟谣”
“主动出面辟谣我懒得理他们!”江水源把手机递还给吴梓臣,然后接着说道:“这种事情你就不能放在心上。如果你太过在意,跟他们龂龂争辩,只会激起他们的好斗之心,也会让围观者愈加好奇,结果越描越黑,变得不可收拾;若是你浑不在意,任由他们在那里自唱自演、自说自话,大家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很快便偃旗息鼓烟消云散。”
吴梓臣皱着眉头道:“老大,你没听过‘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句谚语”
&
二十三、天才与勤奋的PK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江水源依然故我,和韩赟一起上学回家,课间与吴梓臣、蔡小佳他们说笑玩乐,或者去走廊上勾搭逗弄隔壁班的柳大班长,下午第三节课后仍旧去国学讲谈社读书,生活轨迹没有丝毫受到网络谣言的影响。尽管在校园里走动时会有人在一旁指指点点,但日子依旧过得恬淡静美。
古人有云:“骤雨不终日,飘风不终朝。”网络谣言就像骤雨、飘风一般,来得猛烈,去得也快。何况当事人始终一言不发,大家围在那里口诛笔伐就跟打死老虎似的,没有丝毫快感可言。不出一个星期,大家便对这个话题彻底失去了兴趣,开始寻找新的热点。而就在此时,期末考试也携带着无穷威势劈头盖脸砸了过来。
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考试都是学校的大杀器。尤其学期末尾收官的期末考试,更是重中之重,从学校到老师、到学生再到家长无不十二万分关注。校方刚一祭出这柄撒手锏,贴吧里顿时哀鸿遍野,再也找不到半点之前的旖旎情调。
经过数次月考以及期中考的磨练以后,江水源已经达到了“知道自己知道”的高度,虽然因为存在作文、阅读理解等不确定因素,无法确保每次考试都能夺得年级第一的桂冠,但他至少能够让自己稳居前五名之列。所以考试对他而言几乎不存在什么挑战性,更像是完成一项简单的家庭作业。
但他很快就将迎来一个极具挑战性的任务——全国中学生国学论难选拔赛。
早在去年年底,江水源就隐约听刘欣盈、陈荻透露过一丝消息,但那时候她们欲言又止,只是嘱咐江水源好好看书。直到元旦过后,国学讲谈社节目荣获全校一等奖的殊荣,刘欣盈才嘱咐江水源在期末考试结束后到资料室小聚,商议春季选拔赛事宜。
江水源对“国学论难”这个新鲜事物挺好奇的,第二天一大早便骑上单车直奔学校。离校门口还有一箭之地,就看见有个人影在大门口晃动,到了近前才发现原来是吴梓臣,不禁大奇道:“吴梓臣,今儿学校不是放假么你来学校干什么”
吴梓臣屁颠颠地迎了上去:“听说老大您今天到校加班,小弟自然要鞍前马后效劳!”
“还有我!”武阳珍也从门后面蹦跶出来,嬉皮笑脸地说道:“帅哥学长,一转眼好几个星期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啊当然,不管你有没有想我,我都每天很努力、很努力地想你,所以一等到放假,我就迫不及待地过来看你了!冲着在下一片热忱,你该不会负恩忘义大义灭亲,背地里跟我表姐打小报告吧”
江水源顿时满头黑线:“好不容易挨到放寒假,你们不老实在家歇着,大清早清冷呵呵的跑来学校做什么好了,现在人也看了、话也说了、心也领了,我还有事要忙,你们赶紧回去吧,别让你们爸妈担心!实在闲得无聊,在家预习一下下学期的功课也好啊!”
武阳珍低着头踢着脚尖说道:“人家来淮安府中,除了想看看你,也想顺便参观一下你们学校,以便将来把你们学校作为人家中考的奋斗目标,难道这样也不行么”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武阳珍头上都笼罩着金光闪闪的“胡扯”二字。然而瞧着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江水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回过头问吴梓臣道:“那你来学校凑什么热闹怎么,期末考试考得不错,有十成把握考进班级前十、年级前一百五十”
吴梓臣搓着手答道:“考得应该还凑合吧至于能不能考进班级前十、年级前一百五十,那我现在还真说不准。毕竟我只知道自己考得如何,别人考得怎么样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你还不老实在家呆着”
吴梓臣梗着脖子说道:“现在成绩还没出来,老大你凭什么就断定小弟考不进班级前十、年级前一百五十如果你不能断定,又凭什么赶小弟走呢如今可是法治社会,凡事讲究证据至上、疑罪从无,老大您可不能搞有罪推断陷害忠良!”
江水源顿时语塞,半天才说道:“等你成绩出来再说!”
就在此时,傅寿璋也骑着车子到了校门口,听到江水源说话便顺口问道:“怎么样,你们期末考试都考得如何成绩什么时候出来”
江水源笑道:“感觉一般,应该勉强能凑合着过一个安乐祥和的春节吧!”
傅寿璋只知道江水源成绩不错,并不知道具体有多学霸,又追问道:“班级前三名应该没有问题吧”
江水源还没来及说话,武阳珍在一旁撇着嘴答道:“拜托,能不能别用你那个位数的智商来揣度天才的成绩不妨告诉你,江大帅哥所谓的‘一般’,意思是指保持年级第一应该问题不大。还班级前三名
二十四、振聋发聩(上)
江水源回过头斥责道:“乱讲!就算再聪明的天才,天天躺在床上不学习,能收到经世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么天才之所以为天才,那是因为他们付出了异于常人的代价,比如成倍的勤奋、古怪的脾气、近乎疯狂的偏执、忘却世俗的专心,乃至是断绝尘缘、牺牲生命!这世界上是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的!就算会掉馅饼,也是有毒的!”
吴梓臣嘟囔道:“就像这世上存在既英俊又学霸还温柔且能歌善舞的帅哥一样,肯定在某个时候也会平白无故地掉无毒的馅饼!”
江水源没好气地说道:“就算天上真的会掉无毒的馅饼,你也抢不过狗!”
说话间一干人等来到国学讲谈社资料室,发现刘欣盈、陈荻等人早已守在屋里,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陈荻看到江水源和傅寿璋进来,便忙不迭地抱怨道:“瞧瞧你们,开个会都不积极,还让咱们几个女生在这里久等四候!以后要是和女孩子约会也这样漫不经心,你们就等着孤独终生吧!”
“没听过大英雄总是最后出现”吴梓臣昂首挺胸地跟在后面走了进来:“再者说,你觉得像我江老大这等人见人、花见花开的大帅哥,真要和人约会的话,应该是他等别人,还是应该别人等他”
武阳珍接口道:“作为一个女生,如果我能和帅哥学长约会的话,哪怕提前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到我都乐意!怎样,帅哥学长,要不咱们明天一起去钵池山公园烧柱香、拜拜佛”
“你怎么也来了今天可是咱们国学讲谈社内部商议备战春季选拔赛事宜,你来凑什么热闹”陈荻似乎与吴梓臣很不对付,看见他忍不住鼓着眼睛问道,“还有,跟在屁股后面的这位小朋友是怎么回事”
傅寿璋笑着答道:“这位小朋友是他的女朋友,担心他沾花惹草,所以跟在后面监督他一举一动。”
“放屁!我怎么可能看上他这种庸脂俗粉我的真命天子可是帅哥学长!拜托你能不能别再用你那草履虫的智商来忖度人类的复杂情感”武阳珍的大姐头风范顿时暴露无遗,“还有那边那位粗眉毛的欧巴桑,你说谁是小朋友你觉得平平坦坦就跟飞机场似的太平公主,有资格嘲笑木瓜刚开始绽放的花蕾么”
傅寿璋、陈荻不禁目瞪口呆。就这样,国学讲谈社两位副社长被初中二年级的小女生在第一回合完美k.o。
就算刘欣盈大肚能容,此时也忍不住蹙起眉毛:“那位自诩为木瓜花蕾的小朋友,这里是国学讲谈社的资料室,闲杂人等是禁止入内的。而且我们正准备召开一个很重要的内部会议,能不能麻烦你暂时回避一下”
武阳珍毫无主动回避的自觉,无所谓地答道:“首先,我是帅哥学长的家属,不能算是闲杂人等。如果你们真要清理不相干人员的话,我身边这位庸脂俗粉倒是可以扫地出门。其次,我来这里主要是看看有没有某些不知羞的老女人想要祸害我家帅哥学长,你们尽管开会就是,我保证不会随便干扰的!”
刘欣盈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江水源赶紧说道:“武阳珍同学,如果你不想吃竹笋炒肉、下次还想来我们学校玩的话,最好现在马上从资料室内消失,否则我不保证不向你表姐告发,也不保证下次还想见到你!”
武阳珍的气势为之一馁,嘟着嘴说道:“哼!出去就出去,有什么了不起就知道拿竹笋炒肉、女魔头来吓唬人家,吓唬初中二年级的学妹,很有意思么”
吴梓臣在边上幸灾乐祸道:“哈哈哈哈,纵使你舌尖嘴利、油滑似鬼,在我们英明神武的江老大面前也只能吃瘪,乖乖地喝他的洗脚水吧!”
江水源瞪了他一眼:“你也出去!”
“我我可是刘大社长御口钦封的国学讲谈社编外社员,凭什么赶我出去”吴梓臣马上喊起了叫天屈
二十四、振聋发聩(下)
刘欣盈自问自答道:“对于仅仅满足于知道些国学知识的普通人来说,这确实可以算是具备了基本的国学知识架构。但对于探究国学精义的学者、参加国学论难的辩士来说,以上读的那些书、学习的那些知识仍然还停留在国学功底的层面,还没有上升到知识架构的高度!”
陈荻忍不住问道:“那对于我们来说,怎么样才算真正建立起自己的知识架构”
“这就是我今天所要讲述的关键内容!”刘欣盈再次晃动手里的签字笔加以强调道:“我在这里向大家介绍两种浅显的建立国学知识架构的方法,当然也可以视为国学学习的不同境界,供大家参考。第一种叫点线面球法。所谓点,就是我们日常学习中接触到的各种国学知识点。很多人研习国学都只满足于学习不同的知识点,但国学浩如烟海,穷其一生之力恐怕也难以学完所有的知识点。如果执着于学习知识点,最终只会沦为在地上一粒粒捡米的拾荒者,忙碌终日,难得一饱。
“点往上是线,就是学习的人知道用一条线把所学到的知识点串连前来,如此既可以若网在纲有条不紊,也可以以一知万顺藤摸瓜。《论语》中说‘吾道一以贯之’,大致就是这个意思。这就好比是在稻田里捡拾稻穗,捻起一茎,便带出一串,相对于粒粒捡米的拾荒者来说自然是事半功倍,然而终究还是仰人鼻息,乞食于人。但对于普通国学好者来说,做到这一点已经算是非常难得了!
“线的上一层是面,即学者不仅知道用不同的线索把学到的知识点分别串连起来,而且还通过联想、归纳、推理、演绎等手段把各种线索有机编织起来,构成一个相对严密、几乎没有漏洞的平面。具体到某个学者,‘面’可以表述为‘研究领域’。到达这种层面,就相当于农夫在租种的土地上种出了自己的稻米,虽然收成还要看天意、还得缴纳租税,但只要风调雨顺天公作美,再加上自己足够勤劳,总会有些隔夜粮,便不会饿死人。
“最高一层是球,即学者的知识积累在构成严密的平面后不是向四面八方平铺延伸,而是围绕着一个核心理念,将自己所接触到的知识磨合凝炼成一个封闭的圆球。在这个圆球里,所有的知识都有着自己恰当的位置;而在这个圆球外面,所有贸然进入的知识都可以得到圆满的解释。这种境界俗称‘圆融’,也叫‘大彻大悟’。
“到了圆融境界,就好比农夫有了自己的土地,不仅可以种出稻米,而且可以在灾荒之年种出甘薯、玉米。这块土地或许只有两三亩地大小,勉强可以养活自身。能做到这一点的有可能是思想家、哲学家、高僧大德,也有可能是个精神病人。当然这片土地也可能广袤如地球、如宇宙,上有日月星辰周转,下有江河湖海横流,不仅可以独善其身,甚至可以庇护天下。能做到这一点的,在整个人类历史上也是寥寥无几,基本都是文化圣贤、宗教领袖、学界巨擘,比如我们都知道的孔子、朱子。”
刘欣盈的描述,让江水源等人都觉得眼界为之一开:原来学习知识也是分为不同层次的!原来我们还处在最低的一个等级,就好像井里的青蛙似的,看到的只是头顶上那窄窄的一方天空!可是作为国学好者,谁不想作贤作圣、达到大彻大悟的境界
刘欣盈似乎猜到了大家的心思,不禁莞尔一笑:“古往今来立志想要成为圣贤的人何啻亿万最后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所以对于我们中学生来说,或许应当志存高远、取法乎上,把理想瞄准圆融的境界,但真要做的时候却要脚踏实地,聪明人下笨功夫,从学习书本知识、串连知识点一步步做起,逐渐摸索出自己的研究领域和核心理念。至于最终能不能顿悟圆融,除了靠努力、靠天赋,也要靠机遇,比如王阳明(王阳明)贬龙场驿开悟、王龙谿(王畿)居静室开悟、王心斋(王艮)梦中开悟都是如此,强求不得!”
陈荻眨眨眼睛问道:“可是欣盈姐,咱们在现阶段怎么样才能简便易行地找到串连起知识点的那根线呢”
“这我可帮不了你!”刘欣盈果断地摇了摇头,“一方面是我现在也没有达到第二层境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够一以贯之的线索究竟是什么,又岂能以其昏昏使人昭昭而且我对你所掌握的知识点都不了解,又怎么可能找到串连的线索你这问题不是等同于问道于盲么另一方面,就算我能帮你,我也不会帮你的。因为苦苦寻觅串连自己知识点的线索的时候,也是辛勤构筑自己知识架构的过程,岂能由别人代劳呢偷来的拳头可打不死人!纵使别人能帮得了你一时,难道还能帮得了你一世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的!”
陈荻苦着脸道:“欣盈姐你这么厉害,再加上家学渊源,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所谓可以一以贯之的线索。我们短时间内又怎么可能找到莫
二十五、刘欣盈的外公
刘欣盈羞赧地摇摇头:“我哪有这能耐这些都是听我外公说的,我只是照猫画虎,简略地跟大家复述一遍而已。我要是有这般本事,又或者早一两年有这见识,何至于去年在选拔赛上被第一中学的那帮家伙虐得满地找牙”
“您外公是”江水源这才恍然大悟,转而对那位能发出如此高屋建瓴言论的老先生好奇起来。
刘欣盈还没来及说话,陈荻先蹦了起来:“你居然不知道欣盈姐的外公是谁他老人家就是鼎鼎大名的韩老先生!”
“韩老先生”江水源脑海里马上闪过当日在两淮书城里遇到那位面色红润、穿着布鞋和对襟大褂、说话中气十足却耐住性子和自己抢购《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的邻家老头,貌似他说话中确实提到过买书是为了帮后辈们的小忙。难道他买书是想给刘社长看江水源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是不是就是那位韩先汝老先生”
“咱们淮安府除了他,还有谁能当得起‘韩老先生’这个尊称”陈荻趾高气扬地答道:“告诉你,他老人家早年就读于北平大学国学研究院,博览群书,涉猎极广,于学无所不窥,尤其精通宋明理学,对各家别集了如指掌,曾与现在经世大学国学院的柳色青教授并称‘京城小韩柳’,声名甚至更在柳色青之上!只是后来韩老先生情系桑梓,毕业后主动回乡执教,才让柳色青后来居上独擅胜场。
“他老人家曾先后担任淮安府立师范学校国学系教员、主任、校长等职,从教数十年,培育的桃李遍及淮安府各个角落。课余研究学术,出版专著十馀部,论文更是不可胜数。如今虽然年逾八旬,依然担任省文史馆副馆长、省国学会理事、淮安府议会副议长等要职。你在咱们淮安府大街小巷问问,谁不知道韩老先生是他老人家”
陈荻所言应该掺杂了不少水分,有点溜须拍马的嫌疑,至少江水源在淮安府生活十多年,之前就没怎么听过韩老先生的名讳。但从陈荻以及两淮书城徐阿姨、小李姑娘的神情来看,韩老先生在学界应该还是很有些声望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