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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制霸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何事公

    “当然!”郭四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对,有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我们《最青春》将采用彩色印制。讲究图文并茂,希望你在寄送稿件时能多附上几张以校园为背景的照片,配合文字一起刊出。你放心,我们杂志采用你的照片会付使用费的!另外还有一个建议,即稿件最好别一稿多投。即便你要出版个人的文集,也最好距离在杂志上发表的时间一年以上,以免影响我们杂志和你的文集的销售。——当然,这只是建议。”

    老实说。郭四明的两个条件并不算苛刻,与方泉啰哩吧嗦的一堆条款比起来。甚至都不能算是什么条件。江水源心里有些不踏实:“为什么郭大少这么看重在下貌似在此之前,你应该没有看到过我写的东西才对!”

    “郭某之所以如此看重江老弟,原因很简单,因为《耕耘》杂志社毋社长和方总编也看好你!”郭四明一脸玩味,“尽管我对先前《耕耘》杂志社的盘剥恨之入骨,但我却不得不承认他们在发掘人才方面确实眼光独到。在过去十多二十年里。他们总能从一大堆新概念作文大赛投稿中,准确挑选出最值得培养的少年文学天才,然后以看似非常高昂、其实非常低廉的价格买断他们十年左右的创作,从而成就《耕耘》杂志今天的辉煌。而我,只是投机取巧。借用了他们的眼光而已!”

    “怪不得郭大少这么厉害,原来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江水源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妥,在袖珍的郭四明面前提巨人,岂不是等于当着和尚骂秃驴

    郭四明却恍若未闻:“怎么样小帅哥,能不能给我们杂志写稿”

    “能让我冷静下来考虑考虑么今天事情一堆接着一堆,现在脑袋都是乱的。”江水源连着遇到明胜娱乐谢碧寿和《耕耘》杂志社方泉的设计,每次诱饵都让人心动,可每次背后的险恶又都让人怵目惊心,一而再、再而三,感觉现在自己都快得了被迫害妄想症,哪还敢随便答应别人的邀约

    郭四明丝毫不以为忤,从随身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精致的名片递给江水源:“这是我的私人名片,如果考虑好了的话,可以直接打我电话,也可以直接把稿件发送到我电子邮箱里,只要注明尊姓大名即可。——哦,也不用特意注明,只要看到你随




四十四、撕破脸
    方泉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江水源狠狠顶了回来,不由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心中怒火差点蓬勃而出,可是残存的理智再三提醒他:不行!这个可恶的小鬼可是社长看中的人选,如果自己不想被开的话,最好不要在签约之前惹恼他!

    他深呼吸几次,极力平抑住胸中的怒火,勉强笑道:“不好意思,我在宾馆等了你很长时间,一直没见你回来,你年纪小,又初到沪上,人生地不熟的,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我也是关心则乱,所以言辞之间有些过火,还请江同学多多包涵!”

    见方泉服软,江水源也不为己甚:“方总编等我那么久,不知有何要事”

    “到屋里谈吧!”方泉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得路人皆知。,x.

    江水源也觉得酒店大堂不是商讨事情的地方,带着方泉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进屋,方泉就迫不及待问道:“江同学,前天中午我们商议的事情,你考虑得怎样了毕竟明天上午是颁奖仪式,我和毋社长肯定没有空闲时间;下午你们又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总不能拖到你回家以后吧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最好今天就商定,免得以后来回折腾。”

    在这两天的游玩里,江水源已经大致划定了自己的底线:“方总编说的极是!其实自我回来以后,也一直在考虑合作的事。首先我非常感谢方总编和毋社长的青睐,也非常想成为贵社的专属撰稿人,这是我的基本态度。其次,我感觉你们提出的条件非常严苛周密,对于我这样自由散漫惯了的人来说,无异于是勒在脖子上的绞索。随时可能断送卿卿性命。我想问方总编的是,能不能在双方在精诚合作、坦诚交流的前提下,对合作条款进行适当修改”

    “我们的条件可能是有些严苛,但对于自由散漫惯了的人却无疑是一剂灵丹妙药,因为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嘛!如你所言,假若时时刻刻感受到勒在脖子上的绞索。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某日,是不是会殊死拼搏、奋勇前行呢”方泉振振有词地反驳道,“当然,只要江同学诚心与我们合作,具体条款也是可以谈的。不知道你想修改哪些条款”

    江水源屈指侃侃而谈:“我记得你们说过,想要营造出声势,前期就必须要密集发文,故而第一个季度每个月要提供给你们不少于3篇稿件;再接下来的半年,每个月提供给你们不少于2篇稿件。这些都没有问题。但质量上要求多少篇达到正式发表水平。我觉得没有必要强行规定,因为文章水平是无法量化的,总不能像中学老师改作文一样,这篇作文得90分,可以发表;那篇作文得70分,不能发表吧”

    方泉此时渐渐恢复著名杂志总编的气势:“江同学你尽管放心,我们杂志的编辑都是名牌大学国语系高材生,文学素养很高。审稿经验丰富,而且我们是实行多人匿名交叉审稿。可以准确评判出文章的水平,绝对不会让你作品明珠暗投的!”

    “我从来不怀疑贵社编辑们的水准,只是西方有句谚语说得好:‘一千个读者眼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同样一部作品,可能在甲的眼里是砒霜毒草,在乙的眼里则变成蜜糖仙丹。比如腐国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吉卜林,被编辑嗤笑为不知道如何使用英语写作;再比如米国19世纪最杰出诗人的惠特曼。被编辑认为出版他的《草叶集》是不明智之举;即便是堪称世界文学经典的法国著名小说家福楼拜代表作《包法利夫人》,当初还不是惨遭编辑退稿”江水源随即话锋一转,“当然,我根本无法和那些大作家相提并论,但万一自认为稿子写得还可以示人。偏偏编辑觉得狗屁不通,死活不同意刊出,我该找谁说理去”

    方泉言不由衷地答道:“呵呵,你放心吧,我们杂志的编辑素质绝对过硬,绝不会出现你说



四十五、意外
    方泉摔门而去,江水源反倒感觉心头一块大石顿去:现在已经把烫手的山芋丢给方泉和毋齐飞,至于最终结果如何就看他们的裁断了,再与自己无关。

    不过结果如何江水源并不太在意。能与《耕耘》签约固然最好,但不签约、不得奖也不要紧,难道自己没有新概念作文大赛加分,就上不了好大学江水源不信!再者说,不是还有郭四明郭大少兜底么尽管《最青春》名气短期内无法和数十年老店《耕耘》相提并论,但每月写几篇文章,至少不愁没零花钱用!

    江水源愉快地洗了个澡,比同时还多看几页《复分析:可视化方法》,然后开开心心地找周公聊天去了。第二天早上,继续雷打不动地起来晨练、吃早饭,然后收拾东西准备退房回家。只有这个时候,才感觉没拿个奖项空着手回去确实有点遗憾。

    江水源感伤还没有两分钟,就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门外赫然站着毋齐飞、方泉以及一个谢顶的中年男子。方泉看到江水源正在收拾行李,脸色愈发阴沉:“怎么江同学这么着急走不是上午还有颁奖仪式、中午还有午餐会吗”

    “区区入围奖而已,领不领都无所谓。”江水源把他们让进房间,开始继续收拾东西,“至于午餐会,还是算了吧!一个入围奖夹杂在一堆一等奖、二等奖里面,恐怕吃龙肉都不香,万一再控制不住情绪,岂不是一人向隅举座不欢还是去火车站吃泡面吧!”

    毋齐飞狠狠瞪了方泉一眼,方泉顿时心惊肉跳,甚至怀疑今年的奖金要全部泡汤。然后毋齐飞笑着对江水源说道:“谁说你得了入围奖现在比赛结果还没公布出来。连我都不知道你们的成绩等次,你怎么会知道江同学切莫以讹传讹,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至于你托方总编带的话。我已经收悉,虽然你我双方在签约条件上分歧很大。但只要咱们有意合作,再大的分歧也是可以坐下来的!”

    “是吗”江水源停下手里的活计,“如果我说的条件是最终条款呢”

    毋齐飞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上次吃饭的时候,听江同学说自己曾做过几天生意,那你应该知道商家如何要价、顾客如何还价的吧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做买卖就是这样。有来有往,去高就低,但想要做成生意,最终还是得各让一步。我们合作也是一样,条件要争取让双方都满意,不可能完全迁就某一方的。你觉得呢”

    “那你们杂志社的条件呢”江水源反问道。

    毋齐飞环顾四周一圈:“我看这里也不是谈事的地方,要不这样,你收拾好东西,坐我们车回杂志社,咱们路上慢慢聊。我旁边这位是知识产权保护方面的著名律师姜东本先生。如果你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随时咨询他。如此一来,咱们既不用担心错过颁奖仪式。也可以在达成一致以后立即交由姜先生拟定协议,避免耽误你返程的时间。如何”

    江水源稍作思考后点头道:“也好,那我就蹭一回毋社长的豪车!”

    在上车之前,江水源已经暗自打定主意,稿件可以多交、稿费可以少要,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放弃作品的部分版权,唯独义务条款和年限条款绝不通融。因为一旦答应这两条,就等于自己给自己套上缰索送进监狱,合约期内再无自由可言。

    谁知这两个条款正是《耕耘》杂志社一方坚持的核心所在。毋齐飞一再保证义务条款是为配合宣传活动、年限条款是为保障作家和杂志利益,方泉也在边上帮腔。至于那个姜东本律师。则是引经据典,从《未城年人保护条例》扯到《妇女儿童权益保障法》、从国会对《著作权保护法》的最新解释扯到《耕耘》杂志社的章程。中心论点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两个条款对江水源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然而江水源早已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任凭他们怎么说得天花乱坠,哪怕开出千字1500元的价码,只要涉及义务和年限就绝不松口。实在被逼得厉害,他就祭出自己的杀手锏:“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我决定不签!”反正自己写出的稿子是皇帝女儿不愁嫁,难道没了《耕耘》杂志这个张屠夫,自己就要吃连毛猪

    看来《耕耘》杂志社在韩暑、郭四明等人出走之后,确实有点青黄不接。每当江水源说“不签”的时候,毋齐飞都赶紧救场道:“江同学,不要着急拒绝嘛,有什么事不能商谈解决呢既然这个问题谈不拢,那咱们就暂时搁置,继续谈别的条件!”然后谈不了三五句话,又会回扯到这两个条款上。

    双方就这样来回扯皮,一直扯到杂志社楼下,依然没有达成一致。江水源拎着行李箱下了车,笑眯眯地



四十六、另一个意外(上)
    江水源非常高兴。…,x.虽然这个一等奖是签订丧权辱国、割地赔款的卖身条约才换来的,可毕竟是他有生以来获得的第一个全国性大奖,换做其他人,还未必有这个卖身的机会呢!更何况他还硬生生从油滑似鬼的毋齐飞、方泉手里争回不少权益,合约优惠到连对方都咬牙切齿,恐怕韩暑、郭四明等人做梦也从未想见吧

    姜东本得到毋齐飞的授权,急忙回办公室拟定合约去了。他是专业人士,经手的合约没有一千份,也有六七百份,眼下这个简单的协议当然更不在话下,分分钟就可以搞定。

    毋齐飞乜了江水源一眼:“江同学,要不要到我办公室坐坐,休息一下”

    江水源当然见好就收,不敢再撩拨这位强势的社长,要知道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他手底下领工资。他要是鸡蛋里挑骨头,隔三差五给自己穿个小鞋,也是件麻烦事。当下恭敬地说道:“颁奖仪式马上举行,社长肯定忙得不可开交,我还是不去叨扰了!等会儿拟好合约,叫我过去签字就是。”

    “也好,”这个时间段毋齐飞确实很忙,没时间陪着江水源在办公室里胡扯:“对了,等会儿你将作为获奖代表发言,希望你趁着现在有空多准备一会儿。不过也不要紧,反正你参加过全省的辩论赛,这种临场无主题发言肯定不在话下。”

    “谢谢!”江水源耸耸肩,看来这个即兴表演的机会既是达成合约的奖励之一,也是《耕耘》杂志推出自己的序幕表演,根本无法拒绝。

    作别毋齐飞和方泉,江水源顺着指示牌来到颁奖仪式所在的大会议室。会议室门口竖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卖萌杯第五十三届新概念作文大赛获奖名单”。但下面还是空白,估计不久之后就会贴上本次新概念作文大赛的获奖名单,而且自己的名字也将位列其中。此时有很多人焦急地围在牌子周围,就像古代参加科举考试的秀才,紧张等待张榜的那一刻。

    没办法,得一等奖可以获得保送名牌大学的资格。而得二等奖只能在高考时加10分,真可谓一步生、一步死,由不得他们不紧张。当然也有一些心大的二货,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大牌子前摆出各种妖娆的姿势自拍,以此证明“我来过,我看见,我征服”。

    江水源觉得有些滑稽,转身准备进屋。就听见有人喊道:“江水源!江帅哥!这里!”循着声音看过去,便看到曹端和岳文静在前排座位上冲着自己招手。江水源拖着行李箱艰难地穿过人群,不知挨了多少句抱怨才勉强挤到跟前:“我说,你们怎么抢到这么靠前的位置”

    “我们来得早呗!”曹端也是大包小包,满脸嘚瑟地答道:“这就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是吗我一直以为是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江水源喘着气在座位上坐定,然后奇怪地打量岳文静的装束,“岳美女,你的行李呢怎么打算今天不走”

    曹端故作神秘道:“你才高一。你不懂。等你明年来参赛你就明白了!”

    岳文静红着脸解释道:“我是想看看下午的时候有没有机会……当然,我知道自己一等奖肯定没戏。名牌大学是绝对不会要我这种渣渣的,甚至能不能得二等奖都是疑问,可我听说郭四明打算创办一本新杂志,现在正要招募写手,就想试试有没有可能给他们写稿子。怎么说来沪上一趟,总要尽可能给自己争取个机会吧”

    “原来如此!”

    江水源对这个有想法的妹子顿时肃然起敬。她的文笔或许稚嫩,她的构思或许拙劣,以至于在眼下的作文大赛中无法出彩,但有想法的人不会一直埋没在蓬蒿和尘土中。江水源想起前几天郭四明曾给过自己一张名片,当下找了出来递给岳文静:“这是郭四明的名片。上面有他的联系方式。如果你下午没碰到他的话,投稿可以直接发到他的电子邮箱里,相信他会看到的!”

    岳文静郑重接过那张名片,诚恳地说了声“谢谢!”

    曹端捶了江水源一拳:“卧槽,老弟你的背景可够深厚的!社长、总编请吃饭就不用说了,连一向眼界甚高的郭大少的名片你都有,你到底什么来头你说你来自淮安府,该不会是京城孙氏的本家吧”

    江水源鄙夷地看着曹端:“你脑洞能开得再大点不淮安孙氏向来以理工传家,谁听过他们家有人弃理从文,来参加过新概念作文大赛”

    “可你就是学理的啊!”岳文静小声纠正道。

    看来每个人在青少年时期都会憧憬自己遇到的某位熟人,其实是出自诗礼簪缨、家资巨亿的名门豪族,出于某种原因才被迫隐姓埋名。这或许算是中二病的后遗症吧江水源翻翻白眼:“如果我说自



四十六、另一个意外(下)
    而这只是个开始。…,x.

    毋齐飞讲完,是北平师范大学童天申教授作为评委代表发言。童老教授说道:“新概念作文大赛归根打底是场思维的盛宴,因为新概念的‘新’字就是要求大家突破旧的樊篱、踏入新的领域,达到清末杰出诗人黄遵宪‘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的境界。不可否认,各种文体、创作思维、写作领域等随着时间和年龄的发展逐渐规范,进而造成僵硬呆板的程式化,唐诗、宋词、明清八股文乃至现在的小说、新诗概莫能外。

    “这种程式化是首先在文艺圈内形成的,所以文坛很多作家深受其害,但中毒太深、束缚太重,想跳出来又不知道如何落笔。然后这些程序化的规范通过文学理论家的总结,进入课本,通过国语老师之口,逐步侵蚀你们年轻人的创造性思维,直至‘白沙在涅,与之俱黑’。而诸位选择新概念,都是非常有勇气的!你们就要像初生的牛犊,不怕一切豺狼虎豹,敢于打破旧有坛坛罐罐;你们就要像新春的草芽,不惧一切砖石瓦砾,勇于冲开文坛所有陈规陋习!……”

    江水源不禁暗暗点头:果然不愧是名牌大学教授,简单几句话就从横向、纵向两个维度勾勒出“新概念”和“程序化”之间的矛盾演化。而且大力肯定了参赛者所做出的努力和贡献,听得台下参赛者和家长们一个个热血沸腾。

    不过童老教授随即话锋一转:“我相信也有很多人来参赛不是为了得奖、出人头地,而是单纯为了锻炼自己的问题、验证自己的能力,这也很好。从古至今,能写得一手好文章,都是通往成功的最有力翼助。很难想象一个研究数理化的著名学者,论文却写得支离破碎、不可卒读;也很难想象一个声名卓著的领导者。写出的文章却牛头不对马嘴、下笔千言离题万里。

    “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是一次全新的尝试和体验,成功也罢、失败也罢,我相信对诸位的成长都大有裨益。从长远来看,失败未必成为你以后投身写作的门槛,成功也未必决定你将来以作家为终身职志。在我看来,选择人生道路就像选择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同样需要勇气。记得前些届比赛中,就有不少一等奖得主进入大学后选择了法律系、哲学系乃至物理、生命科学乃至水利工程,其实他们在自己人生中何尝不是写出了一篇绝妙的新概念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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