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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将军锦绣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影
    傅萱仪笑嘻嘻地点头,道:“你不也是一样,将军位高权重却还能那般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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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可怜的乡野村妇
    等何润之娶傅萱仪的时候,何家终于能得一个尊贵的儿媳妇,何老太太顿觉扬眉吐气。而傅萱仪又是傅家教养出来的贵女,傅家女个个好模样;她还得傅老夫人教诲,精明能干又端庄大方,出门能在府台夫人跟前撑场子,回了府把中馈管理地扎扎实实。更有,傅家继母姨娘庶子一群人斗得天昏地暗,从这种地方扒拉出来的人到了何家这群老实人堆里,傅萱仪动动手指头就能摆平这一家,再动点脑子这家人都要跪在她脚下了。

    何家从头到尾是把傅萱仪当祖宗供着的。

    王氏虽然是长辈,是婆母,在傅萱仪跟前都不怎么敢说话。

    “我冤枉,是那个春花瞎说的,镯子也是她偷的……”王氏浑身颤抖地呜呜地哭,模样还挺可怜。

    傅锦仪有些不耐烦了。

    “我敬您一声伯母,可是您做下的事儿,是要我姐姐的命啊。”傅锦仪也看出来了,这个王氏是真的胆小愚昧没出息,这样的人不用费心思,吓唬吓唬最管用:“您放心,为了我姐姐的名声,当然不能把您送官查办。可是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定要为姐姐讨回公道。待我禀告你们何家的族长一声,再一碗砒霜送了您去底下,对外只称病死。”

    王氏果然吓得魂飞魄散。

    “不,不,别杀我,我,我就是在何家蹭饭吃的,给我一口饭吃都行,别杀我……”王氏瞪着眼睛往后退,一头撞在了桌子角上,耳边都撞破了。

    傅锦仪道:“你既然怕死,说出实话来至少不用死。我端详着,你性格单纯老实,实在不像是做恶的人啊。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王氏眨巴着眼睛,半晌哇一声大哭起来,道:“那我说了。我……那个药,的确是我让春花下进去的……那不是毒药呀!那也不是什么,什么……”

    “蟾酥!”

    “是是,蟾酥,那不是蟾酥!我又不认得字,都不知道蟾酥是什么玩意儿……我是去外头买了老槐树汁子,偷偷地让春花给我那儿媳妇抹在身上。”

    “老槐树汁子那又是什么东西”傅锦仪都听糊涂了。

    “就是治脚气的,抹脚的!”王氏战战兢兢道:“抹在人身上味儿很臭,我,我就……我知道润之很喜欢他媳妇,我自个儿在府里没有地位,不敢说什么……可我看着来气啊!凭什么她就能过得金尊玉贵,老太太和老爷都宠着她,润之拿她当祖宗养着,我在府里过得跟个老鼠一样!都说主母要掌中馈,我婆母嫌弃我笨不让我管家,这个小媳妇一进门就管家!还有,还有她身上穿的戴的,那样式,听说都是京城里流行的,我见都没见过!她还不喜欢金子银子,只喜欢珍珠和翡翠,说是金子俗气!她可真是富贵,我,我平日里戴个金子都稀罕极了,她还嫌弃……”

    一提起傅萱仪,王氏竹筒倒豆子,废话一箩筐。傅锦仪都听得无语凝噎。

    “伯母,您是因为嫉妒我姐姐,才想害她哎等等,你害她就是拿老槐树汁子给她抹你想让她身上带味儿,让丈夫不喜欢和她亲近”傅锦仪忍不住揉自己的额角:“我说,你这都干的什么事啊!”

    傅锦仪发现,自己真不能拿京城里名门贵胄的思维去衡量何家。

    何家一大家子,上头何老太太和何通判都是正派人,何润之不必说,看着就缺心眼。王氏更夸张,简直是个傻大姐。

    傅锦仪能理解王氏的心情,她过了一辈子苦日子,骤然看到傅萱仪,才明白天底下还有这样做媳妇的。她一是心态失衡,二是唯一能依靠的儿子也成了傅萱仪的掌中宝,她当然生气。

    有本事的人,生气起来是要玩真的;她这样没出息的,生气就是拿治脚气的汁子给傅萱仪抹在身上。而且她还干的漏洞百出,不说傅萱仪一醒过来就能发现,洗去了就成;春花显然也不牢靠,她还拿自己的金镯子收买,这不是怕人家找不着证据吗!

    罢了罢了,正事要紧,她怎么能跟一个乡野村妇计较……

    “伯母,那你还是认真想一想。”她说道:“明明是老槐树汁子,怎么能变成了蟾酥”

    “这,这……我不知道哇!”王氏又哭起来:“反正我不知道,你不能杀我,我没犯死罪……”

    傅锦仪叹一口气。

    “你们好生伺候着伯母,外头来的人,一概不准见。”她吩咐两个侍女道。

    两人都是傅锦仪的心腹,连忙应下了。

    “王氏没说谎。”

    她定定坐着,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红木案:“谋杀我姐姐的另有其人,她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孙嫂子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那……您让那两个暗卫看守王氏,实则是要防止她被灭口”

    傅锦仪点了点头。

    “这件事很诡异。我已经能肯定,角门上漏的灯油绝不是巧合。”傅锦仪死死地握紧了手指:“何家上下的人,无论哪个都不是精明的,他们做不出这样的事。一定是有外人摸进家里,将何家玩弄于鼓掌,趁乱谋杀我姐姐!”

     



第一百六十八章:铁木
    “江南盛产紫檀木、楠木、红木等,贵族们做冬日保暖的鞋底多用红木。铁木是只有大秦国西北的荒漠里产出。咱们京城附近,大家也都喜欢穿红木。周姨娘这样穿惯了红木鞋子的人怕是不会赏赐一双铁木的鞋子给下人吧”

    孙嫂子听了恍然大悟道:“说的也是啊!奴婢们倒没有留心这些细枝末节,原来漏洞在这个地方,是郡主慧眼如炬。”

    傅锦仪道:“都只是推测,我倒有个主意,想先试试再看。你们去问我五姐姐身边的管事,看有没有铁木底的鞋。若是没有就拿一块铁木来。”

    七夕亲自过去了,半晌拿着一个摆件回来了,道:“木头和鞋子都是没有的,五姑奶奶的陪嫁里有两样白虎和玄武的玉雕,东西的底座就是铁木。”

    铁木是最细腻的硬木,傅锦仪接过来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傅锦仪道:“这样漂亮的东西今日算是可惜了。不过若是能成,也不算枉费了它们。”说着命两个暗卫进来:“你们把这块底削下来。”

    来人不明所以,听命把底座和白虎分开。那个底座是巴掌大小的一块,下头本来就是平的,上头是被削平了——当然削得坑坑洼洼地,好歹看着还像回事。

    那边七夕已经按着傅锦仪的吩咐,从小厨房拿了一瓶油进来,因着放在犄角旮旯里时间很久都没有用过,它已经凝固成白色。孙嫂子帮着她用筷子抠出来一块油,抹在铁木上头。傅锦仪道:“你再去扯了一根布条,将带着油的铁木捆在自己鞋底上。”

    直到这儿,七夕才明白了傅锦仪要做什么。

    “起来走走看。”傅锦仪道:“可小心着别摔了。”

    七夕真走起来了。她脚底下的油是抹在了右脚的前脚掌,为着之前傅锦仪的嘱咐“不准将鞋底的油蹭在路面上”,她只能竭力用右脚脚跟着地,走得一瘸一拐地,看着有些滑稽。

    傅锦仪又道:“你多练练,看能不能走得稳一些。”

    七夕便在屋子里一圈一圈地拐着走。走了四五圈,感觉脚都快肿了,却好歹练出来个稳当的模样了,没有一瘸一拐地,傅锦仪在旁边看着就跟平常人一样。

    傅锦仪朝孙嫂子道:“你看如何呢能看出来她的脚下有乾坤么”

    孙嫂子道:“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只是这怕是个功夫活,这样再练上几天就真看不出来了。”

    傅锦仪一时叹息:“这就是了。”抬眼看着七夕:“不用练了。把那鞋底的东西蹭在地上吧。”

    七夕便照做了,她一点一点地将整块油脂都均匀地蹭在了红木地板上。孙嫂子上前查看,因着这块油是黄油,蹭在地上还是有很显眼的颜色。她说道:“若是无色的灯油,肯定是看不出来的。”

    傅锦仪的手指越发地捏紧了,道:“再把鞋底翻过来瞧瞧。”

    几人忙拆了铁木底,这一瞧,那上头竟然光洁如初,压根就不是沾了油的样子。

    “我知道了!”孙嫂子一拍脑门:“铁木是最细腻严密的木材,也是少数几种无法被油渗透的材料!”

    “说的是。你们都看见了吧。”傅锦仪冷冷道:“说是灯油漏到了地上,我是真不信的。五姐姐将何家管束地铁桶一般,所有的地方都要遣人仔细查看,自己要走的路也有人先去探一遍。若真是灯盏碎了、漏了油,很快就能发现,那人如何能得逞唯有这样抹在鞋底的法子,最快、最难以察觉,就算当着五姐姐的面在角门走一遍抹了油,旁人也绝不能想到,她自个儿还能全身而退!”

    七夕几人都倒抽一口气。

    “现在,你们就带着人过去。”傅锦仪面色沉沉道:“将那个小秋和周姨娘都给我捆起来!若是找不到人,就去外院的围墙上找人,另外传我的话给通州城门领,让他们严加排查,不准任何可疑的人出城!”

    孙嫂子正了神色,连忙道:“我这就去办。”

    不得不说,傅锦仪这将军夫人的身份真好使。

    徐策既是城防营的指挥使,下头通州、范阳里的武将们都受他辖制,一听说将军夫人要抓人,自然尽心帮忙。结果,那个丫头小秋是在二门上准备逃的时候被抓住了,周姨娘竟真是在北城门抓到的。

    几个暗卫将周姨娘五花大绑拖进来时,傅锦仪都微微惊愕。

    来人看着是个瘦削的男子,头发束在高帽里。傅锦仪手底下的人两下子扯了她的帽子和胡子,这才露出一张女子的面容。傅锦仪眯起眸子看着她,道:“你跑什么呀”

    周姨娘咬牙道:“我逃出何家是因为我不想继续给人做妾了!我是良民出身,又不是何家花银子买的奴婢,我怎么就不能走!”

    傅锦仪的目光冷下去,两个暗卫手上一使劲,先掰断了她一根手指头。

    周姨娘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傅锦仪淡淡道:“你是个练家子。何家人看不出来,到了我这儿却瞒不过去。你有武艺,手指节上长的茧子刚好就是拿刀用的;你还懂得医术和用毒,毒杀我五姐姐从头到尾都是你设计的。你先是让你的丫鬟小秋在角门上抹油害五姐姐摔倒,后头见两位御医来救命,你又调换了王氏的药,让那一盆子水成了催命的毒药。而且,你平日里还和王氏走得很近,拐弯抹角地用言语刺激她,撺掇她对我姐姐下手。可怜王氏愚蠢,被你拿来顶替死罪,却还懵懂无知!”



第一百六十九章:你命硬!
    傅锦仪吃了一惊。

    “你知道了这事儿扑朔迷离,你知道了什么”她一时急起来,傅萱仪的事情不是表面那样简单,周姨娘一天不招供,她就一天不敢走。她走了,那幕后的主子再次对傅萱仪动手可怎么办

    她急道:“你有什么事非要带我走我姐姐是被人谋杀的,不是何家人干的,是……”

    “是外头混进来的刺客。”徐策接口道:“你身边有人传消息给我了。如今这个刺客不招供,不要紧。我留下来的人,都精明强干,管他再厉害的招数,你姐姐都不会少一根毫毛。”

    傅锦仪这才怔住了。

    徐策显然是有备而来。

    “出了什么事”她慢慢地道。

    “你离府那日,我先你出门,去了东宫。”徐策有些气喘,许是一路奔波累着了:“东宫里太子殿下刚抓了几个前朝的线人,和从前豫王私藏兵器的事情有关,故而顺藤摸瓜连夜审问。我在东宫呆了两天……偏偏,你姐姐又出了事,你彻夜疾奔通州城,至今未归。”

    徐策说着叹一口气:“我也是今日才回来的。回来后就发现……徐家有人得了和傅德明一样的病。”

    傅锦仪一阵眩晕。

    “是……蛊虫”她艰难地问道:“那得病的人是谁”

    “徐家得病的人,是三弟妹。”徐策道:“或许是因为她身上带着恶化了的伤口,只要接触就能感染,额外容易中招。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傅德明能带病活半年,她却只有一天……她死后,从她的耳朵和鼻子里爬出了很多小虫子。”

    一想到那个场面,傅锦仪忍不住俯身呕吐。

    “真的吗真的是虫子”她怔怔道:“活着的时候,诊脉是看不出来的,人死了,就能爬出来虫子”

    徐策的脸色很难看:“是,活着的时候看不出来。我曾经让人用刀子切开傅德明的皮肉,甚至切开了他的肾脏查看,里面什么都没有。三弟妹死了,虫子才会爬出来,可见的确是蛊。”

    关于下蛊这种近乎于传说的苗疆邪术,古籍有注,蛊是常人看不见的,只有死后,体内的虫子为了繁殖才会爬出来,寻找下一个寄生体。

    傅锦仪和徐策都出身大族,读过类似的书,但一般的人都会认为这是杜撰——那些书原本也都是野史和志怪而已。

    “想不到这是真的。”傅锦仪低头深吸一口气:“下蛊的人,趁着你进东宫、我姐姐出事儿的时机动手,这根本就是……”

    调虎离山。

    她原本还在为揭发了周姨娘、救下了傅萱仪之事而沾沾自喜,却没想到……

    她自己早就钻进了别人的套里。

    “调虎离山么怕是没这么简单。”徐策再次开口,说出了一句令傅锦仪浑身发冷的话。

    “他们对你姐姐动手,怕也是打着下蛊的主意。若你姐姐中了蛊,她早晚会和你接触,幕后那人会想个法子让你也染上,你再回到徐家,如此就……”

    傅锦仪急促地呼吸起来,“哇”地一声,真的把胃里的水都吐了。

    “他们竟如此歹毒,想要用这样的伎俩杀掉我们所有的人!”傅锦仪颤抖着道。

    傅萱仪被谋杀的真相,一层一层地揭开,然而越接近,她越难以承受!

    对方想要对傅萱仪下蛊,若是成了,自然最好;若是不成,还能将她调离京城两日,足够对方对徐家三少奶奶下手。这样精巧的连环套,莫说与小门小户的何家完全是两个世界,就算傅家徐家这种地方,也难得一见。

    再想想周姨娘的本事,一个装扮成孤苦女子的刺客,孤身一人,将整个何家玩弄于鼓掌!

    这么厉害的手段,只有皇室做的出来。

    “等等,我姐姐!”傅锦仪骤然想到了什么,惊恐道:“我不知道她有没有中蛊……”

    “我现在也不知道。”徐策无奈地看着她:“我身边实在没有精通蛊术的人,让御医诊脉的话,也不一定能看出来。所以,咱们现在就走吧,不单是为了回徐家,也是为了保全你我。”

    傅锦仪再也撑不住了,她浑身颤抖地跪在了地上。

    “不,你至少救救我姐姐!”她嘶喊道。

    “这只能看她的命,我们救不了她。”徐策不由分说死死拽住她的手腕:“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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