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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将军锦绣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影

    “她……她是故意来撞我的只是为了……”

    “花了这么大的力气送你的东西,你还是先打开瞧一瞧吧。”徐策说道。

    傅锦仪连忙伸手去掏香囊。

    她从里头扯出了一块百叶合心的玉佩,另有一封用牛皮书写的信纸。她先细细瞧了那块玉佩,很快发现这是一对的,只是合在一起了而已。她皱着眉头道:“这样的玉,多是夫妻两人定情用的,又是百叶合心的样式,可见两人很是恩爱……至于这张信纸……天哪!”

    不过刚看了两行字,傅锦仪惊恐万状地尖叫起来。

    “夫君,这上面写着……不不,我绝对没有和外人偷情!什么‘郎情妾意’,还‘痴心守望,等你与徐家和离嫁我’……我不认识这个人!王郎,王郎是谁!”

    徐策赶紧将她抱在了怀里。

    “锦儿,你别怕,还有我呢。”他吻着对方的额头:“我永远都不会怀疑你,你千万不要害怕。你现在知道了,那个看起来年幼懵懂的小宫女,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吗”

    傅锦仪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怔怔看着他,半晌惊魂未定地点点头。

    “那个小宫女有武艺。”徐策说道:“她出手的速度非常快。若非我也是个武将,且在她出现的一瞬间就防备起来,我也不可能发现她这一手。她把这样的东西塞进你的衣裳里,在我们走出宫门之前,必定会有另外的人,随便找一个借口要搜你的身。一旦搜出来了,你偷情的罪名公之于众,便是我都保不了你!”

    傅锦仪唇角微噙,眼泪扑簌簌地滚了下来。

    在外头流落地久了,她在艰难适应自己原本身份的同时,也很难接受属于这个显赫身份的一切苦难。

    对平民女子来说,强悍、有武艺的对手,精心策划的陷害,防不胜防的圈套,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一次;可对于荣安郡主来说,这才是生活的日常而已。

    徐策说得对,他保不了自己……女人的清白这种事儿,最怕大庭广众之下宣扬出来,这样谁都救不了她。徐策堂堂的国公府嫡长子、正一品大司马,守着一个和外男偷情的女人,成何体统呢满天下人都要耻笑,朝臣们都会指责他自甘堕落脏了朝堂,圣上也容不下他……

    这个香囊里的东西还描述地有鼻子有眼,不必徐策写休书,徐家的宗亲们会先跳出来将她浸猪笼。而且,大家也一定会编造出更多像模像样的谣言,什么荣安郡主失踪这么久鬼知道发生了多少事什么在外头流落被人糟蹋了很正常呀!还有什么荣安郡主走失谁知道是真落了难还是故意的呢说不定人家根本不是逃难失踪,是趁机私奔才对!

    “我,我真的没想到……都怪我疏忽大意!”傅锦仪真心实意地道歉:“我该多长个心眼的!”

    她怎么就那么傻呀!

    事出反常必有妖,在礼法严苛的宫廷里还能有宫女冲撞了她都不想想这件事背后隐藏着什么!

    “好了好了,别哭了。”徐策如同哄女儿一样地拍着她:“你以后就知道了。我告诉你呀,从前,你可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你做了很多大事情,许多人都交口称赞,连徐太后都重用你呢。你一定会找回原来的自己的。”

    傅锦仪很不好意思。

    就她这样的,从前还是个成大事的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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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回家了
    “锦儿,你来做什么”徐策上来扶住了傅锦仪的手臂:“这地方阴冷潮湿,又恶臭遍地,不是你能呆的。”

    傅锦仪抿了抿嘴唇,突然狠厉地瞪着那个受刑的宫女,道:“既然是冲着我来的,我总要亲口问问她!”

    说着,她快步走近,看了一眼小宫女血肉模糊的手指,问道:“她说出什么了”

    边上用刑的差役们连忙跪在地上:“小的们无能,这死丫头只是喊冤,什么都不肯说。”

    傅锦仪面色越发地冷了:“进宫伺候的宫女,祖宗八代都是记录在册的。她家里还有什么亲眷”

    那差役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这位年轻的徐夫人:“这……若是有早就去抓了。此女父母双亡,进宫的时候就是被亲戚送来的,如今那些亲眷们也都过世了。”

    “那是没办法了。”她凝神寻思了片刻:“把这个死丫头浸在水牢里吧。”

    小宫女瞪圆了眼睛看着她。

    徐策也挑眉看了过来。

    “夫人,水牢……很贵的!”差役们解释道:“都是伺候那些谋反、犯上的犯人们!”

    傅锦仪可没忘记水牢是什么。

    这或许是因为她曾经亲自用过这玩意儿,遂印象深刻……先用长鞭子把人打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再预备一池子及胸的浑水,里头养着蚂蟥、黄鳝、水蟑螂、水蜘蛛等毒虫。人泡进去后还活十多天。

    诚如差役所言,这一道刑具算是刑部压箱底的宝贝,不能随便用——置办那么一池子的毒虫是要花不少钱的!

    “我们不能为了私事揩刑部的油水。”傅锦仪从自己的荷包里抓了两张银票拍在案子上:“如果不够再和我要。”

    “够了,够了!”差役和跟着下来的傅守仁都连声道。那个小宫女却猛然发出了嘶哑的惊叫。

    ……

    “你倒是擅用刑,不愧是刑部尚书的女儿。”两个人摇摇晃晃地坐在马车里,徐策微笑道。

    傅锦仪的目光有些冷:“我好心想要救人,却不想对方是一条毒蛇。夫君,你觉着是谁要这样陷害我呢”

    “如今想要我们性命的人太多了。”徐策哂笑一声。

    终于进了徐府。

    “晋国公……”傅锦仪指着念道:“还,还真的是国公府呀!”

    徐策顿了一顿,轻轻拉起了她的手:“这里并不是我们的家。我们是住在明园的,母亲住在顾恩思义殿。”

    傅锦仪连忙点头:“对,我知道的!你之前说过这徐府里头,大多数都不是我们的亲人……除了母亲。”

    正门大开着,里头涌出来许多华冠丽服的仆妇们,垂手肃立在两侧行礼。徐策在进京城的时候就遣了人回府通禀,这会儿,该迎的也都迎出来了。

    当然,薛姨娘和二少爷几人、并太夫人李氏等,都没有露面。引着马车进府的,是林氏身边的掌事。

    徐策领着她进了顾恩思义殿。

    傅锦仪愣愣地看着林氏——很遗憾,这个婆母的形象,和父亲一样在她脑子里消退地一干二净。

    林氏穿着一身遍地撒花绣万字不断头的浮光锦,发髻上戴的簪子看样式也是宫中赏赐。她怔怔地看着被徐策牵着进来的傅锦仪,上下打量着。

    傅锦仪跪下来恭敬道:“母亲大人!”

    林氏:……

    “你,你快起来!”她连忙道:“不过,你如今的样子比从前懂事多了!”

    傅锦仪眼角一抽。

    “母亲,原来我从前还是个不懂事的儿媳妇!”她吃惊地说道。林氏摸了摸她的额头笑道:“是呀,你嫁进来的时候年纪小,经常惹我生气!”

    傅锦仪:……

    呃,自己究竟是做了些什么!

    林氏上下瞧着她,看脖子上的那道伤口已经结疤了,身上又没有别的伤,这才放心。两个人没说上几句话,倒是外院伺候的掌事们跑着进来了,喜气盈盈道:“宴席都齐备了!少奶奶喜欢看杂耍和越剧,特意请了京城里最有名气的戏班子来!梅花也搬进来了,夫人瞧着什么时候开宴!”

    傅锦仪不禁愣住:“母亲这是做什么”

    “都是给你预备的。”林氏轻笑道:“没有外人,只有我们一家。都是你喜欢吃的!”

    说着命徐策服侍她入席。

    傅锦仪莫名其妙地被这母子俩拉进厅堂。顾恩思义殿既是正经宫殿,自然少不了宽敞的待客厅,只是这地方如今就摆了一桌,前头杵着个大戏台子。

    傅锦仪一开始很拘谨,徐策她是熟悉的,可面对林氏这样陌生的人,实在有些紧张。不过林氏请来唱戏的人真有些本事,一开场,傅锦仪就眯着眼睛笑嘻嘻地听起来。

    后头还有从宫里请来的琴师和歌女唱曲儿。

    端上来的菜肴多是山珍,在外伤没有痊愈的情况下海味也是吃不了的。看着傅锦仪吃的差不多了,林氏命令道:“都散了吧!”

    傅锦仪愕然:“母亲……”

    “你先在我这里睡一觉。”林氏拍了拍她的手:“一路上奔波操劳,你要好好歇着!”

    傅锦仪神色讪讪地——一路上徐策给她安排的马车简直就是个移动卧室,那么大的空间,她每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

    遂跟着林氏进内室,迷迷糊糊地被拉上床,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只是等醒过来时,一个陌生的婆子上来伺候她,红着眼圈道:“夫人,我是您的陪嫁妈妈。您就叫我孙显荣家的!”

    傅锦仪茫然地看着她,半晌客套地笑了笑。

    婆母和丈夫都对她很好……那么眼前这个伺候的人既是婆母安排来的,就不会有错。在自己入住徐家后第一个来请安的下人,这位仆妇的地位应该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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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惨烈的过去
    随后真的让人抬着无数的箱子进来了。

    所有的赏赐、贺礼之类,堆成一片摆在院子里,下人们一件一件地往屋子里抬。在林氏又吩咐了一声“专捡好的来,寻常的就不拿了”之后,大家才把一大半的东西抬下去了,只是如此还是有十几个箱子。

    傅锦仪目瞪口呆。

    这场面,足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吧!

    这些全是她的!

    林氏看着她先吃完了早点,又喝了药,才嘱咐道:“你这些天的任务就是挑东西!我每天上午、傍晚都要礼佛,就不陪着你玩了!”

    傅锦仪:……她不至于要让婆婆陪着玩吧!!!

    孙嫂子和谷雨几人都笑吟吟地,真的将箱子一个一个地打开,拿着里头的珠玉宝石、绫罗绸缎、古玩器物等给傅锦仪过目。

    前头林氏拿她当小孩子哄是一回事,真看见了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傅锦仪的眼睛都直了。

    “你看看,选海棠的好看,还是桃花的呢我第一回戴正一品命妇的簪子,沉得很!”傅锦仪笑着对刚下朝回来的徐策道。

    徐策略略扫了两眼,道:“觉着沉就换吧,你从前就封郡主了,也不喜欢那些金冠之类;如今虽然是正一品,也不必每日正儿八经地戴这些。”

    傅锦仪笑嘻嘻地,自己选了桃花的戴上,道:“现在是二月份的暖春了,戴这个,应景儿。”说罢扯了徐策的袖子:“那个小宫女的事情怎么样了”

    徐策轻笑一声,道:“你的法子的确管用。”

    傅锦仪一喜:“她招了是谁指使的呀!”

    徐策面露嘲讽,半晌却道:“还在顺藤摸瓜地往下查,不到最后一步,我也不敢认定。这件事你不必管了,我会处置。你安心养病,不要四处劳神费力,有什么事儿就支会我和母亲。”

    傅锦仪乖巧地“哦”了一声。

    之后几日都风平浪静地。

    徐家的日子似乎毫无波澜,这使得原本提了一颗心的傅锦仪都生出了疑惑。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呢,这地方竟还能好好过日子

    她不是没有向徐策问起太夫人和薛姨娘她们。

    徐策给她的回答是:“……从前夺嫡的时候大家就撕破脸了,如今新皇登基,没有了外头强敌环伺,谁也不需要再忍让谁。我已经奏请了圣上,等过些日子我们就分家。”

    傅锦仪听得一愣一愣。她来京城的路上,徐策该交代的都和她说了,只是耳听是一回事,真正进了徐府才发现他们大房和徐家其余的人真的是划清了界限!

    她进府养病的几日,李氏那边的人连个影子都没出现。徐策的意思是,对方是不可能好心过来探望的,如果来了,那就是找茬的——如今没有来,一是他安排了许多人守在顾恩思义殿外头,不准外人进来;二是李氏他们也不敢过来。

    傅锦仪在震惊之中也想明白了,这样的家,分了大家都清净。

    在吃了睡、睡了玩的日常中,她为了不堕落下去,不单开始熟悉家里的中馈,还时常给徐策缝补衣裳、下厨烧饭之类。她想着,不论发生了什么,伺候丈夫永远是第一位的吧!

    徐策一开始劝她万万不要劳神,后头看她是闲得发慌,也就随她了。

    三月初三是天上王母娘娘办蟠桃会的日子,王公贵族们多要办茶会或者夜宴。林氏在家里摆了宴席,请了几家相熟的主母们。

    傅锦仪原本是想给林氏搭把手的,没成想自己从前主持中馈的底子都还在,账本一摆、名单一瞧,很多东西无师自通。她干脆请林氏上座,自己事无巨细地安排起宴请的事宜,从邀请的宾客单子、安排的戏班子到厨房布置的菜肴和厅堂里的摆设,一一吩咐下去,竟然都有模有样。林氏不过看了几眼,笑道:“什么毛病都没有,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傅锦仪得到了鼓励,很是欣喜,到了宴请当日穿着一件茜素红宝绣宝相花的滚边百褶裙,外头罩着五彩金雀遍地银的长裾春擅,笑盈盈地端坐在主母的位子上。陆续到来的宾客们瞧她神采奕奕,都上来问安,她在林氏和几个丫头的暗示下毫无错漏地和所有人打了招呼。

    大家看她如没事人一样,都恭喜道:“郡主这是痊愈了吧!”“圣上都开了金口,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

    傅锦仪腼腆地笑一笑,解释道:“多谢夫人、奶奶们抬爱。我身子弱,从前的事情一直没想起来,如今刚治好了头晕的毛病。”

    大家纷纷讶异,又忙关怀地嘘寒问暖。

    “都是相熟的人家,不是外人。”林氏私底下拉了她的手道:“别担心,就算说错了什么也没关系!”

    傅锦仪却还是很紧张——这是她重新回到社交圈子的第一站,如果一切都很好,那以后的路就好走地多了;要是真出了洋相,婆婆和丈夫或许不会责怪,却会平白无故地担心,甚至以后不准她在抛头露面了!

    凭着一股劲儿支撑,她平平稳稳地办完了宴席,散的时候还有几位夫人留下来多说了两句话。

    傍晚徐策回来时,林氏果然当着他的面夸奖起傅锦仪来。

    “……人是不会变的,锦儿可不是真得了脑病,她什么都会做。”林氏笑道:“你也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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