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忠犬将军锦绣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影




第二十七章:又遇上了和敬公主!
    徐太后本该清心守寡、吃斋念佛,但她并不喜欢这么做。她好不容易得到了天下,为何要拱手让给儿媳妇

    陈皇后位正中宫,按着礼法的确应当掌后宫大权、和新皇并肩而立;但孝道当头,徐太后有心为难,她是不得不低头。

    再看看那两位坐在徐太后下首、殷勤侍奉徐太后的美貌嫔妃,傅锦仪就知道陈皇后如今要面对的是什么了。

    傅锦仪有些踟蹰,她这时候是不敢上皇后的贼船的!

    可又不能明着拒绝。

    她娴静地低下头,神色平淡,心里越发是一团乱麻了。

    好在这时候,前头内监来奏禀道圣上过来了。

    众人都起身恭迎,皇帝大步迈进,先给太后请了安,皇帝身后却有一位年纪不轻的夫人一同给太后行礼,声色清冷道:“母亲这里好热闹啊!”

    傅锦仪微微惊愕地抬头看去。

    这一回,傅锦仪和李氏、徐玥一众的面上都僵住了。

    能够令他们所有人都觉得害怕的,就只有和敬公主了。和宫里的贵主们不同,和敬公主脾气乖戾、性情喜怒无常,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傅锦仪自个儿就差点被她毁掉一张脸,而徐玥和李氏也没好到哪里去,那一年和敬公主提出将徐玥送去蛮夷和亲,徐玥吓了个半死,从此以后见了和敬公主就绕道走。

    和敬公主毕竟已经出嫁,不常住宫中,平时碰面的机会并不多;可每一回碰上,徐家上下的人都要抖三抖。

    众人拜见了皇帝,又朝和敬公主行礼。

    和敬并未理睬众人,径自坐在徐皇后身侧——那地方正巧是方才李氏的位子。李氏起身行礼,再想落座时瞧和敬公主竟然占了自己的地儿,吓得浑身一悚,连忙瑟缩着让到一旁。

    “你们方才在说什么呢”和敬一开始不愿理人,这会儿竟对站着的李氏横扫一眼,问出了一句话。李氏又吓得脸上一白,忙赔笑道:“回禀公主,老身方才在和太后娘娘说起今年的红梅呢。”

    和敬公主冷笑一声。

    “我听着可不是这么回事。我已经听说了,徐太夫人奏请太后,要册立你们家的二少爷为世子”和敬声色冷冽,听不出喜怒。

    李氏讪讪道:“这……这……”

    “好了,不必遮掩,这事儿本就是真的。”和敬展颜一笑,看向皇帝道:“不知圣上有何决断呢”

    册立世子这事儿是徐家后宅的腌臜,说出去不好听。李氏和傅锦仪一众争得头破血流那也是私底下的,和敬公主大喇喇地说出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众人面面相觑,半晌,和敬再次冷哼道:

    “都不说话是吧你们徐家的麻烦事儿可真多,咱们大秦国的朝堂,难道是给你们家打官司的不成!圣上忙于朝政,难道还要整日为你们家的破事儿操心你们仗着自家是国丈,越发不把皇室放在眼中了啊!”

    和敬公主一句狠话撂出来,遑论李氏,连徐策都连忙跪在了地上。

    “公主饶命啊,臣妇不敢有这个心思!”李氏慌乱道:“都是臣妇该死,臣妇有罪,臣妇没有约束好徐家……”

    李氏就知道,和敬公主这个人是不会给她们好日子过的!

    和敬公主最厌烦徐家后宅那层出不穷的风波。她本就性情苛刻,和任何人都难以相处,没错还能被抓出三分不是,何况徐家的确不像话。

    和敬轻笑不语。徐太后不想让李氏一把年纪了还长跪不起,刚要说和两句,却听另一侧的徐策朝前叩了一个头,平静道:“和敬公主或许听错了。微臣等人不敢将后宅的丑事闹到朝堂上,也不敢奏请圣上、太后为后宅之事操心。微臣等人今日进宫,是受太后邀约赏花;至于方才我们都说了些什么,也不是公主猜测的那般。”

    和敬公主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微臣在数日之前,就准噶尔使臣前来朝拜一事,向圣上进了折子。如今朝堂未稳,匈奴蠢蠢欲动,准噶尔人意欲渔翁得利,如此境况下微臣的确没有心思去争什么晋国公世子的位子。”徐策淡淡道:“至于微臣的祖母和父亲……他们虽然治家不严,却也绝不敢以家事叨扰圣上。方才祖母陪太后娘娘说话,的确只是谈论红梅而已。”

    徐策这话令和敬公主不得不平复火气。

    她的眉头缓缓松开,一双眸子冷冷盯着徐策的面孔。而跪在徐策身后的李氏众人明显大松一口气。

    徐策和她不对付,但是遇上和敬公主这种找茬的人,先过了这一关对大家都好。

    “如此说来,你倒是个纯臣。”和敬公主面色稍霁,随意摆手道:“都起来吧。”

    徐玥战战兢兢地将李氏扶起来。可李氏的位子已经被和敬公主抢了,徐玥只好让出自己的位子给李氏,自个儿和那两位皇妃站在一处。

    “徐爱卿在准噶尔一事上,的确出力颇多。”皇帝朝着徐策点了点头:“未免母后和皇姐误会了徐爱卿,朕就先替徐爱卿开脱了。自朕登基以来,匈奴左贤王以冬日粮草短缺为由,率部下至大秦的边城‘打秋风’,野心昭然若揭。而与



第二十八章:送你去和亲
    徐太后眼前一亮。

    徐策说的对啊!战马铁器不能送,公主总能送吧!更何况,比起送东西,和亲才是喜气和乐的事情。

    “只是……”徐太后想来想去,还是有些犹豫,道:“古来都是弱国向强国进献公主……”

    皇帝摆摆手打断了她。

    “颜面有何要紧。”皇帝道:“国难当头,不过是送个女人就能换来两国邦交,何乐而不为。”

    徐太后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本宫也认为,徐大人所言甚是。”和敬公主脾气再乖戾,此时倒也对徐策高看一眼。她挑了挑眉,道:“然而,皇上尚且年轻,膝下子嗣不丰,唯一长大成人能够出嫁的就只有安庆公主了!安庆公主是皇上嫡长女,咱们大秦国说是不顾及颜面,但嫡长公主和亲准噶尔,似乎也太不像话了!”

    和敬这话可不是为安庆公主着想。她对这几个侄子侄女都没什么交情,也不会顾忌安庆公主的生死,她只是认为大秦国富民强,再如何有难处,也不该把嫡长女进献出去!

    “安庆是朕的第一个孩子,朕不会将她外嫁。”皇帝微微皱起眉头:“皇姐所言亦有道理,大秦国不可以送嫡长女和亲!和亲公主的人选,朕也一直为难,如今还没有定论。”

    屋子里的人再次安静下来。

    大家的眼睛忍不住往和敬公主身上扫,却又绝不敢被她发现,纷纷低头不语。

    和亲准噶尔!

    准噶尔地处荒漠,那鬼地方的气候,比起严寒的匈奴来说有过之无不及。夜间寒冷如冰,正午炙热如火,毒蛇、毒蝎子四处出没,连皇宫中都不能幸免。大部分国土是寸草不生的,而最严重的问题就是——缺水。

    和亲本就凄苦,再去了这样恶劣的蛮夷之地,塞外的风沙会轻易摧毁一个柔弱的女子。

    皇帝心疼自己的亲生女儿,不愿意让安庆公主和亲,那……似乎守寡多年的和敬公主会是个好选择

    中原是礼仪之邦,对女子有严苛的礼法要求,寡妇二嫁会遭人耻笑。准噶尔可没有这样的礼法,一个二嫁的公主是不会被嫌弃的。

    大家心里头就有些想头了。

    和敬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只是面上不显——说起来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她是徐太后的亲生女儿,就算皇帝心狠手辣不顾姐弟情分,徐太后难道能同意把她嫁到准噶尔

    “若是安庆公主不外嫁的话......那此事的确有些麻烦。”徐策缓慢道:“微臣的意思是,没有合适的公主,不如册封宗室女为公主。”

    这话他就算不说,徐太后和皇帝都有此意。

    “宗室女里头,可选择的就多了。”和敬公主轻笑:“不过,准噶尔不是寻常小国,若是和亲公主的出身不佳,恐怕不能成事。再怎样,也要寻个郡主、县主,才能上得台面啊。”

    和敬公主说着看向徐策:“徐大将军有何高见”

    徐策的神色中透着一抹隐隐的嘲弄。

    他面上动也不动,平平缓缓地道:“微臣的亲妹妹,和穆县主徐玥年方十七岁,先前虽然定了亲,倒不曾真正下聘。微臣举荐和穆县主和亲准噶尔。”

    大殿内寂静如死水。

    皇帝用探究的目光看向徐策,徐太后则面露惊愕,和敬公主神色冷淡。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仓皇失措的身影猛地跪在了皇帝身前,颤抖着道:“皇上,皇上求求您,臣女,臣女家中还有祖母和父亲要尽孝啊!臣女不能去和亲,臣女不能......”

    皇帝神色微冷,并不说话。徐太后看徐玥实在可怜,不忍道:“不过是选个宗室女送出去,何必非要送徐玥呢!徐策,你和家人不和睦,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公报私仇!”

    徐太后这话一出,傅锦仪心里就叹了一口气。

    连“公报私仇”这样的狠话都出来了,可见徐太后是铁了心要偏袒李氏他们!

    徐策冷冷一笑。

    “太后所言差矣,微臣举荐徐玥可不是碍于私情,而是为我们大秦国的江山社稷着想!盖因为,和亲准噶尔的人选,非徐玥不可。”徐策说着,扫一眼地上的徐玥:“若是微臣没有记错,徐玥的生母薛氏是西域战俘的后人,徐玥身上,也是有西域血统的!”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

    徐二少爷率先拍案而起,大声道:“圣上!徐策出口污蔑小人的生母,您可要给小人做主啊!什么战俘的后人,薛家在五十年前是主动归顺了大秦,得到了当时皇帝的礼遇,还赏赐了我们薛家一个七品的官职呢!薛家祖上有功,可不是徐策你能随意篡改的!”

    徐策笑着摇摇头。

    “二弟,你何必如此激愤,薛家原本是西域大月国的贵族,大月国亡国的时候,薛家卖主求荣,这才归顺了大秦......罢了罢了,如今我们商议和亲之事,这种细枝末节我也懒得与你争论。我这个做兄长的言语无状,就先给你陪个罪,如何”

    说着,他竟站起来,朝着李氏和二少爷两人拱手行礼。

    二少爷:......

    &nbs



第二十九章:捅破了窗户纸
    徐策就这么把徐玥给毁了!可笑的是,她作为徐家身份最高的长辈,竟然没有半点为徐玥抗争的能力。她能豁出去脸面去求圣上吗不,不可能的,圣上是天下之主啊,圣上决定的事情,不会因为她而改变;她或许能向徐太后求情但徐太后是个什么人她最清楚不过,后宅的腌臜她都可以帮忙,但若是牵扯朝堂社稷,徐家人不过是她手里的棋子、她麾下的臣子和奴才,她怎么可能徇私!

    李氏觉着自己撑不住了。

    多少年的憋屈,在这一刻如潮水一般,无可抵挡地袭来。徐策,徐策这个野种,他欺人太甚!

    哼,徐策用这么狠毒的手段对付徐玥,也是打了算盘想要争夺世子之位的吧就像她此前指使徐玥谋杀傅锦仪一样,先找一个最容易攻破的人,除掉她之后,就打开了对方阵营里的缺口,然后他们就能顺着这个缺口长驱直入,一步一步地砍掉一切该死的人……

    先是徐玥,很快就会轮到薛氏和二少爷、三少爷!再这么下去,就轮到她自己了!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徐策一点一点地砍掉她的臂膀!

    “太后娘娘容禀!”李氏的眼睛里射出前所未有的阴狠目光,她死死地咬着牙,朝徐太后跪下磕了三个头。

    徐太后都被她惊得坐不住了。

    “母亲这是做什么!”徐太后慌忙道:“来人,还不赶紧拉起来!”

    宫里虽然有君臣之礼,但李氏身为太后的嫡母,给太后福身请安就顶了天了,太后是不能受嫡母三拜大礼的。

    立即有伶俐的女官上前,一左一右将李氏搀起来。李氏抿着嘴,缓缓地朝外吐气,道:“请太后娘娘听臣妇一言。”

    徐太后面色微沉,道:“母亲,徐玥和亲一事关于国本,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改变。母亲是识大体、顾大局的人,您不能为了一个孙女忤逆圣上。”

    李氏轻轻摇头,道:“臣妇并不想为玥儿求情。臣妇想要禀报的,是另一件要紧事。”

    徐太后面上一怔。

    李氏抿着干瘪的嘴唇,神色坚定。她想要向圣上、太后、皇后禀报的事情,其实也并不是她愿意说出来的——那件事情披露了,固然能够重创徐策,对她自个儿却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根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

    但即便如此,有些事情还是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怪就怪,徐策已经把大家都逼到悬崖边上了!

    “太夫人如此郑重其事,那朕和太后就先听你一言。”皇帝目光冷凝:“你说吧。”

    李氏按下心思,喉咙滚了半晌,终于道:“臣妇参奏,徐策并非徐家血脉。二十七年前,徐策的生母林氏红杏出墙,与外男苟合生下了徐策这个野种。臣妇和国公爷碍于林家在先帝面前得势,不敢声张,隐忍多年,如今臣妇忍无可忍!求圣上、太后、皇后给徐家做主,将这个野种逐出宗族,将晋国公世子的位子传承给真正拥有徐家血统的子孙!”

    傅锦仪的脑子从来没这么乱过。

    她一个人怔怔地站着。透过眼前忽明忽暗的烛火,她看到李氏涨红着脸、咬牙切齿地指着徐策谩骂;看到身体羸弱、一贯沉默的国公爷激愤地跳着脚,吐沫横飞地朝被逼在角落里的林氏怒吼着什么;看到徐太后站起来,亲手抓着李氏的手指似乎想要劝和;看到皇帝脸色铁青,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冷冷旁观着这场闹剧;还看到皇后陈氏上前挡在徐策和李氏之间,呼喊着:“别闹了,别闹了……”

    场面已经没法收拾了。

    终于,皇帝看不下去了。他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大怒:“都给朕住口!一个大司马,一个李姓郡主,一个国丈爷,你们如此胡闹,成何体统!便是太后和朕的脸面,也要被你们丢光了!”

    皇帝气得胸口起伏。不怪他为了一个臣子的家事动怒,徐家可是徐太后的母族,他也是徐家的外孙。徐家丢了颜面,他的脸上能好看

    殿内骤然寂静无声。李氏和国公爷浑身颤抖,半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两人泣不成声,徐策紧随其后跟着跪下了,冷声道:“臣治家不严,致使家人在宫内扰乱圣听。臣有罪,还请圣上降罪。”

    李氏原本摄于皇帝的威严,不敢再闹,一听徐策这话差点又要跳起来。

    “圣上,太后!”国公爷老泪纵横道:“老臣明白,这种腌臜事儿不应该说出来脏了圣上的耳朵。只是……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若是没有争夺世子之位的事情,老臣宁愿一辈子缄口不言。可如今眼看着徐策这个野种要登堂入室,要继承我们徐家的爵位和祖产……老臣不能再沉默了。老臣就豁出去这张脸,求圣上,给我们徐家做个主吧。”
1...116117118119120...13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