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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将军锦绣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影

    陈皇后莞尔一笑。

    “有太后娘娘坐镇主理,倒也不必叨扰圣上了。”陈皇后慢条斯理道:“儿臣只是想劝太后娘娘,手下留情啊!这案子不能全怪在刘氏身上,不如就这样,撤了徐荣和刘氏两人的敕封,革了徐荣从三品讨虏将军的职,以示惩戒吧!”

    徐太后有一瞬间的呆滞。

    “将徐荣……革职查办”她喃喃道。

    “只是革职作为惩处而已,可不会伤及他们的性命!”陈皇后笑意盈盈道:“儿臣是想着,这徐荣不争气,也不适宜统领兵马了,日后且闭门思过几年,若有了长进,再委以重任不迟。而且,徐荣掌管的兵马本就是晋国公府的嫡系,晋国公府不是只有徐荣一位子孙,还有二少爷徐敏、四少爷徐丰等,再推举出来一位贤能的子孙接手国公爷的兵马、甚至再册封了世子,也不是不可以呀!”

    陈皇后声色轻柔,如春风拂面,轻缓而细腻地拂过徐太后的耳畔。

    只是上首的徐太后却如遭雷击,脸色煞白似冬日积雪。

    什么世子之位要如何传承、徐荣从三品的职衔、还有刘氏的诰命之类……

    徐太后真正关心的永远不是这些!

    真正让她气血上涌的,只有徐荣手底下统领的兵马!

    徐荣原本只是正五品车骑将,在其父手底下领个闲职的。自世子之位定了、而徐策又被逐出宗族后,徐荣接手了父亲兵马,擢拔了正三品威武将军,这才算是把徐家真正的祖产传承在自己手中了。

    徐荣正在缓慢地成长为徐家的当家人。武将氏族不比文臣,他们需要继承的是效忠这个家族的兵马,而不是名声和财富。

    陈皇后一番话说得漂亮,还真心实意为徐家考虑,允许徐荣的几个弟弟们继承世子之位……可是!什么世子,那都是徐家的家事,有什么要紧真正要命的,是徐荣遭此惩处后削官削爵、一无所有,自此之后就算是废了;可其余的几个子孙如徐敏等,接手世子之位容易,接下徐荣麾下兵马却是难上加难!

    徐敏是薛氏的第二个儿子。和徐荣不同,他自幼身体虚弱,无法练武,只能走文职的路子!

    这也是为何徐荣吃喝嫖赌毫无建树,薛氏却不得不把他捧上高台的原因……徐玥是女流之辈,徐敏更是个废物啊!

    而余下的几个小的,四少爷五少爷之流……也不知那薛氏使了何等厉害手段,晋国公府面上瞧着多子多孙,实则多半是女儿,长大成人的男嗣极少。四少爷已经年过二十,却是个患有脑伤的,和当年傅家的那个嫡长子的毛病一般无二;五少爷才十一岁,太年幼了。

    这样的晋国公府,除了徐荣之外,又有谁能接手老国公麾下的兵马!

    徐太后的脸色一点一点地冰下去。她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徐家小辈都没有出息……徐策走了之后就没有能上台面的人了,而她的弟弟晋国公既年迈,又因贪图酒色败坏了身子……

    什么千年的名门望族,若真没了福分、要败落了,那也只是几年的光景。林将军家里的例子活生生摆在眼前,林将军年少成名,坐大秦“战神”之位四十年,如今就因为儿孙不争气、找不出来一个能够统领麾下兵马的,整个家族都没落了!手里有再多的权柄又有何用自己总有年迈身死的时候,辉煌的权势和荣耀,又该如何传下去

    陈皇后轻飘飘几句话,实则是要断了徐家的命数了。

    可偏偏……这几句话入情入理,听得人都动容了;又有徐荣混账在前,如此从轻处置难道不是天大的恩惠吗

    徐太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有一种无声的愤懑和屈辱,从心底缓慢地汹涌上来。

    然而正在这时,外头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内监,禀道:“太后娘娘!前头圣上下了旨意,今日要听弘安师父诵经呢!圣上特请太后移驾明台,一同听弘安师父讲经论道!”

    徐太后眉头一紧。

    皇帝并不是喜欢学佛的人,也甚少要请她移驾。这般匆忙邀约,怕是……

    徐太后面色苍白地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个罪人。

    圣上这是在向她要结果了。

    徐太后的牙齿猛地咬紧了。旋即,她无奈地抬起手,命令道:“皇后所言甚是。来人,传旨!”

    她知道,她没有时间再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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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你的力量,我收下了
    “听说,在国公府开祠堂的那天徐荣就在祖宗牌位跟前大闹一场,把徐敏的头都打破了!祠堂里的摆设和族谱都被徐荣拿着剑一一地捣烂了,差点把祠堂的房顶都掀开,连几位观礼的族老们都受了殃及……简直闹得沸反盈天!”

    “这还不算,最稀奇的是,那国公夫人从中调停,竟在混乱中被徐荣一剑刺伤!虽是无心之失,无奈这国公夫人却是倒霉,那一剑穿胸而过,险些丧命!还是国公爷急火火地请到了宫中内医院院判大人,才堪堪保住了。不孝是大罪,为着保住徐荣的命,国公府对外只称薛夫人是突发暴病。薛夫人伤势颇重,如今在府里头静养着,也不知日后如何了!”

    傅锦仪眼角一抽。

    她早就料到徐荣和徐敏两人为了这世子的位子能从亲兄弟变成仇敌,可她还是没料到,徐荣发起疯来连亲生母亲都敢挥剑相向!

    还一剑穿胸而过……薛夫人这条命可是惊险啊!

    “这……徐荣闹得这般厉害,难道国公爷就不管管么”傅锦仪不可置信地问道。

    “唉,这国公府里一贯家风不正,徐荣自幼习武、性子粗野,徐敏因年少体弱、更被父母宠溺,两位少爷都不是安分守礼之辈。国公爷气得要传家法,不料那徐荣竟大放厥词,说什么徐敏一个病秧子不能领兵,国公府的子孙里唯有自己是能传承兵马的,这国公府的大梁,早晚要交到他身上,要国公爷看着办!最后国公爷还有老太君都拿徐荣没法子,此事不了了之……唉,这偌大的国公府,如今子孙竟不肖至此,可见外人传言道徐家要败了并非空穴来风啊!”

    饶是致远师父是小人之心、只等着看别人家里热闹的,这会儿也有些唏嘘了。

    傅锦仪低头拨弄着一朵玫红色的月季花。

    “多谢致远师父费心打探。”她微笑着,旋即道:“只是,我此前还托师父打探了另一件事,不知结果如何”

    致远师父身为出家人,按照清规戒律,本是不应该做什么传话人、长舌妇的。可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做了尼姑,她照旧是个相当喜欢打探消息、同时又极为擅长传递八卦的人。

    她本就有这个长处,又凭着明觉寺的名声得到京城贵族们的信任,由她出面打探事情,可比傅锦仪动用花朝手底下暗卫的力量更管用。前头几日,因着晋国公府突遭横祸要做一场法事,请了几位尼姑去,其中正巧有致远的好友。致远花了些银子打点一二,托那位朋友留心打听,果然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侯夫人那件要紧事,贫尼是尤为费心了的!”致远的声色低了低,笑道:“贫尼都预备好了,全在这张纸上!”

    说罢将一封信笺交到了傅锦仪手里。

    傅锦仪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托致远打探,可不是只为了看晋国公府的热闹的。

    真正要紧的,还是手中这张纸……显然,这也是有些隐秘、绝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东西。

    她在致远手中塞了一张颇有分量的红封,请她下去喝茶了,这才一个人将纸笺拆开。她细细地看,半晌看完了,随即将东西妥妥贴贴地叠起来。

    她的唇角渗出一抹平静而凉薄的笑意。

    “……晋国公府世子交替,淮北昌平兵营、武安兵营、隆虑兵营中,数位主将都上奏晋国公府,直言太后懿旨下,从此之后无法跟随徐荣效力鞍马,而晋国公府新世子徐敏又是文弱书生,更不能领兵……另有抚顺兵营威武将军刘国安,劝谏晋国公迎回嫡长子徐策……”

    傅锦仪将所有兵营的态度和风向一一记在心中。

    徐家声名显赫,凭的可不是什么千年的底蕴、什么出了多少位皇后娘娘,而是手里真正攥着的力量。

    武将的圈子里,“忠勇”二字是所有人信奉的原则。一位将军在边关领兵,和将士们一同征战、互相托付性命,日子久了就成了边疆上的土皇帝。人人只听命于主将,而不知京城中的皇帝是谁。

    因此,皇帝最忌惮的就是武将;乱世中最先扯大旗谋反的,也都是武将;古往今来,更出现了很多人尽皆知的谚语,譬如“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天高皇帝远”之类,彰显着将军超脱于皇权之外的对下属们的掌控。

    说来也是,寻常的兵卒们能有多大见识,平日里跟着大将军上场杀敌,数年甚至几十年的相处下来,他只知道服从将军的命令,又怎会管皇帝

    多年下来,徐家这样的武将氏族就脱颖而出。不计其数的大小

    将领们效忠于这个家族,甚至有很多人和老国公爷有着过命的交情。习武之人,忠诚、坚毅、讲义气,恩人和兄弟的分量远远高于所谓的皇权。

    自然,武将氏族里还有个麻烦,那就是子孙后代若是不争气,一个家族说败就败了。想领兵,首先要拿出人来啊,这个继承人必须要有真本事。而文臣之中,就算子孙蠢笨、学无所成,他们无法继承学识还能继承名声。文臣重名声,有了好名声的人就算才学薄弱,一样可以做官。

    徐家如今就面临这样尴尬的麻烦。

    徐荣因罪革职,无法统领徐家麾下的兵马,



第四十九章:不大对劲的刘氏
    “就是这么回事了,还请,还请太夫人多担待些吧!”

    致远颇为抱歉地朝林氏解释道:“这位徐大奶奶是晋国公府花了大价钱塞进来的!唉,您也是知道的,晋国公府因大不敬被皇室问罪,大少奶奶刘氏跟着大少爷一块儿受了罚,如今诰命都被褫夺了,按着礼法还要被送进尼姑庵里清修思过!历来京城女眷犯错都要被发落去普寿庵的,那鬼地方……进去了能活着出来都不容易!晋国公府有心保住大少奶奶,就上下打点后把人送到这儿来了!”

    傅锦仪听着微微挑眉。

    “原来是这样呀!”她轻笑道:“这普济庵我倒是知道,里头洗衣做饭劈柴挑水都是常事,动辄打骂也不稀奇,还有因为不听话被动用私刑的,被折磨死的人不计其数。只是祖宗规矩摆在这儿,旁人都能进普济庵,怎么就她不能”

    傅锦仪这话颇有些刻薄,然而一旁坐着的林氏始终神色静谧,面目毫无波澜。

    虽然,她才是在普济庵里住了十几年、且是为数不多的活着走出来的人之一。但现在,她似乎缺失了记忆一般,对普济庵这个地方没有半分兴趣。

    致远师父面上更加惭愧了。

    “她,她……人家家里是花了钱的!这都怪贫尼不好,贫尼说了,这竹林小舍里有安定侯府的贵宾居住,无奈主持师父发了话,说外头再也没有能住的屋子了,晋国公府捐的香火钱又是最多的……只好把人安排在这里!太夫人且放心,这是清修思过的罪人,外头有专门的师父们看守着,平日无事她不能够跨出自己的院子一步,绝不会叨扰到您二位的!”

    傅锦仪只是浅笑着摇了摇头。

    “致远师父多虑了,我们婆媳并未嫌弃您招待不周。”她说道:“这竹林小舍地方不小,多住几个人,平日里不打照面也不觉得什么!对了,那徐家大奶奶是住在哪间屋子呀”

    致远一听,面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安定侯府和晋国公府两家的龃龉,天下皆知。而上一回晋国公府被问罪的消息刚透出来,这安定侯夫人就急不可耐地拜托自己去打探消息……为了买几个消息足足塞了自己三千两银票!

    这回听说徐家大奶奶住进来了,安定侯夫人的心思又动了!

    再打探几个消息、或者办几件小事,就又能有成千上万的银子入账了!

    致远满面含笑,手已经不由自主地伸开了,道:“贫尼知道,贫尼知道!她住在西北角那间靠墙的小院子里!那地方和您住的客房不一样,那原本是小尼姑的居所,后头因着地处洼地、一到下雨天就渗水,整个屋子里潮湿闷热还毒虫遍地,原本住的人早就搬去别处了,这院子也空置下来!里头有几年没住人了,这一回来寺里进香的贵客众多,找不到地方安置徐大奶奶,想着正巧是个罪人,就塞进那个院子了!”

    傅锦仪轻轻颔首。

    “我知道了,师父这两日去打探打探,看徐大奶奶那边过的怎样、有没有缺什么的。我们呀,毕竟与晋国公府曾是一家人,虽然现在被赶出来了,但碍着血缘也不能够一刀两断呀!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我也好尽力帮她!”

    致远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安定侯夫人心地善良,想帮晋国公府的忙!

    她就算把晋国公府一把火烧成灰都是意料之中的啊!

    致远神色诡异,捏着手里的一千两银子还是笑开了花。很快,她恭敬地听命退下了,临走前给林氏传话道弘安师父傍晚讲经,邀约林氏一同听经。

    林氏和傅锦仪二人笑答不提。

    傅锦仪并没有想到,刘氏会被送到明觉寺里。

    明觉寺是国寺,多少达官贵人们为了进寺庙小住撒下金山银山,这可不是给罪人思过的地方。

    刘氏真正该去的地方是普济庵!晋国公府却为了保住她,费了大力气将她塞进明觉寺里!这说明,刘氏在晋国公府中的地位,远远高于傅锦仪从前的认知。

    这就有些稀奇了啊!

    傅锦仪在国公府里住了两年有余,除了自家的黑脸大汉,其余无论老爷少爷皆风流成性。晋国公在薛姨娘之外另纳八位美貌妾室,大少爷徐荣有样学样,更是在后宅塞了百十个如花似玉的小星,姨娘都抬了有十个了。

    傅锦仪早就知道,刘氏的日子并不好过。

    当初徐敏的嫡妻能因为丈夫的薄情悬梁自尽,徐荣对刘氏也没有多少情分。好在刘氏出身显赫,刘家是个树大根深的名门望族……

    等等!

    刘家

    傅锦仪忍不住扯起了一抹冷笑。

    刘氏能得到晋国公府的庇护,不可能没有缘由。当初徐敏的嫡妻蒋氏吊死的时候,国公爷和老太君李氏甚至连问都不问一声,对外谎称病逝遮掩了,并很快张罗着要为徐敏求娶



第五十章:受尽折磨
    “少奶奶……啊不!主子!您快起来呀!”她慌乱地叫道。

    “你瞧我这模样像是能起得来的么!”刘氏气急败坏地吼道:“从昨儿夜里就被罚跪瓦片,跪了一天一夜,那玩意儿晒在太阳底下又烫又硬,我的腿一定是落毛病了!我老老实实地跪着,还给管事的师父磕头,却还是被她们抡着棍子抽了二十下!我的腰,我的腰也快断了!”

    小丫鬟傻了一般地看着她。半晌,她终于回过神,手忙脚乱地去扶自己的主子。

    刘氏艰难地爬起来了。她两条腿如掉了一般,连原本撕心裂肺的疼痛都麻木了。她坐在潮湿的青石板上,喘息了足足一刻钟,才不甘心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丫鬟,再次问道:“我问你,国公府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些人……这些人本不该如此折磨我的!我们家里可是使了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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