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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将军锦绣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影

    话没说完,林氏一点点抽出了自己的手。

    傅锦仪的眼角就开始抽搐,心里拔凉一片——好不容易说出了一长串暖心窝子的话,结果林氏迎头又浇了她一盆冷水。

    额,老话说得不错,婆婆是最难伺候的。

    “母亲,儿媳……又说错什么了”她满脸尴尬地问道。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拖累了你。”林氏淡淡道:“你只想着让我过的好,让我不受委屈,但你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吗我身为你的婆母,想要教导你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谁都知道,但你始终不懂得。我此前就想着好生教你,可惜没有机会。如今有了说话的地方,我必得把你教得妥妥帖帖,让你改改这愚蠢无知不计后果的性子!”

    傅锦仪被骂得抬不起头。

    她忘了,林氏家里是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祖上全是清一色的翰林。跟这种婆母打交道,就要时刻做好被说教的准备。

    论嘴皮子,十个她也别想干掉一个林氏。就算是她一开始认为是正确的事情,从林氏嘴里说出来后,她自个儿都怀疑自个儿了。

    总之就是,她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力反驳。

    傅锦仪低头听训,林氏越发起劲,一手揪住她的耳朵语重心长道:“你还年轻,不懂事!你觉着徐策加官进爵后你就能在徐家横着走了我告诉你,你这实在是太天真了!女人的后宅和男人的朝堂是不一样的,后宅里的手段永远见不得光。你得罪了太夫人,她必定会想法子磋磨你!




第一百一十八章:一家三口
    等他回来了,才发现徐家早被傅锦仪搅和成一锅粥,而母亲林氏也被硬拖出了紫竹林。

    “徐策,若不是我请了齐姨娘帮忙,也不能轻易将母亲拖出来。”傅锦仪无奈道:“此前他们也时常把母亲关进去吧那个蓝嬷嬷真是胆大包天,她面上是伺候母亲的奴婢,实则她才是母亲的主子!这次的事情,就是她领头将母亲关押起来的!”

    徐策有一瞬间的沉默,半晌道:“那个地窖是我长大的地方,我和娘在那儿住了好几年。你说的那个蓝嬷嬷……那时候她就负责看守我们母子,对我们动辄打骂,母亲还曾经为了让我吃上一顿饭跪着求过她。后来我们两个都被赶出家门。”

    傅锦仪吃了一惊。

    她记得,那个地窖十分狭小啊,里头还有一股子常年挥之不去的霉味。她进去的时候,虽然见到了不少价值高昂的摆设之类,但很明显那些崭新的家什都是后来才搬进去的。

    也就是说,徐策的童年是在那么个狭窄的囚牢里度过的。

    “徐策,这,这是真的吗”她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了:“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从没和你提起。”徐策转过了身:“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以后也不需要再提了。”

    傅锦仪连忙点点头。

    “这顾恩思义殿我也是住过的,只是很多年没进来过了。”徐策又道:“我先前得知你硬要给娘搬屋子,还觉着不妥……只是现在看来,倒是个很好的结果。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去紫竹林了。”

    傅锦仪如鲠在喉地“恩”了一声。

    徐策却很突然地回头抓住了她的手腕。

    “谢谢你。”他声色喑哑地说道。

    “都是夫妇了,何必说这样的话,我还怕自己做得不够好。”傅锦仪连忙道,她不自觉地就紧紧握住了徐策的手:“你别担心,你在外头忙着,家里的事情,我一定为你打点好。日后我就能每日去给母亲请安,再也不用害怕谁,再也不用看谁的脸色。咱们是一家人,徐家,就当是个熟悉的邻居而已了。”

    徐策一声不吭,只是缓慢地将她拢在胸前。

    “我会好生看顾母亲,治好她的身子,让她过上你希望看到的日子。”傅锦仪咬着牙说着,似乎是发誓一般:“徐家亏欠你们的,咱们不要了。以后,咱们都会好好的,都会得到更好的。”

    她知道徐策和林氏过得不容易,但直到身临其境,她才真正知道其中的残酷。

    她不能想象,在那黑暗的岁月里,这一对孤儿寡母是如何熬过来的。

    她也不敢相信,身为血脉至亲的徐家,竟能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情。就算厌倦了林氏,徐策却是自家的骨血,竟也当做仇人一般折磨。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家……

    她忍不住将徐策抱得越来越紧。

    徐策的心跳很快,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徐策。他喘息着,喘息着,很久,他骤然又变得平静无波,回头朝她露了一个柔和的笑:“走,咱们去给娘请安。”

    徐策居家的日子虽然不多,倒是喜欢上了每日领着傅锦仪一块儿去顾恩思义殿里请安,陪着林氏一起用早膳。

    林氏一开始对搬屋子的事儿抱怨良多,眼看着唯一的儿子日日在眼前晃,日子久了也心情大好,自然不愿意再离开正房。林氏安心住下,徐策夫妇又殷勤伺候,如此徐家形成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局面。

    大房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其余李国公爷并几位庶出少爷等则每日去芙蕖园里给李氏请安,俨然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两家人。只是比起明园里的热闹,芙蕖园里颇有些愁云惨淡。

    太夫人李氏病的不轻,各房的小辈们都慌忙前去探望,一时人仰马翻。气病了太夫人的傅锦仪自然也被众人的吐沫星子所攻击,只是大家再痛恨她,却又害怕徐策这个一品大将军,到底不敢轻举妄动。

    而明园这边,说是热闹,实则是不安生。为着给林氏采买家具,傅锦仪折腾得厉害,而这显然还不是最烧银子的,真正烧银子的事儿,是给林氏求医问药。

    傅锦仪在徐策回府后的第一天就和他说了这事儿。徐策听了也紧张起来,道:“我这些年好不容易将母亲从普寿庵里接回来,只是我到底忙于政务,心思也粗,一时倒还没顾上这一茬。”

    傅锦仪听着就抽了抽眼角,道:“你竟不曾给母亲请过郎中”

    果然男人在家事上头都是粗心的。他费尽力气将林氏接回了徐家,又和国公爷谈判成功让林氏能吃得好住得好,但他常年混迹兵营,夜不归家都是常事,也无心去探究林氏究竟过得怎么样。

    傅锦仪一句话戳得徐策抬不起头,只好解释道:“我手底下的几个军医曾来瞧过的,都说没有大的危险。”

    傅锦仪忍不住摇头。

    “你这也太不周到了,军医一则医术平庸,不如宫中御医;二则擅长外伤,这和母亲的病症又有什么关系!”她说教了几句,才道:“依我看,就先把周御医请过来,听听他的说法,再请几位德高望重



第一百一十九章:所谓的“亲戚”
    好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傅锦仪拿着那三十万两不当钱,哪个丫鬟婆子能做出林氏入口的药膳,便赏金赏银赏田地,出手极为阔绰。对着林氏,她又解释说为了节省,换了外头铺子里寻常的药材,花不了几个钱。

    就这么着,明园的厨子里总算出了那么两个能人,几天下来没被林氏发现问题。

    明园里的日子既忙乱又奢侈。

    只是这般乱糟糟的日子,大房一家三口倒过得心神愉悦。傅锦仪忙着和省吃俭用的林氏斗智斗勇,偶尔拉徐策帮忙。林氏每日瞧着儿子媳妇来请安,许久没过上正常日子的她一时间精神恍惚,几次在徐策陪她用膳的时候都觉着自己在做梦。徐策每每回了府,先到母亲跟前请安,稍微有点空闲就又能拉着母亲和妻子一同用晚膳,不过几日下来他就产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

    这个感觉,似乎是一个叫做“家”的东西。他童年受尽虐待,年幼出走兵营摸爬滚打,成人后纵横官场,他的人生里除了权谋和战场,就只剩下仇恨。如今,他有了妻子,又有了母亲。

    一夜之间很多东西都回来了,就像……很多很多年前,在他一两岁时模糊的记忆中,那些珍贵而又苍茫的画面。他以为再也不能拥有,却没想到还能得到。

    他不得不承认,傅锦仪做得对。他之前和林氏一样,畏手畏脚,不敢对徐家动手,也不敢破坏他和那个所谓的父亲之间谈判的条件。但傅锦仪跨出去的这一步终于让他明白,很多事儿,是等不起的。

    真到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那一日,哪怕他挣来整个天下,又有什么用。

    只是这般畅快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

    六月烈日灼灼,到了七月,老天总算下起雨来。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是宫中太后、皇后跪拜祈雨有了成效,纷纷感念其恩德;可没想到,这雨一下就是半个月。

    还没停。

    从干死变成涝死,今年夏日的气候着实反常。不少笃信佛、道的高官们心里寻思:该不会是圣上今年实在有些荒唐,老天瞧着才不高兴了……只是这话是绝不敢宣之于口的,唯有几个胆子大的御史上了折子,请求皇帝废黜狐媚祸主的丽嫔。

    结果不言而喻,圣上面上不动声色,几日后却找了别的由头发作了几人。如此便无人再敢劝谏。

    雨依旧淋淋漓漓地下着。

    对农户来说,这样的雨水不啻于是灭顶之灾,而对高门大户的贵族们来说也不好受。傅锦仪打听到了,这连绵的雨水是从南到北一条线的,大秦国东边的半壁江山几乎都被笼罩。京城这边还算是好,南边江南一带,已经因为暴雨发了洪水,殃及千万百姓,连达官贵人都不得不举家搬迁。

    这些搬迁的人家大多北上,在亲戚家里暂住几月,等雨季过了再返乡。在这么一个庞大的队伍里,自然也有不少徐家的亲戚。

    徐家家大业大,对旁支的亲戚是能帮就帮的。傅锦仪本也不甚在意,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钱。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投奔过来的亲戚中,有一家子可是她的老熟人了。

    而且是很尴尬的熟人。

    按着律法,这一家人并不能够和徐家称作亲戚,但因为种种莫名其妙的因素,这家人偏偏还被国公爷奉为座上宾。他们不是旁人,正是薛姨娘的娘家,五品金陵通判薛家。

    在薛家被迎进府门的第一天傅锦仪就知道,自己的悠哉日子到头了。

    薛家真是拖家带口过来的。

    薛姨娘的父亲如今是正五品金陵通判。这个官职,说起来也是有些尴尬的。

    在堪称“小京都”的繁华金陵,其府尹是正经的三品大员、朝中重臣,和寻常的郡县大不相同。而在金陵做官的人,比起其余的地方官也总是高人一等。

    薛家凭着徐家的威势,在金陵也算有头有脸了。只是薛姨娘的父亲是个五品通判,职位远在府尹之下,甚至要受府尹的副职——正四品同知的管束。所以说,这个职位上头压着的人太多了,大事是一点主都做不得的。

    薛通判不是没想着更进一步,只是金陵府既然高人一等,这个高度就是有利有弊。这地方人才济济,想混出个名堂来可不容易。他上头的府尹大人不必说,这是大秦朝的核心位置,大多由皇室子孙担任。那位同知大人则是十年前的状元郎,学富五车、才德兼备,人聪明地离谱。要在这位手里捞东西是想都别想。

    如今洪水泛滥,金陵城被淹了一半。金陵自古富庶,府尹、同知又都是能臣,老早安排了各家往北边迁徙,又加紧修筑堤坝。一番折腾下来,尸横遍野的惨状是没有出现的,只是大家流离失所,损失极大,连官员家眷都不能幸免。

    薛通判留守金陵负责堤坝的扩建,他家的宅邸却已经在水下头了。他想着北边安置搬迁的县城里早已人满为患,吃住肯定不会太好,干脆一拍脑门,命令全家人前往京城投奔徐家。

    这个主意真不错,反正就算没发洪水,薛家也该找个借口去拜访徐家了。

    如此,薛家人浩浩荡荡入



第一百二十章:鸿门宴
    好在这一顿晚膳终于磕磕碰碰地结束了,傅锦仪的肚子里塞满了各类奇葩的菜肴,整个舌头都是苦的。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朝徐策勉强挤出一个笑道:“夫君啊,你在外奔波辛苦,哪有让你下厨的道理啊!今日你的心意我领啦,日后就让妾身亲自下厨吧!”

    徐策看她一脸感激,还以为她对饭菜的味道很满意,连忙摆手道:“哪里哪里,娘子操持家里也很辛苦,为夫日后会多多下厨,给娘子一个惊喜!”

    若不是当着林氏的面,傅锦仪早就一巴掌上去了。你妹的惊喜,你这完全是惊吓!

    傅锦仪伺候着林氏把晚上的药喝了,又看着她在膝盖上戴上了治疗风湿的暖袋,这才和徐策一同行礼告退。路上遇上了好几拨跑得飞快的忙碌的下人,显然都是去给芙蕖园送菜或者搬东西的,这让夫妇二人都没了说话的兴致。

    只是等回了明园,徐策还是主动挑了个头道:“你方才在娘屋里说的那事儿,我瞧着不是个小事。”

    傅锦仪一愣。

    “从前薛家也曾来拜访徐家,这一次的排场却是最大的。”徐策拉过她道:“其实我一直知道,国公爷对薛姨娘并不是爱到了骨子里,对薛家也不过尔尔,这从他年年不断纳妾的举动中就能得知。只是今年,徐家给薛家的脸面真有些大了。”

    傅锦仪回过头来看着他。

    “你也认为这很反常”她问道。

    徐策点点头,冷笑道:“你猜,李氏和徐子谦这两个人想要做什么呢”

    徐子谦就是国公爷的名讳。

    傅锦仪低头不语。而在这个时候,她不自觉地就想到了当初林氏的话。

    林氏早就说过,徐家不是好得罪的。她和徐家撕破了脸,李氏她们一定铭记在心,必有后招等着她呢。

    只是这个后招能是什么

    和薛家又有什么关系

    隐隐地,心里有一个模糊的答案呼之欲出。傅锦仪并不愿意相信,但很快,她就不得不面对这一切了。

    薛家在晋国公府里“安安稳稳”地住了下来。

    虽然徐家上下都承认了薛家的身份,只是在大房一家人看来,妾室奴才的亲戚登堂入室还是很不像话。

    好在徐策不管后宅,整日进出东宫的日子忙碌而充实。傅锦仪刚把林氏搬出来,也忙着给林氏调理身子,一时间不会去招惹薛家。两家人继续过着毫无关联的生活,短时间内倒也相安无事。

    直到七月底的一日,芙蕖园里很突兀地遣了人往明园传话,请傅锦仪定要过来用晚膳。

    傅锦仪很惊讶地看着来人道:“祖母不是早就免了我们大房的请安了吗”

    传话的年轻媳妇吓得浑身哆嗦。

    这媳妇虽是李氏娘家给的下人,却没见过什么世面。她知道眼前的少奶奶可是一品镇国将军的夫人,此前又活生生气病了李氏,后来还闯进紫竹林将那地方伺候的婆子都打了个半死。看着这位身量娇小、面容稚嫩的年轻夫人,这媳妇几乎要吓得站不住。

    也不怪她害怕。此前紫竹林里闹出的事情是传遍了满府的,蓝嬷嬷和几个伺候林氏的婆子每人被打了四十板子,当场打死了三个,剩的四个全都被打断了腿。蓝嬷嬷有幸在断腿的行列,然而大少奶奶根本没打算放过她,专门将她捆成个粽子吊在水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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