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来袭:早安,总裁爹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号奶糖
“韩公子言重了,贵人事忙,叫错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少爷自然不会怪公子您。”
一阵废话后,闵知行担心韩嫣继续说错话,于是没坐多久,就借口府上还有事,下次再来。施澈也不挽留,像往常那样在窗口静静看着闵知行他们坐上马车离开。
待他们走远后,施澈用他那暖暖的嗓音,说着冷冷的话:
“此人必除。”
“少主子,那密室里的那个黑衣人……”
“他招了吗”刘彘,你在查些什么你怀疑到了哪个地步你又知道了些什么
“没有,嘴硬得很,是条汉子,不如试一下烙刑,说不定……”
“放他走。”施澈淡淡说。
“啊”六琴一愣,一时之间猜不透施澈的意思。
“然后派人一路伏击他,记住,要穿上精卫阁特有的衣服。”六琴恍然大悟,施澈继续布局,“汉人重义,尤其是这些所谓的精卫,可为知己者死,我们要好好利用这一点。”
“少主子英明!六琴这就去安排!”
施澈轻笑,说:
“还有,既然皮肉之苦他受得了,那么我们就攻心为上,以名以利以色诱之。”
“是!”
一间堆满杂物的废旧仓库里,老鼠爬行,灰尘铺地,暗无天日。洪留在全身剧痛中慢慢醒来。
这是哪我晕了多久洪留想起在晕倒之前,与一个短发少年激战,不小心中了阴招,失手被抓,被蒙上眼睛后去到一个地方,被施以暴刑。但绝不是这里,那个地方有着淡淡的香气,而不是这里的发
霉味。
洪留拖着布满伤口的身躯站了起来,心想是因为自己守口如,所以对方打算放了他吗不管了,当务之急是马上进宫禀告陛下,自己在查施澈的事时,遇到当年神秘少主子的其中一个手下,纵使他样
貌发生了改变,可那把宝刀洪留还是认得的,施澈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少主子!
洪留强撑着,走出仓库,发现自己竟身处郊外,眼前是一片树林。根据经验,他按照树木生长的特征很快找到了方向,一路小跑。
树木向后倒退,身边的景色不停变换,突然,洪留停住脚步。他感到浓浓的杀气。阵风吹来,树木摇曳,叶子飞舞之时,四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他们左边胸口的衣服上,绣着金叶图案,那是精卫阁专职杀手的标志,特别刺眼。
“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洪留提高警惕,暗暗运气。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
“执首大人有令,命令我们来收拾叛徒。”
“胡说,洪某对精卫阁一直都忠心耿耿,何时做了叛徒!”
“你落入敌人手中却活着出了来,若非你出卖了精卫阁的秘密,哪换得来此刻的苟活!”
“一派胡言!我洪留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我服侍陛下和小姐那么多年,一向尽心尽力,小姐又怎会轻信他人言,欲置我于死地!你们分明就是假冒的!”
“假冒哼,那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黑衣首领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叶子,高举空中,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色的光芒。那上面,还是他和詹其一起吩咐工匠打造的“lx”标志。
“怎么会这样……”洪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金叶子,是除了菊牌外的最高信物,韩菊作为下一任执首就拥有一块。
“废话少说,拿命来!”黑衣首领大喝一声,其余众人纷纷向洪留展开攻势!
夜幕降临未央宫。闵知行规规矩矩地坐着,看着窗外的月亮,心想:月圆之夜,正是狼人出动之时,此乃不祥之兆呀!她小心翼翼地偷看对面的刘彘,发现对方暂时没有化身为狼人的倾向。
“知行儿。”低沉的嗓音,闵知行心里一个咯噔,忙狗腿地说:
“小的在,陛下请吩咐。”
刘彘觉得好笑,于是说:“宽衣。”
闵知行一听,忙双手护胸,一副誓死不从、就知道你会这样子的表情。刘彘不觉笑了出声。闵知行顿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狠狠地瞪着他。
“好了好了,知行儿莫气,开个玩笑罢了。”刘彘捏捏闵知行鼓起的小腮包,说,“今儿叫你来,是想给你看样东西。”
刘彘拿起案几上的书简,递给闵知行,闵知行打开一看,开头就是异常醒目的“淮南子”三个大字。
闵知行一愣,《淮南子》她自然知道,也看过很多次,这是淮南王刘安进献给汉武帝的,梁启超曾称誉其为“汉人著述中第一流”的划时代巨著。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刘彘要特意拿给她看。
“这书怎么了”闵知行随意看着。
“怎么你好像对它很熟悉的样子”刘彘试探地问。
“你什么意思”闵知行觉察到异样。
刘彘看着她的眼睛,说:
“据闻淮南王有个天资聪敏的爱女叫刘陵,她潜伏在长安城里,刺探朝中内情,为她父王日后造反创造有利条件。”
他说得很慢,听不出情绪。
“你怀疑我”闵知行怒了。刘彘摇了摇头,说: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里面的故事,你小时候都跟嫣儿说过”
闵知行怔住,当初她说这些故事时就想到了后路,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这些故事又不是淮南王自己写的,不过是他和一众门客搜集记录的民间传说,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她说得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却让刘彘感到丝丝心痛,很明显,闵知行没有说实话。
“是的,民间传说,那你又怎样解释为什么连一些淮南地区特有的传说你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我们初次相遇是在建元村的破庙里,然后你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这些故事你又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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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面壁
他抱得很紧,闵知行觉得都快要透不过气来了。她双手推开刘彘又不是,回抱刘彘又不是,只能极度不自然地下垂着。
“小彘,咳咳,我快窒息了……”闵知行心想,如果她就这样被刘彘抱死在怀里,那等他回过神来时,还真不是一般的惊悚。
刘彘蹭了蹭闵知行的脸庞,他用既霸道又温柔的声音说:
“知行儿,我们生个孩子吧。”
闵知行全身一僵,然后开始挣扎。
“小彘,你又开玩笑了。”她的声音在微微颤抖,连推刘彘的手也因惊吓而没有力气。
“我没有开玩笑!”刘彘又抱紧了几分,闵知行的挣扎愈发多余。他用帝王的名义许诺,“我们生个孩子吧,要是个女儿,我就封她做元公主,大汉朝至高无上的公主,封地三千,俸禄万两!要是个儿子
,我就封他做太子,将来是大汉朝的皇帝,受万民景仰!”
“你疯了,刘彘!”
“我没有疯!”刘彘要抓狂了,闵知行为什么就是不明白他的心意!
“总算没有白练武功。”闵知行舒了一口气,她朝房梁上喊了一声,“刃影。”
“在,执首大人请吩咐。”刃影从上面跳落。
“照顾好陛下。”
“是。”
临走前,闵知行不放心地回头,只见刘彘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他刚才一定很痛吧。怎么办,他要的东西我给不了。大汉朝的下一代君王,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儿子
闵知行没有马上离开未央宫。远处数盏宫灯忽明忽暗,她漫步在宫墙里,想着心事。突然,她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路的前方。她定睛一看,是卫子夫。
“闵姑娘。”卫子夫先是讶异,然后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在宫中的这些日子,即使不是有意打听,她也总能不经意地听到宫人们的窃窃私语,知道闵知行与陛下一起长大,在陛下心中的地位超然,连陈
皇后也要忌她三分,又因她不是宫中嫔妃,想给点颜色她瞧瞧也不行。
“卫姑娘。”闵知行形式化地回礼,她实在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卫子夫。这个世界还真是好笑,那边厢才刚有人对她许诺,过一会儿正主就出现了。
“闵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闵知行皱眉,今晚的人怎么都那么奇怪,一个问她从哪里来,一个问她要到哪里去,还真是有够烦的。于是她不耐地说:“我从来处来,自然是要到去处去。”
闵知行的语气有点冲,面对卫子夫,她总是失去了耐性。卫子夫心细如尘,自然觉察到闵知行不怎么待见她,她也猜出了原因。
“闵姑娘,不如陪子夫走一段路吧。”卫子夫笑着说,“路黑,我怕。”
很烂的借口,可闵知行还是不自觉地挪开了步子。两人并行走在路上,中间隔着半个手臂的距离,身后是被月光拉长的影子。
冗长的沉默。
“其实,”闵知行首先开了口,她说出两个字后,顿了顿,然后有点艰难地继续,“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娘娘了”
卫子夫扑哧一笑,难得的失去仪态,让闵知行觉得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难不成要叫你皇后即使真要叫,那也是十年后的事。
“子夫失礼了,请姑娘见谅。”卫子夫嘴角还噙着一抹笑,她自嘲地说,“子夫不是笑姑娘你,而是笑自己。”
“笑自己”闵知行愈发糊涂了。
“嗯。”卫子夫点点头,“子夫虽身在永巷,却无名无份,连个宫女也算不上,地位尴尬得很。”
“什么!”闵知行吃惊,“陛下没有下旨赏封吗”
卫子夫又笑了,花枝乱颤,在这漆黑无人的宫道上,让闵知行觉得别样的诡异。阿尼陀佛,阿尼陀佛。她在心里念起经来。
笑够了,卫子夫再次自嘲地摇了摇头,说:
“我与陛下不过是一场交易,他带我和阿弟进宫已经仁至义尽,子夫又怎敢得寸进尺,谋得娘娘身份想必陛下早就忘了我,子夫也不怨恨,阿弟已经捎信来说在建章宫有了差事,听说还是韩菊姑娘上
下打点的,子夫好生感激……”
卫子夫还没有说完,闵知行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交易一国之君需要和一个讴者做什么交易不会是色相交易吧还是皮肉交易
闵知行越想越龌龊,眼前浮现出刘彘和卫子夫鸳鸯绣被翻红浪的场面。
“不行!”闵知行大叫,卫子夫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说:“可是,闵姑娘,子夫已经到了,不然,子夫再陪姑娘走走。”
闵知行回神,刚才想入迷了。
“呃,”闵知行不好意思地说,“不用了,你进去吧,宫规深严,下次不要再在晚上乱走了。”
“嗯,谢谢姑娘的关心。”卫子夫点头,只是这漫漫长夜,如若不是如游魂野鬼般游荡,又怎敌得过这夜夜孤寂她享尽陛下的宠爱,她不会懂的。
“那我走了,再见。”
“等等!”卫子夫把闵知行叫住,她想说,陛下和她并没有……可是,那就违背了和陛下的诺言,而且,她不说,或许就像陛下说的那样,闵知行能懂得珍惜,懂得在乎。
“怎么了”闵知行问。
“子夫斗胆,能请闵姑娘答应子夫一件事吗”
“什么事”不会又是她那宝贝弟弟吧
“请姑娘,怜取眼前人。”卫子夫一字一顿地说,她能报答陛下的,或许就只有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闵知行一怔,然后点了点头。卫子夫笑了,而这次笑,天真烂漫,不含半点杂质。她也只是一个十八岁不到的少女。
闵知行走出宫门时,意外地看见韩嫣。他的手中拿着一件紫红镶边披风,闵知行认得,那是她最喜欢的。
韩嫣看见闵知行,嘴角挂上温柔的笑容,他走上前去,帮闵知行披上披风,动作娴熟。
“虽然是初夏,但是夜凉如水,要注意点。”他说完时,已经帮闵知行系上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他们的距离很近,闵知行可以清楚地看到,韩嫣的眉毛、发梢,都蒙上一层水汽。他一定等了很久了吧,这个
傻瓜。
“我不傻,我只是想你了。”韩嫣直视闵知行的眼睛,闵知行脸红,她想的他都知道。
“走吧,我们回家。”
“嗯。”
韩嫣牵起闵知行的手,就像小时候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唯一改变的是,那时是闵知行走在前面,现在是他走在前面。
夜还很长,他们可以慢慢走。
摆脱身后的追杀,带着满身伤痕,洪留强撑着回到了韩府。他没有大肆声张,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贸贸然找闵知行理论是极不理智的。遮遮掩掩,避开府中侍卫以及隐藏的精卫,他顺利地到了内院
。
洪留环视四周,没有发现埋伏,按理说如果闵知行真的对他起了杀心,不是应该在这里布下最后一道伏线才对吗
他谨慎地轻移着小步,不放心地四围张望。突然,一座墙后传来一把邪魅的声音:
“你一整晚都在绣着破烂玩意儿,你不闷呀”
是他!洪留吃了一惊,他立即不顾内力严重损耗,强行运气,一跃而上,翻过墙去。定睛一看,果真是那个背后出阴招的短发少年,四方!
韩菊一愣,洪留的满身伤痕让她秀眉轻皱。四方正躺在旁边的凉亭里,随意用右手支起半边身子,他假装意外地说:
“啧啧,你这身伤怎么回事呀难看死了,你就不要出来吓人嘛。”
语气轻佻,暗含嘲讽,洪留勃然大怒,冲口就道:
“你这臭小子,背后害人,还在这里出言不逊,看我不把你宰了!”他欲提气上前,韩菊快步一拦,拉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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