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来袭:早安,总裁爹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号奶糖
几千张照片,带着那个最沉重的真相,从头顶压下,无能为力的窒息感觉,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每一张照片,不过一克的重量,却是她生命不能承重的重。
“你……”身后骤然响起一声惊讶,带着慌乱。
她缓缓地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一时失语。
“那个……礼仪册还有宴请帖的款式都在隔壁。”陆然撇头干咳一声,尴尬在他浅色的眸中倏然滑走,也不等她跟上,径直便离开了暗房门口。
他落荒而逃,她却站在原地宛如被下了定身咒般迈不开脚步。
书房里就她跟陆然两个人,气氛尴尬到诡异的程度,几乎真空的环境下,她低头盯着厚厚的一本婚纱册,什么都看不进去。
陆然则靠在书桌旁翻看司仪公司的婚宴策划流程表。
空气中只余了彼此翻动书页的“沙沙”声。
“你的脚踝疼不疼”男人淡然的声音忽然打破了僵持的沉默。
她微微一怔,从婚纱册上移开目光,挤了个笑:“不疼,怎么了”
“你脚上那双鞋子是你离开唐家前的吧这么多年了,不挤脚么”她的疏离和客气,让他微蹙了蹙眉尖。
她讷然――今天原本穿的是平底鞋,考虑到赴宴多少需要正式点,就临时从鞋柜里挑了一双中跟的,确实穿着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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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小番外
好啦,唐悦如和陆然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陆然之前的爱情故事:
“编号5、4、1、7、7、0,轮到你了。”声音冰冷毫无温度。
胸口的刑犯编号牌被取下。
“吱--”锈黄的铁门被拉开,一双洗得发白的布鞋,迈进了干涸的黄泥里,素白的长裙打着几个补丁,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怯懦而局促地捏紧了手里红白相间的尼龙编织袋。
“慕然,出狱以后好好做人,你这几年在里面也吃够了苦,安安分分地找份工作嫁个男人……把这三年当成一场梦,也别再想你爸爸的事了。”
陈狱警站在我身后,叹气。
“好。”我低着头,呆滞的目光盯着黄土地面,眼泪忽地滴落在鞋面。
“这是我舅舅的电话,酒店经理,如果实在找不到工作的话,你去联系他就好。”
“陈姐,谢谢你。”接过名片,我将头垂得更低,口气陈恳而卑微。
三年的牢狱,磨光了一个前市长千金性格里所有张扬恣意的锐刺。
“吱--”重重的锈黄铁门再次阖上。
一股刺眼的阳光忽地迸射入眼,我本能地抬手一挡,隔了半响才拧眉眯眸慢慢适应这光线,以及--
外面的世界,这久违的铁窗外的世界。
我呆呆地仵在监狱的大门外,荒凉的山头,麻木地眺望着远方的白墙红瓦,整个b市的繁华和喧闹,记忆里的那个世界,明明离我那么近,可仿佛又是那么远,那么格格不入。
想强迫自己笑出来,却不知该如何牵动唇角,才能露出欣然的微笑弧度。
生疏地练习了很久,却最终捂住脸,失声痛哭。
我终于自由了。
从刚进监狱的不屈反抗绝食寻死,直到被打得遍体鳞伤鞭痕累累,我终于学会面对现实顺从命运忍受不公,也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刑满出狱。
“请问需要打扫房间么”机械而礼貌地一间一间询问紧闭的客房门,出狱三个月,我喜欢酒店里这份工作,保洁服务员,早上清理完客房,其余时间就可以待在客房部里混日子发呆,不需要跟人有太多的交流,埋头苦干就好。
一日三餐,满足温饱,安安稳稳。
“请问需要打扫房间么”
我看看房内没什么动静,利落地刷卡开门,可室内一地的狼藉让毫无心理准备的我,瞠目结舌。
凌乱翻倒的各式洋酒瓶,碎在桌脚边的玻璃杯渣子,奶棕色的地毯上散着一片一片形迹可疑的白色粉末--我三年前不是没有接触过k粉,聚会的时候如果只是拿来助助兴,倒也不是特别容易上瘾。
不过话说回来,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吸这些东西,这屋子里住的想必也都是了不得的人物--果真如楼层经理提醒那般:不能得罪。
“谁让你进来的”女人的口气很不客气,却莫名地耳熟。
“小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我敲门按门铃都没……没人理,所以我就进来打扫房间了。”我埋低了脑袋做贼心虚,急急忙忙一边鞠躬一边倒退着:“我……我现在就出去。”
“你……”对方的声音略有迟疑:“你站住。”
我踟蹰着收住脚步,却把脑袋垂得更低:“小姐,有……有事么”
“把头抬起来。”香水的味道随着她的逼近而越来越浓。
我心一颤--这颐指气使的口气顷刻让我想到一个人。
“苏慕然,果然是你!”
“是你……”
我局促地后退两步,全身的血却在刹那间凝在了一起--陆素素居高临下的鄙视直想让我找一条地缝往里钻。
陆素素的目光落在我的胸牌上,得意地轻笑道:“刚才,我还在想,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虽多,可身形体貌都那么端端正正的‘苏慕然’,可就你一个,呵,三年不见,你不会连老同学都忘了吧我的苏大小姐”
最后几个字像是一记耳光,脆生生地打在脸上--我窘迫得哑口无言。
她忽然提高了声,冲身后的屋子叫道:“秀行,你快来瞧瞧,今天我们这儿倒是来了个稀客。”
我瞬时惊呆,看着陆素素像是胜利者的姿态冲我扬了扬下巴。
视线越到她身后,我看到了一个男人,看到了那张我在监狱里朝思暮想,却让我等到肝肠寸断的脸--白秀行,我在狱中等了你三年,可整整三年,你竟连一天都未曾来看过我。
此时白秀行一双惊讶的眼,正一瞬不瞬地凝在我的脸上,满是不能置信,仿佛浑然想不到我跟他会有这样的重遇。
不能再往下想,再想下去,我会疯。
他的冷漠让我我忽然很想冲上去抓住他,我想问一问白秀行,你为什么可以对我那么狠心,曾经的山盟海誓在一栏铁窗面前,为什么会什么都不是。
但双腿重若千钧,我哽咽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慕然,看够了么”
陆素素一句谑笑的话,将我的痴心妄想瞬间打回现实。
“……”我低着头,紧咬下唇:“小姐……倘若没什么事,那我就先……”我要离开这里,多呆一分钟对我而言都是折磨。
“哎呦,别这么急着走嘛,三年不见,难道不想跟我们聚一聚要知道,这屋子里住的,个别……都是你的熟人……”
她秀长的手指染着蔻红的甲油,刺目得如同凝固成块的血,映出我一张苍白如纸的脸。
我的狼狈,无所遁形。
厕所的洗手台上,凌乱翻倒的润滑油,预示着昨晚一夜,这个屋子里的情侣们到底享受了何等的激情,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耳朵不受控制地听着洗手间外的对话。
“秀行你看,这条裙子好不好看”
“好看。”
“可我觉得这衣服胸口这儿露太多了,这些吻痕会被别人看到的,怎么办”
“那就换。”
“那你给我挑挑嘛,我不知道今晚晚宴上到底穿那件好嘛好嘛,你替我挑挑……”
女人的声音甜腻,男人的声音一如我记忆中那般永远都带着一层疏离--白秀行也曾用这种寡淡的口气对我说:
慕然,不要不吃饭,减肥也不是这么个折腾法。
慕然,你是我手心的宝。
慕然,我很想你,想听你的声音。
慕然,不要怕,我会在你身边,永远都陪着你。
待在这个房间里的每一分钟,对我而言都是折磨。
攥紧了手里的抹布,垂头,眼泪“啪”地一下,无声地滴在手背上。
我吸了吸鼻子,半跪在冰凉的地砖上,熟练地把浴缸里的水放掉,小心地擦拭溅落在浴缸外的水。
用力地擦拭着瓷白的壁沿,仿佛能够擦掉我生命中那三年牢狱的污点,擦干净了,我又可以是那个苏慕然,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我是市长的千金,b市社交圈里人人小心翼翼捧着的苏大小姐,苏锦年最宝贝的女儿。
可现在,我得忍住满心的不甘失意和痛楚,顺从地跪在地上替我的前男友和他的未婚妻清理浴缸。
现实的落差将人摔得血肉模糊,几近窒息。
白秀行的漠然能够剜掉我的心,凌迟我所有的希冀。
许是跪在地上久了,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黑,只觉得脚步虚浮,我还来不及扶住身子便一头往浴缸里栽。
我惊魂甫定,慌忙从对方的怀里挣脱,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对方:“先……先生……浴室已经打扫好了。”
视线里的男人,指骨修长,左手重新端起置在洗手台的一杯热牛奶,大拇指上戴着一枚空青若水的白玉扳指,微敞的领口露出苍白而干净的锁骨,白衬衫似乎还染着阳光的味道--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我身后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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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衣服
“我说,你的脸还能再没血色一点么我刚才总觉得还欠了些什么,现在好了,唇红齿白,够娇艳了。”他的打量不怀好意,更何况他意有所指。
我攥紧了怀里的衣服,恨得牙痒。
“把礼服换上。”
“不换!”
他把自己当王么这么来命令我。
“听话点。”
“你做梦!”
“真不换”施施然地抄手往松软的沙发上一坐,陆然不紧不慢,话锋一转:“苏慕然,你知道现在入室盗窃的话,要判几年么”
“苏慕然,你知道现在入室盗窃的话,要判几年么”
“我偷了你什么东西”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可心,却是慌的。
我鬼鬼祟祟地进了他的房间,他要是污蔑我偷东西,我肯定百口莫辩。
陆然忽然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一本正经:“偷心,难道不算贼”
旋即露出一口白牙:“这个,可是无期徒刑。”
我觉得自己生生被他耍了。
这三个月来生的气都不及今晚这几分钟来得憋屈。
“这算什么!”我恨得牙痒。
“怎么不算,我陆然一颗心,千金难买--被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偷到手了,难道不应该烧柱高香供起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谁稀罕!”拜托,我先前根本就不认识他!
“不稀罕也得稀罕。”
陆然竟是单手托腮,笑眯眯地欣赏起我修生养性三个月以来的首次炸毛。
我气红了脸,直懊悔自己今晚脑残的举动--直接把衣服丢了不就好了么不吃羊肉空惹一身膻!
“把你的礼服换上。”他拿下巴点了点被我丢在一边的礼服。
“这明明是你的!”
“我又穿不下,怎么会是我的”
“……”睁眼说瞎话的陆然总有办法让人哑口无言,委实恨得我牙痒。
“送你的,就是你的。”他把眉一扬,七个字,笃定而霸道,不容人拒绝:“现在就换--我不知道你到底明不明白,其实只要我一句话,你指不定今晚就会被人药晕了送到我床上来……可现在我既然给你选择的机会,你为什么要让我下不了台呢”
“你!”我的嘴角都开始抽搐--这也叫给我选择的机会
以势压人--能把这四个字发挥到淋漓尽致,这货可真让我长了眼。
做他的舞伴,和跟他滚床--有没有更人性化的选择
“谁让你我地位悬殊,这可是你说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每说到“地位悬殊”这四个字的时候,到底在不爽什么。
气呼呼地拎起礼服,瞪他:“那好歹烦请陆先生回避行不行!”
“当然行。”笑眯眯的陆然简直就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另外,你要是敢爬窗逃走的话,我就报警抓你。”面对我的疑惑,陆然笑着解释:“偷心,也是贼。”
“你!”
陆然陆然,我哪怕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在这过去的二十二年里,我到底是怎么招惹了这么一朵奇葩。
今晚旷工已经让我于心不安,以至于换好衣服发呆的时候,我还在思考如果在晚宴上碰到同事该是多尴尬的场面。
“是假面的舞会,想必你那些同事也根本没见过你的盛装……你大可不必担心她们认出你来。”
坐在梳妆镜前,男人的长指挑起我耳畔的碎发,轻轻摩挲过耳廓,很温暖的热度--跟熟悉了三年的冰冷大相径庭。
这样的温度让人不适应,却让人意外地贪恋。
替我带好狐狸面具的时候,陆然扶住我的肩,瞳仁一瞬不瞬地瞧着镜子里的我:“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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