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来袭:早安,总裁爹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号奶糖
眼神之中都带着别样的意味上下扫视着我,妄图从我身上寻出属于监狱特有的标志,以供他们猎奇。
人跟人之间的漠然和歧视在情理之中预料之内,如山倒海的谣言和议论更是让人心寒。
“哎,你听没听说新进设计部的苏慕然她坐过三年牢的。”
“这一早上不传疯了么!坐牢!开车撞死了人,为什么这么危险的人都能进vk!”
“可不是么!一进公司就把她摆进设计部,我们当初可都是从珠宝销售了解前端市场这个最基本的工作一步一步做起来的!冉总监到底把vk当什么了,一个酒店服务员、一个释刑犯、一个高中毕业生也能随便进vk么那我读那么多年书还有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
议论愤愤不平。
“总监对她可真是关照,听说先前做过酒店服务员的--你说难不成冉总监也做了她的裙下之臣”
“就凭她那狐媚的骚样!”
谑笑不止,三三两两的交流声越来越不堪。
我面无表情地走进茶水间,那几个议论的女子脸上假装肃穆离开,可眼角眉梢里却都各怀鬼胎地打量我。
我粉饰了不过几天的太平顷刻就被她人毁于一旦,很想融入环境,却注定被孤立。
连入喉的白开水都苦涩得人咽不下去。
转身走出茶水间的时候一个不意撞到了来人,对方怀里那一沓雪白的文件纷扬而下。
我看到属于我的那叠档案文件纷纷扬扬落在地上,命运强硬地在我的生命里烙印下了“酒驾逃逸,蹲监三年”,根本容不得我将自己的过去擦拭干净。
“哎呦,真是不好意思。”人事部的陈经理调动档案,她冲我抱歉一笑,却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的脸色。
她到底想从我脸上看到什么
羞耻还是害怕惊恐还是不安无地自容还是羞愤欲死
“没事。”面无表情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档案,擦掉一寸照上的鞋印。
我的尊严,我自己会珍惜。
刚回到座位上,陆素素的助理小米却忽然来通知我:“会议室里来了对vip,订婚戒的,总监让你过去接那个case。”
虽然冉曦是好意想让陆素素关照我,可她给的“照顾”却让我从源头上远离了珠宝设计的初衷--压到身上的,多是些琐碎的杂事,打扫办公室清理珠宝柜或者其他。
所以眼下,陆素素突如其来的好意,让我忐忑不安。
推门走近会议室,看到里头那对准新人,浑身像是当头浇下了一碰冷水,冷得打颤。
陆素素拉起白秀行的手,望着我笑道:“慕然,读书那会儿,我总觉得你设计的婚戒最好看,所以这次跟秀行的婚戒,我还想拜托你替我们画一对。”
“慕然,读书那会儿,我总觉得你设计的婚戒最好看,所以这次跟秀行的婚戒,我还想拜托你替我们画一对。”
心口疼得说不出话来--白秀行,你结婚便结婚,为什么要这样来践踏我
寂然的气氛被白秀行寡淡的声音给打破:“婚戒……我看还是算了吧,素素,你不是说你想自己设计的么”
陆素素摇了摇头,撒娇道:“不嘛,慕然当年画的东西,整个学院都说好,我看着可羡慕了,那么漂亮完美的设计稿。”
“但……至少这件事情,你应该跟我商量。”白秀行皱眉,微露不快。
“你生气了”陆素素马上软下了语气:“主要是……我,我觉得慕然画的东西,你应该也会喜欢的。”
只一句话,便让白秀行遽然变了脸色。
“也好,那就随你。”
陆素素的依赖跟白秀行的顺从--两个人的亲密越发衬得我的存在很多余。
当白秀行坦坦然地冲我摊开左手的时候,我心痛揪然,几近窒息--设计他跟陆素素的婚戒,这对我而言,是一种不见血的凌迟。
机械地测量和记录着白秀行无名指的数据--其实何必测量白秀行的手指指围和指骨关节处的宽度,我全都知道。
我以前最喜欢他的手,指骨修长,白皙干净,指甲修剪成很好看的半月形,在校的那几年,我但凡画戒指,都会拿他的手来做设计模型。
尾戒也好,指环也好,对指也好,永远都画双份,他一个,我一个--我们是情侣,说好结发同心。
我忍了很久,眼泪悄然无声地滴在他手背上的时候,白秀行的手剧烈地颤了一下,左手像是被火灼烧般猛地缩了回去。
“慕……”他好几次欲言又止。
“好了。”好不容易把眼泪逼回去,我收好工具便匆匆起身,可临出门了,却又被陆素素叫住。
“慕然,我跟秀行的婚礼,你会来参加么”
“婚礼就算了。”我杵在门口,根本不敢回头,我怕回头看到他,我积压了三年的感情会在顷刻间爆发。
“这怎么行现在我跟秀行亲自邀请你呢--好歹是大学同学,这么不赏脸,也太不够意思了。”陆素素抱怨道。
白秀行至此,仍旧没说一句话。
“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会让人送礼金过来的。”像是早没了心跳,这样的对峙,拼尽了我这一辈子的风度:“所以,在这里真心先祝你们……百年好合。”
哪怕被抛弃,我要有被弃的骨气。
抱着文件夹,浑身冰冷地站在厕所里,我盯着镜面里自己苍白的脸,自言自语:“苏慕然,就算这世界有一千个理由让你哭泣,你也要有一千零一个理由微笑。”
“不要难过,都过去了……之前的一切都过去了……监狱过去了,白秀行也过去了……没什么好难过的,苏慕然,你笑一笑,别整天哭丧着一张脸,别让你的梦想也瞧不起你。”现在的这份工作,是我唯一的依靠。
我看到镜面里的那个人,生硬的嘴角一点一点机械地往上扯,唇角上翘的弧度符合欣然微笑的标准。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打不死我的,只会让我更坚强,而不属于我的,也不值得我留恋。
轻视鄙夷瞧不起以及没有任何理由的告别和抛弃,通通都不能是我自暴自弃的理由。
深呼吸一口气,整理好心情回办公室里工作,却才一转身,我看到冉曦,看到了他瞠目结舌的一张脸。
“总监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似地礼貌冲他点头微笑。
方才他估计被我吓得不轻,毕竟我自言自语加上呆滞的表情,确实很像精神分裂。
“厄……”冉曦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笑道:“女人嘴碎,你,你不用去在意她们的目光。”
“我知道。”想来应该有不少流言也入了他的耳。
“其实坐牢……也没什么的,我法国有个朋友也坐过牢,吸大麻,出来之后照样活蹦乱跳……”他蹩脚的安慰语无伦次,毫无逻辑可言:“当多一个人生经验还增长阅历……监狱福利又好,冬暖夏凉,也没什么生活压力……”
“……”真是很差劲的安慰,却又勾起了那些痛入骨髓的回忆。
见我遽然变了脸色,冉曦忽地明白自己说错了话,红着脸连连摆手:“不不不,你要知道,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想告诉你,过去的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62章 武断
陆然谑笑的眉眼让我无端老脸一红。
我要钱没钱,要色……已经被他劫过了。
他的鼻息炙热,拂在我的脸上异样地痒,我别开脸:“……没有。”
他却强硬掰过我的脸:“你没想我你脸红干什么”
我急着辩解,转移话题:“我哪有脸红!陆然,你不是说了再也不见么”
明明那天那样羞辱我,羞辱完了之后又那么蛮狠地将我扫地出门--说好再也不见的,那又来找我干什么!
“还在生气”
他忽然笑了。
“明明说了再也不见,你耍我是不是”一把将他推开,我用手背拼命擦拭自己的唇,男人的气息到现在还冲盈满我晕乎乎的脑袋。
陆然那双凤眼,危危儿上挑,只是望着我似有似无地笑,瞧得我心虚,却又说不上到底是哪儿心虚。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他忽然伸手来触我的额:“苏慕然,你烧得不清啊,都开始说胡话了--走走走,小爷带你上医院看看。”
我抬眸瞪了他一眼--现在到底谁在说胡话
陆然结结实实就是个无赖!
凌晨一点,这么大个活人就那么安安分分地坐在我桌子旁边看报纸,我觉得会否是自己忙晕了,竟出现了幻觉--可按理说,这半夜三更,哪怕我再幻想着,陪我熬夜工作的也应该是白秀行而非陆然。
陆然的忽然到来,再次打破了我想要的平凡,可我却想不到任何一点让自己不满的地方。
这种不理智的状态很不妙。
“陆然,你在这里让我怎么工作”我开始各种找他的茬。
陆然斜了我一眼道:“苏慕然,你不就最擅长视我于无物么”
我弄不明白陆然这句话里恨恨的口气到底从何而来。
兀自低头不再理他--陆然倒也老实,不言不语低头发短信。
十分钟以后夜宵送到。
大排卤蛋面,陆然吃得“哧溜哧溜”响--他故意吃给我听,我从下午五点到现在粒米未进,眼下光是听他喝汤面的声音,我就不争气地肚子饿。
“还在生气”寂寂无人的工作间忽地听他又开口问我。
“……”我咬碎银牙,闻着面香,觉得他铁定又打算戏弄我。
“不生气了的话,就把夜宵给吃了。”
无论什么东西他都分我一半,卤蛋咬剩半个给我,连大排也留了狗啃似的不多不少半块--卖相一点也不好,可我一想到自己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斗得过他,一言不发也就顺了他的意。
一时之间竟忘了接受他的夜宵到底得允诺何种前提。
陆然只是挑着剑眉,眼里蕴起的笑意越来越浓。
酒足饭饱之后自然让人犯困,我原只打算趴在桌上小眯一会会儿,可迷迷糊糊地,竟是梦到了好多年以前的事情。
那年b市连下一个星期的大雨,学校的地势很低,连日的暴雨自然把学校淹成了一个孤岛,外头的车辆进不来,里头的人被困住了出不去。
我在宿舍里连啃了两天的面包之后,实在有些熬不住,那天白秀行就冒着大雨在宿舍楼下等我,水直淹没他的膝盖,他挽着裤腿,蹲下腰,对我说:“慕然,来我背上,我背你去食堂吃饭。”
临时的食堂搭建在距离宿舍楼一公里以外的地方,我就趴在他的背上,满足而心安--如果说时间能够在这一刻停止,我哪怕是死,都心甘情愿了。
那个时候两个人日日黏在一起,哪怕一秒钟都可以当成一个世纪来回味。
这个梦无端让我鼻子发酸。
“苏慕然,敢在本公子背上流鼻涕的,你还是第一个。”
浑浑噩噩的,梦境里竟是陡然插进了一个谑笑的声音,登时便将我的回忆如稀薄的云层惊得一丝不剩。
“苏慕然,敢在本公子背上流鼻涕的,你还是第一个。”
浑浑噩噩的,梦境里竟是陡然插进了一个谑笑的声音,登时便将我的回忆如稀薄的云层惊得一丝不剩。
猛地便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对劲--我这是……趴在陆然的背上!
面庞贴在他的背上,男人飞快的心跳跃然如擂鼓,耳畔是他很重很重的喘息--我才猛地想起,写字楼的电梯一过十二点就会断电关闭,而眼下,显然是他吭哧吭哧背着我下楼。
我悄悄抹了抹眼泪:“你才流鼻涕呢--放我下来。”
挣扎着就势想下来,却被他抱得更紧。
“偏不放--就要让你感动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整整十二楼,我还真有些感动。
连日的加班熬夜身子早就有些吃不住,眼下舒舒服服地趴在陆然的身上,我懒懒地,的确不想动。
亦或者说,我厚颜无耻地眷恋陆然身上的温暖。
出狱三个月来,所有人都给过我白眼,都予过我以不屑--唯有陆然,是待我不一样的。
以至于重新躺到那张交易了我初-夜的床上,当陆然壁垒分明的身体倾身而下的时候,我还在质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太过廉价--仅仅因为半碗面,仅仅因为他陪我足足熬了三个小时的夜,仅仅因为他背我下了一百多级楼梯,我就能心甘情愿地重新躺回他的身下。
试图推开他,却被他扭住手腕,拉开举高置头顶。
“现在才想到要拒绝我,你觉得有可能么”
《阿甘正传》里曾经说,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而我所能预见的是,我从三年前进监狱以来,一直就在尝同一个牌子的劣质黑巧克力,不管我如何努力地向命运表示不屈,终究还是会被打倒。
第二天一上班,早在前几日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的指指点点又让我如芒刺在背般的不适应。
员工跟员工间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目光当中带着与往日绝然不同的鄙夷和奚落。
“真是大胆,这都还敢来上班。”
--真是奇怪,我为什么不敢来上班
“人脸皮厚,咱们怎么比得了听说面试那天,她顺了冉总监的钻石表,若非总监不跟她计较,不然她早就被抓进局子里了。”
--手表的事情,我早就跟冉曦解释清楚了,却不知道底下竟传得那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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