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毕竟他们都以为那夜,她和顾扶威已经……
离盏想到此事,心里咚咚跳了两下,急忙跟许骁说了声“知道了”,便和两小姐妹往里面走。
入了前院,热闹非凡。
下人们引着宾客纷纷入座。
古尔和林芝的父亲,在朝中官职不高。然而六品以下的官员,没有被邀请,她们自然被分到了末席。
离盏是跟着林芝一起来,便跟着她们二人一起入座。
女眷们独坐一桌,一群小女子互相引荐一番,她二人把离盏夹在中间,未免旁人议论,介绍离盏时,只说是自己朋友,连名姓都没带,反正吃席的时候,大家互不认识,也不会太多言语。
当然,这是末席的气氛,越靠前的席位便越是官场上的老手。
逢迎攀附是他们的基本功,再加上世家子弟们都多有认识,落座便热闹起来。
可席上并未见顾扶威的身影,只有杨管家前前后后的操忙着。
不一会儿,白家的人来了。
白相走在最前,其后是白严忠,白严忠旁边站在白采宣。
一家人都意气风发的,白相笑容和悦,白严忠霸气内敛,尤其是那白采宣,即将快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妃,今儿打扮得十分隆重,她仰头朝着人群里看去,微微一笑,竟有种母仪天下的气势,不见任何的浑浊和阴沉。
可见,顾越泽瞒她瞒得十分好,她现在还沉醉在自己的美梦中无法自拔呢。
落坐的人站起了许多,纷纷朝白照芹拱手表示祝贺。
白照芹一一回礼,被杨管家安排去了上座。
再又候了稍许,来了个阵仗无比大的人,惊动了四座,离盏还未来得及抬眼,就听见一桌的人你推我,我推你的议论。
“太子殿下来了!”
呵,到底是顾越泽,尽管私下里和顾扶威不对付,但明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太平盛世的样子。离盏心中如此嘀咕道。
“太子把手负在身后做什么,不是说手伤彻底见好了么”
“好是好了,但到底还是断了两根指头的。”
“哪两根”
“有人说是无名指和小指,有人说是食指和无名指,反正是不妨碍捉笔写字的,不然……”
太子走到席位中,在人山人海里驻足张望了一圈,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但目光最后扫到末席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落在离盏的脸上。
她握着杯子的手一紧,想着他会不会因她来参加顾扶威的宴席,而生气疏远她。
但仔细一琢磨,她既是顾扶威的随侍大夫,来参加生辰宴是很正常的事,况且她只随女眷坐在末席,和顾扶威并无交集。
于是,她投以微微一笑。
顾越泽在看清她这身打扮时,眼里微微露出满意的神情,但脸上却依旧疏离冷漠,默不作声的转过头去。
就好像今晨送到盏林药局的那封肉麻的情书,是他誊抄来的一般。
离盏丝毫不意外,淡看着他远去。
杨管家引他上坐,路过白采宣身边时,他对着白采宣大相径庭的展露笑颜,白采宣羞赧一
第三百二十八章 醋坛子翻了
“臣弟参加皇上!”
他长身玉立,朝着皇上盈盈拜下。
“今日是贤弟生辰,贤弟快快免礼。”
“谢皇上。”
顾扶威带着这最后一拨人入座。
皇上的席位当然在最高,其左是顾扶威,其右是太子。
太子比亲王的位份高,但席位却在皇上的右下方,矮了顾扶威一头。
这让诸人暗地里隐隐起了议论。
若今日的宴席是宫里主办的,如此安排便没什么奇怪。毕竟祁王是太子的叔叔,是当今唯一一个和皇上平辈分的人,高他一头,理所当然。
可是这位置是祁王府安排的,这便有了说头。
换做平常人,若侄子是贵客,可不得好生招待着
可这位叔叔却完全不把侄子当小辈宠着,直接让他旁边凉着去,显得忒不和蔼了些。
皇上扫了一眼远远在下的太子,没说什么,只因转头看见柳家的位置就安排在祁王的后头,他便暗地里高兴起来。
心想,这厮终于肯妥协了。
皇上抬袖指着柳尚书身旁的柳衍道:“爱卿,这便是你们家的小千金”
皇上撮合柳祁两府,蓄谋已久,怎会不知道柳衍是谁
大家都晓得,皇上如此一提,是有后话的,于是都揣着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仔细端视着祁王的表情。
祁王只是微微低着头,像个局外人一般的洗耳恭听。
柳尚书揖手谦道:“小女不才,承蒙皇上还记得。”
“很难不记得啊。当年在朕的寿辰宴上,你家小千金弹奏得那首《边乡琵琶曲》,让恩仲人听了的都赞叹不绝。再加上天生丽质,花容月貌,当时令多少世家子弟倾慕不已,纷纷让家中老父来磨劝朕,让朕赐婚。朕当时为此事着实头疼了一阵,指给这个,那个不高兴,指给那个,这个又要闹着投湖了。”
此话不禁说得柳衍羞赧低头,就连柳尚书一把年纪了也老脸一红。“皇上切莫拿小女再说笑了。”
“玩笑是有,但事情属实。早两年便听见你家小女有京城四美的美誉,又是两年光阴过去,你家的这个小千金长成了大姑娘,真是出落的愈发娉婷了。贤弟,你说是与不是”
离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看他们三席人言谈来去,下面又低声议论,便知皇上大约是在做媒。
现在皇上盯着顾扶威在看,旁人便不再言语,也紧紧的盯着顾扶威。
可见大家是在等他点头,或是在探他口风。
顾扶威浅懒的转头,目光落在柳衍的身上认真的打量了一眼,柳衍低着头不敢看他,他再转过头去,对着皇上款款笑着说了句什么,忽然龙颜大悦,笑声震烁。
而柳衍便羞得面红耳赤。
“好一个芙蓉出水,仙姿玉质。”皇上笑:“贤弟此言,甚是妙赞。”
诸人从未听得顾扶威出口赞叹过一个女人,心想,这事情,八成是如了皇上所愿,一个个又把目光转道柳尚书身上,艳羡之情,溢于言表。
太子听言,突然起声提议:“柳尚书,你看祁王殿下如此盛赞你家千金,是不是该让她给在生辰宴弹一手琵琶,助助兴得好”
柳尚书连连点头,望向柳衍,“是是是,衍儿,你为祁王殿下弹一曲吧。”
谁料,顾扶威突然开口,拦住了满脸通红,正欲点头的柳衍。
“这宴席还没开始,柳小姐颗粒未进,连酒水都没有饮过,空着肚腹便要助兴,显得本王缺少礼数,欺负了柳小姐一般。本王提早准备了些不入流的小曲,大家不妨先边看边吃,等吃到兴头,再请柳小姐让我等大开眼界不迟。”
此话说得十分圆满,字字句句都是为柳衍考虑,太子也寻不出什么错处,只望向皇上。
皇上挥袖,“也好也好,这是贤弟的生辰宴,贤弟要怜香惜玉,朕自然不会拦着。”
顾扶威笑着举杯先敬了皇上,后敬了宾客,草草总结了生辰礼词便宣布宴席开始。
膳房开始上菜上酒,场子热闹起来。
各人言笑有他,顾扶威举手拍了两个巴掌,有歌姬舞姬从廊里转出,在当中搭建的戏台子上翩翩起舞。
歌姬舞姬都来自西域,个个丰乳肥臀,穿得极其露骨妩媚,加之面孔深邃,目若秋波,诸人看得眼都直了,背地里一面说着这异域风情,实在刺眼,可一面又忍不住拿眼瞟,哈喇子流在袖子上的都有。
西域之美,美在放浪形骸,毫不遮掩,歌舞一上场,打扮得再惊艳的世家小姐们,都在这些歌姬舞姬面前失了颜色。
柳衍也毫不例外。
西域的女人对她平抛媚眼,她作为一个女人都羞得即刻低下头去,紧紧捉住自己缎子风毛薄纱,觉得自己穿得再美,也不如她们裸露的肌肤来的盈艳。
她不由的转头,瞥了顾扶威一眼。
见顾扶威放荡不羁半撑着额头,仔细欣赏着台上的每一个流转跳跃,舞姬们争奇斗艳的在他面前轮换转过,他来者不拒,一一接下她们暗送的秋波,右手食指轻轻在桌上叩击着鼓点,十分享受。
皇上眼底里慢慢浮上了一丝阴沉。
本是要为他做媒的,他却在这里兴致勃勃的欣赏起了其他女人,岂有此理!
皇上心中一面生着气,一面又在想,他到底是不是故意,毕竟他平日里便不是个规矩行事之人。
皇上仔细端倪起了这龟滋舞。
西域的女子,固然惊艳,但生得这般绝美的,连他也很少见过。
想那梁国与西域接壤,也有很多异域人,梁国使者来访时,也曾在皇宫中向皇上和众臣献舞。
当时的舞姬能
第三百二十九章 情深意切的模样
“噌……”小曲弹到一半,音调猛然升了上去,发出马嘶般的声音,刺得人耳朵一疼。
“柳小姐不是最善琵琶了么,这怎么还弹错了啊……”诸人诧异的朝台上看去。
只见柳衍涨红着一张脸,不敢再看顾扶威的表情,然而心弦早已被他撩得乱七八糟,弄得她不小心手滑弹错一个音,如今台下传来一阵奚落,柳衍更显慌乱,接下来几个音要么不准,要么就轻得听不见。
艳羡柳衍的人多,后座的这些世家小姐们免不得要落井下石,纷纷捂嘴嬉笑起来。
柳衍似乎再也受不得,慌忙的的压止住了琵琶弦,断了最后一点余音。
柳衍面露尴尬,抱琵琶而起,款款朝台下做了礼,便匆匆的下了台。
阅览了磅礴山川,再欣赏小山小河就觉得平淡无奇。
加之柳衍的表现着实差强人意,掌声稀稀拉拉而起,以前垂涎柳衍美色的那些公子哥,又不敢在祁王面前太过捧场,反响便十分平淡。
柳衍自知弹砸了,把琵琶过给丫鬟后,便自觉在祁王面前揖了一礼,“衍儿很久没抚弄过琵琶了,叫王爷失兴了。”
顾扶威手一拂,倒是显得很大肚,“无妨无妨。本就是一时兴起的邀请,柳小姐没能提前准备,能弹得灵音跃动,已是让本王大开眼界。瑕不掩瑜这四字,用来形容柳小姐的琵琶再好不过。”
顾扶威帮她下了台阶,皇上和柳尚书的脸色才又和缓下来,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然他们松了口气,柳衍却跟自己过意不去,她高傲惯了,从来没像这般丢人过,现下终于晓得白采宣在采选上被比自己低贱了几等的人压了下去到底是何滋味。
她伫在原地一时有些呆愣。
“衍儿!”柳尚书唤她。
她反应过来,望了周遭一圈,大抵是心里作祟,总觉得所有人的眼里都不怀好意,似乎是在嘲笑她方才弹错几个音。
她即刻向柳尚书做了礼:“父亲,衍儿身体有些不适,想离席走走。”
柳尚书知道她面子薄,于是看向皇上:“小女的确近日感染了风寒,怕是受不得这么热闹的场合。”
皇上点头:“也好,那让祁王差遣个小丫鬟服侍着才好。”
祁王偏头,对雀枝做了脸色,雀枝便走到柳衍身前引路,“柳小姐随奴才这边来,后院有片竹林,甚是清幽。”
“好。”柳衍得以解脱一般,点头随着而去。
柳衍自己不争气,顾扶威又无甚表情的坐在席位上,照常饮他的酒。
上席的气氛就委实有些尴尬。
隔了许久之后,太子才提了句:“柳小姐怎么还不回席,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得厉害”
祁王依然面无表情,柳尚书看了祁王一眼,尴尬摇手道:“无碍无碍,不是大病,许是王府后院景色太好,一时起了玩兴。”
“我看柳小姐不像是贪玩之人,有病在身,还是得小心着好。”太子看向祁王,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颜色:“皇叔,柳小姐即是在您的后院里,不如皇叔去看上一眼”
督促他们男女独处,这便是明着撮合了,且撮合得不大体面……
柳家人坐在席位上乍然瞠目,觉得此举有伤柳衍的名节,但提议的是太子,柳媚如想说什么,也被绪王按住。
皇叔捋须思索片刻,笑而望着祁王道:“泽儿所言甚是。贤弟,不若你去看上一眼,若是无事,大家也好安心。”
顾扶威倒也不拒绝,放下酒盏就去寻人去了。
远处,古尔看见这一幕,赶紧碰了碰离盏的胳膊道:“喂你们看你们看,事情好像真有些不对。”
离盏没搭腔,倒是林芝转头朝上席瞥了一眼,即见顾扶威从走廊里穿出。
“柳衍离席还没回来,怎么祁王殿下也离席了莫不是二人要幽会”
“古尔!”林芝狠狠给她递了个眼色。
“我说说笑的,你认真做什么不过方才,好像皇上和太子都在同祁王说话,然后祁王就离席了,莫不是方才柳衍觉得丢人,才羞愤离席,这时是让祁王把她哄回来的”
“不知道。”林芝淡淡的礽下一句。
古尔失了兴致,蔫蔫的吃菜。这时离盏却猛地站了起来,两眼望着桌中间的大猪蹄子,神不楞登的。
“离姐姐”林芝讶看着她。
“我有些不舒服,怕是吃坏了肚子,去趟茅房先。”说罢,折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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