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离盏考虑道顾扶威的脾气,倒还真的思量了一下,“没有,我全无这个印象。”
“不管说没说,那都是殿下的生辰。殿下平日里对你这般好,就冲着这一屋子的银骨炭,你也该去凑凑热闹。”
“就是!女追男,隔层纱,那柳衍好歹是京城四大美女之一,你不可掉以轻心。”
她们后来规劝的理由,离盏是左耳进,右耳出,没怎么上心。
她心里跟搅浑了的海水一样,巨浪翻起,又浑浊不堪。
一时想想柳衍,一时又想想同顾越泽的恶心迎合,心弦拨来扯去,弄得她十分难受。
可是,脑海里有个声音愈加清晰。
去看看……去看看他吧。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生出这样的心意,但自己的确是想出现在他生辰宴上的,而且一听见柳衍二字,她心里还会隐隐出现一股斗志。
“离姐姐,该你出牌了。”
“哦……”离盏手里只剩两张,随意扔了张牌出去。
“看你,连打牌都提不起精神,还不亲眼去看看就这么说定了,七日之后,你跟着我们几个小姐妹一同去。”
“我不行,我父亲也要去的,我得与我父亲一道。”小溪这般说。
“哼,你这叛徒。”古尔呵斥小溪一句,回头同离盏说:“那你便随我和林芝去。我父亲不喜吃宴,多半不去。我到时候借口要和小姐妹们聚会,便拿他帖子去好了。林大人最近虽身体大好,可是还不宜酒宴饮乐,应该不会去了。”
林芝点头,“我父亲是不会去了,但父亲的性命是离姐姐和王爷救的,父亲到时候会备礼让我送去。离姐姐你便随我们一道,也算有个照应。”
“好。”离盏说着,扔出最后一章牌。
诸人盯着牌面懊恼叹道:“又是离姐姐赢……唉!好歹我们是要带你赴宴的,你便不会巴结巴结我们么”
离盏心笑。
她方才心不在焉的,一时倒忘了让着她们了……
…………
隔日,东宫送来一对海棠鸳鸯玉兰雕,说是太子对离盏的一片心意。
接着又把她请进了宫中。
临走,离盏给顾越泽顺带再抓了两包药,这次动了点坏心思,那药有暂时止疼的效果,可作用在身体里十分伤肾,久而久之,肾痛只会有增无减。
顾越泽服下一副,就欲罢不能,直让人出宫让离盏多备些药来。
顾越泽石淋一事,是不可能告诉太医院的,由此也不会有太医院的检验他的病情和药物。
由此,便放心大胆的一次性配了许多送入宫内,弄得顾越泽越发离不了她,宠她之心更盛,一天有时要写两封肉麻的信给她。
这着实太频繁了些,若不是她认得顾越泽的笔迹,险些要以为他找了人代笔。
她把信小心的收进木匣子里,预备着有一天拿给白家的嫡女好好的鉴赏鉴赏。
第三日,跛子的事情来了消息。
衙门一口气抓了十几个疑犯,让当铺的人认。
抓一个疑犯还好,抓十几个,当铺的人哪里认得,瞧了第一个,觉得第一个很像,瞧第二个又觉得第二个也很像。
这十来个人中,指了个最像的,人家又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偷东西,还拿出了不在场的证据,他们又指其他人。
如此反复,京兆尹也被当铺的人搞得鬼火冒,所有疑犯都以证据不足,释放回家。
离盏让杨阿生在衙门旁边的茶肆里坐着,就等着这群人出来。
他穿一身蓑衣,带了斗笠,离盏坐在他对面,待一群跛子从衙门里走出来,离盏端起茶掩住脸。
“杨阿生,你看好了,哪个是”
杨阿生寻望几眼,说,“当头的那个!”
“第一个是吧”
“是。”
离盏起了桌,把银票给了杨阿生。“上头的人说了,从今往后,田舍你都安心使着,京城就不要再回来了,五年之后自有人会把房契送上。”
离盏又从袖子里掏出一物,“还有,这是伪做的符引,从此以后,你就用化名。”
“唉唉!”杨阿生感激涕零的接过符引和二百两银票,告辞。
离盏跟在那跛子后面,尾随了一路,最后见他进了个茶楼。
她仰头一看,松鹤楼!
这楼她认识,无论是茶,还是菜品都贵着呢。
此人进去,就久久不出来,等得离盏有些腿酸。
她不敢冒进跟得太紧,怕那酒楼就是她的老窝。
于是,便干脆折去隔壁酒楼里要了个二楼隔间,点了点蜜饯和茶水,临窗而坐一直盯着对面酒楼的出口,约莫一个时辰后才出来。
但这个时间……并不是用饭的点。
他孤身一人,也没有喝茶品点心的兴致。
离盏后又尾随一路,直到他入了家门,拿钥匙开了门锁,离盏这才肯定,这是他自己家。
他家住在城北,地方看起来不多大,但他一进门,里面有男人叫他老爷,似乎也请得有下人。
离盏记下了地点,回了盏林药局。
有了住址,又知他和松鹤楼也有点关系,再让孙察打听,便不再是难事。
很快孙察就就给了离盏消息,说那个跛子不仅经常出入松鹤楼,且就是松鹤楼里的人。
离盏登时一想,脱口道:“松鹤楼当家的”
孙察摆手,“不是,您高看
第三百二十六章 热闹非凡的生辰宴
“那我们告御状!”
“太难。你告御状,皇上还有个拿主意的时间,毕竟太子是储君,很难立马定夺。要是告状的时候有旁人在场,其间将此事全盘托给了太子,顾越泽又不是第一次先下手为强了,有可能皇上还没想清楚,我人就死了。要告御状,也要有单独遇见皇上的机会。可你想想,我只是一介庶民,别说我了,就算是为官的大臣也甚少有私见皇上的机会,宫里的娘娘想见,也还要翻得到牌子呢,你说是不是”
“是……”
“况且,皇上犹豫半天,说不准还决定留他儿子,除掉我。那我岂不冤枉”
巧儿听之骇然,在她心里,除了神仙以外,皇上就是这普天之下最最公正的人,完全没把他当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来看。
离盏这么一说,她陡然觉得自己好生幼稚可笑。
“要翻案,不能报刑部,不能告御状,更不能告大理寺。”
巧儿想了一想,着实不知还有什么办法。“这样也不可,那样也不行,咱们还能以怎样的方式起手呢”
“这件事情,得找个可靠的朝臣,要么刚正不阿,要么和太子一党敌对。让他们先私下里结营,各方都筹措好了,一朝发难告给皇上,到时候皇上想兜都兜不住,便可以一搏!”
“那举证呢咱们至今还没拿到物证,唯一的人证杨阿生,小姐又把他放跑了。”
“他只是看见一个跛子和黄三窟来往,他算什么证人那跛子本来就是光明正大和各店有来往的,杨阿生并不足以说明什么,留在京城反而是个牵累。至于举证……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小姐何意”
“谁知道他们向顾越泽供的银子,有没有落账呢如果落账了,那咱们尚可去偷账本,如果没落账,咱们怎么办人多嘴杂,顾越泽经商这件事,要做到真正保密,估计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除了规模比较大的营生,比如黄三窟的斗金楼和黄家戏院,其他铺子估计都不知道自己的背后真正的主子是谁。还以为,正主就是那卖茶叶的跛子。所以,即便落账了,账本跟东宫也没有半个字的瓜葛。要落账,也是落在那跛子的头上。倘若顾越泽手下的铺子,都知道自己背后是东宫的主子,那管不齐哪天,谁喝多了酒,多胡言两句就败露了,哪里能安稳的维持到今日。”
“主子说得有理。那这样说来,我们是不是得先拿到这些铺子向那跛子供钱的证据,再拿到那跛子是东宫小脚的证据,才能证明太子在经商”
“道理是这样的。但如此一来,不免麻烦。俗话说,多做多错,倘若这环环相扣中出了什么纰漏,咱们很可能打草惊蛇,功亏一篑。咱们要跳出常理,用最简单的,最稳妥的办法。”
“什么办法”
“找到顾越泽囤银子的地方。”离盏抚了抚桌上的海棠鸳鸯玉兰雕,笑意愈发阴冷。“顾越泽每年的的盈利,数以亿计。倘若我能查到这笔银子所在,一举揭发出去,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他说不清这笔银子的由来,自会立案来查。我既知道他手下是谁,收盈利的又是谁,便不怕那些查案的人昏庸无能,无从查起。难就难在,这些银两藏在何处,我又该找谁率先发难他。”
离盏说完,愁着拧拧眉。
事情越到最后关头,她便越是急躁,不知从何时起,两腮已变得有些消瘦,看得巧儿不由有些心疼。
离盏再聪慧,再精明,也只是一女子。
寻常女儿家这个年岁,要么还在深闺里绣花,要么已嫁作人妇,有夫家倚仗。
然而她却忍着心上人惨死的悲恸,默不作声的闯荡到今日,这原本已经十分的辛苦。现下又要打理药局,又要亲身查案,还要委屈着自己应付太子的欢宠。
巧儿光是想想,就替她和祁王不值。
若她早遇见的人不是黎盛,那结局应该大不相同罢。
…………
顾扶威的生辰,措不及防的到了。
抵到门槛的一天,祁王府都从未派一人知会过她。
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怕祁王知道了她和东宫暗地里的来往。可是细细一想,又觉得这可能性很小。
于是,又猜测他是不是真对柳衍有意。
如牌友所言,女追男,隔层纱。
就拿顾越泽做例子,他在旁人眼里,断不是什么朝三暮四,寻花问柳之辈,就连她这个做妻子的都觉得他从无二心,可到头来,事实却很打脸。
前世的失败教会她一个道理,看男人,千万别想当然。
顾扶威又不是没那方面的能力,还记得当初给他做手术时,在他关键部位刮毛,他反应还挺大的。
既不肾亏,那他怎没有喜欢上女人的道理
像柳衍那般楚楚可怜的女子,应该很能勾起男人的怜惜吧。
离盏胡思乱想一通,牌友已来找她。
林芝先去找得古尔,然后再来接她,三人一起坐在林芝的马车上。
马车算不得精致,但座位上垫了厚厚两层棉絮,十分暖和。
林芝当先瞧了离盏一眼,道:“好好的生辰宴,离姐姐怎穿得这般素平日里出诊都不见你如此随意的。”
素么
离盏兀自看了自己一眼,她也不知怎的,今日挑衣衫的时候,左看右选,那些艳的就是一件都不入眼,就好像吃饭没有胃口,鬼使神差的偏选了这身青色的茉莉暗纹裙,外面套了件兔毛坎肩小甲。
这件裙子压在箱底都发皱了,让巧儿临时烫过才勉强穿得,为此巧儿也絮叨了她一阵,不过她全然想
第三百二十七章 摆架子
众人惊怔在原地,忍不住垫着脚朝那打扮素雅的女子多看几眼。
这……这丫头到底是谁呀竟然能让祁王府的木头脸下人笑脸相迎!
偏头一看,隐约瞧见了离盏的侧脸,诸人眼睛定在她面孔上再无转移。
这女子委实生得实在太过惊艳,这一身素衣就如茧壳一般包裹住她,好像一只随时都会展翅而飞的金蝶。
后头的人再递上帖子,许骁弃而不顾,直接将离盏和林芝送进门。
离盏本是想替林芝出口恶气的,但考虑到今日出了恶气,她们倒是痛快,林有谦有伤在身,还未复工,以后回了朝堂,就少不了被人刁难,还别说再得罪些人了。
于是她只是冷冷的睨了那人一眼,又才由着许骁送她们进去。
尽管没骂回去,但林芝和古尔一同跟在离盏后面,都觉得十分有面,欣喜的各自抓着对方的手,频频目光交流。
转过屏风,许骁朝她们三人恭敬揖手,“属下还有事再身,不宜远引,进了前院,自有人引路,诸位小姐请便。”
“多谢。”古尔和林芝同许骁做了礼。
许骁看了离盏一眼,似是有话想说,但顿了顿,还是转身就走。
这犹豫的神态被离盏看在眼里,她原本也是有话想问的,许骁欲言又止,刚好勾得她有几分蠢蠢欲动,不由的张嘴叫住他。
等许骁回了身站定在她面前,她却又不知要问什么,抿了抿唇后,只道:“殿下近来可好”
许骁顿了顿,低头道:“一切都好。”
“噢,那便好,那便好。你快去忙吧。”
临了,许骁又提了一句,“今日皇上也要来。”
“嗯”古尔和小溪都略有震惊。
皇上出宫赴宴,实在难得听闻。
可是皇上上来不来,与她何干,何故要在她面前特意提起离盏知道,许骁这话是有弦外之音的。
多半是怕她在宴席越矩,才这样提醒。
离盏瞬时有些无地自容,她不请自来,在许骁这么个木讷的人眼里,都成了个来献媚的。
所幸她今日避嫌穿得素,若是精心着装一番再来,被这祁王府的人瞧见,还不知道是个多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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