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说罢又朝着端王微微一笑。
端王颔首:“离小姐说得极是,这都是无妨,无妨的。”
白严忠冷哼一声,拂袖作罢。
离盏也与他做了一模一样的动作,顺着顾扶威的拉扯坐了下来。
端王击掌,有人搬来古琴,一娇美的女子披着薄纱从门口而进。
曲目欢奏,舞姿袅娜,气氛又渐渐恢复热闹,谁也不敢再议论方才的那出差点擦枪走火的好戏,只有离盏石破天惊敢和白家叫板的胆量已深深的凿刻在了心中。
离盏坐下来,面色虽然平静,但似乎火气没发完,还憋着一些在胸中,细细观察,不难发现她呼吸过于起伏。
顾扶威将一叠离盏菜式里没有的糕点往她案几上一递,低声道:“你这脾性,愈发大了,敢当着皇帝的面敢这样侮辱他亲家。我让你坐下,你便坐下,我自有办法处理妥当。你是不是忘了,在太和殿门口,本王是如何同你交代的”
离盏拾起他递过来的白仁红枣糕塞进嘴里,没有说话。
“你只要好好听话,本王定然好好疼你。”
话音低沉又温柔,十分动听,酥酥麻麻的,像成串的蚂蚁爬过耳蜗,搔得她耳根子痒得厉害,心里跟着也轻轻一颤。
顾扶威不是头一次胡言乱语了,离盏起先觉得时间一长,早晚都会习惯他的撩骚,谁晓得现在却愈发敏感,他轻飘飘的狎昵一句,便会真的入到心里,实在诡异。
庆幸今日她是成大事者,不拘泥这些小节,他的话左耳进,在脑海里荡漾一番,右耳又很快出了,终归不会徘徊太久。
即便他突然信誓旦旦说要娶她,她也有很大的把握能坐怀不乱。
“盏盏在没在听”
“在的。”
她吃着糕点果腹,不过这糕点是什么味儿,她全然不知。
离盏一门心思的盘算着,顾越泽的病应该发到不能忍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找个机会离席,借着红手镯的妙用偷偷溜进那红罗软帐之中,寻到那对焦头烂额的新婚鸳鸯,施行她的离间计。
只要她那头顺利了,席上的事情交给端王和林有谦就好。
离盏思闭,突然捂腹,洋装要去出恭,转头间却见一个老太监从屏风后头绕了出来,着急忙慌的往这边跑,离盏凝目一瞧,不是孙福正又是何人
孙福正轻着步子,把身姿猫得极低,生怕引了旁人注意。
他一溜烟的窜到顾扶威面前来,满堂的人都在给舞姬喝彩,没有注意,顾扶威正吃糕点,突然听见后面有人声。
“见过祁王殿下,奴才是东宫的掌事太监。”
顾扶
威转过身来,脸上挂着疑问。
孙福正不敢直视他这张阎王脸,立刻垂下脑袋,战战兢兢的贴进顾扶威身边,声音愈发轻细:“祁王殿下,东宫突然出了件急事,还请祁王殿下帮忙!”
“何事”顾扶威不大耐烦。
孙福正搓了搓手,踌躇愈发。“奴才想借您身边的随侍医女,离大夫一点时间。”
顾扶威自上而下打量了孙福正一眼。,
孙福正身子一紧,几乎要团成一个球。“是这样的,一炷香之前,太子殿下在洞房里突然身体不适,疼得直不起腰来,奴才瞧了一眼,那状像委实有些骇人。奴才唯恐病情耽搁,又想起离大夫医术高明,便赶紧来请离大夫去给太子诊一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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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绝望中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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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布置在惜晨殿,隔着宴席有很长一段路。
孙福正走至门口,随手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轱辘伞撑过离盏的头顶,一起钻进了漫天飞雪中。
今夜的雪下得颇大,一根一根如鹅毛一般飞舞,宴席上不断要供酒供水,端果熏碳,抽调不出人手来管这厚厚的雪路。
他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踟蹰着,身形很是笨拙。
孙福正搀着她,大风呼号,他在风里喊:“离小姐,您快着点,殿下这次发作得比往前任何一次都厉害,去迟了奴才怕出事!”
离盏装出一副着急的模样,加快了脚步。
孙福正见她关切的模样不似有假,又顾虑着惜晨殿里方才发生的一切,忍不住对她道:“离小姐,奴才不是给你送得有喜帖么你今日为何要随祁王一同而来你可知太子最大的政敌就是祁王”
“我一介女流,不懂政事。”离盏这样无辜的说道。
“那你总该晓得,殿下与祁王私交也一向不睦!”
“只怨那祁王要邀我来,我也是推辞不了。”一口风灌入口中,好冷。
孙福正眉毛都冻上了雪,像个白眉老头般隐隐叹了口气,“唉,殿下今日见你和祁王坐在一处,回去多伤心你知道么我想太子今次发病,这也是缘由之一。”
吼哈哈,她加重了他的病情,那再好不过。
“我这就去同太子殿下解释清楚!”
“不不不,你等会千万什么都不要说!进了惜晨殿,你只管看病,旁的不要多看,亦不要多问!”孙福正严峻的警告着。
“为何”
“殿下同太子妃吵起来了,摔盆砸碗的,洞房里一样完整的器物也没留下,要不是殿下病情过重,八成是要忍着痛与她吵到天亮!”
“啊如何会这样我听闻太子妃十分爱慕太子,就算殿下对她失了兴致,也不至于在洞房之夜与她干仗。白家就太子妃一个嫡女,事后她若向后家告状,此事定然含糊不过去。殿下素来稳重,到底因着何事才与她这般大动干戈”
孙福正甚是无奈,“奴才哪里知道,赶过去的时候,太子躺在床上气喘连连,两腮惧青。太子妃远远站在一旁,盖头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她怒狠狠的瞪着人,似怒气未消,只是见殿下大口倒气的模样着实骇人才收了口。奴才不敢多问,出来时向门口听床的喜婆问了一问,喜婆说好似是为了什么信……”
“噢……”离盏心里踏实了,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奴才没摸清缘由,却也只好先将小姐请来再说。小姐只管诊治便是,老奴会在一旁护着小姐的。你也别太多想,殿下与太子妃吵架不定是为了别的什么锁事。太子妃素来脾气大,一颗沙子揉进眼睛里她能哭一天,太子又喝了酒,小两口寻常蹭嘴,一时酒气上来了闹到这副田地也是有可能。只是因着太子妃来和小姐不待见的缘故,还是小心着好,小姐进去后尽量少言慎语,莫要冲撞了太子妃。”
“我省得,公公宽心。”
洞房这头,大门紧闭。
喜婆遵着孙福正的嘱咐,还在门外俯首帖耳,听着动静,然门里死寂一般,只有火烛烧得噼噼啪啪的声音,许久之后突然传来一沉沉的声音,“好听么需不需得本宫把你请进来听!”
喜婆蓦地缩了脑袋,“奴才告退,奴才告退!”然后一溜烟的赶紧跑了。
洞房里再没有旁人。
顾越泽躺在床上,蜷如煮熟的虾,待门外的人一走,他立刻痛苦的呻吟起来。
白采宣站在屏风旁边,看着他奇怪的状相,又厌恶又害怕。
她在闺阁里长大,素来没见人发过这样厉害的病,就连她自己的三弟常年有心疾,发作最狠的几次也及不上他现在的惨状。
一直八面威风的男人,除了东宫闹鬼生过一次大病之外,身体一向康健精神,怎么突然就倒在了床上,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呢
就像那俗话里说的“病来如山倒”,平日里小病不断,缠绵病榻的的人因着经常请着大夫的缘故,反倒没有什么大碍。
反是那些瞧着生龙活虎的人,一旦病了,没准就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再也好不起来。
她是厌他,恨不得拿鞭子抽他一层皮!
但若他真的有个什么三场两短,她这刚嫁过来的太子妃就了成新寡,这辈子还有什么盼头
白采宣一时心里乱极了。
可她站在原地就是挪不动脚。
好像碰他一下,他就会死过去一般。
再者,她委实无法原谅顾越泽。
她一想到昨晚收到的那几封“贺礼”,浑身就忍不住发颤!
他又负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负了她!
从他娶黎盏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忍辱含垢,使心憋气的等了他足足五年!
五年!
一个女人的青春有多少个五年
好不容易等到黎盏的头颅吊上了高高的城门,他转眼却又和一个同名的的贱民好上。
犹记得上次在黄家戏院里,她差点因他夜会离盏而丧掉了性命,过后他甚至当着
第三百七十七章 活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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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越泽拼命忍住不去想离盏和祁王临席而坐的场景。
他脑袋已经够乱了,谁把信给的白采宣,那信又究竟是真是假,白家父子这时又在琢磨些什么,这么多繁杂的问题扭到一块儿,他想想就觉得脑仁疼。
“那些信,你给你父兄看过了罢”
“自然!”白采宣狠狠瞪着他,“怎么现在知道好好说话,知道心虚了”
“你这蠢妇!”顾越泽突然大喝一声,“中了别人奸计尚不自知。我从没写过书信与任何人!”
白采宣凤冠一摇,叮铃作响。
“你骂我什么蠢妇好你个薄情人,罪证确凿你不肯认错服软还要把错推到我身上!是,我是被你骗得团团转,可见真真是个傻子,可我白采宣却绝不瞎!我与你相好五年之久,你的字墨迹浓淡,棱角几何,我一眼便能认出!你同我浑赖是赖不掉的!”
“你……”顾越泽下腹又是一阵疼缩,他蜷紧了身子,微微颤颤的指着她,“果然骗子就指着你这等愚妇来骗!那信倘若是真的,早不给你,晚不给你,为何昨晚才给你不就是想让你在情急之下,不辩真伪么那背后之人在图谋什么,想挑唆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不过脑子的就把此事同你父兄说,我东宫和白家的姻缘之好,早晚亲自毁在你自己手上!”
白采宣扶住喜桌,“姻缘之好,毁在我的手上……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休了我”
白采宣被刺激到了,可怜喜桌上的盘子已尽数砸烂在地,旁边能推的花瓶也都碎了个干净,她扬手又找不到发泄,只管把喜桌板拍得砰砰作响。
桌板蹦蹦跳跳,她嘴里像炒胡豆似的不带停。
顾越泽扶住额头,渐渐地听不清她在骂什么,只觉得头脑里浆水晃晃荡荡,像要爆破而出。
他几乎觉得自己就要被白采宣骂死在这里,然而还是在忍,竭尽全力的在忍,他在等他的情人来。
很快,很快。
“殿下,离大夫到了!”
辱骂声中突然夹杂着一阵谨慎低沉的声音,雌雄难辨,似是从门外传来。
正骂得兴高采烈的白采宣见顾越泽眸中一亮,“快,快,快请进来……”顾越泽嘴角拧出笑意。
门豁然推开,大雪随着狂风席卷而进,只见孙福正领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往里进。
两人进了门,孙福正迅速将门合上,战战兢兢的瞧了白采宣一眼,“奴才见过娘娘。”
然后才敢把身后的人朝太子跟前引,“殿下还疼么这下好了,离大夫来了。”
“好一个离大夫,见了本宫也不兴行礼的么”
白采宣高高昂起头,准备弄死她之前,先好好羞辱羞辱她一番再说。
然,那绰绰的身影却只是在她面前打了个弯儿,连停顿都没有,就径直朝床前走去。
白采宣愕然抬头,和顾越泽几乎同时朝那刚刚从孙福正身后踱出来的人影看去。
那佳人穿一身素衣裹在厚厚的狐狸大氅中,柔情绰态,媚于言表。
她拍拍一领子的雪,朝前行了两步,就如同冬夜里盛放的一朵寒梅,在枝头轻轻的颤了颤,怜而不娇,媚而不俗。
瞥看她那惊如天人的眉眼不看,一眼晃个大概,白采宣惊了一跳,还以为是黎盏在世。
顾越泽脸上跃起新的欢喜,他用不同寻常的目光打量着她,声音有些发抖,“盏儿……”
离盏装作他就是在叫自己,走到他跟前福了福身子,“殿下莫急,民女这就为殿下诊脉了。”
白采宣仔细打量了她的背影一眼,不瞧她的正面,光看她头上古朴的装饰,看她身形打扮,走路的样子,行礼的样子,她惶惶然退了两步,心里愈发害怕。
方才早早准备的一套羞辱之词,这时候全抛到一边去了。
她眼前画面一转,陡然回到昨儿夜里,刚刚收到那叠诡异贺礼的情景。
贺礼用红纸包了三层,不见内里,不知是何物,拿在手里掂量掂量,轻飘飘的,想来也不是甚贵重之物。
她本不想揭开来看的,毕竟八方恭贺,好礼不断,她也不屑这一份。
正要扔时,随手翻过面来,那大红的纸张上竟然书着几个字令她即刻汗毛竖起。
“新婚恭贺,白采宣亲启。”
像被毒蛇咬了似的,两手一抖,差点把东西扔进了碳盆里,还好被身边的小丫鬟给接住。
她揉揉眼睛,再赶紧夺过来,拿在灯台下细细的瞧,话没有什么怪异之处,只是那几个字却像极了黎盏的笔迹!
不……不能说是像极了!
她曾经与黎盏亲密无间,黎盏的文书笔墨是乃太傅大人亲授,后来嫌弃字迹太过温润,着实废了两三年的时间才练成男人意气奋发,挥斥方遒的字样。
她那一手好字不在顾越泽之下,即便给了范本,非寻常临摹先生也没这个能力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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