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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如今好似七魂六魄都被人抽走了去,只留个空壳还僵留在原地。

    阿木和巧儿对看一眼,巧儿也很惊讶离盏的反应。

    二人彼此交换了眼神,又同时像床上的男子看去。

    嚯……还真真是张好看的面皮子。

    男人脖子以下被厚厚的棉褥盖得好好的,只露出一张俊颜来。

    按理说,一个旧病卧床的人,该青面黄皮才对。

    可这男子却红头花色,风流俊逸,活脱脱一个刚睡着的傅粉何郎,好像拍一拍他,他就能立即跳起来同你问好似的。

    阿木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张脸,她学过的中原诗书不算多,但看到他的一瞬,就自然而然的想起“轻薄郎,面如玉,紫陌春风缠马足”这句词来。

    意思就是轻薄的公子哥儿面如美玉,京城路上的春风都要来缠绕他的马足。

    可是好看归好看,祁王也很好看,也没见着离盏垂涎成这样。

    你要说是旧识重逢,那也不大可能。

    天地这般大,离盏从没来过西域,又是北方人士,怎会与这江南的小公子纠缠在一处

    上官夫人见状,重新拔开帘子,着急问,“天女……如何可是难治”

    “噢……”

    上官夫人的话在她脑海里犹如白驹过隙,片刻都停留不住。

    倒是那重新拨开的帘子里,那张沉睡的面庞如同醒了过来。

    男子站在她面前,手里提着口小黑锅,锅里装着黎府巷子里的葱肉馄饨。

    那馄饨圆鼓鼓的一个,晶莹剔透得冒着葱花的香气。

    他用手戳着她的脑门轻轻一推,仿佛还在调笑她。

    “跟着我做什么我就买了一锅!”

    转眼,又好像到了灯市里,他和她嘻嘻笑笑的从江河般的人群里穿过,她嚷嚷着知道了谜题的答案,却抢不到灯笼,他便把她举在肩头。

    “笨盏盏,手够不着,用脚啊你!”

    “可是大庭广众……”

    “谁知道你是哪家姑娘。”

    “好!”

    等她把脚尖都绷直了,身下的人大喊,“黎盏,你的脚可真够短的哈!”

    “啊,黎盛,我饶不了你……”

    脑海里走马灯似的掠过一张张画面,几乎都能和床上的那张脸重合在一处。

    哥哥

    !

    离盏几乎要叫出声来!

    可碍着旁人在场,她这一声叫出来,莫不是要被人当成疯子。

    于是她半合眼帘,直至长长的睫毛在视线中盖住那张熟悉的脸。

    可豁然间,想起那小小的盒子里装着的断首。

    她亲自验看过,的确是哥哥的头颅。

    哥哥已经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西域,还是江南丝绸大户的儿子

    疯了,她大抵是想哥哥想疯了。

    即便哥哥还活着,这床上的人被上官夫人一口一个“我儿我儿”的人,也不肯能是他。

    但,这世上真有生得这么相像的人么

    双胞胎长大了,还肉眼可区分呢,她和哥哥从小长大,如今才几月未见,她竟分不开这个男人和他的区别。

    从排山倒海,到一片空白,完全失了主意的脑子里突然迸发出一道若有似无的声音。

    “




第四百四十八章 诡异
    真是奇怪……

    离盏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在装。

    离盏微微扬起头,“夫人,你是说令公子不能说话,不能走动,只能躺在这张床上”

    上官夫妇齐齐点头。

    “劳烦二位再说具体些,譬如进食……”

    “瑾瑜能吃饭,东西喂到他嘴里,他能嚼动吞咽。至于别的,只有全部由下人服侍。”

    “你们同他交流,他当真从来没有过任何反应”

    两人点头。

    离盏心中一凛。

    他五脏完好无损,身体康健,但唯独不能说话也不能走动。

    上官夫妇所说的症状,像极了西医中所说的植物人。

    植物人的意思就是陷入与植物生存状态想类似的特殊人体状态。

    除了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食物代谢以外,认知能力已经完全丧失,无任何主动活动。

    于是,又被称为不可逆昏迷。

    意思就是,一旦成为植物人,就很难再苏醒过来。

    别说她不知道如何救治了,就算是放在鬼医那个医学发达的世界,植物人也是一直未能攻克的难题。

    除了续命,几乎不做他想。

    ……

    离盏宁可相信他是在装病,也不愿他真的变成了植物人。

    她还想亲自和他说说话,哪怕他一开口就和黎盛大相径庭也好,起码让她死了这条心。

    离盏如此想着,伸手轻轻的撑开了上官瑾瑜的眼皮。

    众人以为她是要观眼辨病,谁知离盏另一手却突然向他眼睛戳去!

    “天女!”

    上官夫人吓得惊叫一声,离盏的指尖却在半寸的距离稳稳停下。

    指尖的风吹得少年的睫毛颤了一颤。

    上官夫人松了一口气,但仍旧余惊未褪。

    “天女,你这是……”

    离盏松开他的眼皮,暗道一声不妙。

    方才出手那般迅速,以人本能的反应就是闭眼。

    然而他眼睑豪无反应,眼球亦无转动,就像毫无感知一样。

    “把我的银针取出来。”离盏命令巧儿。

    “是!”

    离盏举动怪异,上官夫人心疼儿子,但见离盏蹙眉苦思的样子,应该不像是在乱来,便再没打断。

    只瞧见离盏起身掀开褥子,露出只穿了中衣的上官瑾瑜。

    她拨开男子的上衣,露出光洁的小腹。

    巧儿和阿木双颊一红,都纷纷避讳赚头。

    离盏却细剔了起来。

    以前她时常闯进军营找黎盛要银子去黑市买字画,黎盛赤膊的样子她不是没见过。

    这副身体与黎盛的一般无二,唯一的区别就是在肌肉上。

    上官瑾瑜稍显瘦些,一块肌肉也没有。

    不过,历经几个月的平躺,即便以前是个浑身腱子肉的男人,现在有的,现在也该没了。

    上官夫人只瞧见她取了银针,轻车熟路的扎进上官瑾瑜的身体各处。

    不一会儿,一排银针就去了一半。

    离盏微微俯下身,观察着男子身体的举动。

    她所扎的地方都是人体痛觉最敏感的地方,一般三针下去,普通人就要痛得满地打滚了。

    以前朝廷拷打位高权重的宗室子弟,就是用的这种办法。旁人既看不出来外伤破损,又能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像她这样一次性全套扎下,就算是杀头之罪,十有**也都招了。

    然而,这副身体却连细小的动弹也没有。

    ……

    离盏不甘心。

    从绝望,到希望,再到绝望。

    上天让她再次寻到了哥哥,哪怕只是个影子,她也想看看那影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然而,他好像真的成了具植物人,再也没有醒来的希望。甚至,他有的感官连植物人都不如。

    大部分的植物人还能做出条件反射,然而他除了咀嚼和代谢,似乎所有都丧失了。

    “天女,犬子情况如何”一直不怎么言语的上官老爷终于也忍不住发问。

    离盏看着夫妇二人殷切的目光,微僵。

    她该怎么说呢

    说这是不治之症,能不能醒过来全靠奇迹

    这跟宣告死亡有什么区别

    面对着和哥哥一模一样的容颜,离盏无法说出这个现实。

    她打心底里也万分抗拒这个结果。

    人有了奢求,就容易贪生执念,离盏也不例外。

    以前看病,她讲求实事求是,医者非万能。

    但如今,她脑子里只有“人定胜天”四个字。

    或许上官瑾瑜还有救!

    他的病到底从何而起还没摸清楚。所谓治病先除根,如果能弄清他病因的根源,且者根源还能医治,那他所不定还能重新苏醒过来。

    “天女,你实话实说也无妨,我和夫人已经请过数百个大夫了,打击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上官老爷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老眼汪汪的,全是藏



第四百四十九章 意外来人
    离盏从上官家的府邸辞别,阿木和巧儿都觉得她疯了。

    一前一后的围着她。

    “天女,那幅画很是诡异,在下看来,你不宜去碰……”

    离盏不好向阿木说自己不信鬼神,毕竟以她天女的身份,就是类似鬼神的存在。她若否定了鬼神,亦是否定了自己的作用,这叫那些坚信谶语的百姓当如何自处

    再者……她现在心里也乱糟糟的。

    那个同黎盛一模一样的男子,那个一直在梦中反复出现的和尚……

    和尚没有手脚,与谶语中的传说中的人棍高僧一模一样。

    一切都太过巧合。

    她甚至怀疑起自己的“无神论”,开始思考起“宿命”两个字来。

    “小姐,您今儿个是怎么了方才在上官家,奴婢就瞧您怪怪的,好像神跑了似的,可把奴才也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你也跟着那上官瑾瑜一起中邪了!”

    “不是……”离盏无从解释这其间原因。“我只是觉得上官瑾瑜的病十分蹊跷罢了。”

    “小姐也觉得蹊跷啊奴婢还以为你已经想到对策了才要去找那幅画……既然是这样,那奴婢也觉得阿木说得对,咱们别去沾染什么狐妖画像了,万一真是那鬼神……”

    离盏横眉剔了巧儿一眼,巧儿立刻闭嘴。

    温宿遭了瘟疫,城里的人吃饭都困难,但凡有点钱,都用来买药治病了。

    所以,黑市里除了药材铺子还红火,别的铺子都相继关门。

    三人去到黑市,根据上官夫妇的所述,找一家“千居图”的字画铺,铺子找到了,门没开。

    左右打听,听说那老板早就出了城,到别的地方另谋生路去了。

    离盏站在铺子外头,看着门框上的飘荡的白色蛛丝有些失落。

    人走了,值钱的物件肯定也带走了。

    字画很轻,方便携带,应该不会落下多少。

    或许那张“狐仙图”已经……

    如果是这样,那线索就彻底断了,想治好上官瑾瑜,几乎不可能。

    可是来都来了,离盏不想就此放弃,万一呢

    万一那幅“狐仙图”贬值严重,老板怕卖不出去,又或是嫌弃它带来噩运,不想留在身边,那便太好了。

    离盏心存侥幸。

    “阿木,你身手好,看能不能从哪里翻进去,将门打开。”

    “是。”

    黄裙子的小姑娘几步助跑,两手一带就翻上了屋子,像只黄鹂鸟似的灵巧。

    她四下搜寻一圈,从烟囱里钻了进去,继而门里传来响动声,须臾过去,门就开了。

    阿木扇着空气里的浮尘,咳嗽着,“咳咳……”

    离盏和巧儿捂着口鼻进去,未免旁人闲议,把门给带上了。

    房间里黑漆漆的,地上柜子上都积了厚厚一层灰,离盏抬手用指尖在一本书册上抹过,“诏兰调”三个字印入眼帘。

    好书,但不是真迹,只是做工很糙的的拓本。

    这本书在市井间流通极多,早就被拓烂了,值不了几个钱。

    “咳咳……这是不打算回来了么弄得这样乱!”巧儿抱怨中从袖子里掏出丝巾挂在两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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