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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巧儿惊讶之际,阿木已俯首地面,贴耳细听,再抬起头来时已是一脸凝重,“是马蹄声!”

    离盏沉思,今儿一整天,除了见不到顾扶威人以外,并未听说城中有何异动。

    阿木对这马蹄声如此吃惊,看来亦不曾提前知晓。

    难不成,真是敌军突然进犯

    此刻,心中生出无限个可能。

    顾扶威未提前做好提防,要么精绝夫人叛降是假,要么精绝夫人自身也被骗了,拿着假情报来献媚。

    就是不知军营发现了敌情没。按理,她能听见异动,城门站岗的应该也能发现。

    但她又想,天寒地冻,离天亮还早,正是人困顿的时候,万一大家疏忽大意,偏偏就是漏掉了这点响动,便大大不妙。

    “阿木,你能听清是什么方向传来的么”

    阿木摇头,”太远了,只是因为数量庞大的才能听清,但方向……“

    “你用这个!”

    离盏把听诊器给她。

    “这……这是什么”

    离盏来不及跟她解释,直接给她戴上,另一头按在地面,阿木双手扶着听诊器,慢慢睁圆了眼睛……

    天……这到底什么宝贝,都不用伏在地上就能听得那么清楚!

    随着离盏握住听筒的一端不断的移动,声音忽大忽小。

    “西边,西边的方向!”

    “好,你随我来,我们一起禀殿下。”

    阿木听见“殿下”二字,还是打了个颤。

    两人来不及拾掇,随意趿拉来鞋子就往外去,一开门,大风从北来,刮在人脸上像刀子似的。

    她二人径直去了顾扶威的院子。厢房里无火烛,想来人已睡去,只是门口竟连小童也未留下一个,离盏只好自己敲门。

    “叩叩叩……”

    “叩叩叩叩叩叩……”

    “殿下,是我!”

    门内无人应答。

    “君王不在”阿木道。

    “不在也好,八成是察觉有人来犯,已经布兵去了。”

    离盏倒也算镇定,掉头就出了顾扶威的院子,但她没回自己房间,而是往苏宛童的住处去了。

    阿木膝盖受伤,只能一深一浅的跟在她后头。

    虽未见离盏的表情,但光是看她走路的气势,便透露出一股腾腾的锐气,与平日决然不同。

    她和苏宛童素来不睦,该不会是想趁着君王不在,暗地里……

    阿木担忧道:“天女,你这是去找精绝夫人”

    “嗯。”离盏步履未停。

    “大半夜的,天女为何要找她”

    “我怀疑精绝夫人情报有假,特来问问清楚,她到底用什么条件来投降。”

    “你女怎知她情报是假的万一今日来敌是若羌……”

    “不会是若羌。”离盏肯定道,“若羌离北门最近,再加上之前北门被大火烧塌了,重建还未完善,若羌来犯,要攻也是从北门攻,断不会西向而来,兜一个大圈子引人注意。再说了,若羌已经吃过一次亏,折损大半兵力,要是没有精绝相助,绝不敢单枪匹马而来。”




第四百七十一章 城门大开!
    “臣妾的药既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天女为何要问这个”

    “我只是好奇。”

    离盏想窥探下苏宛童的反应,但见苏宛童坐在床上,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重新审视着她。仿佛知道离盏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可苏宛童神情中并未出现半分惧意。

    她二人就这样相对而视,蓄势待发,而阿木便成了两人之间的窗户纸,唯一不能捅破的界限。

    对峙半响,连阿木都察觉到房间里的气息开始变得诡异。

    临了,离盏还是决定不提这茬。

    “我还有一事也觉得好奇。”

    “天女请讲。”

    “今日敌军来犯,夫人知不知晓”

    苏宛童微愕,“却是不知。哪里有敌军来犯”

    “你们精绝。”

    苏宛童以袖挡面,成骇然之状,“精绝今日城中安如往常,何时精绝来犯过”

    “就是现在!”

    “天女万万开不得这种玩笑,这是要陷妾身于不义!”

    苏宛童愈发惊讶,那样的表情出现在这张假情假意的面皮子上,大有惺惺作态的嫌疑。

    “不义为何不义精绝早就反了。而夫人说,你不是来替精绝说和的,如今两城开战,你又何来不义之说”

    苏宛童收口不言,眼瞳子盯着离盏寸寸移动的绣靴不停的打转。

    “难不成,夫人是背着精绝首领,偷偷跑出来判降的“

    “……”

    苏宛童目光渐渐变得尖锐,却继续沉默着。

    “那我便更加好奇了,不知夫人是以何种条件前来判降”

    离盏踢开那一地碎片,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昏黄的灯光落在离盏狐狸般的小脸上,当离盏眯起眼微微一笑,看她之人便如中了魔一般,陷入那弯弯的眼眸之中,抽拔不得。

    苏宛童一脚踏空了似的,出了一头虚汗。

    “夫人,你说话呀。”

    “那是妾身与君王之间的事,恕我无法告知天女。”

    “不告诉我,也无妨。”

    “我只再问你一句。”离盏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天女……”小丫鬟跪在地上,伸出手喊道,但到底不敢阻拦。

    阿木在离盏身后看着,明明万分紧张,却也没有多言。

    “苏宛童,你的消息,是假的,对吗”

    “我……”

    “对或不对!”

    苏宛童摇头不语。

    离盏一把狠狠甩开她的头,苏宛童偏身撞到了床杆上,磕破了额角。

    苏宛童直觉得眉角发疼,一摸,手指上染了血。她对容貌似乎极其看重,当即便泪眼如珠,委屈至极。

    “天女,你凭何对妾身动粗”

    离盏笑:“我只是觉得不解,为什么殿下不捉你去阵前迎敌是舍不得你这双眼睛垂泪,还是舍不得你这副身骨受损”

    “天女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呵,少来装了,如果房间里没有旁人,又或是把阿木换成巧儿,她绝不可能如此伏低做小!

    这让离盏觉得恶心,深恶痛绝的恶心。

    “阿木。”

    “属下在。”

    “绑了她,我们去西城门看看。”

    “天女”

    离盏手中变出一根银针,扎进了苏宛童的天灵盖中,苏宛童顿时手软脚软,动弹不得。

    “无需顾虑,她现在行动不便,即便你膝盖有伤,她也无法逃脱。”

    “天女……”

    “殿下怪罪下来,我担着。”

    离盏似乎是算好了阿木会站在她这边,果不其然,阿木犹豫了一阵后,一把将苏宛童从揪了起来。

    借着阿木对知府看守的熟悉程度,三人从后门抄了出去,一路向西。

    没有马车,这一去花了半个生辰的功夫,西边的马蹄声已经不用俯首贴在地上便能听清。

    “很近了!”阿木说道。

    离盏催促着又加快了进程,三人在距离西城门还有半里的路道边上停了下来。

    城门不高,隔着半里大概能看清城门上竖插的旌旗。

    那是老祁王一统西域之后才有的旗帜,黑色的缎面四角环阳,当中绣着只翱翔的苍鹰。

    大风向南吹啊,将那旗帜刮得很平,苍鹰似乎在雪中腾飞而起,随时都会落在看旗人的身上。

    离盏心生感慨,这样美的画卷会不会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永远的落幕

    “天女,城门上似乎并无异动。”

    离盏抽回了神,其实她也发现了。

    不高的城楼上可以窥见来来回回巡视的人头,数一数,不过十人左右,再普通不过的规制。

    她们所处的街道便是通往西城门的车道,按理倘若待战,就该占足这最易冲进城门的主干道才对,可道上却空无一人。

    难不成,暗中埋伏

    不大可能,敌军若冲进来了,小众的埋伏难挡大军之事,如若敌军破城,唯有真刀真枪才能拼出生路



第四百七十二章 盏盏,你相信我!
    玄色的衣袂翩然在风雪之中,顾扶威的脸被吹得很白很白,映衬得他的唇像刚刚喝过血一样充满邪气。

    他接过木箱,拇指轻轻一抬,铜销就断成两截飞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一手抬箱,一手揭盖,随后从里揪住一团头发,满意一笑。

    “回禀君王,这是精绝首领撒莫寒的项上人头!还有他帐中五十六名亲信人头也已带回,殿下想看,末将这便让人呈上来。”将军掷地有声,在这安静的街道上,人人都可听闻。

    “不用。将军的能力,本王焉有不信之理”顾扶威高高将那人颗人头高高举起,太过寒冷的缘故,即便是新鲜取下的人头也很快干枯的血液。

    撒莫寒满是皱纹的一张脸紧紧闭垂着双目,像是泥里滚过一遭,脏兮兮的,还留着两道泪痕。

    “君王胜,君王胜,君王胜.......”

    军队中,爆发出了整齐一致的呼喊声,雷动天地,震颤人心。

    就连阿木也受到了感染,走出铺子跟着一起镇臂高呼。

    离盏……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心底对顾扶威又悄悄的生出一丝疏离。

    约莫是自己前世也是这样下场,所以,顾扶威手中高高举着那颗头颅,以及他嘴角轻描淡写的惬意笑容,都像刀一样,深深的剜进了她的眼珠里。

    她回过头,目光落会苏宛童身上。

    精绝夫人的脸蛋依旧天真无邪,并不见丝毫哀痛之意。好像那死的不是她的夫君,灭的,也不是她的族人。

    呵……离盏心里冷笑一声,低着头,只看着灶头上窜来跑去的耗子。

    大军从主干道有秩序的进城,马蹄声由远到近,又轻到重,最后终于慢慢远去,宁歇。

    离盏掸了掸大氅站起来,“终于可以回去了。”

    “阿木,你扶她起来吧。”

    阿木正要搀苏宛童,宁静的铺子外却传来一阵异常沉稳的脚步声。

    阿木抬头,豁然间往后退了一步,畏惧的站在一旁。

    离盏察觉不对,亦是一顿。

    她缓缓抬起头来,视线中,先是一双黑色的靴子,再是玄色的衣袍,最后是一张绝美的面庞。

    雪落在他睫毛上,微微凝了霜。

    他就站定在门外两尺,目光在离盏身上游离,须臾,又越过离盏,看着那地上挣扎不起的苏宛童。

    “君王……”苏宛童委屈万状,看看顾扶威,又看看离盏,似乎暗有所指。

    阿木则涨红了脸,一句话都不敢说。

    顾扶威走到离盏跟前,低头间,将手袖里一只很小很小的小泥炉塞给她。

    “大雪夜,你怎么出来了”

    离盏抱着那只暖炉,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她心中有千千万的疑问,更不知该不该问。

    这只小手炉,对她来说,来得有些不是时候,但站在顾扶威的角度,似乎又那么恰若其分。

    他总是这样……东边日出西边雨的,道是无晴却有晴。

    “是不是,我又叫你担心了”

    “我以为是敌军来犯。”随后,扭头又看向强忍着眼泪的苏宛童。“匆匆忙忙去找你,你不在,我又以为,你走得太急,忘记了知府里还有一个人质,便冒犯了精绝夫人。”

    说着,离盏伸手在苏宛童的头上摩挲了片刻,再抬手时,指尖已捏出一根银晃晃的细针,轻轻的扔在了灶台上。

    苏宛童陡然活络过来,膝行几步到了顾扶威跟前,扯住他细小的袍角。

    “君王,天女误会妾身了,妾身是因为和君王有约在先才不守口如瓶,天女却以为妾身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拿的是假情报换去了殿下的信任,一怒之下,便拂我撞柱……”

    她说到这话时,已泣不成声,泪珠子连城线的滚在顾扶威的衣袍上,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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