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离盏跟她哥哥很亲,她哥哥作为黎家唯一的儿子,自小便熟读兵书。
方位,地质,这都是基本功。离盏跟着他哥哥屁股后头转悠,听他多挨几次训,自己都懂个七七八八。
更别说,顾越泽以前的偏房就是按八卦位置来布的。
八卦的位置即乾,西北;坎,北方;艮,东北;震,东方;巽,东南;离,南方;坤,西南;兑,西方。
顾月泽的宝贝数不胜数,若不按顺序摆放,一时想找个什么东西,他自己都找不着。
而以他谨慎的性格,东西放置的位置会按照东西的值钱程度来。
像灵思丸这种全京城都只有几粒的稀罕宝贝,顾越泽一定会把它放在最容易掩藏的坤位。
离盏转了一圈,迅速确定了坤位的方向,她小心的挪着步子踱了过去,仔细探究下,坤位的角落里摆着一个极其讲究的柜子——金嵌玛瑙转花紫梨柜。
柜子比她个头高些,木料极其奢华不必说了,关键是上头的花纹十分繁复,其中一条鸱吻的尾巴,还用的是三百年钱,彦朝的画法,这一看就是价值万金的古董啊,怎么放在这么个专门吃灰的角落里。
好宝贝才配得上好柜子,这好柜子为何要放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
难不成,这里头装的正是顾越泽最值钱的东西,怕放得太显眼,被盗贼一眼注意到了
这波分析,她自己都觉得很有道理,垂头间又瞅
第一百一十章 巨大的打击
顾越泽藏一件龙袍在这里做什么想提前做一做皇帝梦
还是有了篡位的念头
可他已经得到了太子之位,往后只要老老实实的不出什么差错,孟月国的江山迟早都是他的,他怎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呢
离盏看着那龙袍楞了半天,左右没想明白这个道理。
但这终究是个大秘密,竟被她误打误撞的发现了!要是能直接揭发他就好了,可惜东宫都是他的人,揭发他无异于找死。
而这证物又是个烫手山芋,落谁手里,谁完蛋,她根本不可能带走这件龙袍。
唉,真是可惜!
离盏抱憾的合上柜子,蹑手蹑脚的跑到窗户边上。现下是该考虑考虑如何回去了。
走正门是要不得的,这扇窗户靠着北边,也被钉得死死的。离盏吮了吮食指,往发黄的窗纸上戳了个洞往外看去。
哟呵,这处离惜晨殿之间只隔着一颗歪脖子的距离,从那半大不小的外脖子树上爬上去,刚好能够得上北面的围墙。
要不,还是老办法,从南边的窗户扔火瓶子引开敌人,从北面的窗户逃出去
甚好,离盏打定主意,便拿出激光刀来割窗户上的钉条,正割得卖力呢,外头朦朦胧胧传来一阵娇吟。
“啊……啊……”
“殿下轻着些……”
“好宣儿你再忍忍,就快好了……”
这声音显然是从惜晨殿里发出来的,寝殿本就离偏房很近,那塌方肯定又刚好靠着偏方这一侧。
一浪高过一浪的喊叫在离盏的耳朵里狠狠碾磨,如附骨之蛆,一点一点的啃噬她的神经。
她不喜欢顾越泽,她只是恨他。
可头一次听见他和别的女人行床笫之私时的声音时,心头还是倏地一紧,痛的浑身紧绷。
她拼命的不去听,那头却拼命的叫,叫到她耳朵的都麻了,才陡然的一个颤音迭起,一切归于平静。
待她平复下心情,才发现窗户上的钉条已经划痕累累,七零八落,她连忙关掉激光刀的开关。
“殿下,你今儿个怎么不惜着宣儿,竟这般蛮力”白采宣的声音娇弱无力,放佛是刚从死牢里拖出来的人。
“好久没见你,便想痛快痛快。”顾越泽话间带着调笑,继而是衣服窸窸窣窣上身的声音。
“本宫先回席上去了,不能与你一道,你收整收整再过来。”
“是。”白采宣应下,顿了良久,又娇笑道:“殿下只要记得,封宣儿为正妃的事情便好。”
听到这句,离盏的耳朵一下就尖了起来,贴着窗户仔细的听着下文。
今天自己这么卖力的拆她的台,顾越泽,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等了好一会儿,顾越泽只是淡淡地说:“今日不宜,宣儿且再等等。”
那头,白采宣猛地顿住了,再开口,语气显得有些慌乱:“怎么殿下反悔了”
“本宫金口玉言,绝不反悔。只是在宴席上,宣儿你也太胡来了些,此时封你为妃,本宫只怕难以服众。”
这语气分明是温柔的,可怎么听,怎么都是哄骗。
白采宣是沉不住气了,质问道:“殿下是太子,您喜欢谁,还需要给他们交代东宫采选之所以办得如此简单,还就是为了方便咱们!”
顾越泽语气冷了不少:“本宫如何不需要香交代今日来宴的大臣众多,本宫麾下的四品以上的官员,全都来齐了,谁不想得到这太子妃之位他们都拿眼睛盯着本宫呢,本宫当然要做到公允才是。你若不跳那双云巧臂舞就好了,本宫就说一眼相中了你,也没什么大不了。可你非要争那个风头,当众出了这么大的洋相!”
“洋相”白彩宣不可置信:“殿下的意思是,宣儿远远没有离盏那个乡野丫头舞得好”
“你觉得呢”
“可殿下自己说的,我是京城里最善双云巧臂舞的人!”
顾越泽沉默须臾,忽而叹道:“那是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
白采宣惊了,“你还念着黎姐姐”
“没有,平庸之色不足挂齿。但她的舞姿,确实是京城一绝。”
“嘭”的一声脆响,似乎是谁不小心碰碎了杯盏。
“你就是念着她……我就知道你念着她!”
“无理取闹。”
“你若不念着她,为何会觉得一个她同名的乡野丫头,比我舞得好”
“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再说了,你本来就跳得不如她好,今天若非她好心拉你一把,你还不知道跌成什么丑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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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邪门了!
离盏心里生出一计,慌忙在房间里找着纸笔。
一只上好的紫尖狼毫,一方松花石雕画池砚,一张大大的羊皮纸,除此之外就缺点水和一点点有毒物质。
搞什么有毒物质来耍耍顾越泽呢
离盏想了想,大多无色无味的有毒物质都要靠吞服才会起效,若是轻轻一碰就能让人中毒,那在鬼医那个时代,杀人就太轻松了。
当然,那样的毒物也不是没有,比如沙林。
沙林毫无气味,只需小小的一点剂量,就可以让人在短短两分钟之内神经麻痹,瘫痪呼吸系统而死。
可那样就太便宜顾越泽了!况且沙林合成困难,又因剧毒特性被鬼医那个世界列为了违禁品,她早就搜寻过空间,根本没有。
顾越泽,白采宣,这两个蛇蝎心肠的狗男女,害死她黎家二百多条人命,不能让他们死得那么痛快。
他们爱名,就毁了他们的名!爱利,就夺了她们的利!
等他们一无所有,跪在她脚下求饶忏悔的时候,她再用最残忍的方法不留遗憾的送他们上路。
虽然这必定要耗费很长的心力才能,可她不急,就这么便宜了他们,她才会后悔一辈子!
于是,离盏沉着气在空间里搜寻一通,在有限的条件下,决定用氟化氢这种有毒物质。
氟化氢,强腐蚀性,它妙就妙在用水稀释到一定程度后,即触碰了,当时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可等过几个小时,就会产生钻心的疼痛!
这一回,可要好好捉弄捉弄他!
离盏带着特殊的防护手套,将氢氟酸按照比例稀释完了以后,合在一起倒进了砚台中。
离盏握着墨条,眼神发狠的磨着墨,一磨就是很久,待回过神来时,墨已稠得不成样子。
淡紫色的狼毫尖彻底濡成了黑色,她提着笔,挥斥方遒。
笔力柔中带刚,刚中含怨。
黑墨如血,绽然纸上。
短短须臾,四行字已一气呵成,流畅如山水一般。
离盏将羊皮纸小心翼翼的呈放在龙袍前面显眼的位置,她静静的看着纸上的字迹,满意的摘下防护手套,嘴角轻轻挽起一朵笑靥,冰冰冷冷。
她已经盘算好了,偏房里放着龙袍这么重要的东西,侍卫一旦发现这里被盗,顾越泽肯定会慌里慌张的跑进来检查。
即使东宫都是他的手下,可龙袍这么要命的事,肯定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会让下人经手,一点会亲自验看。
到时候,他肯定一眼就注意到这张纸,就是不知,他这个薄情郎还认不认得出她的字迹。
想当初,他嫌弃她的字体过于娟秀,纸上的这手字还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呢!
离盏眼里浮出一抹捉弄之意,万分期待着他看到此纸的表情,但采选还未结束,柏阳院的小宫女还在等她回去了,时间耽搁得已经够久了,再这么耗下去,怕是自己也有危险。
离盏思定,照着原来的法子,把南窗上的钉条给割开,制了个燃烧着的酒精瓶子扔出了墙壁。
这次的酒精分量,可比上次还多,瓶子碰到墙壁“砰”的炸开,火势比原来大多了。
“火,又起火了!”墙外立面就传来了侍卫的吼叫。
“真是遇邪了,快去救火,在牡丹地里,快!快!”
侍卫们一窝蜂的涌出去。
离盏打开北边的窗户,四下窥了窥,侍卫都跑光了,看来这火烧得忒大。
于是,便放放心心的顺着那颗歪脖子树笨手笨脚的往上爬。
那歪脖子树甚小,爬到高出时,枝丫就上下颤动起来,本就蠢笨的手脚,愈加不停使唤。
好在无人注意到她,她便放放心心抱住树干,一点一点往前挪着,刚爬到墙上,就听见惜晨殿的大门被推了开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渐渐在清晰了去。
这沉稳的脚步声在乱成一锅的惜晨殿里听来尤为刺耳。
离盏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可头还没来得及转过来,就感觉一阵罡风朝着她后背袭来,离盏心知不妙,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触了红手镯遁入了空间。
就在她消失的一瞬,一并细小的匕首已稳稳没入墙里,凿起灰屑纷纷。
顾越泽愣了,掷刀的手势还顿在半空,未曾放下。
旁边的白采宣盯着同样的地方,吓得瞠目结舌,下意识的攀住他的臂膀。
“殿下……方才那个影子……不……不见了……”
顾越泽的一颗心,不禁悬了起来。
他听见外面的闹腾声,立马就出来了,走出惜晨殿的一刹那,听见了右后方的异动。
余光一瞥,果然有人。
他即刻从手袖里甩刀即出,那速度之快,就算那是只飞燕也逃不过。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她已经死了!
顾越泽双目一怔,太阳穴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这到底是何方高人,简直太不把他东宫放在眼里了。
悄然无息的进了惜晨殿的偏房,纵了火,破了锁,还把龙袍给刨了个现行。
从鞋印来看,女子是直接冲着龙袍去的,可她既不偷它,也不揭发他,还大大方方的留了一封亲笔信!
难道她冒着杀头的危险擅闯东宫,就是为了告诉他:老娘知道了你的秘密,你给我注意着点!
又或是说:老娘就算留条线索给你,你也抓不到我!
她到底想干什么为何要这么做
顾越泽远远看着羊皮纸上写了四行字,直觉告诉他,答案就在上面。
他移步走到柜前,两手捧起羊皮卷,眉头渐渐锁紧。
晦暗的日影投射在他孤身而立的背影上,随着目光的转动,他额头的青筋浮现而出。
片刻过后,他身子突然颤了一下,像是站立不住一般,连忙左手扶住柜子,羊皮卷应然垂下,被他紧紧的捏在右手之中。
“殿下,可有什么物件丢失”
“殿下”
李副统领在外面轻呼,顾越泽却充耳不闻。
他脑海里嗡声一片,尽管不再看那羊皮卷,眼前的画面仍旧是大大小小的文字,浮浮沉沉。
像……太像了……
黎盏的字就是这样,恣意中带着一抹娟秀。
她生前就喜欢在成王府里的荷花亭里写诗作画。
他嫌她字迹太过娟秀,一旦下笔,甭管是写山河千里,还是孤漠骄阳,都带着闺中小姐娇滴滴,柔怯怯的私情。
他闲来得空,便会掌着她的手,横撇竖捺的纠正。如此反反复复的练了五年,娟秀的字体上才生出些许放纵。
在他看向羊皮纸的一瞬,后脑勺就跟被人敲了一闷棍似的,仿佛这四行字,就是他掌着她的手写出来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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