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得了,我看得清清的,你少装。”
柳凤显被揭穿,两腮帮子更是红得厉害。
顾曾怒其不争,却又掏不出他嘴里的话。
“左右是柳衍交给你的事情,说不说全在你。若不是楣如逼着我相帮,我也不惜得走这一趟。”
柳凤显心里乱七八糟,却还是忍不住想:一说要来离盏,你明明跑在我前头好不好
但他是读书人,又实在不好直白的把这种事给说出来。
两人正无语,离盏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手里凭空多了个小瓶子,也不知哪里得来的。
离盏回了座。
“柳公子,以后这病不必再请大夫治了。”
“啊为何啊”顾曾大骇,以为她的是说这病是绝症。
 
第一百三十九章 帮倒忙!
离盏见他窘迫,便把瓶子拿过来亲身示范他如何使用。
“这里头装得并非是药丸子,所以用起来要麻烦些。用之前,你需得把瓶子倒过来摇一摇先,这里是壳帽,摇匀了你就把壳帽摘了,然后把喷嘴含在嘴巴里,对准咽喉,在深深吸气的时候,摁一下阀门,把喷出来的药物吸进去,然后保持一会儿。”
“喷……喷出来”顾曾也是好奇得很。
离盏怕他们不理解,到时候真的用起来,要把柳风显吓一大跳,于是倒着摇了一摇,拿袖子挡着对着空地一按。
“嘶嘶嘶!”
一团雾气在阳光中散了出来,闪烁着细小的亮光。
二人同是大惊的往后一仰。“这……这是如何办到的”
“喷嘴把液压成了雾状。”离盏说着,把瓶子递回柳凤显的手中。
柳凤显如获至宝似的接下,捧在手里看了又看。
这时外头有人扣门:“绪王殿下,柳公子,奴才为你们准备了些点心。”
离盏知道,催她的人来了。“进来吧,管家。”
钱管家推门而入,后头跟着两个小丫鬟,手里端着三四样点心,一一呈到桌上,钱管家趁着间隙,走到离盏身侧嘱咐道:“二小姐莫忘记自己答应过的事情。”
离盏只是淡淡回以一笑,钱管家又带着丫鬟出去,关上了门。
顾曾看着一桌的点心,样样都很别致,似是精心准备过的一般。
“你们开药堂的倒是热情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开酒楼的。”
“殿下说笑了,按理柳公子要看病,理当时我们登门问诊才好,现下劳烦殿下和公子亲自前来,自然要招待周到。”
柳凤显激动地道:“哪里哪里,是在下该谢过离小姐才是,而且这么好的药,也不知道价……”
离盏摇头道:“这药对柳公子的病奏不奏效还是一说。柳公子先用着,倘若有效,再付钱不迟。”
“唉这世上安有先拿人东西,再付钱的道理,这药值多少钱离小姐直管开口罢,我柳家虽不富庶,但还从未跟人赊过账。”
离盏想想接下来要提的话,就觉得唐突无比,柳凤显这么老实的一个读书人,竟开口就要他帮忙钱氏的事……啧啧……
得亏旁边有顾曾坐镇,否则这死读书的书生,怕真要被套进去了。
离盏她清了清嗓子道:“柳公子,倘若我不要药钱,只求你帮一个忙,你看行不行”
离盏的语气算不上急切,但柳凤显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惊住了。
他爹是礼部尚书,自小讲究德行举止。柳尚书对他的教育,莫过于多读书,少惹事。所以,离盏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他真不敢一口答应。
但对着离盏的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又不好一口拒绝。
“离……离小姐说来听听呢。”
“不知公子知不知道我离家主母在牢中畏罪自杀一事。她虽做错了事,但好歹是老堂主的结发夫妻,理当入土下葬,可是衙门却不肯还她的尸首。”
“有这种事”柳凤显十分震惊。
顾曾在桌下碰了柳凤显一下,对他摇了摇头。
离盏心安下来,看来这事应该是成不了了。
柳凤显见过顾曾的眼色,垂头十分纠结的样子。
绪王心想,这书生蠢是蠢了些,可他自小唯父是从,小时候孩童打架,他从来都是站在一旁默默吃枣的那个,该是没这个胆子才对。
于是放放心心的端起桌上的茶水来喝。
隔间内经历了一场良久的沉默,离盏见柳凤显纠结,也正和她意,于是便懒得开腔催他,也把自己的那杯茶顺过来喝。
她和绪王都未曾想过,柳凤显会突然抬起头来,脸都憋得发红。
“离小姐,我回去跟我爹说说!”
“噗……”绪王一口清茶喷了出来。
疯了!
疯了!
这书呆子色迷心窍起来,连他老子都不怕了。柳尚书要是听了,八成要把他腿都打断!
离盏同是一惊:别呀,我随口说说的,你这傻孩子,怎么还当真了呢
“离小姐先不要着急,我先回去同我爹说来看,若是能劝得动他,我便即刻来药局告诉你。”
离盏眼轱辘转了转,忙道:“会不会给柳公子添麻烦”
绪王也赶紧道:“咳咳,麻烦麻烦,这事儿肯定麻烦。本王那老丈人心性顽固,刚正清廉,让他去趟这样的浑水,真的十分为难他。在者,这先劝,再决定,再到真的着手去办,怎么也要个三五日。你
第一百四十章 长音的消息
“盏儿该说的好话都已经说了,柳公子答应要回去和柳尚书好好商谈商谈。”
离尺的表情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只严肃道:“你方才还是太客气了些,还说什么‘麻烦人家’的话,差点让绪王把承诺收了回去。”
离盏素来不给他好脸色,于是扭头道:“初次见面就让柳公子帮这么大个忙,却连声‘麻烦’都吝于说,老堂主能过意得去,我可没这么心宽。”
“你……”
老太太连忙和稀泥:“好了好了,盏儿也说得没错,柳家掌管礼部,最见不得的应该就是越矩无礼之人,求人家办事的确该客气着点。况且到最后,柳公子不是已经答应下来了吗”
离尺哼了一声,转过脸小声道:“还以为是被绪王看上了,没成想,是柳家。”
距离隔得近,离盏听得一清二楚,可碍着老太太的面,实在舍不得败光自己的好感。
可她又不想作罢,思来想去,觉得扮扮委屈倒是十分合适。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家越觉得亏欠她,在钱氏的事上才越不好为难她。
离盏酝酿了下情绪,渐渐的红了眼眶,抽了绢子揉着眼角冲离尺道:“呵,我早料到了,于老堂主而言我果真就只是颗棋子而已,讨好柳公子也好,讨好绪王殿下也罢,在老堂主眼里只有利益多少的区别。倘若我死了能把钱氏给换回来,老堂主也一定不会犹豫罢!”
离盏越哭越甚,老太太劝也无用,索性哭着朝小兰院跑远了。
“盏儿,盏儿……”
待离盏彻底消失在视野里,老太太转身狠狠用佛珠扇了离尺的脸。“逆子!你自己想想你自己说的那叫个什么话还是个做父亲的!”
“我不是求你像待筱筱和晨儿那样好的待她,可她终归是你女儿,你当着她的面能不能有个为人父的样子!现在我们离家上上下下都指着她能清正我们离家的名声,你恁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跟她过不去!啊!”
“我……”离尺欲言又止,憋屈得不行,不由在心里暗怨道:离盏这孽子心机深沉,娘,我同你说了多次了,你为何就看不明白呢!
风擦着脸颊而过,离盏方才拼命挤出的几滴眼泪已经彻底风干,不留痕迹。
脚下正要没过脚踝的青草,现下却开始有了发枯的兆头,寿命似乎已经渐渐步入了末年。
此时,离盏正在回去的小道上,本该无比惬意的享受着夏季最温热的一阵余风,然而这一切全被柳凤显给搅乱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柳凤显和她只见了一面,怎么会拉都拉不住的非要帮她蹚这趟浑水
喜欢她
之前也没见过面啊。
你要说是一见钟情,那见面之前,这情分还没生呢。
那他二人今日来长风药局到底是为什么真的只是为了柳凤显的哮症
这个可能性太小了。绪王这个做姐夫的,平日里除了巴结权贵,便是斗鸡走狗,他哪有闲工夫关心自个儿小舅子的死活。
柳凤显就算是到长风药局来看病,那也应该是别人陪着来,而不该是他顾曾。
离盏左思右想,也没能想到个合适的理由,只能在心里盼着,柳尚书能是个贪利怕事的大奸臣外加擅长棍棒之术的严父,一听柳凤显要跟衙门过不去,立马操了扫帚就能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离盏心里祈祷着,不知不觉已回了院中。
巧儿替她倒了凉茶,问她此去结果如何,她听了只是摇头不语,心思沉沉的想着担心的事情。
离盏两眼珠子无神扫着院中事物,手里的茶慢慢的见了底,她忽然突然回过神来,道了句:“快到用午膳的时间了,淼淼呢”
“淼淼”巧儿顿住,想了一想道:“他去衙门外看热闹去了。”
“这么大热的天,他也不嫌晒”
“淼淼有私房钱的,主子你忘了,上次淼淼去祁王府通风报信,祁王府的管家曾给过他一锭银子做跑路费,他拿那些钱已经买了许多小玩意。现下这么热的天,他肯定不会亏待自己,一准在茶铺上喊碗凉茶,再叫一叠瓜子,一边看一边磕,这午膳回不回来用,还难说。”
“反了,一天到晚医书不好好看,尽看些脏眼睛的事情。看来是最近太忙,对他疏于管家。抢尸体的热闹他也乐得去凑,小心真瞧见了,回来吓得睡不着觉!”
“不是的小姐,淼淼不是去看抢尸体,他要看的,是千山殿的门徒。”
啊
离盏惊讶过后,又恍然大悟。
她倒是忘了,自己的徒弟一直有个行走江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东窗事发
那么好的面具显然费了不少心思打造,既无大用,又何须周折所以,什么叫反正以后用不着了
“淼淼,这个大哥哥看起来,正不正常”
淼淼搔了搔头:“什么……什么叫正不正常”
“就是会不会觉得他眼神,表情,有点像小孩。”
“呃……你说是像我么不像的,我比他要机智许多。”
……
好吧,我无可反驳,你一句话就把人家的嵌宝石的面具给骗到手了,的确是比他机智许多。
“那他现在也在衙门面前打坐”
“没有,他随一众弟子一起走了,说是他们的督教有令,不许他们再滋事端。”
“督教凌霄找到了”
离盏记得,当初千山殿的人之所以肯乖乖听话去劫她父兄的尸体,就是为了让顾扶威把督教凌霄给放了。
可祁王府忒大,侍卫又多,连去父兄的坟冢上烧点纸钱,也要处处谨防,所以根本就没动过要去打听千山殿督教的事。
没想到,顾扶威主动把他给放了
也对,长音渐渐开始记起事来,还和顾扶威打了一架,说不定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倘若真的如此,顾扶威又把长音都放了,那囚着千山殿的督教也很快就会被人知道,一并放了也是正常。
如此甚好,没有千山殿的人坐镇,离家就更难把尸体给要回来了。要是老太太和离尺得了消息,恐怕已经急得焦头烂额。
离盏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平了些,只是她想不太明白,千山殿这么大个门派,怎么就忍心把自己同门的尸体弃于不顾。
一日之后,祁王府中。
阴天,刚下过一阵小雨,到处漫着股青草的味儿,十分舒服。
杨管家杵着拐杖在去北院的路上,他此刻的心境就犹如头顶的这片天,阴沉沉的,一想到了离盏和黎家的牵连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到后来终于知道王爷为什么要揪着离盏的过去不放。因为离盏和谁人纠缠不清,都行,唯独黎家,万万不可。
那是与朝廷,与皇上作对的大奸臣,凡事与其有染,都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想那黎家得势时,朝中盘根错节,密友林林,黎老将军,黎少将军,成王妃三人被诛之后,所有人脉关系就如一盘散沙,一朝散进。
谋逆是大事,黎家反了之后,皇上日日夜夜都睡不安稳,生怕留下余党再次勾结。
他是想杀光黎家所有旧部的,可他又不敢杀光,毕竟牵连太甚,朝廷过百的人都和黎家来往颇多。由是,只好把有书信实证以外的人一并伏诛了以外,别的都只是做了杀鸡儆猴里的猴子,安稳的活到了现在。
但活着,不代表信任。往后一旦被人揪住点小辫子,翻旧账,砍脑袋,那是随时随地的事情。
而作为王爷最重要的一颗棋子,离盏必然得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不能成为他的污点,更不能成为他的破绽。
杨管家想着这些,已不知不觉的走到池塘的水廊上。
不远处,顾扶威倚着栏杆,从西琳捧着的黑玉盒子里撮着一溜儿鱼食丢在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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