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太子是未来的储君,倘若太子势弱,和朝中高官之后结亲,乃调和补给之道,不无不妥。
但如果太子势力原本就大,再和朝中大臣结了姻亲,怕的是他们营私结党,危急正主。
所以为了防止太子霍乱朝政,立朝一来,就允许太子娶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为妻,就和皇上纳选嫔妃并无二别。
有时太子势力过大,皇上便会故意亲策一名普通百姓家的女儿给东宫。
离盏想想,上次自己就在花名册上,这一次便说不准了……
她隐隐有这样的预感。
“你是官宦之后,你定然是在的。”离盏同林芝道。
林芝摇头,并不欢喜:“我……我不要,我一看到太子,便想起成王妃,我才不要去。离姐姐,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让我装一回病,叫太医都看不出来的那种。”
“你不参加采选么”
“不要。”她义正言辞。
“好,我来想想办法,什么时候开始采选”
“七日之后。”
离盏蹙眉细想,“办法是有的,这样,你提前一天再来找我。”
东宫采选的事情,顾越泽并未提前跟她打过招呼。
倒是祁王来了盏林药局,言辞喝令她不许去。
她后来回了小兰院,也无人知会她这件事,只听见下人议论,说三小姐这回进宫,花了大价钱做了套新衣衫,买了只玉镯子,被老太太数落了一顿,今日还在家里哭,可见现在长风药局是有多么吃紧。
离盏回屋,有些发愁,心想这名单上有她,她去好呢,还是不去好呢
装病不去的话,肯定会触顾越泽的眉头。
但去的话,保不齐顾越泽会肥个胆,纳她做侧房,或者是留他在东宫做个小宫女也不定。
她心里不安生,厚着脸皮去问了离尺花名册,离尺嘲笑了她一通,说她真是想变凤凰想疯了,花名册里压根就没有她的名字,
第三百零九章 复杂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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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察不敢猜,“奴才……”
“五百两。”
“这太多了,奴才上下打点下来,也要不了这么多。”
“此事你需得找稳靠的人,我得多嘱咐你一句,他们的生意见不得光,你派的人即使探不到消息,也不要被他们发现。他们警惕着呢!最好直接找些赌客,就去斗金楼赌,或者平日就常去戏院听戏的,让他们听戏,银子不够,我可以再加。”
“唉唉!奴才会小心的!”
六日之后,东宫采选正式开始。
良家子们各个精细打扮,一到在门前迎列宫中的人列他们入队。
那日离盏睡了个舒心觉,却还是被门外的锣鼓声吵醒,起来洗漱一通,要去盏林药局的时候,在门口瞧见离晨玉装金饰端站着。
老太太和离尺为她践行,眼里没有带着殷切的企盼,有了前车之鉴,老太太只反复的嘱咐她,不要为了争风头而再闹出什么事端来。
如今离家再不是太子的恩人,太子选妃的事情,多半是落不在离家身上的。云姨娘的孩子还小,离盏又不帮腔家里,离晨是家中唯一的嫡女了,万不能有个闪失。
离晨应付的点头,随即拿着花名册太监来点她入列,她依旧欣喜万分。
当日夜里就传来消息,说太子妃的人选终于定下了,是白家的嫡女白采宣。
巧儿给她揉背,她查着账本,听到这件事是满不在意,倒是巧儿很不高兴。
“太子可真是当着一套背着一套的,他暗地里对你好,可是东宫采选的事情却只字不提。我听说大婚就定在腊月初,呵,这可真够紧的,哪有从定下人选,到嫁到东宫只用一个月的时间来置办的。这不把内务府的人给忙晕头么再翻俩月就过年了。”
离盏沾了沾墨:“不仅娶亲操办得急,就连选妃也很急,从有消息到开始策选,只给了良家子们七日不到的时间,我听说孙察感叹,最近京城里不管是做布匹生意的还是做首饰生意的,都快要卖断货了。”
“就是啊,太子把小姐当什么呢想对小姐好的时候来看看小姐,想对白采宣好的时候,立马就采选策妃了。到现在还没小姐这儿给个说法呢!哼,好在小姐早早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打从一开始也是玩弄他。这帝王家里,果然没几个真心的。”
“你有句说对了,帝王家里无真情。我只是个没有背薄的庶女,他就是再喜欢我这张面皮子,也不会厚待我到哪里去。不过,我猜着东宫采选如此着急的缘故,是因为白采宣把当日的事情同家里人说了。”
“什么事情”
“哎呀,你怎地这么糊涂,就是黄家戏院那天晚上的事情。”
“噢……”
我估计白采宣怕太子朝秦暮楚,把两家的好事给搅黄了,于是告诉了家里人。她大哥白严忠是个雷霆手段的人,这前不久已经进京领职了,很得皇上赏识。我估计,以他大哥的性格,估计主张将此事早点结了为好,于是白家向顾越泽施压,顾越泽才把采选的事情提上仪程。你想想,如果采选的事情是有皇上提的,又或是皇后提的,总归不会这么的急,不然就显得苛待太子,草率了事。唯独白家施压,让顾越泽自己提,这样事情才匆忙的定下来。”
巧儿大白:“小姐说得有理,若是这样,那太子的操忙,来跟你解释的机会自然没有。”
“我不惜得他解释,我就巴不得他俩在一块,我还要看着他们结婚,最好再有个孩子,然后我再站出来告诉白采宣,顾越泽已经移情别恋很久了,让他们俩互相猜忌,互相争吵诅咒,然后我当着他们彼此的面,杀掉他们,这才叫一报还一报。”
巧儿看着离盏毫无光色,却定定发狠的眼神有些害怕。
“主子,你真的想好了,要为了黎少将军牺牲自己的一切么”
“若有人曾经爱你如命,然后你失去了那个人,或者那些人,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离盏一时十分入神。
巧儿听了这句话,脑海里竟头一个想到的就是离盏惨死的模样。
离盏是她的恩人,即便离盏没有爱她如命,但她自小被父母用五十两银子卖了以后,就再没有谁把她当人看过。
离盏是她再生父母,从不打她,从不重语说她,样样都照拂她,还时常那些银子叫她送去乡下给家里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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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险露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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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盏隔着门对下人说:“你请她进来罢,外面天寒地冻的,屋子里有暖碳,我先问问她亲戚的病况,心里好有个数。”
“唉!”
隔不久,那下人领着姑娘来了。
巧儿把人给引了进来,离盏正在绾头。
那姑娘看起来十六七的模样,长得端方,穿戴也好,眉宇间有骨子着急劲儿,但并不忧伤。
离盏想,那病人跟她也不是很亲,委派她来办事罢了。
“你便是替亲戚求医的姑娘啊坐吧,稍等我片刻,你可先把他症状说来听听,我穿戴好了就随你去,也不耽误多少工夫。”
“离小姐,您不必穿戴了。”小姑娘端方的给她施了个礼,“我是东宫的小宫娥喜儿。”
“嗯”
离盏莫名。
喜儿按捺住脸上的急色,冲离盏低头一笑:“进来殿下操忙,抽身不得,未曾探望过离小姐,今日便特潜派奴才们来请小姐进宫。”
离盏更加觉得奇怪。
这不是才策选的太子妃么,他不收敛也就罢了,还猫着胆子请她进宫。
这可是头一回啊
离盏细细的打量了喜儿一眼,喜儿眉宇间的急色越是掩藏,于是明显,离盏估摸着应该不是单单要见她这么简单。
巧儿在一旁瞪着地上的地砖没有说话,听见离盏问:“殿下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在离盏笃定的注视下,喜儿迟疑了片刻后,终于重重的点了点头。“殿下身子有些抱恙。”
“怎么回事”
喜儿不大敢讲的样子。
“我是大夫,你同我说,我还能害了殿下不成即是召我进宫,我早晚也要知道。你放心,我这小丫鬟嘴巴紧,不会到处乱讲。”
喜儿望了一眼巧儿,迟疑着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儿在宫里宣布策妃的事仪时,殿下突然腰疼不止。您知道的,上回东宫采选就出了状况,这回要是再出状况,怕是又要疯言疯语,把黎家叛党拉出来说事儿了。殿下顾及此,便忍着没有叫太医,以为是近日操劳的缘故,歇歇就好,可谁知一疼就疼到半夜还淋漓大汗的,后来稀里糊涂睡着了倒是好些,可谁知今日一早还没用早膳,就喝了一口水,就又疼了起来。”
喜儿顿了顿,看着离盏桌上摆着一排的首饰和珠花,不禁换了催促的语气:“离小姐还是快些进宫的好,奴才来伺候您洗漱吧,进宫要换宫女的衣裳,都给小姐准备好了。”
“嗯好,那就劳烦你了。”
离盏收整好之后,从偏门出,到了宫门口,下了马车,随丫鬟们一路进到太和门。
此处乃东宫的最外重,穿过太和门,才算进了东宫。
离盏环伺一周,采选的很多布置都还没来得及撤下,张灯结彩,光看这道大门,便能依稀感受得出昨日的热闹。
“祁王过道!”一阵尖利的嗓音从远处传来。
“快跪下快跪下!”孙福正招呼着她们在两边让开道,跪在地上。
不仅把孙福正喊了个激灵,她也蓦然一憷。
“离小姐!快呀!”
离盏不大习惯跪人,但也赶紧跪在边上。
她低头斜眼,见着远处两个轿辇并肩抬着。
一个上头坐着人的懒散而沉稳,一个上头的人精神而稚拙。
再走进些,原是绪王顾曾和祁王,顾曾还穿着朝服,估计是刚刚上朝结束,碰一块了。
可顾扶威怎会莫名进宫呢
隔得远,离盏还忍不住敢看上两眼,这会近些,她缩成一团,头都不敢抬,只听着轿辇上的两个人在谈话。
但听来听去,也只有顾曾一个人在说。
“皇叔,我小姑只有一个缺点,话少。其实落在女人身上,也算个优点,闷是闷些,温柔啊,不来事啊,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再加上她琴棋书画又样样精通,尤其是那手琵琶,弹得那叫一个绝,当年京城首屈一指的琵琶大师恩仲人,也亲口赞誉过我家小姑的技艺。要说她闷,可她这手绝技难道还不够消遣人么”
顾扶威没说话,只发出一贯清冷的笑声。
顾曾又夸赞道:“这京中女子,除了我家媚如以外,就小姑她最漂亮,人又最好了。”
“你想说什么”
“我……”顾曾有些无话可说,“小侄是说眼瞅着要过冬,过冬喝了腊八粥又眼瞅着要过年,届时皇叔您又要长一岁,翻了年,您虚岁可就二十有四了,端王像您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世子都会打酱油了。父皇肯定怕你太过操虑国事,连自己家世都不上心,必定要催着你上心的,你与其坐等,不如自己挑一……”
“停。”
第三百一十一章 真叫人痛快
“劳烦公公了。”
孙福正前脚才跨进去,随后就是“嘭”的一阵碎裂声。
“滚!都给本宫滚!”
离盏听得一愣一愣的,喜儿在她身旁道:“许是殿下痛得很,平日倒不会随意吼吓我们这些做奴才的。”
“嗯。”
他不是不吼吓你们,是你们不值得他动怒。离盏心里如此笑道。
很快孙福正出来,请她快些进去。
她挪着步子往里,孙福正用拂尘给她挑开帘子,她见着顾越泽躺缩在床上满头大汗,一张英俊的脸变得煞白,风流倜傥这四个字完全跟他沾不了边。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他眼里分明透着喜出望外的光色,手抓着床梁柱子。
“盏儿!”
离盏背皮子一麻,还是走了过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忍着恶心的情绪,脸上硬是挤出了几抹心疼。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顾越泽挥手,屏退了周围的人。
“有些事情,你听说了罢”
离盏晦涩的低头,月目微蹙,作难过状,“殿下是说东宫采选的事情”
“是。本宫起先没同你说,是觉得此事还有转还的余地,谁知白家发难于本宫,本宫不得不……”
离盏眼角莹莹发亮,似有泪,看得顾越泽心疼不已。
“是本宫对不住你,后来想与你解释,却又抽不得身,此事办得颇急!你知道的,就是打从黄家戏院过后,白采宣嫉妒在心,说给了她父兄听。连采选名单上也不得有你的名字!”
“盏儿你是不是生本宫的气了”
离盏攒着袖子擦了擦眼角仅有的湿气,摇头,却没有说话。
“是本宫对不住你。本宫有时候就想,我最先遇见的,为何不能是你呢”
噗嗤,离盏忍不住笑出声来。
顾越泽诧异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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