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离盏笑:“敢情我就长得像宫女”
“远看真的很像,本王叫她抬起头来,她不敢,本王就觉得她断断不是盏儿。”
“为何又一口笃定不是了”
“盏儿胆子忒肥。撒得谎,骗得人,什么样事都敢拿来糊弄本王。她连头都不敢抬,连你一根手指头都不及。”
“我现在不兴撒谎了。盏林药局,以信立誉。”离盏其实连手心都是湿的,总觉得顾扶威是在故意讽刺她。
“噢,是是是,盏儿现在是老板,不一样了。”
顾扶威重拿起茶来,揭了盖子喝了一口。
看神色,又好像是她做贼心虚多虑了。
“你可听说了东宫的一事”
离盏顿了一顿,沉吟道:“知道。白家的小姐嘛。”
“嗯,本王就是提醒你一句,东宫现在和白家正式喜结连理,有些事情,的确是铜墙铁壁,无坚不摧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出大事了!
“噢……”离盏脑仁一疼,舌头也有些打结,深觉得此人忒不好糊弄。
以后能不对他撒谎便不对他撒谎,能不做对不起他的事,便不要做对不起他的事。
“刚开药局的时候,手头有点短银子。”
“当了”
“嗯嗯。”
“赎回来。缺钱,找本王借,本王不收息。”
……
离盏硬着头皮点了点,心想,还好离送贺礼的时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当铺有规矩,分死当和活当。
死当的价钱贵些,但是当了就要不回来,活当就便宜。
可即便是活当,一月不赎,当铺就能随意转卖,她赎不回来也有理由的。
离盏干脆应诺,“好,我待会就让孙察去把东西给赎回来。”
“主子!”
话声刚刚铿锵落地,突然有人在门口叫她,她把刚剥出的两颗花生米塞进嘴里,抬头望去,见孙察在门口尴尬的像顾扶威行礼赔笑,然后面有急色的望着她:“主子,有事情!”
孙察很少这么着急过。
离盏意识到不是简单的事,不然他不会这么冒失的在顾扶威面前晃荡。
“殿下,我去问问。”离盏起身,朝顾扶威施了礼。
顾扶威颔首。
离盏速速走到孙察面前,“何事慌张”
孙察挤了挤眼,她会意,提脚往外再迈了一步,让琉璃花屏挡住了自己的脸。
孙察躲在门口,小声的捂着嘴道:“主子,大事不好,奴才派出去的线人,叫斗金楼的人给发现了。”
“啊”离盏失声叫了出来,引得顾扶威抬头望来,起身作势要管。
“怎么了”
离盏连忙摆手:“无事,无事,一个病人出了点状况,似是我诊错了。我再问问。”
顾扶威狐疑的看了两眼,还是走了过来。
离盏心道一声糟糕,这件事情可不能让顾扶威知道。
但查案要是出了纰漏,断可不是什么小事,搞不好牵出孙察,再牵出她,那就玩完了!
她揪着孙察的袖子往外一拉,二人彻底走出门外,离盏听着里面沉稳的脚步声,一面望着花厅门口,一面急问:“你快说,现在情形如何”
“人好像被抖金楼给扣了,里面发生了什么,奴才也不知!”
离盏急思,片刻后道:“那些人可靠不可靠会不会抖出什么来”
“平日还是挺仗义的。只是,主子说让奴才找赌徒,奴才找的就是赌徒。”
离盏心下一沉,知道孙察的意思,是他也把不准。
“是奴才办事不利……”孙察自责不已,当即忍不住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嘘!”离盏听见门口脚步声渐近。“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此事万不能让旁人晓得。”
“出了何事”
很快,一只手沉沉的落在她肩上。
孙察委实不敢看顾扶威的眼睛,立马低头。
离盏转过头来,挂着仓促的笑:“是我诊病的时候大意了,出了点纰漏,我得去亲自上门看看。”
“要不要紧是不是家里人闹上门来了又或是报了官”
“不是,但病情很急。”离盏抱歉的看着他:“许久不见,本该陪殿下好好聊天的。”
她朝他揖手,“但恐怕我得马上出去一趟,要失陪了。”
既然焦急掩不住,那就以一事,替另一事。
顾扶威没看出不妥之处,便道:“无碍,你要是忙,那本王就先回去了。”
“不再多坐一会儿么”
“不了。本就是来探盏儿的,盏儿抽不开身,我还在这儿继续打坐不成”
“实在对不住。”离盏一再道歉,“我送送殿下吧。”
顾扶威没有拒绝,离盏就他到门口,亲眼看着他上了马车。
“若是有事,你派人来祁王府知会我一声便是。”临走时,顾扶威还是不放心,掀了帘子对她道。
“知道了,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离盏挥手催他。
他这才放下帘子,老马甩鞭子,三匹枣红马拉着马车跑了出去。
离盏立马折身回后院。
她焦急,叹气,凝重。
在两颗大榕树下踱来踱去一言不发,孙察就跟在她身边,不敢出言扰她。
方才她脑子里乱做一团,顾扶威走了才好些。
现下多走两步,踏着青绿的苔藓深呼吸着,她告诉自己,越是关键时刻,越是乱不得方寸,反复须臾,终于勉强镇定了些。
“你派的人,就是斗金楼的常客么”离盏眼里闪着精明的光。
“是,是常客!”
“几个人”
“就一个。”
她沉下心来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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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极品运气!
“那是什么”
“毛。”火头说,“从黑猪肉上剪下来的,奴才用热水洗过两遍,才拿鱼鳔胶糊好,味道不是很重。”
又是猪毛,又是鱼鳔的,离盏立马嫌弃,“胡子就不用了。我自会把眉毛画得粗些。穿的都给我罢。”
离盏接过衣物,进了隔间,叫来盏儿服侍着她穿上。
临时找来的衣裳并不是十分合身,但腰带系紧些,也松垮不了太多,闻着也无异味,离盏已经很满意了。
巧儿不会绾男人的发髻,望着她长直如瀑的头发毫无办法。
离盏倒是会。上辈子她时常替顾越泽绾头,各种样式她绾过,便自己拿了梳子把头发全都束到后脑勺上,再抽了玉色的带子扎了一个简单的髻,看起来利落的不行。接着又拿了螺子黛把两条眉尾描得往上提,眉头也画得黑粗。
离盏提衫起身,巧儿给她披上大氅。
她平手转了一圈,又在巧儿面前走了几步,“如何”
“确有几分英气。”
离盏便出了槅门,在账房那里支了五百两银子的银票和几锭碎银子。
“你请的线人长什么样”
孙察想了想,比划着描述道:“比主子高半个头,竹竿瘦,眼睛大,嘴下面有颗黑色的肉痣。”
“叫什么呢”
“杨阿生。主子,要不要让火头跟着你一起去或者让他在外面等着你也好,万一里面有个动静,他还可以回来传个信儿。”
“不必,人多反而碍手碍脚。你们且在此等候,若我明日辰时都还未回来,便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祁王府。”
“为何要等到明日辰时”孙察不解。
巧儿抓着离盏的袖子:“是啊小姐,太长了!你难不成还想在斗金楼过夜”
“我自有打算。你们只管记住我的话便好。切忌要沉住气,生意照做,别人问起来,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旁人来找我,你们就说我手头有病人出了事,我脱不开身。”
“奴才们记住了。”孙察道:“主子千万当心!”
“我省得,不耽搁了,我走了。”
斗金楼在东边,离盏此去花了半个时辰,终于站在了斗金楼前。
以前她偷偷跟在黎盛的屁股后头来过一次,跟到门口,人家见她是个姑娘家,又没人带着,便不让她进去。
第二次站在这楼前,她还是觉得这楼忒霸气。
数了数,足足五层高。
朱墙红瓦,灯笼高悬,铜门两旁对站着十二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整齐的穿着灰色束衣,显出精壮的身材,头上绑着黑飘带,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很快这十二个人就进了门去,大概是日常换值。
只要没出什么事,他们是不会站在门口吓唬人的,影响生意。
等你出了老千,或是赖了账,这群人一定一个不少的把你给围个水泄不通。
“公子,可要尝尝奴家酿得这东篱酒,秋日里喝最是暖身!”
离盏正寻思着之后的事情,蓦然被旁边女商贩打断。
她侧头,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正直勾勾的望着她,脸色绯然,目光不纯。
“公子,尝尝嘛,觉得不好,不买便是。”妇人热情的用木勺呈了半碗朝她递来。
离盏背皮子一紧,“不了不了,我不喝酒的。”
离盏一边走一半想,难道我换了身男装就英俊起来了么
她愈发自信的朝着斗金楼踱步,人群络绎不绝的出出进进,她装得像老生一样,理直气壮的往里挤,门口候着的小厮一眼尖,稍微提溜了她一眼,追步赶了上来。
准确的说,是想把她拦住。毕竟她这身衣裳也看着不像是十分阔绰的公子哥儿,这么多人穿梭来往,就指着她一人追,没准是觉得她有问题。
“唉,这位公子……”
离盏装作没听见,厚皮老脸的朝人群里钻,那人不肯罢休,追不上她便伸手拉住她脖子后面的一圈大氅毛。
离盏被他揪住了,再走便会显得不合常理,她只好回过头来,莫名的看着他。
“这位小公子!”那小厮对他笑,“您第一次来咱们斗金楼吧”
既然已经被认成了生人,离盏索性不装,离盏压低了嗓门,将语调子便得怪怪的,像个异乡满人。
“第一次来怎么了”
“小的看您眼生,来给您带带路。”那小厮已自觉的站在他面前。
“带路”离盏指着里处高高的木梯廊子,不屑一顾,“便只有五层楼高,你还给我带路至多骰子三楼,六博一楼,四门方宝再一楼,不然还能生出什么变数”
小厮愣了,别说,这公子虽然看着眼神,长得嫩生,像是个儒生不像个赌客,可他说得样样都对,像个行家。
小厮朝他揖了揖手,“哟,公子好像还瞧不
第三百一十六章 探到了消息
嗯
离盏朝桌上看去,
方才扔银子,只是随手一掷,现下仔细看,才发现自己没扔到押小的地方,而是扔在了豹子里面……
荷官把一磊银子数好,尽数推到她面前,一桌人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她,好家伙,比做顾扶威的女人还招眼些。
离盏看着面前银花花的一片,不可置信。
哥哥不是说,十赌九输,十赌九输吗
她来此就没想过要赢钱,只担心这五百两银子够不够输的,现下可好,连个装银子的袋子都没有……
离盏只好拿一些装袖子里,另一些就捧在手上,剩下的那些实在拿不住了,又假装思考以后,往桌上随意一扔。
莽汉勾住她的肩不放了,似乎想沾沾她的稀奇。
“公子,你是行家吧,我见你听了骰声之后,想也没想立马就出手了。骰盅提起来,你也没低眼看过,你是不是会听骰子”
“不是,不是。”离盏别手。
“一二二点,小!”
“又赢了!公子你又赢了,你还说你不是行家!”
荷官把银钱又拨到她面前,犀利的剔了她一眼。
她把银子捡起来,再想随意朝着桌上一丢,蓦地发现周围人都盯着她手锋在看,大有她往哪边丢,他们就要押哪边的势头。
情形有些不妙。
荷官盯上她也就罢了,要是这群人跟着她赌,赌输了,大家都盯上她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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