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倾城,妖妃毒步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重吾
离盏缩回手,不敢再下注了,就是赢的钱有些拿不下,不拿吧,又不像个赌徒。
她艰难的把钱往袖子里送,莽汉看了,伸手来接,“嘿,兄台,我帮你拿吧。”
离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虬髯铜皮,是个糙人,随口道了声“好……”
那人赶紧帮她搂住,二人离桌。
“公子要换一桌”
“嗯。”离盏话不多,那莽汉跟在一旁,越来越觉得高深莫测。
他看着手里白花花的银子,眼都发直了,“公子,您看您这么厉害,来赌坊肯定是赢大钱的,能不能借小弟两锭小的使使,小弟打借条的!”
“赌楼里自有赊账的地方,你找他们赊去。”
大汉谄笑,“公子第一次来斗金楼吧您不知道,这里赊账有规矩,一月只能赊二十两以内,再多就不行了。”然后别着手小声说:“这里欢喜有钱人,不喜欢穷酸货。”
离盏听他口气,眼轱辘一钻,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
“你是斗金楼的常客”
“自然!”
“成,不过就是几锭银子,你手里的那些拿去就是。但我在京城不熟,确实是第一次来斗金楼,你陪着我玩,借条便不用打了。”
“真的!”
“真的!”
“好好好,公子接下来想玩什么”
“六博吧。”六博她哥哥教过她,她倒是真的会,只是没有叶子戏玩得那般精通。
既然这莽汉觉得她有本事,想跟着她,她最好还是扮得像个高人些,接着还要使唤他办事呢。
两人又玩了五把六博,四输一赢,银子多得坠得她袖子都提不起来,直想将这一声大氅都脱了,卸卸重。
六博在四楼,再登一层可就到顶了。这一层一层的爬上来,离盏也没发现何处有问题,不知道那线人被关在了何处。
离盏从袖子掏出两点碎银子给他。
他笑得眉眼都找不到,哪有赢钱赢得连钱都懒得拿的。
“公子,您还想玩什么”那莽和她玩了一圈,已有些熟络。
离盏找了角落的长凳坐下来,“累了,歇歇。”
“唉,好,我去给你买碗茶吧。”
“不用。”离盏抓住他的袖子,怕他拿了钱跑了,他也懂她的意思,便挨着她身边一起坐了下来。
“等待会吧。”离盏这么说,接着随口问他:“哎哟这斗金楼这么热闹,账房每日算账都要通宵达旦吧。”
“可不是么兄台你没去楼上,楼上就有三面隔间,全是做账的。”
噢,顶楼来往的人最少,做账也最安全。即使有人偷看了账,一时要逃不了,除非不要命了,直接往窗户下跳。
她早该猜到的!
离盏仰头朝上看。
“黄三窟要是在,也只会顶楼上像金蛤蟆一样蹲在隔间里数钱。那上头是供最有钱的人玩乐的地方,有骰子,有六博,有四方门宝,下注都是百两银子起。也有人抬着箱子来,一般就把府邸都输出去的有过呢。”
“好刺激,我喜欢。”
“咦,那里下注就是一百万两银子起,公子您现在手里的所有加起来,最多够玩两把的。”
离盏没多解释,继续同他闲聊。“这斗金楼每日进来这么多三教九流,世家贵子,有没有出事的时候”
“兄弟是说,闹场子”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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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故意闹场
离盏为之一振,再观了眼局面。
是啊,哥哥说得对,这道理就好比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一样。
六博也讲求保局守势,深谋远虑。
虽然下棋的步数是天注定的,但动哪个子,是向前动,还是向后退,都是自己决定。
白严忠顾着吃鱼,已经丢了一只枭。
六颗子,有一颗阵亡,三颗还是普通子,只有两个枭可以吃鱼。
反观她的,六子惧在,四子已经成枭,她怕什么
她再成一枭,他没得玩了!
离盏紧盯着水里的鱼,白严忠最近的一子还要七步才能走到河里吃鱼呢!
也就是说,他要赢她,怎么着也得掷两次!
然而,她最近的一个普通子,差一步就可以成枭。
她再扔一次,倘若步数刚好可以让自己的枭吃掉他的枭,那她就动枭。
倘若步数不巧,那她就直接让普通子变成枭,五子连枭,下次再掷,吃他枭的可能比他吃鱼的可能要大得多得多。
再者,现在可是轮到她掷了!
叫你让老子先行,老子这回叫你让到阴沟里去!
“小公子,你还玩么不玩认个输,服个软,白大人一高兴,说不定还少收你二百两!白大人,您说是不是”
白严忠笑,“合是赌时须赌取,千金一掷斗精神。赌已赌了,便要痛快。”
白严忠手握三个箸筹,扳指在上面不停刮蹭着,发出挑衅的声响,无非就是想看她输个屁股尿流。
白家人,个个都是得寸进尺的玩意儿。
离盏笑得爽朗无比,“白大人说的是,赌注上了桌,岂有反悔之理。我继续投了啊!”
“请。”白严忠再牵一鱼就胜了,好不慌张。
离盏漫不经心的掷箸。
“行六。”小厮朗道。
“六”离盏提着最前头一只深入敌群枭,往后直退六步,一屁股坐在白眼忠最有可能吃鱼的枭上。
“不好意思了白大人。”
一个拈花指,干脆利落的把它弹到棋外。
白严忠颜色微变。
“狗屎运。”旁人不忿道。
“该你了白大人。”离盏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白严忠放下手里的箸筹,掷箸,瞳仁使力盯箸看去。
“行三!”小厮朗道。
走三步
他低头,盘算着棋局上剩下的四个子。
只有一个是枭了!走枭么走枭一次也进不了河,他眼瞧着离盏五个枭就像老鹰似的站在河前等着他来送死,他一时犹豫不决。
怎么就两掷而已,时局就变了!
他不敢冒进,将普通子往前提了三步。
“又该我了。”离盏掷箸。
“行二!”
其实现在行多少都无所谓,棋子过了河,就吃对面的子,行到河边,那就吃河里的鱼。
这已经不是运气不运气的问题了,是青山在手,天下我有!
离盏提着枭往前行了两步,牵走了他河里的鱼。
周围鸦雀无声,无人再敢叫嚣,更不会再喝倒彩。
小厮怪异的打量了她一眼,拿了两筹给她。
如此循环掷了两次,离盏明明可以连牵两鱼,直接获胜的,她非要装作看不出来一般,偏行另外吃不到鱼的枭去吃他的子。
最后把白严忠吃得一字不剩,只留她一人掷来掷去,奈何按规矩,是要等到六筹才胜。
场面就有点滑稽了。
等离盏拿到六筹的那一刻,离盏欠扁的哈哈大笑,朝白严忠拱手:“我听说白大人十三岁便中了举人,是难得一遇的奇才,今日,承让承让!”
白严忠坐在对面,脸比他的扳指还绿!
中途在一旁奉承白严忠棋艺的人现下一句话都不敢多嘴。
方才他们夸了白严忠多少句,就等于帮离盏打了白严忠多少个巴掌!于是都默不作声的讪讪退到一旁,知趣的玩自己的骰子,只是目光还是不住的往这边瞟,心里都厌极了离盏。
“白大人,您看您是拿银票呢,还是出银子”
“兄台急什么。”白严忠冷冷的看着她笑,“这才第一把而已。兄台不是一直嫌钱少么可敢再赌一把一千两的”
离盏耸目。
一千两,那简直是太好了!盏林药局如今生意兴隆,千把两银子而已,她难道还输不起么
白家说不定也知道这是顾越泽的地盘,知道他经商的事情,她正嫌此刻不能有理由闹得黄三窟注意呢!
“好!再好不过!”离盏答应得十分痛快,叫白严忠有些刮目相看。
二人摩拳擦掌又玩了一把,最后还是离盏赢了。
离盏嚣张至极,“白大人,区区两把,不能正声。咱们玩第三局,玩两千两的!”
白严忠摸着扳指,即使旁人不住的看着他们,他也没第一时间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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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无影无踪
这回她不是女儿身,人家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她听见骨头里嚓嚓直响,急忙扭着身子,不让手手伤。
原本来之前是想好了对策的,可每次临到头老天老喜欢和她作对,总归要出点状况,现在被人擒住了双手,有办法也施展不开,得先洋装要服软,让他们放开她才成。
垂头间,离盏已有了主意。
他装模作样的打量着周围,流露出一副无路可逃的惧色,踌躇道:“我这两千两银子不要了成么”
“我黄三窟缺你那点蝇头小利敢在白大人面前放肆,这他妈不是银子不银子的事!”
离盏知道黄三窟不会同意,她假装出没有办法的样子,“那就三个响头成不成”
诸人哂笑,“这时候知道服软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斗金楼里也敢猖狂。”
黄三窟看向白严忠,白严忠搬转着手里的玉扳指,冷笑一声没说话。
黄三窟挥挥手,她身后的两个打手松了手。
“好,三个响头也行,反正白大人也不想有你这样的孙子。”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黄三窟指着她,“但三个响头都得震地响啊,要让咱们顶楼的人每一个人都听见才算。”
离盏揉了揉被抓得通红的手腕子,顺便摸向了袖子里藏着的血玉镯子。
“我站那边磕行不行”离盏指着黄三窟出来的隔间前,“我蜀南人,朝南磕是磕神仙,其他方位都只磕死人……”
“你……”黄三窟脸上的刀疤一狰。
离盏不好意思搓搓手,“三爷,这是风俗,我要是不说,那才是对白大人的不敬。”
黄三窟嫌恶的看着他:“去去去,我他妈管你在哪磕!”
“唉!”离盏紧着步子走到北边隔间门口。
这还没跪下去呢,诸人就紧盯着她发笑了。
离盏朝着南方理了理袍子,白严忠望着她,微微昂着头。
“跪啊,磨蹭什么呢!”
“唉!”离盏笑,慢慢往后挪了一步,脚后轻微抵到了隔间的门。
“你他妈跪不跪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老子数三声,不跪弄死你!一!二!”
“三!”离盏数出最后一个数,朝着诸人施以微微一笑,南面的秋霞映在她脸上,她狐狸眼里闪着一丝极亮极锋利的光,整个人好看得显得极不真实。
“想本小爷我跪,你们都还不够格。白家赫赫有名的大公子不过如此,我十三那年若也参试,必在举人之上。”
白严忠双目一怔。
黄三窟,“好啊你个婢货养的狗杂种,还敢嘴硬!来人!”
“黄三爷,你给人当狗腿子的模样可真好看,后会无期了!”
打手抄了家伙跑过来,离盏低着槅门的后脚跟一偏,门就开了,她退进去,里头除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以外,还有个做账的管事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接着大叫一声,“来人!”
外头一把斧头飞了进来,离盏赶紧将门一合,斧刃从厚厚的门板上钻出个亮角。
离盏顺势将门销别上,摸上了手腕上的红手镯。
“滴滴滴,主人有什么吩咐!”
“你是何人!”算账的管事随手抓了油灯朝她扔来,离盏一躲,砸在她肩上,外头传来撞门声和叫嚣声,“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以为你还能逃到哪去!”
门销在沉重的撞击声中开始断裂,那管事又跟她拼命。
“麻醉剂。”
“滴滴滴,主人请取用!”
管事气势汹汹朝她扑来,离盏倒是没躲,他一扑上来,突然凭空抓了麻醉针捅进他的身体里,针管一推,管事无力的在她肩上打了两下,摊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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