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诀成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恨歌
比她小十二岁的上杞国君,为了上杞,一咬牙,背上一坛子酒便去了大周。
他挑衅大周公主,与她斗酒,并打赌,赌她一坛子酒喝下去会醉上三天。
大周公主鄙夷不屑,端起酒喝了下去。
结果,真的倒了。
上杞国君却不敢等三天,立马把大周公主背回了上杞,换了喜服,入了洞房。
等大周公主醒来,生米已成熟饭。
看着比自己小十二岁的夫君,为了国家,竟出如此下策。大周公主生气,却也感动。这便原谅了小夫君,真正得嫁给了他。
从此上杞国有了一个凤跃龙鸣,卓尔不群的王后,上杞国在她的治理帮助下渐渐复苏了国力,也夺回了失去的土地。
她喝得那个酒也从此被国君命名为美伶醉,被上杞定为了国酒。
晚膳,奕煊和桑梓谷众弟子一起喝着美伶醉,将美伶醉的故事娓娓道给众人听。
大家唏嘘一片。
珑玥歪过脑袋,问奕煊:“那公主真的醉了三天吗”
这不是故事的重点。
奕煊看着她眼里一丝较真又一丝狡黠,报之一笑道:“你喝了便知。”
珑玥却又问:“你带了这酒来,是想骗个大周公主回去吗”
奕煊嘴里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
几巡喝罢,不胜酒力的人们都些许微醉。珑玥桌底下摸过一个空酒坛,抱上手,对黎冉道:“冉哥哥,我回房啦。”
黎冉抢过酒坛,摇了摇,问道:“带个空坛子做什么”
“抱着舒服。”珑玥盈盈笑着,将酒坛紧抱在怀。
奕煊在一边看着好笑。
“冉哥哥送你回去。”黎冉说着,站起身。
“不用不用。今天有客在,冉哥哥多陪陪客人。我已经喝得很舒服了,只想回去睡觉。”珑玥醉颜迷蒙,把他推回座位。
黎冉看她脸色红润,摸了摸她的胳膊,像是暖阳里的春水,些微和暖,再不似寒冬里的冰凌,便也欣慰道:“那就早点睡去吧。”
珑玥得了赦令,一个眨眼的瞬间人已经出了膳堂。
趁着四下没人,珑玥偷偷摸去青杨的净室,将空坛子迅速换了坛满酒出来。倏忽一声遁地般回了自己卧房。
她的卧房原本是客房,是个独立居室。她虽在桑梓谷一直女扮男装,但到底男女有别,所以青杨道君便安排了这里给她一个人住。
此地依山而建,在桑梓谷偏高处。黎冉和其他弟子的卧房在她的下一个坡面上。
珑玥先卷了被子假装睡了一会。她知道黎冉会偷偷来瞧自己。等耳边真正悄无声息之后,她便抱上酒坛出了屋门,蹑手蹑脚走去溪涧边。
那里有一棵百龄桑树,枝干半腰分叉横生,粗圆平滑,正好够她一个人的身量。
此刻,珑玥便跃了上去,将自己躺好,开了坛口,对着头顶一枚清月自酌自醉了起来。
她的寒症,极寒极冰。
宫里的人都说,她是天生的。
只有舅舅舅娘偶尔会在家嘀咕,说是那个人造成的。尤其是她几次发病时,舅舅舅娘更会狠狠骂起那个人。
那个人。
呵呵。
除了每年正月初一进宫请安见一次,还有什么关系呢
珑玥不记得自己的娘亲,哪怕一丁点的记忆。听说她在自己满月的时候死了。也听说自己的命是娘亲换回来的。
可十八年前的事,个个守口如瓶。舅舅舅娘也不愿说,好像那是个极寒极冰的故事。
无所谓。
她一样长大。
她早在桑梓山里野惯了,早是男儿装穿惯了,也早将师父为她编的身份用惯了。
而如今,又常常有酒喝。
真好。
她的寒症
二十九 杀心骤起
奕煊把珑玥安顿于榻上,给她盖好被子。他不认得珑玥的卧房,但也觉得自己应该找黎冉,将珑玥交于他。可现在,奕煊看着酣睡中的人,却想将她占为己有。
这念头,近似疯狂。
奕煊盘腿坐在旁边,努力想着上杞,想着瑛玥,想着若是疯狂后的不堪设想。
许是山里的夜太冷了。奕煊坐到榻边,靠上墙,将被子拉过来盖一点在自己身上。
又冷了一点,再拉一点。
好像还是冷,再拉一点。
当天微明,奕煊眼睛惺忪张开的时候,心里一种恐慌,却又一阵窃喜。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钻进了被窝,也不知道何时与珑玥挨得这么近。珑玥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一只手勾在他肩膀,一只腿横压他腰胯。沾着酒气的鼻息呼在他脖颈边,惹得他不自觉得嗅了嗅,又有点痒痒。
奕煊找了下自己的手,才发现两手都在怀抱她。
他悄悄抓过肩头珑玥的手,想在珑玥醒之前将自己抽离开去。
可是他一动,珑玥却更是趴紧了他。
“龙月,你这睡相太霸道了。”奕煊轻喃道。
不过这种感觉真是好。
奕煊觉得胸口满满的,不由得抱紧了珑玥。
可再一见窗外青白的天光,他又不得不轻轻掰下珑玥。
这一掰,珑玥真醒了。
珑玥瞪大了眼睛,看着身下之物。
在觉察到一丝杀意之时,奕煊急忙蹬腿推掌翻出身去。
可还是晚了珑玥的动作。
珑玥抬手一掌五指张开,正面拍在他脸上,再手里一使劲像抓面皮一般,掐着提起他的脸庞。
这一手还真疼。
奕煊顶过脑门,张开口正要咬她手。珑玥已经放开,另一只手握起拳头朝他下巴打来。
奕煊一个后仰避开,带起双腿使力朝珑玥蹬去,可他却又担心真的伤到珑玥,只卷曲一个弧度,并没有完全伸开。
可珑玥却一点也不手软。
她扫过屋室,眼见不是自己卧房,也不知自己怎么在了这里,便先要打上一架解了气再说。
可赤手空拳,仅仅几招便被奕煊制住。
珑玥跪在床上,两腿弯曲在后被奕煊双腿死死钳住。她只得手上使拳挥舞着,可奕煊从小练武的身家,用点巧力便逮住了她手腕,将她双手擒到她身后。
奕煊感觉到此时两人的姿势有些奇怪。他坐在珑玥面前,胯下两腿箍在珑玥身上,双手也像展臂抱着她似得。
珑玥一挣扎,奕煊更是将自己的重量压到她身上。
奕煊直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被塞了火药,只要一根引线,他便能如爆竹般炸裂。
“龙月,你能不能安分些听我说。”奕煊箍紧她,想与她和谈。
可珑玥却一点不买账,手脚被缚,她竟用胸来撞奕煊。
“龙月!”奕煊心火怒烧得大叫起来。
“是你把我掳来的”珑玥眼里拧过两道凶光,抬起下巴朝他唇上咬去。
爆竹炸裂了。
奕煊放弃了抵抗,由着珑玥肆意侵略。珑玥怒气冲天得推门撞墙,四下掠夺,用上蛮力去噬咬,咬尽他唇里一切逮到的猎物。可咬着咬着,一种柔软,一种绵劲,带着灼热,带着温香,降下她的怒气,让她心田滋润,充盈。
那噬咬渐渐变成了厮磨,吮吸。温柔,不张扬。
奕煊心喜着,只感觉自己的心魂都给她吻噬了去。他扑倒珑玥,反攻为上,缠住她的舌,往她口里掠夺而去。
浑身都被火燃烧了。不,他自己便是那团火。
什么上杞,什么瑛玥,统统都丢了吧。我只想要眼前的人。只想要眼前这一刻。
珑玥忽然感觉身下横生出来个东西顶住了她,一只手正往自己胸上来。
暗器
珑玥心下一惊。
猛地推开奕煊,身子一旋,撞开窗户,飞了出去。
留下奕煊不知所措,脸上一阵烧,一阵凉,一阵红,一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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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玥回到自己卧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唇齿间还在激烈炙烧。她咬了咬自己的唇瓣,却全是那上杞人的味道。
太荒谬了。
自己被他掳去,怎么自己做了主动明明是要咬他的,怎么变成了吻
一定是那酒里有毒。
珑玥这一想,提了剑便冲了出去。
院子里,没见上杞人。膳堂,没有上杞人。练功房,也没有。
珑玥连茅厕都去转了两遍,一样没见奕煊。
黎冉见她气呼呼,问道:“谁招你了”
那种事,太丢人。冉哥哥也不能说。可是,从来与冉哥哥没有秘密的人,如今要埋起自己的秘密了吗
珑玥心里有些纠结。一纠结却错过了说秘密的时机。
黎冉拍了拍她,陪她一起用了早膳,走去练功房打坐。
师兄弟们陆续到来,个个坐姿整齐,安静怡目。
珑玥一向好动,打坐除了师父在,她能安分坐上片刻。师父不在,她根本坐不住。
可今日她却坐了下来。
珑玥偷偷看去旁边的冉哥哥。
黎冉比她大两岁。从小两人一个娘喂大的,一张榻上睡大的,却也从没越过礼,有过非分之举。
师兄弟里,冉哥哥算是最好看的。俊朗,清秀,阳刚,正气。那嘴唇,红润,微翘,也是最好看的。可是,也仅仅是好看,从来没生过咬他的念头。
再看向其他师兄弟。珑玥将他们一张张玉冠之唇都打量了一番,却也是没有一个勾得出她想咬一口的**。
正胡思乱想着,奕煊从后门走了进来,盘腿坐在了人群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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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复发旧疾
珑玥在桑梓谷十二年,一向调皮捣蛋,嬉闹成诨。她学武是为了欺负人,她练轻功是为了逃跑来得快。
可她女儿家的身份在桑梓谷,师兄弟们也不好意思真的跟她真剑真刀得打,多数佯装输了她,或是震慑到珑玥不敢挑衅,便都罢了。
青杨道君也敬着她不为人知的身份,也很少用弟子的规矩约束她,反倒喜欢她的跳脱,不作伪,比起其他弟子来又更宠溺了一些。
而更甚的,万事惹了祸总有两小无猜的冉哥哥毫无底线的庇护,这些都让珑玥在桑梓谷变得有恃无恐,胆大妄为。
可奕煊初来乍到,没摸准桑梓谷的潜规则。每天与众弟子习武时,总要挑衅珑玥。不过他也从来不曾真的对珑玥用武,招招点到为止。即便真的不小心摔了珑玥,打到她,也会立即扶起她,给她揉一揉。
但珑玥是动真格的。她把这当成一种羞辱,是给她不服输的脾气火上浇油。每次奕煊一胜一放松,便是珑玥重振旗鼓或是偷袭的好时机。
珑玥说:“打不过,便杀了他。”
她几次拿钝剑砍到奕煊,都大喊后悔,没用自己的剑。
她对奕煊拳打脚踢,丝毫不留情面。尤其是奕煊的脸,只要有机会,她都要去抓掐。
她舍下自己对他红唇的**,改咬他的手,他的臂。痛得奕煊哇哇大叫,师兄弟们不忍直视,她便大获全胜般得开心。
除了练武场,珑玥更是逮着一切机会偷袭奕煊。吃饭时,她飞筷子过去。走路时,更是直接飞剑过去。哪怕蹲茅房时,奕煊也得小心头顶有利剑扎下。
没几天,奕煊身上便挂满了彩,为了存活一口气,当众认了输。保证不再给脸看——是不再让珑玥看到他的脸。那便是每次见到珑玥,他必须转背身去。
黎冉起初担心珑玥吃亏,几次和奕煊交手时,都对他下了警告。可如今看奕煊的狼狈,倒也教自己放了心。而且,珑玥在与奕煊交锋中,武艺也渐长,比起自己苦口婆心求她练剑来得有成效。
黎冉这便也睁只眼闭只眼,由着珑玥胡闹去了。
只是这两个人看着总有点不一样。珑玥对奕煊的仇恨有点出乎寻常,而奕煊对珑玥的忍让也像是带着一种感情。
这个上杞人来大周到底是做什么为何师父要下山去帮忙,而他却留在这里
黎冉正暗自思忖,不远处的两个人又打了起来。
原来是珑玥偷偷跟在奕煊后面,奕煊忍不住回头看了她,珑玥便揪着他露了脸这条罪,又追着他打了一路。
“我蒙了面,行不行”奕煊讨饶道,说着便要撕衣裳做头套。
“不行,那还有什么玩头”珑玥一口拒绝。
奕煊不由得又笑了:“你就是想玩我”唇瓣裂开,露出整齐齿列,延展的弧度红润温玉,娇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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