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九诀成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恨歌

    碧宸在两人擦身而过之际,对鲲廷说道:“你要入魔吗找我啊。”

    “我刚杀了黑寡妇。”鲲廷目视前方,仿佛跟空气说话,可话语里却充满了挑衅和杀意。

    碧宸转头去看他,鲲廷却已经走了过去,只有他的话音还在原来的位置盘旋。

    “打就打,谁怕谁”碧宸朝那话音的地方抬手一掌,四周树叶纷纷落地。

    鲲廷进了清曦洞,囚牛便出来了。

    洞里少了石桌石凳,给原来一眼望尽的四壁更增添了一份寒酸。

    鲲廷看在眼里,很不是滋味。可绿樱坐在榻上也不下地,更让他几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来。

    绿樱也觉得自己有些怠慢,可奈何自己动不了,只好将心硬着。她随着鲲廷的目光这才发觉自己的清曦洞实在过于狭窄简陋,连听风阁一个卧房都比不上。

    阳光从洞口斜照进来,打在鲲廷身上,地上拉出一个狭长的剪影。那影子往榻上动了两步,绿樱急忙开口道:“是奕煊有事吗”言外之意,止住了鲲廷的步子,不让他近前。

    鲲廷便站定了,挖苦道:“你还记得奕煊”

    绿樱被噎得不敢吭声。

    时间在空气里凝固,连灰尘都感觉到尴尬,灰溜溜得落下地去。

    “奕煊堕入了凡界。”鲲廷定了定神,将三千年的愁绪又压进了心房,直接了当得说起他此行目的,“我要去领个惩罚,一时无法分身。我想你去照应一下。”

    “奕煊怎么会堕入凡界”绿樱大吃一惊,忽然感觉身子有点支撑不住。

    “那孩子死心眼,非要娶珑玥。众师兄一阻拦,他便跑了。他都不知道九天飞瀑后面是什么,便跳了下去。”鲲廷三言两语说完。他省略了奕煊真正逃出九天飞瀑的原因。他想着绿樱即便是奕煊生母,却已是魔界中人,他不能让魔界知晓堔冲被三昧真火烧伤,失了法力。不然仙魔两界从此恐难安生,奕煊也会更危险。

    “珑玥是谁”

    “我也不清楚。就是一棵草,还是红色的。痴痴傻傻,一




二十二 弹指挥间
    还未回到听风阁,鲲廷远远便看见司刑神君在红枫树下耍着红枫落了一地的红叶。

    鲲廷踏快两步,飞落于地,朝他拱手一礼,道:“司刑,你干脆改名叫追命吧,我那点小事也值得你这么快上门来”

    司刑神君笑呵呵还礼道:“瞧你说的,我不过是来讨坛子竹叶酒,你那点小账我还怕你赖了不成”

    鲲廷哈哈一笑,这便邀了司刑进门。自己下了地窖搬了一坛酒上来,司刑也是毫不客气得接手抱了过去。

    不等鲲廷煮茶,司刑却又朝他摆手道:“我还得去一趟夕照山,改日你上我那饮茶去。”

    老家伙来催债还不忘拐带我的酒。

    鲲廷心里嘀咕一声,脸上却堆上笑,道:“何事这么急”

    司刑一手抱酒,一手往蛮海方向指了指,一副坐等好戏的样子:“那蛮海的静夜公主这回又去凡界作怪了。她这是铁了心得入魔了,倒教我省了心。我去知会一下夕照山,以后就交给他们管啦。”

    “她真入魔了”鲲廷不可思议。

    “可不”司刑一向只掌仙界刑律,那入了魔的人便是自动脱离了仙籍,自然不受仙界刑律的掌控。前次静夜大闹凡界,颇让司刑棘手。这下静夜杀人吃人,干足了魔人的勾当,倒教司刑再不用担心得罪蛮海王,乐得他甩开手。

    “你说她想什么呢”司刑道,“一个未来天后的人,还有什么不知足”

    “感情用事。”鲲廷淡淡道。想起绿樱,心里又痛起来。这三千年,他一直以为绿樱是得了那棵雪莲,在守护烈焰的重生。心里虽有嫉妒,倒也怨不得。谁教人家有着十几万年的感情在先呢

    可今日一见,却感觉并非如此,也才晓得自己心里还在爱着绿樱。而她现今的处境,倒是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自己。

    鲲廷叹口气。想绿樱想得出神,也不知道司刑什么时候走的。他自己也顾不上喝口水,便也出了门,去找逸霞。

    这三千年,因为绿樱的离开,鲲廷教仙界看了不少笑话,身边的朋友也几乎断了个干净。倒是逸霞,吃了她一株古老灵芪草,没送究法办自己,还经常来看看奕煊。疼奕煊疼得更像个亲姑姑。

    逸霞一听鲲廷拜托的事,二话不说便答应了。她对奕煊的疼爱其实都来源于那棵灵芪草。虽然天君什么都没跟她说,堔冲也什么都没跟她说。但从这两人对奕煊的态度,都让她琢磨到一点什么。

    而今,三千岁飞升上仙,真正的一个小屁孩怎可能做到如此堕入凡界,天君为何要如此上心去司命府为个小屁孩指点投胎的事

    只怕,所有的因由都与另一个人有关。

    逸霞抑制住自己的感情,立即去了凡界。暗中偷偷保护起奕煊,也对和奕煊一起投胎的那个婴孩做了一点事。

    不过片刻功夫而已,逸霞还未回到天庭,天君却已在半空中截住了她。

    天君一脸肃然:“凡人的生存自有凡人的命理支配,天界天条第一要素便是不得干预凡界命理。逸霞上神,莫非忘了”

    “逸霞不敢。”逸霞急忙屈膝低下头去。

    “今日之事不可再为。”天君警告道,随即又转身走了。

    逸霞回去后,战战兢兢了好几日。心想自己不过去凡界说了两句话,天君便知道了,可见奕煊一直是有天君在护着。那自己还操什么心这便也将自己安下心来,只偶尔隐在上空瞧一瞧日益渐长的奕煊。

    ==

    鲲廷去了度刑司领刑罚。

    奕煊凡界的生母陈妃在忍痛分娩时,求上杞国君毋须对自己念情,只求他保她孩儿一生周全,她便死而无憾。

    上杞国君答应了她。

    可当时鲲廷正在往陈妃寝宫的路上,只以为她要一尸两命,不顾三七二十一便助了她一记神力。不但让陈妃安然产下了小奕煊,也因此让陈妃多活了五天。

    司刑神君便是圈了鲲廷这一点,破坏了凡人自身命理,按



二十三 东寻之旅
    不过黄莺这会出去,第一个想见的人自然不是绿樱,而是她心心念的九皇子少谦。

    在监牢里混熟了,黄莺倒是听闻了很多以前自己不知道或者不懂得的事。不过这些事里,她最关心的是少谦。知道少谦大婚未成,她高兴了好一阵子。

    也听说了少谦现在被罚在东翎山思过,黄莺这一出了度刑司,便朝东方夷海飞去。

    她不知道,度刑司的人虽说消息来源多,好讲是非,可他们的消息总是滞后。

    此时的少谦已在夕照山。

    自从那日夕照山差点被黑寡妇毁于一旦之后,堔冲做了个决定。带着月石去了一趟天宫,将自己失了法力的事如实禀告给了天君。

    天君这便召回了少谦,吩咐他:“堔冲要闭关一段时日,你去夕照山暂时照管一下。”

    少谦如蒙大赦,及,委以重任,欣然前往。

    出了南天门,月石拘了云来,三人一起踏步而上。云速很快,少谦站在末尾,如沐春风。可他看着堔冲,倒有一丝不对劲。只见堔冲身子像是定不住,随着风向轻微摇摆着。一个俯冲,堔冲更是后仰了一下。少谦赶忙扶住他,才未及摔倒。

    这下,少谦到了夕照山,便多了个心眼,留意起堔冲来。

    ==

    那天,碧宸见过鲲廷后,静夜又追了他来。碧宸甩出捆仙索想将她捆了,却不料静夜一句咒语,捆仙索“哧溜”一声被夺了回去。

    静夜看着碧宸脸上的无可奈何,眉欢眼笑道:“捆仙索向来是我蛮海之物,要它想听你的话,乖乖从了我便可。”

    “向来只有女人从了我碧宸,碧宸我可从来没有从过女人。”碧宸嗤之以鼻,眼睛却盯紧着捆仙索。想起自己曾被这货捆得窘样,心里急急想着对策。

    “那我就从了你。”静夜说着,便朝他挥舞着捆仙索奔了过来。

    碧宸急忙闪身,打了个隐身诀,倏忽消失了。

    碧宸逃到东翎山,想找少谦消遣来着。转遍了也不见人,这才办起自己的正事。他把每座山峰都搜视了一遍,如他承源洞岩壁上的古字,却丝毫不曾发现。

    正想打算放弃,不料下起了雨,碧宸只得找了个山洞避一避。不曾想,竟在这狭长山石堆就而成的小山洞里,一个闪电白昼如光,从石缝里一闪而过,让他一眼看见了石壁上有个人影,吓了一大跳。

    可半晌,那人影也不动。

    碧宸黑暗中,屏了气息,警惕了好一会,才捏了一团火,向人影掷过去。

    其实那不过就是一幅寥寥数笔的线条画,是个武者举剑的姿势。线条简洁,却转折有余。动作形象,栩栩如生。再加之刀刻得有点深,才突显出了画作的立体感。

    碧宸打了声清脆的口哨,抹去自己刚刚那丢人的紧张。幸好,石壁上的人没有眼睛,也没有嘴巴,无法笑话他。

    碧宸重新捏了一个火把,将洞里扫视了一圈,这便看到了七幅形态迥异的人影画。每一幅都是一个剑姿,一手招式。碧宸仿照画上的招术摆出架势,却没觉得有什么用处,而且姿势好像有点别扭。

    七幅画作也似乎没有连贯性。碧宸试着将招式串联,可每个动作都像南辕北辙,天马行空。

    肯定缺了点什么

    碧宸又仔细找起来。可惜这山洞并不大,来回不出十步便能走完。除了七幅人影画,再没有任何发现。而这个洞,若自己不是九尾狐,好打狐狸洞,这么小的幽黑洞口岂能让他钻得进来

    碧宸看着人影画,不免又自鸣得意了一番。

    待雷雨过了,他便出了洞,找起其他洞来。这一找,还真给找着了一些东西。

    那个有东西的洞正是少谦之前为了躲避碧宸窝在里面的洞。

    碧宸此刻进去后发现,石壁墙面一片崭新刮花的痕迹。仔细观察,被刮掉的像是一个个文字,那书画篆刻的方式很像承源洞石壁上的古字。

    可现在,这面墙上足有两丈高,一丈宽的石刻文字却尽数被刮得一片红粉花花,显出里面铁红的岩石来。碧宸泼了水上去,擦干净粉末,却也只能模糊辨出几笔笔画,一个整字也看不明晰。

    可恶!少谦!!

    这货肯定将墙上的神功学去了。

    &



二十四 凡人烦恼
    “奕煊公子。”虞相国眼睛落在面前的棋盘上,与对弈的年轻后生说道,“新年里得到的第一份密报,便是平阳君已经说服东鲁国君支持泽延。想必泽延若是登上大位,我国的地图将要重新绘制,越发简洁利落了。”

    “可是父君却会认为泽延这是比我更得人心。泽延不过参政才两年,他的势力已与我旗鼓相当。他这是用了多少金子下了多少血本姒妃财力雄厚,平阳君手握重兵,若是东鲁国君也表了态,我还有路可走吗”奕煊忽然感到心灰意冷,怀疑起自己的人生来。

    奕煊今年十八岁了。按王室子弟十四岁参政的传统,奕煊至今已经帮父君打理朝政四年了。这四年来,他兢兢业业,恪守本分,得到不少文臣武将的赏识与信赖。而王长子早殇,他排行老二,这便使得朝中很多人支持立他为储君。

    泽延是奕煊的同父异母的王弟,比奕煊小两岁,也是个意气风发,百般聪明千般智谋的少年。泽延自从两年前开始参政后,事事都要与奕煊争个长短,不肯自己吃亏,更不愿奕煊讨巧。而且,泽延凭借自己母妃舅父强有力的背景,很快将朝中大半的人心尽收囊中。

    泽延的生母姒妃,是东鲁公主,当年为东鲁和上杞和亲而嫁。而平阳君是泽延的嫡亲舅父,他在东鲁广纳门客,招贤纳士,东鲁与上杞交界的几个城池食邑与军防都归他统治管辖。他很早便开始扶持泽延,用心可见一斑。

    上杞国君因为奕煊出生时,亲眼见识了神仙,从此在王宫后山上专门开辟了一个道场,请了几位得道真人开始他的修道大业。十几年过去,国君对道法越发痴迷深恋。朝政上自从有了奕煊,他便渐渐脱开了手。待泽延参政后,他更是交由两个儿子商榷打理,自己一心钻研道法。

    至于立储君之事,国君一是觉得自己年轻,儿子们尚幼,除了奕煊和泽延之外,他还有五个儿子未及成年。他想等儿子们都参政之后,再择贤而立。二是感觉自己修道修仙越发进益,若是梦想成真,他便永生不老,自己永世为王,那还需立什么储君

    “眼下是有些凶险,可公子你却必须走下去。”眼看奕煊四面楚歌,虞相国还是毫不留情得吃了他几颗棋子,“你若是忍让,其他公子还有可能与泽延相争吗而泽延一上位,平阳君会只要几个城池便收手吗以他的能力,他的势力,泽延靠什么制衡他那么将来,我们上杞是不是该易主了”

    奕煊重重提上一口气,双眉拧成绞。在虞相国团团包围的棋局中,思虑片刻,终于找到一个破绽,将棋子落了下去。

    对面花白胡须的老人呵呵笑了起来。

    两人所处的居室雅致宽敞,案几的铁盘上燃着一枚香片袅袅丝烟沁人心脾。

    奕煊几步之后,转败为胜,心情大好。

    正巧这时帘门被掀了开来,一位少女清丽旖旎地走进来,看着地席上两个对弈了好半天的人,莞尔一笑。

    少女跪坐到棋盘旁边,微微抬起眼眸。奕煊侧脸上,鼻梁高挺,鼻翼宽厚,像一座大山稳落在脸庞,让人感觉踏实可依赖。少女看着,心里欢喜得又低下头去。

    奕煊却有些不自在得朝少女礼貌一颔首,继续看棋。

    虞相国也转头看了一眼少女,见她脸上是精致的妆容,身上也一改平日的窄衣窄袖,换得一身颇是宽大绣纹的粉嫩锦袍。也不与她言语,只对奕煊说道:“你外戚势力单薄,仅靠朝中几位信臣是不够的。为今之计,你最好求得一桩好姻缘,得到一份强有力的助攻,为自己打开一个新局面。”

    少女听着,脸上现出一对红晕,把头低得更低了。

    奕煊此时也仿佛明白了虞相国今日请他过府的真正缘由,一时也面红耳赤了起来。

    可虞相国接着说得话,却让面前两个人一个花容失色,一个深作呼吸。

    虞相国说:“如今天下五国之内,唯有大周土地最是富庶,国力最是雄厚,与我上杞又为毗邻之邦。公子若是能娶到大周公主,必是如虎添翼,也才能扭转大局。”

    &nb




二十五 元宵灯会
    大周都城繁华似锦。
1...678910...3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