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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室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祝十

    听见自家主子嘴里有话,凑近了听又了没声,倒是瞧着人有点儿动静了。

    一连过去好几日,祝九也不见睁开双眼。

    孩子总是哭啼不停,大将军的丧事七日,门里门外来吊唁的人众多。

     




第四百六十三章 他说过会回来的
    “邵否”祝九念叨着这名讳,不知是为何意,否便是不,以拒以不定为意。

    祝九思索了一会,却不知夫君为何给孩子取了这么一个字,想来便是颇有长远之意了。

    金姑姑瞧着少夫人念叨,随即又开口道,“大少爷要过好几个月后才能回来,估摸着回来时都过要入深秋了。”

    她生怕大少夫人问起大少爷,索性便开了这个口先瞒着此事。

    听金姑姑这么一说,祝九心里是觉着有些委屈,也有些失落。

    孩子也生了,夫君却不在身边,她心里头如何不觉得委屈难受。

    但又想着没别的法子,小家之大,也大不过天子之事。

    人醒来了,金姑姑连忙去外头话了一声,也让南林去主院跑了一趟去禀话。

    邵夫人近日里身子骨极差,心里头郁结。

    即便有嫡孙在跟前过眼,也缓不了心里的丧子之痛,另一边又忧心祝九去了。

    还有一事在心里头压的沉甸甸的,她无处可问,无处可察。

    不知自家儿何故丧命!

    邵明虽为嫡亲叔父,却对此事并不言说,只道是不可说也不可问。

    邵夫人是想不明白,却有人是明白的。

    当今天子乃是魔障,凌亲王起兵时,便是手里头没兵,而邵家手握兵权多年。

    天子的心思多变,哪有人知晓天子是如何作想

    邵家手握兵权乃是其一,其二便是民心所向。

    邵莫临去前,除了留了功高盖主之话,便还有后半句,乃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国之主最为忌讳的,民心为首,兵权其次。

    民心若失了,便是江山易主改名换姓。

    兵权若失了,总归还能拿回来。

    凌亲王起兵谋反一事,登基还不曾满十个年头的新帝大开杀戒。

    祝家府里上下,包括宗亲外亲,发配边疆数千人,不分男女老幼。

    抄斩祝家满门,不分年幼。

    百姓们所瞧只怨起兵之人,却只道那幼子无辜,凌亲王府,葛家,祝家,还有牵连在其中的朝臣株连九族。

    去年之时,并非只是一句斩首示众那般简单。

    发配边疆那都是一些外族,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亲。

    而被抄斩的人,同样是数千人,不同之地,不同刑场。

    此事必是引起百姓们议论纷纷,若是将那些人发配了,便无人可说。

    但作为天子,一来心生惧意,二来斩草必是除根。

    可落得一个暴君,又岂不是耻辱

    民间的说法,百姓们所言,总归是传到了宫里。

    这天子的威名,与那邵家的善心却是不同。

    邵夫人在门里,自是不曾听说这等话,这话岂能轻易传进邵家门里。

    可这事来得突然之时,定也是这天启风云惊变的开端。

    祝九休养期间,不曾见过孩子,只听说孩子在少夫人那儿,也不曾抱过来。

    足足休养了四个月,到了临近深秋十月,祝九才觉着身上有了点力气。

    只是亏损的厉害了,气血不足,夜里身子也冰凉的很。

    忍着心里思念幼子,好生安分的调养着身子,日盼夜盼,她也不能非得让人闹到邵夫人跟前去要来孩子。

    眼下能够平定而行了,便着人取来了披风,紧着去了主院。

    数月不曾出过院子,祝九还心心念念的等着自家夫君回来,三番五次的问了金姑姑,为何到了九月还不曾见人回来。

    又问,可捎了书信。

    金姑姑只道捎了家书,在邵夫人那边,说是过些日子就回来了,问少夫人和小少爷的安好之话。

    祝九信以为真,这厢到了主院,进门去见孩子。

    桑妈妈瞧着祝九出门来走动了,数月不见桑妈妈瞧着祝九时,眼眶也红了起来。

    只见昔日精神气儿好,红光满面的祝九,此番瘦骨嶙嶙,脸颊都深凹了进去,干涩的唇瓣,面色惨白。

    祝九亏损的厉害,平日里进食也是极少,不知为何吃不下,食之无味。

    这些日子



第四百六十四章 索性一并带去吧
    深秋了,天色灰蒙蒙一片。

    祝九瞧不太真切,只是站在门口立定了许久许久,双腿也感到麻木了,身子也有些冷,也不会有那双炙热的大手握着她的手添暖了。

    金姑姑与南林站在一旁,瞧着自家主子默不作声。

    挨着夜幕降临,金姑姑正要开口相劝。

    本站在门口的人,突然转身往门里走,一言不发。

    没有惊天动地的悲戚,也没有哽咽声。

    迎风的时候,眼泪早就被吹干了,只有一双通红的眸子还有心里淌血似的疼。

    那种疼说不出,也讲不清。

    心里空荡荡就像被挖走了一块,缺了。

    祝九去邵夫人跟前接了邵否回院子,邵否五个多月了,一直都没在自己生母跟前露面。

    这会被跑回来也是极为认生,进了门里就开始哭啼,不论金姑姑如何哄着抱着就是不收声。

    “小少爷哭闹不停,以奴婢看还是去将主院那边的奶娘唤来,这边奶娘到底是没抱过他的。”南林不觉开口提议,这院子里边谁都抱不住小少爷。

    哪怕是少夫人抱着孩子,也是哭闹的更为厉害。

    这会儿只怕小少爷的哭闹更是扰着少夫人了。

    金姑姑听了这话,点了点头,让南林赶紧去请人去。

    南林去了主院请了奶娘过来,奶娘来了抱着小少爷不一会便哄着喂奶,喂奶后小人儿不出一会就睡着了。

    瞧着这奶娘原先也是给小少爷备的,索性也就留在了这院子。

    祝九这厢在屋内坐了许久,看着桌案上摊开的圣旨,眼泪不断的眼眶滑落。

    将近半年,她才得知自家夫君早就没了。

    人人都瞒着她.....

    邵否邵否,祝九这才明白,否,便是不念的意思。

    一时得知此时,祝九哪里受得住,好不容易人才走动起来,也是病倒了。

    身子像是被抽干了一样,一病不起。

    金姑姑连夜去请的大夫,大夫说是着了寒气。

    后连日服药,转眼入了十一月。

    身子骨依旧不见好转,咳疾反复发作,人吃咽不下,干瘦的厉害。

    金姑姑和南林每日守在床前,自家主子不吭也不声,这瞧着是要随了大少爷去了。

    直到年关前夕,邵夫人时隔好些日子才踏进祝九这院子门里。

    来时,将人都打发了出去。

    就连金姑姑和桑妈妈都是留在外间门口候着的,屋内也听不见说话声。

    祝九躺在床榻上,气若游丝,人消瘦的极为厉害。

    邵夫人先前自己不曾过来,本也是哀伤过度,不过是短短半年,人如同苍老了十个年头。

    早也没有先前那般好的气色,对这门里之事也不上心了,觉着乏力了。

    “你去了也好。”邵夫人坐在床榻前,轻咳了几声,捏着手帕擦拭着嘴角。

    坐了半响都没见着床榻上的人有动静,方才进来时,分明见着人是醒了的,这会闭眼不见。

    听着邵夫人的话,祝九并未作出反应。

    邵夫人不觉哀叹一声,“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不说常人如何,就连这天底下最尊贵的陛下,也是世事无常的。”

    “邵家也要临头了.....”邵夫人深深的叹息着,“良臣遇明君乃是美事,却并非世世代代的良臣都能遇着一位真正的明君。世家根基再厚再深,也是抵不过这枕边风一吹。”

    “你若要去了,索性也将否儿一块带去。若不然留着他一个幼子,日后谁能顾得上谁。我如今这年岁,身子骨日渐差了,还能顾得上几个年头。”邵夫人说着这话,又是猛咳了几声。

    邵夫人丧子,心里头受不住,若非是这邵家二字还在,若非是她放心不下,这会也不会出那院子门了。

    祝



第四百六十五章 大限将至
    各路皇商暗地里便了不少绊子,如今三房那边也不好受。

    邵常氏不明就里,这番指责,邵明面色黑沉,摆了摆手,直接去了后院姨娘的屋里,让人烧了一壶好酒,添了几样好菜。

    即便如今不在朝堂,也不见得一身轻。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也得遇着好的时候。

    要不然,当朝天子当朝臣又能如何!

    邵明深知,世家历代总归是有没落的时候,就连邵家也不例外。

    早在往上数几代,那时候邵家也有过沉寂,做着小官,走的小买卖,维持邵家门里开销用度。

    邵家沉得住气,日后自有再荣华昌盛之时。

    要是邵家这会不明白又过于拎不清,只怕邵家也就折在这一代了。

    邵明想得通透,这官也做了几十年了,有何想不明白的,该威风时也威风过了。朝堂里边那些个揣摩的心思,数十年如一日,生怕不小心站错了脚跟。

    二房老爷革职归家的事儿,很快也传开了。

    老太君近日心思不爽,再加上邵家门里之事也是没预料到。

    她原以为,从她这起邵家逐渐复了当年那荣华里表。

    却不想,这荣华还不过短短数十年便瞧着又散去的趋势,她还想着,好歹也是赶在自己百年归老时,邵家还是如今的繁荣。

    只不过,眼下赶在她未曾百年归老前,已是不同往日了。

    ...

    “少夫人,您起来了。”金姑姑端着汤药进屋,瞧着祝九坐起身了,连忙过了去。

    祝九扯了扯干涩的唇瓣,“让妙林给我做些莲子羹,多放些蜂蜜,我想吃些甜口。”

    “哎,奴婢马上去交代。”金姑姑说着,赶紧出去跟妙林吩咐了一声,随后才进来喂祝九喝药。

    祝九也没抗拒,将药如数喝了下去,只是苦哈哈的滋味喝下去又觉得难受的厉害。

    金姑姑想着,少夫人这些日子不曾多吃别的,反倒是喝药多,定是苦涩的很。

    末了,赶紧去拿了蜜饯来,往祝九嘴里喂了一颗。

    祝九这才压着欲要吐出来的汤药,好一会后才缓过来。

    瞧着少夫人回了神了,金姑姑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少夫人能想开就好,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这都还活着,总归还要活。”

    “你且说说,门里最近可有事儿”祝九这些日子也没听金姑姑在跟前念叨过。

    金姑姑听得这话,寻思了一会,开口道,“若说有事儿,便是二房老爷被革职归家了。”

    说罢,顿了顿,又提到了老太君,“这两日各房夫人们往老太君院子走动的多,丫鬟们私下都在说道,老太君出不了年关了。”

    今儿个已是腊月二十四,从昨日到今日,邵家门里各房夫人们都是守在了老太君院子。

    听说人已是不睁眼了,可还有一口气。

    听得金姑姑这话,祝九拧了拧眉,“扶我起来,去一趟老太君的院子。”

    “少夫人,您这身子骨还是甭去了。”少夫人如今瘦骨嶙峋,连说话都有气无力,声儿低,也就是两人跟前说话,都听着细小的很。

    祝九得去见老太君,她要去。

    金姑姑瞧着拗不过,只好替自家少夫人裹上了软厚轻便的披风。

    如今祝九这身子骨羸弱,也穿不得那般厚重的袄子了,只怕会将人裹坏了。

    待如此,金姑姑又去取了汤婆子来。

    老太君这,人迟迟不见醒,邵夫人一直侍疾在床榻前。

    邵常氏与邵吴氏都在跟前,其他夫人们在靠着外间了。

    这侍疾说的好听罢了,如今眼下了,哪里还需要侍疾,一个个守在这全当尽孝。

    也没人想着要从老太君跟前得什么话,自从老太君不掌家多年之后,跟前就清闲了。

    因是没法子主事,即便有事也都往邵夫人那边跑去,自然而然的,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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