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归来之剑起葵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武道论顶峰
有近日名声鹊起,亦有天门道人、定逸师太等人的面子,他的位置,自然是在内堂。
而余沧海贵为江湖大派的掌门人,当然也不能给排到外面去,刘正风早已安排座第,只是让他们分据大堂两角,以此隔开。
仿佛冥冥有感,林平之看见他时,他也朝林平之这边望来,显然认出了人来,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便在引导下自顾落座。
这些天,他联络了不少前来的成名高手,加上他向来与嵩山左冷禅交好,已经探听到这次嵩山派不少高手前来,并且也有过交流,这也是他明知林平之会来,仍然敢踏足这里的一大底气。
林平之抱剑列席,腰背笔挺,目光始终投注在余沧海的方向,却没有急着发难。
向余沧海发难是必然的,不过时机有待商榷,是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前还是洗手后林平之此前与天门道人等人讨论过,最终一致决定,要给这位刘三爷留三分面子,不好真的搅和了他的好日子,还是等他洗手完成之后,再借宝地,揭穿了余沧海的“真面目”。
虽说,林平之自己甚至想过,等到大会正酣时,在门外大喊一声“余沧海滚出来受死”,享一享彼时的威风八面,万众瞩目,不过,既然天门等人这么认为,他也并非不可。
时至午时,宾客齐至,喧嚣满堂。
未几,锣鼓喧天,鞭炮声鸣,刘正风果然如记忆里的,掏钱买了个小官,在成百上千的江湖人士眼前上演了个退出江湖,身成鹰犬的戏码。
虽说他也解释着说日后朝堂为官,必不会以武艺谋身,但场中宾客自是大多不以为然。
刘正风又折断宝剑,以明心志,正待洗手,彻底退隐,忽然闻大门外一声高喝,打断了进程。
嵩山派弟子奉五岳令旗而来。
林平之目光微动,至此一切皆有所料,但他已经通过曲洋提醒过此事,还帮着想了个应对方法,不知道这次,刘正风会怎么选择……
手持令旗的嵩山弟子史登达传来左冷禅之令,勒令刘正风不得洗手,但他所陈条种种,未触及曲洋一事,刘正风自是逐条反驳拒受。
僵持间,林平之掂量着几枚碎银子,出离大堂,到了天井下。
虽说院里堂内熙熙攘攘,可他提前有警,存心探查下,早已发觉了屋顶有异状。他打算趁此时将四周屋顶上的人打下几个来。
只是到了院内,游离着脚步在各处试了试,还是作罢。
此刻其他各处的宾客都挤过来了,这里人头攒动,都快挤不下人,实在伸展不开,高高抬手打吗倒是能行,可那样动作太大,彻底没有了云淡风轻不动声色的风采,还是算了……
而堂内,刘正风最后还是在定逸师太的说和下,同意暂缓退隐,延期洗手,不想又发觉嵩山派大量弟子潜伏四处,并已经劫持了刘府后院的家眷这些事,如此风波又起。
随后,嵩山老四大嵩阳手费彬现身,打烂金盆,言辞间绕来绕去,就是不入正题。
在刘正风一声“嵩山派还有谁来”的喊声下,嵩山老二托塔手丁勉,老三仙鹤手陆柏也相继现身。至此,嵩山派当着在场武林人士的面,揭露刘正风暗通魔教长老曲洋一事,引万众沸腾。
人群中,林平之不屑地撇了撇嘴。
不得不说,嵩山派这几个家伙,真是深得装界精髓。
还一个一个地现身,到了,吐出个大料,装了一手好大头蒜。
可是,来问罪就来问罪,来杀人就来杀人,没见我林某人都讲规矩地坐在这儿吗你们这些家伙倒是装起来了,该抽。
他眯着眼,不着痕迹地扫了扫劫持着林正风家眷的那些嵩山弟子,思索着要不要帮他们和青城派天残门的那些人作伴。
当日对曲洋祖孙的提点还是有效的,堂中,面对嵩山高手的质问,刘正风愤怒地全盘否认,接着嵩山派便施展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证据——
两个刘府下人的指证。
当府中下人出面,刘正风经过最初遭受背叛的难以置信,冷静下来后,迅速有了措辞应对,他义正言辞道:“当今天下,谁人不知我五岳剑派是对付魔教的中流砥柱那些妖人向来视我等为眼中钉肉中刺,这必然是他们意图分裂正道的阴谋,想要靠着这两人无中生有,设计衡山与嵩山两派为敌,斗个两败俱伤,继而再将我们各个击破,丁师兄,陆师兄,费师兄,切不可被小人蒙蔽,做下亲者痛仇者快的糊涂事来。”
刘正风大义凛然,一身正气,四周议论纷纷的人中,不乏对他言辞的
第28章 发难
而刘正风话音落下,岳不群跟着便淡淡道:“今日之事,全在嵩山派行事太过冲动,既然有错在先,丁师兄的确该给刘贤弟一个交待,也算补救。”
定逸粗声粗气说道:“不错,掳人子女,用以胁迫这等事发生在正道同盟身上,简直是骇人听闻,若无交待,说不过去。”
泰山派、其余各派代表也纷纷搭腔。
当然,也免不了与嵩山派交好之人帮着说话,比如余沧海,道这只是一场误会,提议此事轻拿轻放,五岳剑派同盟之谊,不必深究云云……其实就是个屁话。
好在这种声音较少,终究抵不过大众。
而每多一个问责的人,嵩山众人便脸色阴沉一分,片刻间,已是面沉如水。
大势所趋,无法可逆,沉默半晌,丁勉终于认栽,声音低沉问道:“那刘师兄想要什么交代”
刘正风沉吟不语。
其他人知道他在斟酌,也不催问,静待结果。
这时,林平之就觉得有自己用武之地了,他适时出声:“此事还不简单我看今日劫持一事,嵩山派的几位前辈事先也并不知情,谅必是门下弟子自作主张所为的,既是如此,那么……这些弟子哪只手劫持过人,那便收了他作恶的那只手吧。”
他看似在为丁勉几人开脱,其实是将矛头对准了他们那些弟子,甚至有离间之意,也是没安好心。
看这群人做劫持老幼之事,他早就不舒服了,眼下却是送上门的机会,哪有不把握之理青城派中有了天残门,嵩山派也该组一个才是。
丁勉、陆柏他们虽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但内心里却思来不过是赔礼道歉,落些面子的事,林平之说话之初,更是欣喜,还道有了台阶,连面子也不必落,让弟子代劳便行了,哪知下一刻,这说话之人便狂言应收下十几条胳膊,如此心思实在恶毒。
陆柏怒道:“谁说话”
“晚辈林平之。”
林平之抱了抱拳,浑不在意。
陆柏一顿,冷冷看去。
近来林平之的名声他也听说过,不过,一直认为是夸大其词,前番会见余沧海,更得知只是仗着速度快点,让人无可奈何,其实武功只算寻常,便更不在意,只当是个寻常高手,顾忌有限。
他冷冷道::“你说要砍我嵩山弟子一条胳膊”
林平之问道:“陆前辈认为不合理觉得如此惩罚太重了”
陆柏没说话。
丁勉说道:“今天本派的确略微冲动了,但毕竟未造成伤亡。”
其意不言而喻。
林平之却道:“前段时间,青城派的余观主派人劫持了家父,我当着他的面,砍下了他数十个弟子的胳膊,劫持一人,尚且如此,今日嵩山派劫持了这么多人,只砍十几条胳膊,已经是看在左盟主天大的面子上了。”
他也不怕被打脸,就算刘正风自己否定了这提议,了不起他表达一下失望之情罢了,又没有损失。
至于得罪嵩山派……几条胳膊而已,别说没取,就是取了又怎么样他后续计划里,又不是没有和嵩山派打交道的时候,《辟邪剑谱》足够放下这点事了吗
而他话落,人群里顿起骚乱。
此事早有传闻,不少人已听说,但林平之当着如此多人的面,毫不留颜面摊开了说,还是让人惊诧,不禁议论纷纷。不少人将揶揄目光投向余沧海。
余沧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阴沉如水,一拍桌子,怒道:“黄口小儿,胡说八道,今日天下群雄在此,你也敢这般污蔑老道何时劫持了你父亲”
却是有意无意略过了弟子被断臂一事,此事本就无可反驳。
旁边,天门道人、定逸师太等正待说话反驳,林平之已先开口:“事实如何,自有公论,眼下还是说嵩山派的事罢。”
刘正风也正为难,这时抬头看了看劫持家人的那群嵩山弟子,情知虽不是这些人主谋,但也深知真正的主谋他是决计奈何不了的,若不发泄一下,实在心头难畅,便一咬牙,将心一横,说道:“我也看这主意好,丁师兄,不如便这么来吧,一条胳膊而已,又不是要人性命,小惩大诫。”
——
——
一共十二名嵩山弟子,终究是被废了,不过,是挑断了右手手筋,胳膊给留下了。
还有这两个背主下仆,一剑刺死了事。
今日之事,终归是嵩山派折戟。
“刘师兄,今日誓言,莫要忘了,希望能尽快听到你的好消息。丁某告退……嵩山弟子,随我走!”
“丁师兄留步,既然来了,不如吃了这顿饭!”
“不必了!”
丁勉阴沉着脸,与两个师弟领着一众嵩山弟子撤离。
余沧海叫道:“丁兄稍等。”
丁勉一顿,转头问道:“余观主何事”
余沧海道:“老道与你们一起走。”
丁勉一愣,笑道:“余观主肯同行,那敢情好。”
刘正风也一怔,急忙挽留:“啊余观主怎么突然也要走怎么也先吃顿……”
余沧海摇头道:“今日之宴,好不扫兴,刘兄恕罪,老道就先告辞了。”
说着不给刘正风继续劝说的机会,直接往外走去。
刚出大堂,却被林平之挡在前面,他淡淡地说道:“余观主何必急着走”
“林平之,你想做什么”
余沧海脸色难看。
林平之道:“刘前辈的事已经解决,接下来也该解决咱们的事了。”
余沧海怒道:“好个小子,你污蔑老道之事,我没找你要说法,你反倒先来找麻烦了。正好,
第29章 血溅华堂
“当日岳某派二弟子劳德诺前往青城送信,没想到因此发现了余观主在教导门人习练辟邪剑法的事,我因为知晓昔年余观主恩师长青子师叔曾败于辟邪剑法之下一事,猜测余观主这是在设法破解辟邪剑法,好去林家一报此仇,便让德诺与小女乔装跟去福州,一来,是涨涨他们的见识,二来,也是担心余观主出手太重,伤了林家后人性命,加深两家恩怨,实无必要,便让德诺相机行事,必要时,可以出面请余观主手下留情。只是不想德诺与小女才到福州,便遇上青城派弟子与林少镖头,他们担心被两家误会,索性直接回来了,这后面发生何事,皆是道听途说,并未有过亲眼所见。”
岳不群长袖善舞,一番话讲的比劳德诺可简单多了,也滴水不漏,两不得罪。
相较而言,劳德诺直接对别人说,他师父是靠着青城弟子演练几招剑法,就猜测余沧海可能在图谋辟邪剑谱,却不大合适,但考虑到他间谍的身份,或许是有意为之,在给君子剑三字上污点。
岳不群讲完,余沧海笑道:“岳掌门果然聪慧,老道的确是想过一了先师当年败剑之仇,才命弟子不断演练辟邪剑招,试图从中找出破绽,但若因此说我劫持林震南,却是滑天下之大稽,纯属构陷之词。”
定逸师太直接挑刺道:“可惜,你当日与我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说看在林总镖头往你山上送礼的份上,才去福州回访的吗”
余沧海反驳:“这两件事有矛盾吗我就不能想趁着这次回访的机会,一了先师的遗憾”
定逸师太怒道:“强词夺理。那你都要没命了当日怎么不说”
这时,于人豪也被带上来。
余沧海喝道:“于人豪,你给我说来,林震南被劫持那天晚上,为何你失踪不见,人智人达也死了,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父,师父救……”
于人豪抬头看见他,立即大叫,余沧海身影一晃,到了近前,抓住于人豪肩膀,正待将人拉出,林平之纵身一掠,抢上前去,按住于人豪另一边肩膀,内力喷吐,反将余沧海震退,朗声道:“怎么余观主想要杀徒灭口了吗”
余沧海连退了三步方站定,脸色微白,那一下震得他很不好受,怒道:“混账,谁要杀人灭口不见是他向我求救吗”
林平之道:“他深知如今落到我手上,性命难逃,见了你这个师父,自然想要求救,只是,你余某人想的只怕不是救人,而是杀人。”
余沧海满脸怒容:“你……哼,我不与你作口舌之争。人豪,你说清楚,当日到底怎么回事”
于人豪小心看了眼林平之,有些迟疑。
余沧海立即道:“还说老道要杀人灭口,诸位请看,他林平之现在就站在我弟子身旁,只要人豪所言有一丝不合他心意,他就能一掌将人击毙了,如此情况,谁还敢说实话想杀人灭口的只怕不是我余沧海,而是他林平之了!”
丁勉搭腔道:“不错,眼下情况未明,林少镖头也该避嫌才是。”
林平之走到一边,淡淡道:“丁前辈都这么说了,那晚辈走远些便是。”
余沧海向丁勉投去感激的目光,微微点头,才道:“人豪,你说。”
“是……”
于人豪点了点头。
然后,这位青城派高徒,在这一刻反水了。
他反咬了林平之一口。
直言两个师兄弟是他杀的,林震南被劫持是他自导自演,一切都是林平之想要对付青城派所设下的阴谋。
在衡阳城那几日,被林平之和泰山派弟子打出来的伤,至今还没好利索,这脸上衣服下,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肌体皮肤,而今也成了他被严刑拷打,屈打成招的借口。
余沧海得意地看向天门等众:“哈哈,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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