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肖远征
危险啊孩子
作者:肖远征
说一声:芸芸众生,邀宠孔方兄,有谁为之折腰,有谁为之癫疯?
叹一回:朗朗乾坤,向商海搏击,多少人折戟沉沙,多少人实现成功?
本书洋洋洒洒150万字,通篇叙说芸芸众生追逐那人见人爱的孔方兄的故事,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人爱之如命,有人又爱又恨,有人敬而远之,有人斥为铜臭。
亲爱的读者!只要您翻开本书,看到一个个像模像样的骗子粉墨登场,像那过江之鲫闻钱而舞,那手段啊,那神态啊,活生生写在书中。这时,你自然会加深理解“没有硝烟的战场”之含义,也许能顿悟作者把书名定义为《危险啊!孩子》的意蕴。
您若不信,不妨翻开本书看看。
作者自制名片
肖远征,1957年生,生肖:鸡,男性。据记载:远祖姓氏起于殷商,云:“殷民六族,一为萧氏”。自华夏共同祖先黄帝起算,凡四十五世大心公为鼻祖(一世),再传至十三世萧何所生第二子萧延一脉,历经繁衍,曾成帝业。先祖祖居中原,后来可能因为胆小,一路南迁,历经江浙、江西、福建宁化等地。最后,本支宗一公到了广东肥田落下脚来,开枝散叶。余为自萧何始之第75代孙。
曾经是:小学生、中学生、中专生、大学生;日后可能被认为是一个知识分子;
曾经是:经济员、助理经济师、经济师;日后可能有人会说:“这老头,水平与建树略高于经济师”;
曾经是:农民与农村干部、小学老师与副校长、中专与大专教员、国家干部
内容提要
本书所叙述的故事发生在改革开放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的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深圳。
书中主人公之一的夏天是一位早年毕业于广东金融专科学校的资深金融行家。1992年调入深圳市属一家一级企业任中层干部,不到两年,被市委组织部门看中,考核拟任该企业总经理。就在甫将任职之际,夏天毅然放弃升迁的机会而应聘一家刚刚批准成立而尚未挂牌的集体金融企业——梅林金融服务社任信贷员,并用三个月打开了工作局面。然而,好景不长,就在其获得总经理申虎赞许准备委以重任时,社内信贷经理陈平、柯少基等钻营沾腥之辈生怕夏天断了自己的财路,设计以莫须有的口舌让申虎就范,对夏天产生了不信任之感。面对不断增加的压力和挥之不去的是非,夏天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自己曾经挥洒汗水的梅林金融服务社,转而投身于另一家名叫湖贝金融服务社的同类金融企业,任信贷二部经理。
湖贝金融服务社法人代表、总经理庄宇早年毕业于中央财经学院。他为人厚道、谦逊、宽容,但对于深圳复杂的经济环境与人际关系认识不足,也缺乏应对经验。熟悉企业管理的夏天的加盟让他喜不自胜,倚为左右手。而该社的董事长杨或然则是从工商管理部门退居二线的官油子,跻身金融服务社的目的就是盯上了服务社的贷款权与人事权。这样,庄宇与杨或然之间难免上演一番恶斗。杨或然抓住庄宇在创业之初一些贷款失误在董事之间煽风点火、大作文章,着实让庄宇头痛不已。而庄宇身边的人们也没有闲着,或明或暗地卷入了这场内斗。专心致志协助庄宇处li业务问题的夏天夹在中间,在受到庄宇重用的同时,也难免不时被怀疑;与此同时,还经常受到来自杨或然的非议与撤职威胁。
1995年初夏,深圳各金融服务社的业务风险逐渐形成,中央有关主管部门和省、市政府高度重视。认为在临近“97香港回归祖国”倒计时的关键时刻,必须创造良好的社会氛围与稳定的经济金融秩序。就这样,以收编各独立自营的金融服务社为己任的深圳市民银行成立了。该行以颇有魄力的董事长、行长古丁力为领头羊,前来接收湖贝金融服务社的支行长名叫王显耀。不久,该社更名为深圳市民银行湖贝支行。
经王显耀的甄别,夏天为他所用,任命为四部合一的计划信贷科长。从此,夏天在王显耀领导下,组织员工开展了长达数年的错综复杂的清收旧贷款工作。在工作中,不但走遍了深圳所有法院,而且与形形色色的赖账一族较上了劲。其中,有以黑社会组织为背景的恶棍、有以虚假材料骗取贷款的空空妙手、有假借政法公权力为靠山只借不还者、有以本地原村民自诩起哄闹事者、有动辄以莫须有之名恶人先告状者,还有被中央有关部门挂牌督办的重大诈骗案的始作俑者。与此同时,夏天还要经常接受各地政法机关的问询与调查。
夏天与不同人物周旋,可以说是横眉冷对、有理有节、据理力争,受到包括对手在内的社会各界的广泛赞誉。
夹在新旧交替两种体制下的市民银行,因为有新人与旧人纠葛,造成人际关系十分复杂。全行老信贷骨干经常不辞而别,不少贷款因为失去了知情人而烂账。而业绩突出的夏天则不善于在交际圈子里穿梭而影响了他的升迁,但他仍旧任劳任怨。
开业不久,古丁力也因另谋高就而离开了市民银行。
&
序 言
在改革开放三十周年的喜庆锣鼓即将敲响之时,我花费了整整两年时间悉心打造的长篇小说一书,终于于2008年6月14日脱稿问世了!全书181章,约150万字。
这是一部长篇小说,分为上、中、下三部,书名为。书中讲述的故事是在改革开放过程中,也就是1992至2006年左右的时间段,发生在经济、金融方面的事。作品定位:它是一部讴歌改革开放三十年的健康的作品。故事主题健康、情节复杂,耐人寻味。书中有名有姓的人物大约不少于300人,大量的正反人物交替出现,其中有为了维护国家经济金融法律秩序而忘我奋斗的人民法官、公安干警的影子;也有在复杂的社会氛围下,黑恶势力勾心斗角的场面;更有在“摸着石头过河”的改革进程中,金融战线的工作者们为了维护正常的经济金融环境,创造香港顺利回归的有利条件,与各种债务人乃至骗子们作斗争的一幕幕历史画卷。可以这样说,很多情节都能让读者看后产生似曾相识或者似曾经历的感觉。
与此同时,这部文学作品,间中融会贯通了我们祖国民族文化中,古代优秀的诗、词、歌、赋和现代歌曲的韵味,也有不少民间故事恰到好处地镶点在情节中,让人看后忍俊不禁。就说人们都免不了的拉尿来说吧——现代人叫“小便”,在书中就有五个故事与之相互呼应:故事主人公的祖先在上千年前从中原来到南方开基的时候,在做买卖时因为拉一泡尿而赚了二十四吊钱;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在国家政治运动多发时期,有人因为拉一泡尿而被评为了右派;无独有偶,作品中人因为陪同单位一把手到市人民银行领导那里,就业务失误而谦卑地赔不是,结果被对方误认为本单位的重大失误是他操作的。恰巧这时,他因为尿急,在行长的家里上了一趟洗手间——“方便”去了,一回到客厅,立即被行长劈头盖脑地臭骂了一通,成就了“拉泡尿被训一通”的故事;后来,这位主人公又在洗手间拉尿的沙沙响声中,断然拒绝了跟进洗手间的企业老板提出的10万元的行贿;最后一个发生在洗手间的故事是:一个级别不低的中央纪委调查组成员,也是跟在作品中人到洗手间守着他小便——真是寸步不离啊!
在社会的飞速发展中,人的因素始终是最重要的因素,在构成深圳人的单元里,外来
卷首语
谨向在中国经过十年浩劫,国民经济面临崩溃边缘的时候,高瞻远瞩、先谋后动、挽狂澜于既倒的中华民族的优秀儿女们致以崇高的敬意!
谨向在中国改革开放之初,面临各种精神桎梏而勇于“摸着石头过河”,并敢于争做“第一个吃螃蟹者”而“杀开一条血路”,使得祖国走上强盛之路的人们致以崇高的敬意!
谨向在中国人民收回香港前夕,为稳定国内经济金融环境而忘我奋斗在深圳经济金融战线上的人们致以深深的敬意!
谨向在中国改革开放事业中默默无闻工作,作出个人巨大牺牲,或者受到不公正的经济、政治待遇的人们致以深深的敬意!
谨以此书忠告祖国的后人们: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乃至一个人,前进的
一、泪洒深南路
1997年6月底,深圳的人们正为香港回归祖国做最后的准备工作。全市各单位、部门和企业,开会、彩排忙得不亦乐乎。人们看到:香港回归前的深圳喜气洋洋、街道张灯结彩份外隆重,尤其是深南路上那彩灯有规则地挂在树上,每到夜晚万灯齐放,全市散发出喜悦的光彩。人们看到这些,都在心里说:“这香港要是每年都来一次回归祖国的怀抱该有多好啊!”
这种喜庆的氛围也在市民银行蔓延开来。这天下午,湖贝支行会议室集中了三级经理和部门主任,支行行长王显耀正准备按上级的要求,布置配合香港回归祖国活动,大家要做的工作。
王显耀是东北汉子,原在ln省政府秘书处工作,八十年代末举家调到深圳。王行长这人长得很清秀,用北方人的标准来说,是长得十分袖珍:身高1.68米,讲话慢声细语,人也很随和,因此,人缘极好。在他那长得清秀但不算非常漂亮的五官中,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眼睛和嘴巴:在一对匀称的双眼中内敛着清蓝色的光芒。他经常合着嘴唇,要说话的时候看人点菜,尽量避免话不投机的尴尬。这当然不能说成是缺点,算是有点内秀的男人,平时都会紧闭嘴唇,一般不太会主动多嘴与人打招呼。长在他脸上的眼和嘴仿佛告诉人们:“我这品种,是在随和的前提下显现出坚定和刚毅;或者说是自我主导下的随和,你别小看我,我可是个主事的人儿。”
我们国家自从有了弯弓射大雕的成吉思汗以来,很多中国人——不分民族,就对高大魁伟的北方汉子情有独钟。当然啰,这主要讲的是女人,尤其是情窦初开的二八少女(上了一定年龄要过日子的女人和操持家计的男人们不一定这么想。)。王显耀虽然是北方人,但从外表上看,人们怎么也不会把他与高大魁伟的北方人联想在一起,倒像一个地道的gd农村的村委主任。也许正应了算命先生的话:“北方人长成南方人的型款,贵不可言。”王显耀工作过的地方,都是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口碑极好。1995年秋,市政府统一安排,由市民银行接管了各金融服务社,后来,就由他牵头接管市民银行湖贝支行,也就是当时的湖贝金融服务社。当时,他是只身到任,一年时间,身边就有了陈作业、夏天、徐东海、汪洋、李国兰、韩小妞、吴冬梅等乐于奉献的部下。这不能不说是他做人的成功之处。
话说这天下午开会前,王显耀行长为了融洽会议气氛,先讲起了题外话:“我们在深圳迎接香港回归,整个深圳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但在我的老家,气氛好像比深圳更紧张,甚至在政府机关工作的朋友,都以为中国南方要跟英国人打仗了。最近,几个在老家的亲戚和朋友,都打电话劝我把小孩送回老家去,说:‘大人在深圳打拚,丢了性命,说得过去,小孩就不应该了!’为什么我们这里的真实情况和外地的看法反差那么大”
大家都觉得挺有趣,支行办公室主任许爱群是个快嘴的婆娘,立即插话说:“打什么仗看到深圳的彩灯,我们深圳人都恨不得天天都是香港回归呢!”
年轻的副行长陈作业笑着说:“要是真的打仗,我们这些没有经过战争考验的年轻人,还不知早就躲到哪里去了!”
接过陈作业的话茬,人事部三级经理王花乘机打趣说道:“到那时,说不定我们在座还会出不少叛徒呢!”
然后,她把头扭向坐在她旁边的原金融服务社副总经理,现在是负责支行保卫科工作的副科长秦现虹,开玩笑说:“秦总,看你的相貌油光满面,讲话油腔滑调,到时候最有可能当叛徒、汉奸。您说呢”
秦现虹是sh人,是一个不太愿意吃眼前亏的主儿。听了这话,红着脸,也打趣地回敬王花说:“我看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是最有可能当外国人的慰安妇的。到时候,我们搞保卫工作的同志也许还要靠你利用‘职务之便’搞情报呢。”
大家都在笑着,湖贝支行笋岗办事处负责人徐东海很认真地说:“我看当务之急,是要叫王行长下了秦科长的枪,收了他在支行的兵权。不然,到时候他一头栽在外国人的怀里,一手拿着驳壳枪,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大家说,对不对”
“我举双手赞成徐经理的意见。”——信贷计划科科长夏天也加入了开玩笑的行列。
大家都笑得满脸通红。
这时,王显耀笑着说:“正式开会了!大家收心啊。这次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研究欢送人民解放军进驻香港、执行使命的有关事宜。市里估计到时候很多市民会自发走上街头欢送部队驻港,担心场面和秩序不好管理。因此给每个区和主要单位人员划分了大致地带,希望同事之间有个照应。……”
支行的会议一直开到下午五点多钟。
………
六月三十日晚上,夏天回到家里草草吃过晚饭,看看客厅的挂钟,已是晚上的七点。他轻松地拿上一个提包,就下了楼,到车库开车直奔市民银行总行。到了总行,在总行多功能会议厅一边等待,一边观看挂在墙上的大屏幕电视节目。夏天刚坐下,只见电视里闪现出几个大字。
夏天边看电视节目,边回想起1992年刚来深圳时,在深圳过的第一个建党节。当时,夏天作为深圳特区总公司的中高层管理人员,与总经理同坐一部车到南澳镇和正在建设中的大亚湾核电站过组织生活。途经大、小梅沙的路上,老总看着公路下的海水说:“老夏,你知道过去我们与英国人的国境是怎么划分的吗这下面的海水涌到哪里,我们的国境就退到那里。”
后来,夏天又从武警部队六支队取得通往沙头角的特别通行证,并和支队的作训参谋谢吴一起到了中英街。在中英街上标明划分中、英地界的铜钉处,作训参谋告诉他说:“有一回,我们的国家主席到了这里,踩着这个铜钉,久久不肯离去。”
根据中英两国政府达成的协议,1997年6月30日晚上九点正,一支由509人组成的先头部队从皇岗口岸准时开进香港,与驻港英军进行防务交接。
当驻港部队从公安边防部队守卫的落马洲大桥的桥面通过时,大家几乎在同一时刻情不自禁地向隆隆前进的装甲部队敬礼,目送着装甲车徐徐开进香港。
这是多么神圣时刻啊!梦里寻他千百度,就在我们这一代人所目睹!
“没有亲自经历过这一场面的人,是很难体会那时的激动心情的。”在场的公安干警后来对人们说。
当时,人们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能够亲历香港
二、怪梦频萦
这篇故事的主人公们也是这群淌泪中人。
在深南路上,他们顾不了头上、脸上的雨水,双手尽情地挥动着手中的彩旗、国旗,脚下不停的跳动着,双眼深情地看着战车上充满青春激情的战士们,嘴上说着热情洋溢的话,心里非常激动。直到部队全部开走后仍久久不肯离开。
夏天先生欢送完驻港部队回到家里,已是凌晨六点多钟。家里的电视还在开着,他的老母亲也没有进房间,而是坐在客厅,一边睡觉,一边看电视。估计儿子回来了,凭着感觉说了一句:“回来啦”又进入似睡非睡的状态。
夏天“嗯”了一声,坐在沙发上,看到电视画面上有趣的一幕:在中英两国代表步入会场时,中国方面,迈着矫健的步伐带领中方官员步入会场,而英国则从末代港督彭定康开始,后面跟着的是地位比他显赫的官员直到查里斯王子,面无血色地来到会议主席台上。这与当年英国首相撤切尔夫人在与邓老商谈香港前途时,在人民大会堂的台阶上跌了一跤相映成趣。这是否是上天在冥冥之中揭示倒行逆施者的末日到来
接着,夏天又看到祖国对香港恢复行使主权的电视画面中,严肃地站在会场中央,目不斜视地盯着英国国旗缓缓降下。同时,随着的音乐的奏响,他和中国的其他官员激动而庄重地仰望着祖国的五星红旗在会场冉冉升起、随风飘扬。画面上展现着中国陆、海、空三军仪仗队威严地守护着国旗的庄严景像。
在香港政权移交时铿锵有力的讲话,定格在历史的瞬间:香港的成就,归根到底是香港同胞的顽强努力和强大的祖国改革开放的结果。
这时,夏天的眼角已经溢满了泪水。
过了一会儿,他进到房里,躺在床上,想拼命放松自己。想想自己这几年的工作,实际上也是为香港回归祖国创造良好环境。想到这些,他也宽慰起来。不多时,就从电视画面上看到陈方安生在香江岸边送那末代港督彭定康旧主的形单影只的意境中进人梦乡……
也许是因为淋了雨的缘故,这晚——严格来讲是早上,他的睡眠zhi量并不高,老是发梦。那梦就像奥运会百米赛跑比赛时的选手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把他的脑袋当成终点。
第一个梦:有一个漂亮的小姐招呼着夏天到了玉凤金龙大酒楼,到了龙凤厅,只见两个男人——梦境中幻化成银行客户——在吵着:一个客户口若悬河地说要建一个亚洲第一高楼,以长中国人民的志气,他有中央企业的主管部门,说这不是他个人的主意。另一个人的脸上显然破了相,但仍不缺乏自信,他说:“现在的轿车动辄三、四十万元一部,不是中国人民能消费得起的,我要建设一个汽车工业城,在五年之后,深圳有10万元以下的轿车。我的优势自不待言:我是高山上倒马桶——臭气远扬。工、农、中、建四大国有银行都害怕我。”
夏天坐在银行的金库旁边,好像控制着金库。对他们说的都很在意,并且都很痛快的给了钱,支持项目上马。但奇怪的是:说建房的,并没有把房建起来,转而在深南路上卖起了汽车;而生产汽车的也没有产出一辆车,而在笋岗路上建起了一栋38层的“千汇大厦”。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