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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大城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锤儿一扬
妖怪大城市
作者:小锤儿一扬
如果这世界上只有我们人类自己,是不是太寂寞了一点?谁曾在门里?谁又曾在门外?江晓俞站在这扇门前,感受无尽的想象扑面而来。



序章
    漂泊在北冰洋的一艘破冰船上,漆黑的船舱里,有两个身份不明的人。

    坐在桌边的人戴着一顶黑色的船长帽,帽檐上用金线绣着一幅蛇缠绕世界树的图案,他右手握着雪茄,左手端起威士忌一饮而尽,淡黄色的液体顺着花白的胡须滴到了桌上:“李,我想……事情的发展和古文书上的记载非常一致,如果一切都没有错的话,冥皇将在一年后复生。”

    一个体型消瘦的男子倚靠着舷窗,双手交叉在胸前,“你确定不会是探测器的故障”

    “基本确定。”船长吹出嘴里的烟雾,“最近三个月我都在北冰洋上到处漂流,你知道的,偶尔有些人我必须躲开。但我确定已经扫描过了这里海底的每一寸土地,都没有再听到蛋壳里那颗心脏跳动的声音。我可以发誓,春天的时候,那个声音就在这。”船长伸手指了指脚下。

    “他会不会是躲起来了我是说冥皇。”李歪着头问到。

    船长沉默了一小会,“按死海文书里的记载,冥皇苏醒之前,会吸收几个不同地方的能量,而北极圈的极光之下是他苏醒之前的最后一站。一年之后,当月光再次以同样的角度与这里的极光交融在一起时,冥皇将现身在北极圈的极光之下。但没人知道这一年里,他去哪了、去做什么。”

    “但你知道……”船长做出了一个西方人常见的耸肩动作,“空间的概念对他们来说是和我们完全不一样的,所以鬼知道为什么他们可以在休眠状态下横跨半个地球,出现在遥远的某个地方。”

    李望着舷窗外面绿色夹杂着一缕紫色的极光,此时光幕在闪烁中移动,虽然他很清楚这只是稀薄的空气在太阳的辐射下进入了激发态,但还是觉得极光神秘而且魔幻。李轻轻的唱出了一首中国的古诗:“烛龙栖寒门,光耀犹旦开。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风号怒天上来。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

    “我知道,这是李白的北风行。”船长用手上将要燃尽的雪茄指了指李,“在你们中国人的传说中,烛龙就是极光本身,极光也是烛龙本身,一体两面。他住在北方极寒之地,睁开眼睛,大地就一片光明,如果一闭上眼睛,大地就陷入黑暗。他的气息呼出来是大风,吹口气,人间就是凛冬将至。再呼一口气,就又变回夏天。”

    船长吸尽了最后一口雪茄,把烟蒂在桌面上狠狠的捻灭了,接着说:“在我家乡的传说里,北欧人认为极光是女神欧若拉的战车驶过的痕迹,而这辆战车是用来接引战死的勇士前往英灵殿瓦尔哈拉,同时带给人类希望和曙光。”

    李接过了船长的话:“但是通过死海文书的解读,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北欧神话也是一段被掩盖的历史,根本没有英灵殿,奥丁也不住在瓦尔哈拉,那只是安慰人的说法而已。”

    船长摊开双手,撇着嘴角点了点头:“在古文献面前,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你放心,我不会为了可笑的传统文化而坚持个人的看法。我同意,欧若拉的战车所代表的,就是把活人带到冥界而已,而在那些最绝密的文献里,这辆战车本身就被称作冥皇,是死亡的象征。”

    “所以我们说的是一件事,不管他叫冥皇还是叫烛龙,一年后他将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而且我们暂时还搞不清,死海文书所用的古希伯来文里,复生和苏醒到底有什么区别。”李依然望着舷窗之外,轻轻的说。

    “你说的很对。”船长的表情稍微有一些失落,“我们好像知道一些什么,但仔细想想,我们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所有关于他的描述都只剩下一些碎片,而且深深的隐藏在各种该死的被篡改的面目



第一章 江晓俞
    下课铃刚一响,江晓俞已经背上书包,一溜烟儿地跑出了教室。

    小组长张思涵追在他后面喊:“江晓俞你跑什么跑,晚上值日不做啦,你给我回来。”

    “今天值日做不了啦,我真是有安排,我先走了啊,回头请你喝咖啡……”人越跑越远,传回来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江晓俞确实有事,他在快咖啡打工,今天晚上店里有个分享会,据说是业内著名培训师赵某某亲自授课,讲的是“挖掘自身潜能、冲击职场高峰”。值班经理特意提前嘱咐过了,为了显得这个活动隆重热烈,无论有没有排班的,今天务必都要过来。

    江晓俞在咖啡店打工的时间不短了,各种分享会他见的多了,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赵某某上个月刚来过,当时讲的题目还是“与丈母娘如何相处——暨长远把控家庭发展走势”,与会者不少发际线已经老高了,实在不像是新晋的女婿,一个个争相发言,会后痛哭流涕。

    直到下班的时候,他在咖啡店后面小胡同里,看见这帮头顶已经有些反光的大哥排着队等赵某某发钱,人生观才又捋顺了过来,合着都是群众演员,那就祝他们早日成为横店影帝吧。

    江晓俞出来打工,倒不是因为缺钱,他可不是什么父母双亡的悲惨儿童,主要是因为一个人有点寂寞——父母工作都太忙,长期不着家。但相比起父母不能在家陪着他这件小事,他对家庭的不满,更多的来自于他自己这个名字。

    江-晓-俞,他对自己这个名字完全说不上满意,总觉得有一股上世纪十年代浓浓的tvb风,嗯,下一个节目就应该是“做人嘛,最重要就是开心”和“我下碗面给你吃”。他严重怀疑父母小时候都是电视剧儿童+武侠小说爱好者,才会作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来。

    实际上江晓俞是不折不扣的新世纪一代,零零后newage,在帝都东城区一所不好不坏的学校正上高二。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江晓俞对于自己的双亲倒也不算心存怨恨,反而还有些同情他们。主要是觉得他们已经遭了报应——二老都在同一家外企就职,分别是两个不同国家的大区级负责人,一个是著名的马拉松强国埃塞俄比亚,一个是最近频繁上新闻的委内瑞拉玻利瓦尔共和国,嗯,事业有成。

    分享会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就在一片热闹祥和的氛围中结束了,赵某某和快咖啡领导分别为活动致结束辞,并感谢各媒体机构的到来——尤其是著名自媒体“狗眼看帝都”和大v“谁也不是谁爸爸”。

    江晓俞本来就没有排班,完事就跟着活动散场一块撤了,回家。走到自家楼底下的时候天刚黑,就听见有小孩的哭声,颤颤巍巍,边哭边喊自己名字:

    “江晓俞……江晓俞……呜呜呜……你怎么才来呀……我等你等得好惨呀……”

    江晓俞现在一个人住在安化楼的一间单身宿舍里,主要是因为上学近,而且房租也低。

    说到安化楼,现在可能上点年纪的人才知道了。这座褪了色的粉红色大楼是1960年建成的,没来过的人要是站在楼门口往里边看,只有一片颓废和暗淡,跟门前宽阔的大马路一比,甚至觉得有点诡异和恐怖。在寸土寸金的二环路里边,算得上是装置艺术了。

    但是在当年,这可是全帝都最高的摩天大楼,是理想社会的样板,是的地标。差不多三百户人安排在九层大楼里,这还不包括食堂、俱乐部、舞厅、小卖店和托儿所,要是修在地底下简直就是废土堡垒了。

    安化楼住的人多,年头儿多,来来往往的人多,有的是搬走了,有的是直接驾鹤走了。所以留下的鬼故事也多,总有人说这楼里闹鬼……

    听着这哭声,江晓俞在阴风里打了一个哆嗦,看过的11区恐怖片开始在脑海里过电影,小孩的鬼片最可怕,因为不讲理、没逻辑、还有超能力。

    壮起胆子左右张望,就在楼门口旁边有一个矮小的鬼影,惨白惨白的,手里还抱着一个血红血红的圆球,跟人脑袋一边儿大:“江晓俞……我等你等的好惨……”还在哭。

    再仔细一看,江晓俞不怕了,大步流星走过去,照着鬼影脑袋上就是一巴掌:“何小胖!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大夜里抱着你这破福娃到处转悠,容易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江晓俞,我已经好惨好惨了,你还打我,我告诉我姐姐去……嗷呜……”孩子又哭上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谁又怎么欺负你了你也别好惨好惨了,你妈是不是最近又看什么苦情电视剧了,你净跟着瞎学,好好说话,啊。”江晓俞说。

    何小胖大名叫何盼,是江晓俞初中同学何芝诺的弟弟,二老响应国家号召刚生的二胎,也不知道想的是对他有所期盼,还是何必再有期盼,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名,总之这名字又是一桩人间悲剧,江晓俞心想。

    江晓俞觉得这孩子白白胖胖挺可爱,就是有点傻,不过看在他姐姐的份上,也算是对他不错,毕竟没准这小胖子将来会是自己小舅子也不一定。

    “江晓俞……”何小胖又抽泣了两下,总算把气儿倒顺了“刚才,刚才有一只蓝毛大兔子,把我的大桃抢走了。”

    “什么蓝毛大兔子,你是不是动画片看多了出幻觉了,我回头得跟你姐说说,多注意学龄前儿童的心理健康,别整天看那些会说话的小动物跑来跑去的,容易产生错误的世界观。”

    “俞哥,真的……”

    江晓俞赶紧打断他:“千万别叫我俞哥,你这么叫,我觉得我跟那蓝毛大兔子是一伙的了,你还是叫我大名吧。”

    “好吧,江晓俞,我不骗你,真有一个蓝毛大兔子。刚才我就在楼后



第二章 江毛毛
    在楼下的小超市收买了何小胖之后,江晓俞让他自己先回家了——左手一袋辣条,右手一包薯片,背着他开过光的破福娃,一扭一扭就上了楼,看来他暂时是想不起来蓝毛兔子这档子事了。

    江晓俞也回家了,锁门、关窗户、拉窗帘,一切检查就绪,才把这个不明生物从书包里薅出来。刚才太着急都没顾上,现在拿手里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小别致……不,这小东西长的还挺别致,一身皮毛蓝汪汪的,溜光水滑蓬松柔软,要是能实现大批量养殖,一定能成为广大农民兄弟发家致富的好选择。

    一放在桌上,这个小东西赶紧抖了抖浑身的毛,左右张望了两下,似乎也看出来自己已经无处可逃了,眼神一垂像是在装可怜。本来在那像个柚子,突然往下一软,变得像个大柿子。江晓俞心想,这东西没腿没屁股,这么往下一瘫,应该就算是……坐下了吧。

    姑且当它是坐下了,总算是暂且踏实下来,俩人一对视,江晓俞终于有机会仔细看看它。

    这小东西整体来说就是一个长了蓝毛的肉球,背面都是毛,正面有两只大眼睛,嘴倒是挺小。至于为什么只说正反面而不说脸,是因为它根本就没有脖子,也分不出哪儿算脸哪儿算肚皮。刚想说它没鼻子,小东西一片空白的正面中间拱出一个小肉尖尖儿来,也看不出来有没有鼻孔,就算是鼻子吧。

    在一连串的捅咕和撩拨之后,江晓俞也终于掌握了这个不明生物的移动方式——它想小范围挪动的时候,原本应该是屁股的地方就会鼓出两个小肉包,顶着它相对肥硕的身躯蹭上两步。它想去“远方”的时候,就憋着一口气,先把自己收缩成一个柿饼儿,再一放松就弹走了,算是跳吧。

    这个时候,江晓俞终于开始思考最重要的问题了,这玩意儿到底是个啥!

    从它极低的战斗力来看,首先排除了丧尸系生物的可能性。

    又不像是哪个科学家研制的生物武器,生产这种东西完全是送人头好么。

    再从它极高的萌度来看,又排除了欧美系超能生物的可能,这样江晓俞就放心了,省的一会来个浑身绿色的肌肉大汉破门而入非说是它的亲兄弟,不但要抢走还得再挨一顿揍。

    摸着温温热热的,也肯定不是鬼。

    江晓俞又在网上胡乱搜索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拍照发视频各路博物大v给鉴定,他知道,这要是传扬出去,明天肯定全网都是这种标题“震惊!神秘生物可以入药,泡酒喝延年益寿,转发5个微信群,奖励10g流量”。

    正在跟搜索引擎较劲,电视突然响了:“本宫天生脾气暴、不好惹,谁要是再唧唧歪歪,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他。”是最近正流行的宫斗剧。

    江晓俞边找遥控器边想,还是换个台吧,最近宫斗剧看的太多了,剧情都看串了,好人坏人都快分不清了。可当他找到遥控器一抬头才发现,电-视-根-本-没-有-开!

    我去,闹鬼了,莫非这楼里的传说都是真的。

    江晓俞一身冷汗下意识地往墙边靠了靠,不过他从小受到的无神论教育马上就占领了高地——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8平米的单身宿舍一眼就扫过来了,屋里没有任何异常,除了……除了桌上这个蓝毛的小东西。

    果然,一会没搭理它,自己又说上了:“朕,无论什么时候见到你,你总是这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这小东西说起话来奶声奶气的,学起皇上说话马上就露馅了。

    江晓俞大脑飞速旋转,思考事件背后的真相,终于想起来了:刚才在超市贿赂何小胖,超市的电视里正在放这段……

    “真是个大宝贝呀,还会说话。”江晓俞情不自禁,抱起小东西就亲了一口。小东西想躲没躲开,刚一放下,它就往后退了两步,斜眼看着江晓俞。

    “得给它起个名字吧……”江晓俞自言自语的说,经过了长达两秒多钟的深刻思考,江晓俞想好了,就叫它“江毛毛”吧,因为得随自己的姓,又是一身毛,这个名字正合适。

    既然知道了江毛毛能跟着电视学说话,江晓俞赶紧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电视剧频道,调大了音量。怕江毛毛到处乱跑,又从床底下找出一个珍藏的高达模型大纸盒,把江毛毛装了进去,狠心掏了个洞——让它看电视用。

    不过这么一看感觉怪凄惨的,漆黑的纸箱里装着可怜的江毛毛,紧贴洞口站着,从狭小的洞口只能看见它可怜巴巴的双眼,跟蹲监狱一样。还是电影里那种重刑犯的监狱,大铁门封死的,只开一个小口,胖大狱警过来拉开叨叨两句又关上了,最后肯定拿钥匙的手被从这小口拽进去一命呜呼里边人成功越狱那种。

    “今天就先委屈你了,明天再说。”江晓俞假装关怀,其实是困了。

    “niania。”江毛毛哼哼了两声,也不知道是不乐意啊还是不乐意。

    正好第二天是星期六,一早江晓俞就把江毛毛装进书包里,坐地铁到了帝都著名的中老年人休闲娱乐圣地——十里河花鸟市场。江晓俞记得这边有一家卖龙猫的,装龙猫的笼子应该适合江毛毛用,虽然还是个小监狱,总比那漆黑的纸盒子强多了。

    转了两圈才找着这家店,已经扩大经营了,不但有龙猫,居然还有一只白狐狸,当然店家绝对不是贩卖野生动物,想要的话是要签下正规的领养合同的。

    店里还有最近网上挺流行的“干脆面”——小浣熊,视频里看着特别的萌,会洗手还会偷东西吃。可真东西完全不一样,丐帮级别的脏兮兮,爪子老长,一脸大哥的狠相,让江晓俞对互联网简直完全失去了信任。还有一种精神病飞鼠,你要对它不好,它就咬自己,自残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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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爱吃不吃
    星期天一早,江晓俞还在梦里跟小姐姐逛公园划船,手机突然响了,抹开两眼一看,是自己远在埃塞俄比亚的父亲大人发来了视频连线。接通以后,背景依然是熟悉的荒漠稀树草原景观,醇厚浓郁的自然风光。

    “儿砸,爸在这又修了条路,你看怎么样”说完还举起手机三百六十度扫视了一下。

    江晓俞迷迷糊糊看着跟动物世界一样一样的画面内容,心里说这哪特么有路,我就看见长颈鹿了,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又到了交配的季节……公长颈鹿趴在了母长颈鹿的身上,发出了酣畅的声音……

    但嘴上还是有礼貌的:“嗯,真宽敞……”

    “儿砸,没起呢吧”看江晓俞睡眼惺忪,老江自问自答着又说:“没起接着睡吧,没什么事我挂了。”屏幕一黑,倒是个毫不拖泥带水的汉子。

    江晓俞看着黑了屏的手机居然产生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摊上这样的家长,就问你生气不生气。

    一时间睡意全无,江晓俞躺床上开始谋划一天的安排,难得的星期天,是约尘重一块开黑呢,还是自己偷偷去漫展看小姐姐呢再买几个同人小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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