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当年十八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青柠
宋祁言下意识地将我护在身后,周围的保镖也将他围了起来,气氛紧张。
“你是范云齐的女儿?”男人明显压抑着怒气,死死地盯着我。
不用想,又是范老鬼的杰作。
我从宋祁言身后走出去,“是。”
他眯起眼睛,眸光中透着死气,将我上下打量了一圈,“真是同人不同命,你竟然活的这么好。”
“先生,注意用词。”顺哲语气变冷。
男人冷哼一声,大摇大摆地坐下来,面色颓废,“我这样的人还怕什么,少威胁我。”
我挑了挑眉,“是因为萧璇吗?”
听到这两个字,他的眼神果然亮了一下,随即更加恶狠狠地看着我,“你不配提她。”
我翻了翻白眼,“配不配的,反正你都要找我们帮忙,开门见山比较好,浪费时间对谁都没有好处。”
他沉默了一下,抬头扫了一圈周围的保镖。
宋祁言会意,看向顺哲,“除了你,其他人都出去。”
顺哲点了点头,安排着保镖退出去,自己站在了地下室的楼梯口以防万一。
“先生怎么称呼?”我走出去,并不惧怕。
男人看了我一眼,“徐康。”
“徐先生知道什么,不妨直接说。”
他从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个打火机,顺势就要点烟,瞄到我隆起的肚子,皱了皱眉,将烟收了回去。
“我知道我说的事你们可能不信,但绝对没有假话。”他深吸一口气,面色沉郁,看向我,“你父亲绝对没有死。”
我心头一震,看向宋祁言,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前几天刚验证范老鬼确定死亡,今天就有人来说他肯定没死。
天后当年十八线 第298章 关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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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康谈到范老鬼周身的气质就都变了,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死气,憎恨毫不掩饰。
“当年我姐怀了孕,姓范的刚开始还是好言好语哄着,后来家里人知道了,就想逼着我姐出国。”徐康红了眼睛,放在身侧的手攥得死死的。
我愣了愣,“萧璇是你姐?”
这俩人连姓都不一样,是怎么做的姐弟。
徐康看了我一眼,解释:“我们都是孤儿,是在福利院认识的,璇姐比我大,一直照顾我。”
他有点哽咽,五大三粗的男人,说到萧璇的时候也一度说不出话来,“她进娱乐圈的时候就是跑龙套,过得也不错,还供得起我读书。”
我大概猜到剧情,没有插话,被宋祁言扶着坐到了一边。
“她进娱乐圈的第三年,接了个不大不小的角色,据说是投资方看中了她的演技,想栽培她。”徐康说到这里,明显控制不住发抖,“我当时就知道,哪有那么好的事,这分明就是看上我姐了,想q规则!”
真要是q规则就好了,只怕是更可怕的深渊。
“后来我姐就红了,大红大紫,风头无二。”徐康眯起眼睛,长舒一口气,“那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连我都要被麻痹,每次只要和姐姐沾上一点关系,就会变得格外瞩目。”
“姐姐那么努力,她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应该的,我当时脑子被花红柳绿迷惑,根本没有察觉哪里不对,直到姐姐怀孕。”他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眸子里全是阴森森的憎恨,“我见到了她口中的真爱。”
我想到妈妈和范老鬼的相遇,攥紧了拳头,“你姐姐该不会也相信了,对方会离婚娶她吧?”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愚蠢的。”徐康嗤笑一声,抹了一把眼泪,“更何况那个男人不仅给了她爱情,还给了她无法比拟的荣耀。”
不到两年就从无名小卒成了一线天后,确实是无法拒绝的诱h。
“我姐生了个女儿,对方家里的老婆却知道了消息,我姐还在坐月子就被那女人抓着头发打骂。”徐康语气越发暴戾,眯起眼睛,“我当时就该一刀捅死那女人,也不至于后面害了小小。”
小小,应该就是萧璇那个女儿。
我看向徐康,“你确定那孩子是范夫人害的?”
“她只是帮凶。”徐康摇了摇头,语气笃定,“对方计划周密,不仅仅是那个女人可以搞定的。”
我揉了揉太阳穴,“所以你凭什么觉得范云齐没有死?”
“林家的人还活得好好的,他不可能死。”徐康加大了声音。
我皱了皱眉,“不是,你把话说清楚。”
“林家那小孩儿没死,就靠范云齐给的药续命,懂?”
我倒吸一口凉气,头皮都在发麻,下意识地往宋祁言身边靠了靠。
“他们做的事是违法的,研究的那些东西见不得光,当年在小小身上做了实验,没想到失败了,就让我姐做了弃子,又担心我姐姐泄露秘密,所以要我姐的命。”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眼泪汪汪,“可恨我姐姐去世之前还念着这混蛋,竟然为了他自杀。”
“你说的话我暂时还没办法验证,要麻烦你在宋家住一段时间。”我托着肚子起身,浑身已经一片冰凉。
“只要你们能把范云齐找出来,要我做什么都行。”他眉头都没皱一下,靠着沙发就躺了下去,“确定了再来找我,我这里还有你们要的东西。”
我没说话,由宋祁言扶着,慢慢往外走,走到门口,忽然脑子里闪过一道光芒,转过身去看着徐康,“林家那孩子很重要吗?”
徐康愣了一下,忽然笑出声,“老狐狸生的小狐狸,脑子就是好使。”
我笑了笑,转身靠着宋祁言往外走,心里开始打鼓。
出了地下室,呼吸还是不畅,靠着宋祁言好久才缓过来。
“你想从林家那孩子入手?”宋祁言问我。
果然,小妖怪最了解我。
我点了点头,“既然范老鬼这么多年都不愿意让他死,肯定在他身上有重要的数据,盯着他,没有错。”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些该死却没死的人到底在哪儿?”我攥紧了拳头,对范云齐的恶心已经到了极点。
他死之前我去看他,那个“临终”的眼神,原本以为是他算计了范时延,现在想想,根本就是算计了我。
“我真的不知道这些老东西怎么想的?”我靠近宋祁言,“像我们这种可爱的小孩,他们竟然不疼?”
宋祁言:“……缓过来了?”
我笑了,“屁大点事。”
“先不管了,上去吃点东西,故弄玄虚,吓得我慌张。”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去想乱七八糟的事。
刚坐下来,封天晴就和江宇腾从外面走进来,江宇腾耷拉着脑袋,明显是刚刚被训,一点地位都没有。
我接过佣人手里的银耳粥,看热闹不嫌事大,“晴姐,教育男朋友哦?”
封天晴扫了我一眼,“嗯,他皮痒。”
江宇腾:“……”
宋祁言没讲话,去厨房给我拿蜂蜜了,银耳粥不够甜。
江宇腾撇撇嘴,斜了我一眼,“你一天天使唤我哥,心不痛吗?”
我把腿放上茶几,放松地躺下去,“那是我对你哥的爱,你不懂。”
他翻了翻白眼,挨着封天晴坐下,小声嘀咕:“刚刚那人没说出什么话来?”
我摇摇头,“没多大事儿。”
江宇腾最烦这些,我不多说,他也不多问,自己主动去盛了一碗粥,转头又泡进了实验室。
封天晴打开文件夹,给我将接下来的行程,“综艺的先导片效果不错,我觉得不如多放一点你怀孕的镜头,加上宋总一起,这样应该更加有看点。”
我挑了挑眉,“加上宋祁言?”
这货已经很久没拍戏了,也很少出现在镜头前面,也不知道会不会排斥。
正在犹豫,宋祁言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封天晴手中的文件。
“有问题?”
封天晴点了点头,“我建议综艺中出现你的身影,不要单独做妈妈篇了,改成一整个家庭,更有意思。”
宋祁言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可以。”
我放下了手里的碗,擦擦嘴巴,“你那么忙,哪来的时间陪我录节目。”
他看向我,“要录的是日常,把摄像机放在我们的卧室,家里任何地方都可以,不需要浪费时间。”
我有点头疼,“你要把摄像机放在我们的卧室?”
他略微挑眉,眼神中露出性味,“有问题?”
废话!当然有问题,晚上想亲你怎么办?!
他好像听到我的心里话,耸耸肩,“反正你这个状态,我们也做不了什么,顶多你想亲我,观众应该没意见。”
封天晴面无表情,拿着文件起身,去了江宇腾的实验室。
我脸上烧的慌,瞪了一眼宋祁言,“怎么就是我想亲你,不是你想亲我?”
宋祁言“唔”了一声,忽然俯下申子,在我唇上亲了一下,供认不讳,“嗯,就是我想亲你。”
我:“……”骚包!
凑过去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我哼哼两声,“我不管啊,到时候出了播出事故,你负全责。”
他笑了,安慰我:“放心,都是录播,会再三剪辑,不会出纰漏。”
剪辑也是经过别人的手,叫人不放心。
我还没想完,宋祁言又加了一句,“我亲自剪辑。”
我愣了一下,吃惊地看向他,“什么?”
他重复一遍,语气认真,“我亲自剪辑。”
天后当年十八线 第299章 弄丢了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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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言没忽悠我,真的是做好了亲自剪辑的准备,拍摄的第二天,他就推了一大堆重要的工作,抱着我在书房里讨论怎么加旁白。
本来是一个团队该做的事,全都让他一个人包了,我靠在边上,心情美好。
原来做个不讲道理的野蛮女友这么爽,难怪古代的妖姬冒着被赐死的险也要魅惑君上,掌控住喜欢的人的情绪太让人骄傲。
我抱住宋祁言,“行了,我找杜飞做,你快去看看楼下的人吧,陆恒都快撞墙了。”
一大早就听到顺哲和陆恒吵嘴,一个管生活,一个管工作,谁的话都有理,僵持不下,听着蛮有意思的。
宋祁言按下et键,暂时完成一个小段落,转过身揉了揉我的肩膀,“累了?”
我有点想笑,这人怎么这么惯着我,我就差连吃饭都有人喂了,累个锤子。
“再这么下去,宋家就要毁在我手里了。”我蹭了蹭他的手,“万一你儿子一出生,发现家产都快被败光了,不知道要怎么恨我呢。”
男人笑了笑,伸手去抚了抚我的肚子,“还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
我点了点头,情绪复杂,小小妖怪就要出生了,外面一堆麻烦事我和宋祁言还没解决干净,范云齐的事也没有着落。
这件事就像是悬在头顶上的一把剑,随时有可能落下。
正在走神,外面忽然传来敲门上,顺哲的声音可以放轻,“少爷,夫人请您和少夫人下去吃午餐。”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竟然不知不觉间已经耗光一个上午了。
宋祁言合上笔记本,扶着我起身,动作小心。
我觉得好笑,这人一举一动都把我当成是易碎的瓷娃娃了。
下了楼,宋夫人果然已经在桌边布菜,老王八坐在首位,眯眯眼喝汤,表情惬意。
看到我们,宋夫人立刻替我拉了椅子,“快坐,我给你熬了甲鱼汤,多喝一点。”
我接过那碗汤,心里暖暖的,“谢谢妈妈。”
宋夫人笑的开心,又给宋祁言盛了一碗。
宋祁言往旁边扫了一眼,落在一堆从库房里搬出来的东西上,“怎么把这些东西搬出来了?”
宋夫人脸色淡了一点,随意道:“都是我结婚时候的嫁妆,还有你奶奶的嫁妆,要么是放在库房里,要么是锁在银行的保险箱里,我让人取了一点出来。”
“现在取做什么?”我惊了一下,以为是出什么事了。
喝汤的老王八撇撇嘴,捋了捋两撇小胡子,凉飕飕的道:“你和祁言小子还没办婚礼呢。”
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宋夫人点了点头,笑意浅浅,“你和祁言结婚,婚礼还没有办,你现在怀着孕也不方便,但等你做完月子,肯定还要是补上的。”
她舒了一口气,语气郑重,“我们宋家不能委屈了你,这些东西都是要给你的聘礼,当然要好好整理收拾。”
我有点受宠若惊,捧着汤碗手足无措,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不在乎这些。”
“你不在乎,那也是应该的。”宋夫人看了我一眼,坐了下来,“虽然这些将来都是你们小夫妻俩的,但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能少,不能让外人觉得宋家不看重你。主母就是主母,名正才能言顺。”
我情绪复杂,低下头去喝了一口甲鱼汤,一直暖到五脏六腑的深处,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看向宋夫人,“那我下午帮您一块儿收拾。”
宋夫人笑了,“行。”
老王八喟叹一声,“这才对嘛。”
我有点激动,手放在膝盖上搓了又搓,总觉得掌心出汗,直到有只手在桌子底下握住了我的手。
是宋祁言。
这家伙面色坦然地喝着汤,却还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体贴地给着我安心的感觉。
我松了口气,不再胡思乱想,低头喝汤。
甲鱼汤很好喝,一直到下午我都觉得精力充沛,陪着宋夫人在库房里看这看那。
“这些东西都是宋家几代传下来的,有的并不值钱,意义却重大。”
“从银行保险柜里取出来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上次给你的那只镯子就是。”
我想起那只镯子,有点心疼,“可惜了,让我给毁了。”
宋夫人看了我一眼,“我都听祁言说了,那镯子能救你一命,才是真的价值连城,毁就毁了,有的是。”
她说着,从一只小匣子里取出一只血红色的手镯,看着像是玛瑙。
“这是红玉,比不了上次那枚,但也价值不菲。”她转身,拉起我的手,将镯子套在了我的手腕上,满意道:“好看,衬你。”
我转了转镯子,心里也喜欢,“谢谢妈。”
“谢什么,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她一边说,一边往里走,语气平静,“这些都是从老宅搬出来的,好多都是我和寻宋阳结婚时候的嫁妆,之前总觉得这些东西不吉利,给你们小年轻结婚不合适,现在想想这些东西也是我母亲嫁给父亲时候的嫁妆,哪来的不吉利。”
说着,她拖出一只大木箱,用钥匙打开锁,开了箱子,露出里面大红色的嫁衣。
“这一件,可是我妈妈出嫁时候的衣服,多好看。”
我走过去,伸手抚摸,料子顺滑,绣工精致,就是现在工艺也未必做的出。
宋夫人转过身,在我身上比划了一下,小声嘱托:“你和祁言一定要好好的,别步了我和寻宋阳的后尘。”
我微微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一定会的。”
旁边还有很多东西,一时间整理不完,我随便开了两个盒子,里面都是价值连城的珠宝。
角落里有个盒子,很不起眼,甚至有点寒酸,上面连锁都没有,在一堆东西里面十分惹眼。
我随手打开,里面竟然只有一本小笔记本,样式也挺老的。
“那堆东西没什么好看的,都是寻宋阳送的。”宋夫人瞥了一眼便转过身去了。
我随手翻开笔记本,看到上面的话。
字迹狂放,有的地方龙飞凤舞的我差点看不懂。
——明天就要娶她了,我不知道对不对,但高兴是真的。
——她怀孕了,我和她有孩子了,小东西像她最好,肯定好看。
——祁言满月了,我和她在满月酒上吵了架,她很生气,我解释不清。
——该来的要来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抱兔崽子。
——祁言今天咬了我一口,小家伙和他妈妈一个脾气,挺好。
每一张上字都不多,但对方心境可见一斑,一连几十页全是老婆孩子。
我心里震了一下,清楚全世界只有一个人会用这个口吻说宋祁言。
寻宋阳……?
“妈……”
宋夫人听到我的声音,瞥到我手里的东西,略微皱眉,“怎么了?”
我有点拿不定主意,看向她,“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宋夫人看我脸色不对劲,跨过一大堆东西走到我身边,在我惊疑的眼神中接过笔记本,迅速翻阅。
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翻到中间的时候已经开始发抖,嘴唇都变成了紫色。
她和寻宋阳青梅竹马,应该对这个人有认知,如果有偏差,也会怀疑,那笔记本里的深情是真是假也应该一看便知。
“妈妈?”我看她呼吸慢慢加快,有点不放心地叫了一声。
宋夫人没有应我,扶着一旁的柜子坐在了大箱子上,脸色惨白地往后翻阅。
我心里不放心,转身就往外走,却被她一把抓住袖子。
“别……”
我皱了皱眉,转过身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妈,怎么回事?”
她靠在我肩头,浑身发抖,声音都是打颤的,“我不知道,就是有点害怕,害怕自己弄丢了最重要的东西。”
天后当年十八线 第300章 林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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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夫人当天晚上就病了,高烧不退,来势汹汹,连江宇腾都吓到了,捧着报告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宋姨这不像是一般的感冒发烧吧?”
我想起下午在储藏室的事,不好说,只是让他想办法治,等到人都散去,这才告诉宋祁言事情的来龙去脉。
宋祁言眉头紧皱,冷哼一声,“人都走了,留下的东西还要恶心人。”
说完,直奔储藏室而去,却没有找到那本日记本,显然是被宋夫人给收起来了。
他正处在气头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吩咐顺哲收拾了储藏室里所有有关于寻宋阳的东西,一样都不许出现在山庄里。
我想起日记本上的话,抱着他的手臂劝导:“你别着急下定论,那个人是什么人,没有人比你母亲有发言权,她之前耗着二十多年不离婚,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宋祁言身子僵了一下,闭上眼睛,“是为了我。”
我舒了口气,“不是,是她自己都不信寻宋阳是别人口中的样子。”
宋祁言沉默,胸口起伏不定,我从后面抱住他,能明显感受到他身体的微抖。
我误会了范云齐,以为他是个人,其实不是。
他或许也误会了自己的父亲,恨错了人。
“那天顾南风婚礼,他差点儿杀了你。”宋祁言的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全是不可置信。
我叹了口气,“可是我并没有死。”
“妈妈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这一回……”宋祁言垂下头去,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瞬间失去了生机。
“现在的重点是我们要找到寻宋阳,把事情弄清楚。”
“可他在哪儿呢?!”宋祁言低吼出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眼角微红,“家里出了这么多事,他在哪儿呢?”
“人总有许多身不由己的。”我找不到解释,只能用这种空洞的话来堵住流血的伤口。
宋祁言无力地松开我的手,靠在我的肩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生不由己,明明是蠢。”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好的坏的都一样。”他看着我,目光深沉,“如果明天是末日,你是我的妻子,陪我一起死也是应该的。”
没错,既然是夫妻就应该共同承担,无论祸福。
我蹭了蹭身边人的脸,声音放缓,“嗯,我陪着你。”
宋夫人这回病得不轻,让人担心,我和宋祁言从储藏室出来,就看到老王八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背影凄凉。
我和宋祁言相视一眼,没有过去打扰,悄无声息地回了房间。
家里到处都是摄像机,宋夫人生病这一段也被剪了进去,只不过没有说原由。
徐康说的事刻不容缓,机会也来的仿佛天助。
著名小提琴家林默海先生在帝都举办演奏会,疑似告别乐坛。
我在首页看到这条消息,心里还有点狐疑,我们还没找上门,对方已经先出现了。
“我单独去,你不用……”
我从床上下去,给自己挑衣服,打断宋祁言的话,“人家好不容易才办一场演奏会,我得去听听,适当胎教有助于我儿子的成长。”
宋祁言没办法,只好过来替我穿鞋,我月份逐渐大了,连弯腰也成了问题。
“就算见到林默海,也未必能窥探到林家的秘密。”宋祁言低着头。
我眯起眼睛,悠悠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林默海会给我们带来惊喜。”
“他已经二十年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了,忽然出现,绝不只是为了捞金。”
这样的人,早就已经家财万贯,花费这么多心思办一场演奏会,还这么高调,必定是有所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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