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当年十八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青柠
他接了电话,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又看了我一眼,对着电话道:“确定吗?”
电话里又说了什么,他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
“怎么了?”
“秘书说,五分钟之前,苏夫人的助理给他打过电话,希望能约我们见面。”
“我们?”我有点诧异。
“嗯。”宋祁言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隔着窗户往二楼瞄了一眼,“说不定真的是。”
我啧了一声,“运气这么绝吗?”
那看来不用等到什么茶话会了,拣日不如撞日。
经理过来问用餐体验,我故意暗示他告诉苏夫人我们在这里,然后就等着苏夫人派人来。
果然,饭刚吃完,就是上茶的功夫,对方的助理就来了。
我心里感叹,这个苏夫人是真不简单,明明她早就吃完了,却不在中途拜访,而是等我们这边上了茶她才让人过来请。
“苏栩橙和她这个妈,差得有点多了。”我在宋祁言耳边轻声说道。
“她是姑姑带大的。”宋祁言淡淡地道。
难怪……
我撇撇嘴,不再说话,跟宋祁言一起跟着助理往包厢走。
包厢门口只有两个保镖,对我们也是恭恭敬敬的,替我们拉开了门。
室内,女人一头利索的齐肩短发,身上穿的是蓝色丝绒旗袍,看到我们进来,立刻起身相迎,让人再去添两双碗筷,然后点了一份广式冰粉。
“好几年不见祁言了,果然和之前不一样了。”她打量着宋祁言,淡淡笑道。
宋祁言颔首,“劳您记挂。”
宋祁言很少有放在眼里的前辈,能对她这么客气,实在是不容易。
“这位是范小姐吧。”女人又看向我,顺势从身边拿出一只小盒子,推到我面前,“初次见面,别嫌弃。”
那盒子是我知道的国风品牌,造价不菲的珠宝,初次见面此等大礼是瞧得起我了。
“多谢您。”我打开了盒子,看着里面的翡翠胸针道:“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冰粉上来,她先给我盛了一碗,面色和煦,“本来是打算来见祁言的,特地选了这家餐厅,没想到秘书说祁言已经下班了。”
“他很少加班的。”我含糊不清地道。
苏夫人笑了,“这话要是让苏苏听见,大概要气疯了。”
我和宋祁言都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地提起苏栩橙。
“苏苏不是我带大的,这些年难免染上她姑姑的脾性,给人添麻烦。”她叹了口气,看了我一眼,“范小姐,其实刚才你们一进门,我就该说抱歉的。”
“她是她,您是您。”宋祁言淡淡地道。
“分不开的。”苏夫人摇头,放下勺子,“我是不喜欢苏家,也不喜欢苏苏的爸爸,甚至不喜欢苏苏,但她是我亲生的,这一点永远也改变不了。”
“您今天请我们来,想说什么?”宋祁言开门见山。
“和平处理的情况下,你们怎样愿意撤诉。”苏夫人也不拐弯抹角。
“夫人,她差点害死我母亲。”宋祁言眼神沉下去。
“我知道。”苏夫人闭了闭眼睛,叹气,“你们会答应的概率几乎等于零,但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先礼后兵,更何况你确实是我看重的晚辈,我不喜欢和你做敌人。”
真特么是开战前来下战书啊。
我心里闷闷的,有点担心,这个女人和前面那几位都不一样,她温和谦逊,知书达理,一点底细都看不到,让人摸不透。
“就算我们撤诉,她犯罪的证据也已经提交,不可能摘干净。”
“我只是想把她带走,至于是不是她希望的那样,我不关心。”苏夫人神色淡定地看着宋祁言。
“她很我们夫妻入骨,您觉得我们会放心让您带走她吗?”我放下勺子,抽了张纸巾,抹了抹嘴角的甜水,道:“夫人,您为您的孩子担心,我也是有孩子的人,不能不往长远的方向看。”
“看样子是谈不拢了。”她勉强扯了扯嘴角,有点遗憾。
“鹿澜艺的事情,你们打算怎么解决?”苏夫人换了话题。
我皱了皱眉,脑中一转,我和宋祁言一直弄不清背后操控的人是谁,眼前这位其实嫌疑最大吧。
她可是苏栩橙的母亲,为了苏栩橙来害我,再正常不过了。
“这件事和您没有关系,您何必引火烧身呢?”宋祁言却看向苏夫人,语气笃定。
“祁言果然聪明。”苏夫人摇了摇头,感慨道:“苏家这一辈几乎没出人才,少有的几个也都是平庸之辈,想和宋家比太难了。”
“苏老先生病危,苏家分了三派,苏栩橙的大伯和父亲以及姑姑,各占一派。”宋祁言神色淡淡地分析,下了结论,“这件事大概是那位苏小姐的功劳,想逼您回国,站到她那一边,或者是和苏总离婚,这样她胜利的概率也会增加不少。”
“没想到你已经知道的这么清楚了。”苏夫人靠在了椅子上,脸色难看,“看样子就算我回国,也未必能救得了苏苏。”
我内心翻白眼,宋祁言这家伙,竟然已经知道得这么清楚,那还不和我说实话,害得我揣摩那么久。
“如果鹿澜艺没死,醒来很大可能会指控挑唆她的人,苏栩橙并没有做过,对方却着她的旗号,到时候只怕她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宋祁言一边说,一边递了一块西瓜给我。
我暗暗地瞪了他一眼,脑子里也在转悠着解决的办法。
“这件事苏苏未必清白,她很容易受她姑姑蛊惑,我不能确定她没有参与。”苏夫人苦笑一声,抱歉地道:“把孩子教成这样,我有很大责任。”
生下孩子就不管了,只顾自己逃跑,你确实有责任。
我内心吐槽,没有开口,又吃了两口冰粉。
“明天我会回一趟苏家,谈谈她姑姑的口风,然后再做打算。”苏夫人又道。
“只怕您回了苏家,再想出来,就不容易了。”宋祁言凉凉地道。
苏夫人脸色一白,皱着眉静了一会儿,“是我轻率了。”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略微疲惫地道:“抱歉,打扰你们这么久,你们年轻人这个时候应该有活动才对。”
“没有,我们也正准备回家。”我笑了笑道。
“有机会的话,让我看看你们的孩子,遗传了你们俩样貌的孩子肯定很可爱。”她笑容浅浅的,拎着包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祁言,有空,带着你夫人去我工作室看看。”
“一定。”
包厢门打开,经理还在外面等着,啰里八嗦问了一堆,点头哈腰地把人送走了。
我撇撇嘴,走到宋祁言身边,戳了戳他的手臂,“你竟然一早就知道内幕!”
他看我一眼,凉凉地道:“见到她之前,我并不确定。”
我:“……”
原来是套话,那你丫的演技那么真实,我还以为你是真的知道情况呢。
“她会不会真的铤而走险?”我想了想问道。
“不知道。”宋祁言摇头。
一个母亲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们无法猜测。
天后当年十八线 第400章 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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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宋祁言回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宋夫人还在沙发上等着我们,睿睿正在一边抱着糖葫芦啃。
“这是哪儿来的?”宋祁言皱着眉走上前去,想把糖葫芦抽出来,又无从下手。
睿睿看了他一眼,抱紧了怀里的糖葫芦,转过身去继续啃。
我啧了一声,猜测:“是江宇腾他们回国了吧,过来的时候给他带的。”
宋夫人笑着点头,“江小子虽然爱玩儿,但以后肯定是个好爸爸。他给睿睿带了不少东西,全都拿上楼了,小家伙看着特别喜欢。这根糖葫芦是在路上买的,特意给睿睿带的,他抱着啃了好久了。”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小家伙胸口上脸上手上就没有一出不粘着糖的,别说宋祁言,我都下不去手。
“行了行了,你们这对爹妈做的真叫人心酸,别碰他了,等会儿我带着他洗澡,先让他啃一会儿。”宋夫人叹了口气。
我和宋祁言相视一眼,同时后退许多,丢下睿睿往楼上走了。
“等等,差点忘记跟你们说了。”宋夫人叫住我们。
“睿睿的周岁宴。”宋夫人提醒。
我恍然大悟,看了一眼宋祁言,实在是不想大半,又烦又累,还有风险。
“把江宇腾他们叫到家里吃顿饭就成,不用太铺张。”宋祁言和我一个想法。
“知道你们图省事儿,可是我们小少爷的排面可不能少。”宋夫人捏了捏睿睿的脸,又道:“宾客名单我已经草拟好了,明天你们俩看看,然后就可以办了。”
我和宋祁言自然不会有意见,说了两句,又赶紧转身上楼。
好不容易上了楼,我长舒一口气,摆摆手道:“宋祁言,明天我不陪你上班了,上班太累了。”
宋祁言乐了,“见鬼,说得好像是你在上班一样,从早到晚,你不是吃就是睡,竟然也能说累。”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我奋起指责,戳了戳我的肚子,道:“肚子里藏着这么一个大家伙,你知道是一件多么疲惫的事吗?”
宋祁言抓了抓头发,举手投降,“我错了。”
“赶紧给我放洗澡水。”我闭着眼睛躺到了床上,累的手指都不想抬。
鹿澜艺向我飞过来的画面在我脑海里闪了一下,我猛地一下睁开眼睛,背脊还有残留的凉意。
本来苏栩橙已经是苏家的废子了,不会再有大风浪,没想到竟然又有了利用价值,这池浑水我们是不淌也得淌了。
不知道那位苏夫人是不是表里如一,如果再反咬我们一口,这特么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鹿澜艺一旦死亡,这辈子我都会贴着逼死前同事的标签了。
更何况,就算鹿澜艺不死,以她的尿性,说不定还要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呢。
我发着呆,没发现宋祁言已经出来了,直到他将我抱起来,我才惊了一下。
“想什么?”
“担心鹿澜艺死。”我叹了口气。
“放心,不会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进了浴缸,赶了宋祁言出去,然后就在里面跑着,水一直放着。
脑子昏昏沉沉的,我差点睡着,忽然,浴室的门被拉开。
宋祁言半边身子探进来,道:“医院出事了。”
“什么?”我猛地从浴缸里爬起来,差一点滑倒。
宋祁言皱着眉拿着浴巾靠近,将我从浴缸里抱出来,道:“不知道什么情况,她忽然就开始呼吸急促,医生发现的时候已经心脏骤停了。”
我闭了闭眼,很想骂人,这叫什么事儿啊!
“放心,江宇腾回来了,一定有机会。”宋祁言安慰我。
我想了想,抓住他的手臂,“打电话给那黎,找她要个能吊着人命的虫子,必要的时候说不定有用。”
真的接近死亡边缘,我不相信鹿澜艺还能不松口。
“我会去办,你不要多想了,躺下睡觉。”
孕妇的心情很重要,会影响各种激素,电视剧里说孕中忌多思,不是瞎说的。
我刚怀孕就劳累,又遭了不少事儿,确实对孩子不好。
“算了,我先睡会儿,等消息过来你叫我。”
“好。”宋祁言转身熄了床头的灯。
我闭上了眼睛,心里却不安稳,当初颜娜的事被反复回忆,就跟放电影似的一点点过。
这回要是再摊上鹿澜艺,就算我红遍全球,人品也会遭受质疑,德艺双修,少了哪一半儿都是不完美的。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频繁地醒来,幸好有宋祁言在身边,我一睁开眼就下意识地抱住他。
一直到早晨,天亮的时候,医院传来消息。
鹿澜艺抢救过来了,只不过很有可能要成为植物人。
我松了口气,同时又皱了眉,没死,跟死了没区别了。
鹿澜艺如果说不了话,那对我来说,就是盼了死刑。
估计网上已经有风声了,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爆出来,这种事不可能压得住。
“我想去看看她。”我看了一眼宋祁言,心情有点复杂。
“吃完早餐再去。”宋祁言淡淡地道。
其实这件事我们也有责任,当初如果宋祁言没有存着心思把鹿澜艺签下来,也不会有后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说到底,还是我们心思不纯的原因。
鹿澜艺,好歹也是一条命,就这么成了植物人,太可惜了。
早饭食不知味,休息了一下我就和宋祁言去了医院。
这个时候,媒体应该还没有得到风声,但谨慎起见,我们还是走了应急通道。
江宇腾正在和几个医生商量对策,看到我们过去,简单了说了一下情况。
“她昨晚忽然病危,是有人在打点滴的器械上动了手脚,空气进了血管。”
我走到病房门口,往里看了一眼,“有几成的概率会醒过来?”
“两成。”
江宇腾说的很直接,我的心也沉了下去,重重地叹了口气。
“器械是被谁动了手脚,查得出吗?”宋祁言又问。
江宇腾摇头,“经手的人太多了,也许在进这层楼之前就被人动过手脚了,护士上点滴的时候很难发现,等到压力变化,管子的问题就会暴露了。”
“手段真够老练的,不知道还以为是犯罪团伙呢。”我哼了一声,真想见见苏栩橙那个姑姑,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妖魔鬼怪。
“苏听心那个老巫婆,最会阴人了,要不然她一个女儿,想要在重男亲女的苏家握住话语权,想都不要想。”江宇腾哼了一声。
“想办法吊住她的命,就算醒不了,也别让她死了。”我看了一眼里面躺着的鹿澜艺,想了想又问宋祁言,“她还有家人吗?”
“似乎有个关系不太好的妈妈,还有一个弟弟。”
“给她家里人去个信儿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最后一面了。”我叹了口气。
“我劝你不要动这个恻隐之心,本来媒体就抓着你不放,你还给她家里人送信,那岂不是给人把柄,说不定到时候说你做贼心虚。”江宇腾摇头。
我皱了皱眉,有点迟疑,江宇腾的说话确实值得担心。
妈妈,弟弟。
我摆了摆手,“算了,还是送吧,反正媒体也没留过好话给我,到时候再说,大不了我亲自下场撕呗。”
宋祁言唇角上扬,“放心,我会尽快让人把消息送去。”
“顺便给点钱。”我叹了一声,“孤儿寡母的,看着就可怜,这货身世竟然这么可怜,早知道不跟她啰嗦了。”
江宇腾翻白眼,“有毒,你他么竟然同情这么一头白眼狼,她醒过来真未必有好话。”
“管他么,我又不差她一句好话,难得做好事,就当一种新体验吧。”
天后当年十八线 第401章 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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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鹿澜艺,我心里烦躁,没再耽搁就出了医院,结果刚出地下室的电梯,迎面就冲过来一帮记者。
我内心暗暗骂了一句,下意识地往宋祁言身边靠,他将我护在怀里,退进了电梯。
幸好宋祁言有远见,我们出门的时候带了保镖,要不然遇到这群虎狼一样的记者,还真不好对付。
“范小姐,请问您是来看望鹿澜艺的吗?”
“您曾经涉嫌逼死演员颜娜,那件事您一直就没澄清过,现在又涉嫌逼死鹿澜艺,请问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鹿澜艺是否已经死亡,院方是迫于压力封/锁消息了吗?”
“您已经再次怀孕,身为人母,行事为何还如此不给别人退路?”
真不知道这群人平时是怎么活下来的,不给别人天都似乎就不好受,说出来的话就欠揍。
我护着肚子,让自己冷静,不要被记者激怒了,这种时候观众的眼睛太重要了。
宋祁言一路护着我,直到车边,正要上车,忽然冲出来一个男人,竟然撞开了宋祁言身边的一个保镖,直接将相机怼了进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立刻护住肚子,闭上了眼睛,然后就隐约听到一声闷/哼。
睁开眼睛的时候,宋祁言的拳头已经挥出去了,那个扛着相机的记者已经被推出了包围圈。
保镖们也不客气了,得到宋祁言的命令,该打的打,该砸的砸,场面一度混乱。
我和宋祁言好不容易上了车,却还是开不走,外面甚至有人在砸窗户。
“碾过去!”宋祁言脸色难看地命令司机。
司机应了一声,立刻启动车,然后连续轰了好几下引擎,吓得周围记者都本能地后退好几步。
我松了口气,看着司机迅速地发动车子,冲出了记者们的包围圈。
“刚才相机是不是砸到你了?”我冷静下来,忽然想起刚才耳边那一声闷/哼。
“没事。”宋祁言皱眉,转身给我拿了一个枕头,淡淡地道:“靠着,休息一下,我们回家。”
我看他的脸色不对劲,心里不安,强行把他的手臂拽过来,一把推了上去。
果然,手肘处已经青了,就刚才一会儿的功夫能青成这样,等会儿不知道要怎么疼呢。
我心疼不已,小心地替他把袖子放下去,道:“回去先擦药,你今天哪儿也不许去了,就在家陪我呆着。”
“一点小伤……”
“就不能陪陪你可爱的老婆吗?”我瞪眼。
宋祁言:“……能。”
前面司机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轻咳一声,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舒了口气,重新坐正身子,抓了抓脸颊,“这群记者是不是有病,怎么就一直盯着我不放呢?”
“那些记者有的也有点用。”宋祁言淡淡地道。
“啊?”
“我们从医院出来是瞒不住的,马上各大营销号都会上阵。”宋祁言顿了顿,话锋一转,“当然了,我们被逼得连车都上不了,最后还差点被攻击,自然也会有另外一批营销号出来。”
凡事过犹不及,刚才那些记者要是不那么过激,说不定拿到的第一手消息还真能之前,可惜了,被最后一颗老鼠屎掺和了。
我心里深恨这些人又坏又蠢,又心疼宋祁言挨了那么一下,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消肿呢。
那个记者的工作牌我轻轻瞥了一眼,好像是叫轻阅读的。
趁着宋祁言不注意,我给杜飞发了一条消息,让他替我好好关照这位优秀且充满正义感的好记者。
车一路往山庄开,宋夫人刚好抱着睿睿下来,看我们俩回去,有点惊讶。
“你们怎么回来了?”
“遇到了事,今天在家里办公。”宋祁言淡淡地道。
“也好,圆子月份大了,老陪着你去公司不好,在家里休息比较好。”宋夫人没多问,还问我饿不饿,又让人给我端了碗粥。
我哪有心思喝粥,一进房间就去拿药箱,拉着宋祁言涂药酒。
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疯子,为了钱也不至于这么拼命吧,他过来的时候那个眼神,我都怀疑是不是要杀了我。
“伤得真不轻,对方是真疯了。”
我越看越心疼,坐在宋祁言身边,一边上药一边吹气,生怕弄疼了他。
“这人有点问题。”宋祁言忽然道。
“什么?”
“就像你说的,没必要这么疯狂,他们为的是钱,不是命。”宋祁言轻轻拉下袖子。
我张了张口,有点后悔,刚才不该那么莽撞发消息给杜飞的。
正犹豫间,杜飞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我赶紧接了。
“卧槽,你知道那记者是什么人吗?”
杜飞咋咋唬唬,我没开免提,他的声音都能外放了。
我看了一眼宋祁言,压低声音,“什么人?”
“鹿澜艺初恋!”
我愣了一下,“什么?”
杜飞笑了,“没想到吧,那女人竟然还有这样的前任,要不然资料太多,我都不敢相信。”
鹿澜艺为了上位连自己都能送出去,不应该和一个小记者在一起啊。
我皱了皱眉,“你说清楚点,什么时候的事。”
“老早了,三年前,那个时候鹿澜艺还是个刚来帝都的飘儿呢,俩人算是贫贱夫妻了,就是没到结婚那一步。”杜飞感慨。
我在脑子里转悠了一圈,大概明白了那人当时冲过来的心态了,他扛着相机,应该是想撞我的肚子,到时候只能说是过失伤人,和故意伤人还是不同的。
可就算是过失伤人,他的前途也毁了,这辈子都别想再做记者了。
“这男人也真有意思,鹿澜艺当初可是为了钱才甩开他的,他竟然还能这么痴情。”杜飞在电话那边笑了笑。
我舒了口气,“算了,你先别搞他了,我看看再说。”
“行。”
挂了杜飞的电话,我转向宋祁言,把那记者的事说了一遍。
“你说他手里会不会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宋祁言摇头,“难说,他应该很久没和鹿澜艺联系了,未必就知道这里面的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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