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当年十八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青柠
那边没话说了,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抬头,对上某人幽怨的目光,又听到他道:“舍不得”
我翻了翻白眼,扯了扯手腕上的手铐,“舍不得又怎么样我又跑不掉,是你的人。”
他啧了一声,手从口袋中拿出来,指尖捏着一把钥匙,咔嚓一声替我开了锁,顺势就把我拢进了怀中。
“怎么谁都惦记着你。”他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语气有点郁闷,“宋天纵,范时延,没一个省油的,厉家那个表面装得温柔,实际上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早晚要出事。”
提到湛炀,我有点好奇,抬头看他,“湛炀怎么样了”
他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淡淡地道:“他是厉夫人养子,厉夫人多年无子才收养了他,这回厉家改朝换代,所有人都以为厉夫人讨不到好处,结果前几天,二房三房全都出了事,入狱的入狱,失踪的失踪,董事会完全落在了厉夫人手里。”
这么巧吗我沉默了一下,想到湛炀那张无害的笑脸,有点怅然若失。
“他倒好,乖乖地在幕后,人前不显山不露水。”宋祁言顿了一下,“三年之年,整个厉家肯定全是他的。”
“厉夫人会让一个养子上位”我疑惑地看着他。
宋祁言搂紧我一点,“厉家所有人对厉夫人来说都是仇人,她娘家也和她不对付,除了湛炀,她没有任何依靠,更何况湛炀是孤儿,跟她的儿子没有区别。”
我想到那次在医院厉夫人的态度,根本就没有拿湛炀当儿子,完全是利益驱使,不免觉得凄凉。
“不许心疼他。”头顶又飘来凉凉的声音。
我扑哧笑出声,一个吻贴在他下巴上,“我这是以路人角度心疼一下爱豆,这醋也吃”
他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低头看我,“你竟然不是我的唯粉”
我捏了捏鼻子,“……”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一口咬在我的鼻子上,将我拦腰抱起,站起身就往床走去。
我惊了一下,在他怀里起身,环住他的脖子,小声问:“喂,你不是还有会要开吗还有啊,宋天纵刚才找你是怎么回事……唔……”
“那些都跟你没关系。”他吻上我的耳朵,声音沙哑,“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事关宋家香火传承,不得马虎。”
啧——
我闷声哼了一声,也无心阻拦了,这家伙总有办法轻而易举撩拨到我。
肌肤相亲,温热和冰凉的触感相撞,我浑身颤了一下,却应激一般抱住他的腰,由着他放肆。
“范媛,范媛……”
他轻声的呢喃在耳边一遍遍回放,我仰头盯着天花板,觉得天花板都在晃动,脑子里却还是清明的,忽然想到什么。
“宋宋,你为什么叫我名字的时候,总是连名带姓。”这个问题很早之前我就发现了,他很少叫我媛媛,只有前几次出事的时候叫过我阿媛,其他不是叫我蠢东西,就是叫我全名。
男人的动作顿了一下,和我四目相对,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薄唇紧抿,又不知道哪里不高兴了。
他忽然重重地以下动作,我“唔”了一声,就听到他在我耳边闷声道:“那些范时延都叫过,俗气。”
我怔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开始大开大合的动作,似乎有点郁闷,又有点不好意思。
没想到他是在意这么,我一边觉得好笑,又一遍心软如棉,抱紧他,一言不发。
云收雨歇,身上一片粘腻,他抱着我去清洗,我窝在他怀中,慵懒地哼哼。
 
第202章 只有错过没有误会
见宋祁言没有任何意见,半数的人都举手表示赞同,坚定站在宋祁言那边的人也有反对的。
“股东大会召开也需要走流程,杨老您占股百分之三都不到,凭什么提议召开”
底下一片唏嘘,确实是这个道理,如果谁都有资格随时随地让总裁下台,那董事会岂不是跟闹着玩儿似的。
“杨老不够,我够不够”
平稳的男声,中气十足,从门口传来。
我坐直身子,看清了来人。
啧……恶心……
寻宋阳。
说什么拿了法国的股份就会罢休,根本就是废话,前脚拿到了法国的股份,下一秒就转头回了总部。
宋天纵移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宋祁言,忽然,猛地抬头,对着镜头唇角上扬。
我惊了一下,感觉他好像发现了我在看着,一时间不敢挪动摄像头,一动不动,被抓包的感觉实在是不好。
“我的股份,加上宋总监的股份,一共也是百分之三十五。”
寻宋阳走到宋祁言身边,面色冷淡,一副长者模样,手搭在宋祁言身后的椅背上,语重心长,“祁言,这个位置可不是好做的,别怪爸爸,总有一天……”
“你去法国,不是养病,是进修演技了”宋祁言打断他的话,转动椅子,和他四目相对,即便是坐着,气势也未曾落了下风。
“这间会议室里,没一个是傻子,何必费力演戏,直白点说,我还能尊敬你一点。”他站起身,推开了身后的椅子,比寻宋阳还要高半个头,气势顿时上涨,嗤笑一声,“要不然,在我这里,会一直以为,我的父亲自始至终都是一个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男人。”
寻宋阳眼神闪了一下,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儿子,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我撇了撇嘴,轻声吐槽,“做人家老子做到这个地步,比范老鬼还差劲。”
啧——
自从范老鬼留了那笔巨款给我之后,形象在我这儿越发高大,除了渣男这个标签撕不掉,比起寻宋阳这种坑儿子的,也是好太多了。
片刻的功夫,会议室里大局已定,寻宋阳有备而来,投票人持有的股份很快超过百分之五十,其中还有本来支持宋祁言的人。
照这个样子,股东大会上,宋祁言根本讨不到好处。
会议总算是闪电式结束,那些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自然不愿意过多纠缠,宋祁言回到办公室,身后跟着一群股东。
“宋总,您这是什么意思真的要退让吗”
“我们可是跟着老董事长多年的老人,无论如何都会支持您的,这个时候,您可不能自己先放弃。”
“是啊,老董事长还生死未卜,不能让他寒心啊!”
“sbs是宋家几代的心血啊。”
这些人应该算是宋家的家臣了,这个时候还能站出来支持宋祁言够仗义了。
我靠着门,听到宋祁言用难得温和的语气安抚众人,“诸位叔伯放心,我心里自有分寸,请你们相信我,也相信爷爷,宋家不会倒。”
“只要我宋祁言在,sbs永远都会姓宋。”
这些人沉默片刻,听到他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但担忧的神色想掩饰都掩饰不住。
等他们出去,我从休息室走出去,只穿了一件睡衣。
他瞄了我一眼,皱了眉,赶紧脱下外套,披在了我身上。
我正要说不冷,陆恒就敲了门,这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免吐舌。
陆恒进来,看到我这副打扮,吓得赶紧低下头去,怂得要死。
我觉得好笑,一直憋着,大咧咧地在宋祁言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总裁,这是您最近让开发的案子,都已经整理好了。”
“没出什么问题”
陆恒摇了摇头,“按您说的,每个工程和投资的数额都不大,董事会根本不会在意。”
“好,继续开发,但不要动摇企业内部的资金链。”
我默不作声,有点不明白,这个时候了还花钱去投资,就算做出成绩不也是为寻宋阳做嫁衣吗‘
“你对几天后的股东大会那么有信心”我瞄了他一眼。
他回瞄了我一眼,转身去休息室,片刻之后出来,手上多了一块蛋糕,红丝绒的。
看他这淡定模样,我稍稍松了口气,却听到他忽然道:“完全没有。”
“啊”我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完全没有!”我音量不自觉地加大,说出口才想起来这是在哪儿,凑近他一点儿,“宝贝儿,你认真的吗”
他撇嘴,明显非常嫌弃这个称呼。
“不是。”我吞了吞口水,“你……你这是破罐子破摔”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他摇摇头,搂住我,“再说了,你不愿意养我”
我抿抿唇,“你喝的水是空运的山泉,西装是纯手工的,鞋子是意大利特供,就连花花草草都贼贵。”
第203章 丢了的东西绝不捡回来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他从床上扯起来,一番折腾就真的到十点了,范时延也算是有耐心,并没有打电话来催。
车开进范家大院,恍如隔世的感觉就逼了过来,各行各界的权贵,当初范夫人过生日的盛况好像一下子都回来了。
可惜,目光扫到一身黑裙站在门口的范钥时,一切又回到现实。
我挽着宋祁言的手臂下车,站在自己家门口,却感觉不到一丝归属感。
范老鬼死了,我对这里连最起码的怨怼都没有了,周围都是虚伪的嘴脸,向我和宋祁言打招呼,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是打量和权衡。
范时延和范瑶分站在门两边,彼此之间毫无交流,仿佛陌生人。
范瑶的变化从头到脚,伪装了二十多年的柔弱一夕之间全都抛却,就算有再多的异样眼光她也只是一笑置之,只是看向我的时候,那种微笑让我有种背后发毛的感觉。
“去灵前行礼吧。”范时延扫了我一眼,目光淡淡,只是瞥到我挽着宋祁言的手时,眼神一晃。
我越过范瑶,挽着宋祁言走上台阶,范老鬼的照片放大了放在大厅里,黑白的照片,不苟言笑,看着还真骇人。
宋祁言站在我身后,并不言语,我接过佣人点好的香,上前一步。
“你还敢出现!”一声尖锐的女声从楼上传来。
我皱眉,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水柱就从楼上砸了过来,幸好宋祁言站在我身后,一把将我往后拉,即便如此,手里的香也被浇灭了,我的袖子也湿了大半。
抬头,范夫人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好像是卧床许久,被佣人扶着,死撑着从楼梯上走下来。
“贱人,你害死你爸爸,又唆使你大哥和姐姐离婚,现在还有脸回来!”她踉踉跄跄地从楼梯上走下,恶鬼一般死死盯住我。
宋祁言下意识站在我前面,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疯妇,防着她再做疯狂的事。
范瑶和范时延听到动静,立刻就上前去扶人,范瑶面色淡漠,只是替她整理头发,一言不发。
“妈,您一定要在今天这种场合闹吗”范时延扯住范夫人手臂,眼神中透露出警告。
“你走开!”范夫人的情绪瞬间爆发,一把将他甩开,手指发抖地指着他,“白眼狼!”
“范家白养你了,你还好意思叫我妈!”
“我的瑶瑶被你害得终生不孕,老头子留下的家业也全都落到你和这个小贱人手里,摊上你,我们夫妻俩真是上辈子做的孽!”
范时延面色淡然,仿佛说的不是他,周围的唏嘘之声也都与他无关,反倒是范瑶的脸色先变了,将范夫人往后拉。
“妈,别说了,爸爸今天说不定要回来看看呢,要是看到我们这样,岂不是要难过。”
“他才不会难过呢!”范夫人吼出声,死死抓住范瑶的手,目光阴狠地看向我,咬牙切齿,“他到死都没想过我们娘俩,把一辈子的心血都给这个小贱人了,丝毫不顾夫妻之情!”
我手猛地握紧,想到范老鬼在闭上眼之前对范瑶的惦记,唇角浮起嘲讽的弧度。
比起可怜,范老鬼才是最可怜的,绸缪一辈子,最后都是一个人。
“我杀了你!!”
范夫人忽然暴起,一把推开范瑶,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力气,从祭台上拿了烛台,直直地就向我的方向刺了过来。
宋祁言挡在我身前,事发突然,我下意识地一个转身,站到了宋祁言的身前。
“范媛!”
抬头,对上宋祁言错愕的表情,我却扣住他的手腕,没有改变我的位置。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
哐当一声,是金属落地的声音。
“哥!”范瑶惊呼一声,语气中满是惊恐。
我倒吸一口凉气,转过身去,看到的是范时延的后背。
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清晰可闻,鲜血顺着他的手腕一直往下滴落。
我呼吸屏住,站在宋祁言身前,挪不动脚步。
眼看着范瑶原本平静无神的眼神中浮现出恐惧,几乎是尖叫着让女佣那止血纱布,连范夫人都顾不上了。
范夫人也愣在原地,浑身发抖,片刻之后,见范时延只是被刺伤了手腕,又开始发疯,发狂地往后拉扯范瑶。
“瑶瑶!你清醒一点,他是害死你孩子的人,他不爱你啊!”
范瑶一把甩开她,早没了理智,一双眼睛通红,“那是你们欠他的,欠他父母的,你们不还,只能我还啊——”
范夫人身子一僵,瞳孔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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