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死者代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雪儿格格
周海想了想点点头。
“那好,我们先撤,明早开始尸检,过筛也明天一起来。”
“好,别担心。
我们明天可以先调查外围,找找死者的其他亲属,再者那两个孩子也需要安排人照顾,等他们伤情稳定了,还要做个笔录。”
周海带着几人离开,现在已经是凌晨,即便加班工作,效率也不会太高,毕竟大家都累了。
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就是现在周海脑子很乱,之前一闪即逝的那抹灵光没有抓住,他要回去好好想想。
2014年11月4日
清晨,大雾弥漫在东南市上空,整个城市被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中,作为一个沿海城市,每当冬春都有大量的平流雾弥漫。
这样的天气,对周海的视力和驾驶技术是极为严峻的考验,抵达中心已经是8:30。
此时那三人已经准备好,早早占据了一号解剖室。
周海结过小梁举着的隔离服换上,边戴手套边疑惑地看着三人。
“这么大的雾,你们竟然能不受影响,早早到了”
胖子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嬉笑着说道。
“海子的车技,需要好好练一下,东南市每年有长时间的这种平流雾,我们已经习以为常。”
小梁捂着嘴偷笑,瞬间周海感到自己被鄙视了。
举起戴好手套的双手,略微思索了一下,朝小梁和胖子扬扬下巴!
“黄支队将现场的灰烬送来了吗”
胖子点点头,“送过来了我签收的,那味道够刺激的,全都堆放在二楼的分析室。”
“哦!
那好,我和疯子解剖这两具尸体,胖子带着小梁去筛那些灰烬吧!
毕竟这个你比较专业。”
胖子脸上的表情瞬间凝结,瞪圆了小眼睛想要反驳,不过想了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借口,这确实是他擅长的领域,撇撇嘴拽着一脸懵的小梁离开了。
周海和疯子,开始解剖第一具尸体。
这是那个男性死者,头面部和四肢已经完全炭化,前胸也形成一层坚硬的壳。
周海的刀划过死者胸部时,发出一阵阵脆响,这声音和听到猫抓玻璃属于一种类型,让人听了汗毛根竖起。
疯子抓紧手中的记录本,抵抗着身上的难以抑制的战栗。
“记录:尸体重度炭化,尸体呈斗拳状,双手双脚烧毁。
四肢和胸腹与塑料珠粘附严重,接触面均炭化。
鼻孔有灰烬,气管中有少量的条索状灰烬,不过仅限于喉部,咽喉部一下和支气管中已经是非常清洁的状态,果然没有大量吸入物!
舌紧缩炭化,甲状软骨完整无损伤。
死者的内脏都出现紧缩状,胃已经收缩到拳头大小,胃内容物无法辨认,胸壁组织完全炭化,肺部凝固色深,心脏光泽减退,颜色偏红。”
尝试了几次取出了少量的心内血,装到瓶子里。
“这个需要做毒物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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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感言!
八月一日,本书就要上架了。
极为的忐忑不安,雪不想抱着话筒卖惨哭穷,只是想和各位读者说几句真心话。
女生写男频,一直不被看好,很多人劝过我,不过我不信邪,在朋友们一片质疑声中,我还是发文到男频了。
涉足这样的法医推理题材,是因为雪的兴趣使然,但真正动笔才知道不容易,烧脑烧得厉害,加上自己又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总是希望尽善尽美,所以有时被剧情折磨的睡不着觉,即便平常码字也很难起来速度,上本女频小说曾经日码两万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为死者代言》里面的每个故事、每个案子雪都是用心写的,涉及到专业的问题,请教了专业人士,甚至每个实验需要多少时间都进行了相应的咨询,这份认真希望我的读者能够感受到。
雪不是全职作者,每天为了生存劳碌着,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坐在电脑前,讲述着一个个或悲惨或震撼的故事,完全沉浸在这种快乐中,因为雪喜欢讲故事有人听的感觉,特有成就感。
法医周海,胖子徐彪,还有众多的人物都活在《为死者代言》中,他们的嬉笑怒骂、他们的喜怒哀乐,还有每一个案子的悬疑和未解之谜,都希望有你们陪着雪走下去。
 
第八十三章 不要侮辱禽兽(四)(第一更,求订阅!)
黄支队一脸的纠结,“别提了,昨天这个案子,被一个记者给散播到网络上了。
配着火场和救援的照片,什么救援不利,组织不合理,警察不作为,还有老旧小区的煤气管理混乱,希望政府给个说法。
这样一来网上炸了锅,尤其是居住在东城区一些筒子楼的居民,还去政府静坐了,说是他们的房子年久失修,希望政府给维护。”
周海一脸茫然,这个弯儿拐的有些急,一下子有些不大理解,捋顺了半天才算明白其中的玄妙之处。
“这么扯
这简直是借题发挥。”
“没办法这就是网络的力量,无论真假,影响已经发生了。
现在很多人都是,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
看到某某事件,无论是真是假,先一顿抨击,然后四处转发散播,其实事件的真假,对于这些人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只是给他们茶余饭后增加一份谈资。”
越说越是气愤,用力按了两声喇叭。
“局里限期破案了”
黄支队点点头,将一个档案袋丢给周海。
“对!
只有三天时间,你先看看吧!
这是今天周边调查的汇总。”
周海打开一看,原来是这一家的资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丰富多彩。
女性死者叫徐彩玉,35岁,阳海人。
徐彩玉如今已经是三婚,因此家中成员比较复杂,女儿是同第一任丈夫生的,不过孩子还没出生,男人海难死了。
出事的船是借钱买的,因此欠下大笔的外债。
为了活下去,她嫁给丈夫的瘸子弟弟,好歹算是将孩子生下来,二人开始努力生活,外债也还的差不多后此时有了老二。
可好景不长,孩子刚刚一岁,瘸子弟弟由于常年劳累,患重病不治而亡。
村中流言四起,说她命硬接连克死两任丈夫,如此一来村里的债主上门,无奈徐彩玉卖了房子和家产还上欠债,带着两个娃离开阳海老家,来东南市打工。
没文化,也没技能,带着两个孩子打两份工,每天从早忙到晚,除去房租吃食毫无所剩,让她的生活愈发艰辛。
无奈只能再嫁,这次嫁了一个死了老婆的男人,每天他们家打骂声不断,为了两个孩子她只能忍耐。
这个男人名叫赵宝贵,现年50岁,无子女。
原本是个游手好闲之人,因打架伤人曾入狱三年,出来后老婆死了,认识了徐彩玉二人搭伙过日子,邻居反应他脾气极为暴躁,对徐彩玉经常打骂,日子就这样推着过着。
周海越看越是疑惑,这样的一个家徒四壁日子艰辛的人家,有什么仇人
还是赵宝贵之前的仇人,为了报复纵火杀人
“这些资料,是从死者邻居处调查来的结果”
“徐彩玉家楼下,一个居委会大妈说了一些情况,剩下的是根据户籍信息,让阳海当地村镇的派出所帮着协查的。
那个大妈说,他们家动静大,赵宝贵脾气臭,每天半夜大吼大叫摔东西,邻居怕惹了这货没人敢出头,不过昨天却没听到什么动静。”
周海眯起眼睛,“一般他什么时间摔东西嚷嚷”
“这个我还真问了,每天九十点钟就要来一盘,说是晚上一般要喝两口,慢了、凉了、没菜了都是嚷嚷的各种理由。”
“……”
这样的理由,真的让人无语,徐彩玉的遭遇值得同情,同时也让人觉得卑微,靠着一次次出嫁为儿女挣得吃食,这日子让她活得够窝囊的,不过作为一个没读过什么书的农村妇女,养着两个孩子确实不容易。
人死为大,周海长吁了一口气,不再多想,因为车子已经停在了一附院,二人快步来到烧伤科。
周海刚刚下来的急,身上套着一件白大衣,脚上穿着洞洞鞋,不过这样的打扮出现在医院并不显得别扭。
找到这里留守的警员,黄支队赶紧了解一下情况。
周海在医生办公室等待着主治医回来,闲来无事浏览那医生桌面的时候,正好看到昨晚收的那个女孩儿的病历,女孩儿名叫张春燕。
患者头面部无烧伤,面部有红肿,大小不等散在水疱。
胸骨前,有6x11厘米一处弯月形皮肤呈黄褐色,小部分呈灰白色,
第一百零三章 墙中人(十三)
第八十四章不要侮辱禽兽(五)
黄支队高门大嗓地笑道,“哪家姐弟不这样”
周海抿唇,“现在还是独生子女多,这样的手足亲情倒显得难的。”
姜医生看了一遍所有的仪器,各项指标都非常稳定,在床边俯下身。
“张春燕你感觉怎么样”
那女孩儿缓缓张开眼睛,睫毛已经消失,一个个燃烧卷曲的小黑点,凝结在眼睑边缘,女孩儿的脸上已经敷了药膏,不过红肿依旧。
双手被布带吊起,毕竟刚刚脱离麻醉,还是需要防止碰到那些巨大的水泡。
“还好!”
那女孩看着医生身后的人,目光中充满疑惑。
“别担心,他们想要和你谈谈,你尽量回忆一下,如若感到不舒服可以随时停下。”
女孩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好吧。”
黄支队和周海坐在椅子上,纷纷打开本子。
“你叫张春燕”
“嗯。”
“几岁了”
“虚岁十二了。”
“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张春山。”
“你上几年级了”
“五年级。”
“在哪里上学,离家近吗”
“就在俺家北边六里堆的希望小学,这里有资助,不用交书本费,提供午餐,每月还有餐费补贴。”
或许触动了张春燕的某些记忆,这句话回答的很长。
周海尽量让脸上的面容显得温和些。
“哦!
这个学校不错,看来你很喜欢上学
那就好好养病,手好了就能回学校上课了。”
瞬间张春燕的目光顿住,从刚刚回忆的状态中出来,一脸落寞,微微叹息了一声,那遗憾的感觉让人看了心疼。
“哎!
去不了了!
他们都不在了,我要抚养照顾弟弟,我要去赚钱。”
这个答案让黄支队一怔,如此沧桑带着不该这个年纪拥有的成熟与担当,让黄支队这个铁汉眼圈一红。
“他们,对你和弟弟好吗”
周海问完,一瞬不瞬地盯着张春燕的眼睛。
张春燕缓缓抬头看向这个提问的人,他虽然也穿着一身白大衣,却和别的医生不同,冷漠洞悉一切的目光,让人不敢与他长时间直视。
就这样看着周海一会儿,才缓缓回答道。
“不好,我和弟弟一直是妈妈的累赘,如果没有我们,她会过的很安逸吧!”
黄支队长吁了一口气,“丫头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先养好伤。
好了,不闲聊了,你回忆一下,昨晚着火前是否听到什么声音
你怎么醒的,回忆一下经过好吗”
女孩略微沉思了一下,“昨晚我做了饭和弟弟先吃的,洗完衣服,八点就带着弟弟睡觉了,他们那时候还没回来。
之后,我不知道几点,听到‘咚’一声巨响,感觉楼板都颤了颤,赶紧爬起来,伸手想要拉开插销,可是手被烫了。
然后我又踩着椅子掀开天窗,发现外面都是火,突然朝我扑来。
我一惊就从椅子上面掉了下来,当时右手就疼的不敢动了。
随后挣扎着爬起来,将床上的被子扯下来,用大桶水浸湿,一个堵门,一个推到窗外的花架上,然后将弟弟叫醒,让他爬上去待着。
这时候又炸了两声,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房间非常热,门似乎要裂了,不断噼里啪啦地响。
我很害怕,将椅子和桌子推过去顶着门口的湿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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