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4年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岷森
“那你们给告诉陈俊良你们看到照片的事了吗”高凡问。
“说了,我们就是想问他这些被绑起来的孩子在哪。之前的那些在厕所里被他猥亵的孩子家长我们大部分都联系上了,他们之前发现孩子不对都有报案,只是陈俊良反侦查能力太强,我们之前一直找不到关于他的任何信息,如果不是这次你儿子的事,他估计还在外面祸害其他孩子。”
说到这,张浪的一根烟已经抽完了,他狠狠地将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对你儿子出手应该不是他提前规划好的,只是他临时起意,所以才被抓住了把柄。”
高凡点点头,怪不得这次这么轻易的就抓住了陈俊良。
“那你们让人去找那些孩子了吗”高凡又问。
张浪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已经跟上级汇报了,陈俊良什么都没说,找孩子如同大海捞针。我今天一大早拿到照片的时候就去问了,手都打酸了,也没问出个名堂,那畜生嘴巴紧得很,还说如果将他打死了,那些孩子都会跟着一起陪葬。”
高凡迅速地从脑子里打开了和金手指的对话框,“这件事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是吗”
“怎么想我帮你吗”金手指似乎在等着高凡的求助一般。
“时间就是金钱,陈俊良已经被关了一天了,如果陈俊良没有同伙,就意味着那些孩子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我不想和你贫,我知道你有办法,你帮个忙吧,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付出。”同为父亲的高凡心急如焚。
“三万功德点。”金手指也没有废话,直接开价。
“是又提供贷款吗”高凡问。
“是的。”
“好,贷款。程序别那么复杂,我都确定。”上次贷款的坑高凡还没跳出来,这次又不得不跳进另一个坑。
“贷款功德点已到账,东西已发货。”金手指没再搞一堆贷款流程出来,直接给高凡发了货。
高凡也没空去看那些还款的条款,直接点开屏幕上的道具卡,只见道具卡上显示:
记忆读取卡
功能:可以通过目光对视,看到对方的任何一段记忆
时效:一个小时(自发放起即可扣除相应时效)
果然,在道具卡的右上角有一个时间显示,上面正在倒计时。
张浪见高凡迟迟不说话,首先开口道,“高先生,既然你儿子没什么事,那你们可以走了。”
张浪在高铁站派出所工作,这人性他是很了解的,像高凡这样的人他也理解,愤怒归愤怒,可只要自己没多大的损失,也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何况这事,高凡也帮不上忙。
高凡刚看完道具卡的介绍,就听到张浪这样说,知道张浪误会自己了。
“张副所,能让我和那陈俊良聊聊吗”道具卡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高凡必须争分夺秒。
“你和他聊”张浪有些诧异,随即还是摆了摆手,“我那样了他都咬死不说,你去也没什么用。”
“我学过一些心理学,或许我可以。”总不能说自己有道具卡吧
见张浪犹豫,高凡又补充道,“最多一个小时,我有信心可以知道孩子在哪。”
张浪虽是不信,可见高凡的神情严肃,而且让他见陈俊良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点了点头,“那我跟你一起去。”
高凡用这道具卡反正旁边的人也看不出来的名堂,一起去也没什么,眼看倒计时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分钟多一点,高凡立刻起身,“走吧。”
随即张浪和高凡来到了关押陈俊良的小黑屋,说是小黑屋,其实就是屋里什么都没有,四面墙都是海绵,防止关押的人自杀什么的。
派出所的民警端进来了三把塑料凳子,高凡和张浪坐在凳子上,陈俊良也被民警押在凳子上坐好。
陈俊良的手被手铐反铐在身后,脸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了。
身上的白t恤也沾染着斑斑血迹。
可高凡有点也不可怜他。
坐在陈俊良的对面,高凡只说了一句话,“你敢不敢看着我”
陈俊良本想轻蔑地扯开嘴笑笑,可脸上肌肉一动,就觉得疼得厉害,最后也没笑出来。
可眼睛却对上了高凡的眼睛,嘴里含糊地说着,“有什么……”
不敢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当陈俊良的眼神接触到高凡的眼神的时候,只觉得高凡的眼睛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那黑洞将他的灵魂都吸了过去一般。
张浪和民警看着这奇怪地一幕,只见陈俊良突然变得痴呆了起来,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那眼睛几乎和死人的眼睛没什么两眼,浑浊无光。
而高凡的眼睛……
只看了一眼,张浪和另一个民警都不敢再看,因为那双眼睛,根本不像眼睛……到底像什么,说不出来,只觉得让人莫名的害怕。
民警刚想出声阻止。
张浪也不知为什么,莫名地对高凡有一种信任感,只将食指放在唇边,对民警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这小黑屋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可高凡完全不在意,因为他此时已经读取到了陈俊良的记忆!
当陈俊良抬头与他眼神对上的时候,高凡心念一动,陈俊良的记忆就像电影一般的在高凡的面前开始播放。
不过这是小时候的陈俊良……
确切的说,这人不叫陈俊良,而叫“陈志远”。
“陈大娃,你昨晚上没回屋,去哪里去了”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年纪约莫三十岁上下,背后背着一个婴儿,手上拿着一根树枝,挥着手朝五六岁的儿童陈志远打去。
说话的应该是陈志远的母亲了,说的是方言,口音较重,应该
第二百三十三章 接走孩子的男人是谁?
家门没有被撬开的痕迹,所以肯定没有人进来过。
而有家里钥匙的只有孩子的父亲母亲还有陈俊良了。
父亲在距离老家三千公里外的地方打工,而且也不可能来杀自己的儿子。
陈俊良还是个小孩,他母亲根本没往陈俊良这里想。
其实陈俊良也不确定自己的弟弟究竟死没死。
陈俊良年纪虽小,可乡里乡亲的白喜事也见过不少,也知道“死”意味着什么。
回到山洞中的陈俊良也有些害怕,他怕的并不是自己“杀了人”,而是怕被人知道是他杀的,又会面临母亲的棍棒罢了。
在山洞里过了两天陈俊良把上次带出来的吃的也吃了个干净,肚子里很饿,脑子里也好奇弟弟究竟死没死,所以才下山去一看究竟。
看着家里摆着的弟弟的尸体,那小小的脸蛋白得发青。
他再也不是在母亲的背后背着了。
陈俊良开心得有点想笑。
随即母亲抱住他痛哭,陈俊良觉得自己做对了。
第二天,父亲回来了,找来了人做了法事,将弟弟匆匆下葬。
因为当地风俗,小孩子下葬一切从简,且父母不能一同去。
所以自然是陈俊良这个兄长跟着做法事的人一起去将弟弟在山上下了葬。
下了葬后,一行人就要下山,陈俊良却是呆愣在坟前不走。
“陈大娃,你舍不得你弟弟吗”做法事的人都是附近的村民,自然认识陈俊良的。
陈俊良没说话。
有一个人上前来抱起陈俊良,“走,回去了。”
“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会就来。”陈俊良却是挣脱了那人的怀抱。
“你不要看娃娃小,小娃娃也有感情的,你们没听到说哇,这个陈大娃,稀奇他弟弟得很。”其中一人对刚才抱起陈俊良的人说道。
那人想了想,点头道,“那你搞快哦,莫在这耍久了,这个坡上鬼魂多得很!”
这些人还有其他事要做,自然不可能在这陪着陈俊良发呆。
之所以说鬼魂多,多半也是吓唬陈俊良的。
陈俊良等人都走了后,四下张望见没人了,才在一旁捡起一根树枝,想将他弟弟的坟刨开。
可树枝有多大这一堆土抛开了,那一堆土又掉了下来。
废了半天劲也不行。陈俊良干脆上手刨。
这手刨就快了不少,见有了成效,陈俊良刨得也更有劲了。
终于见到了弟弟的小棺材,陈俊良想打开棺材,可发现棺材被定住了,打不开,使出了吃奶的劲也开不了它分毫。
最后只能又将土埋上,独自一人下了山。
下山前去找了一处水源洗干净了手上的泥。
刚才刨的时候没注意,这时候陈俊良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尖都已经破了,手掌和手背上也有一些口子。
高凡不知道他这个行为是想干嘛,看了看道具卡的倒计时,还剩50分钟。
高凡本以为自己已经看了很久了,时间都不够用,哪知道才用几分钟,这让高凡放心了不少,于是继续往下看了下去。
陈俊良回到家庭后,一家人又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几天后,他的父亲就又出去打工了。
他的妈妈继续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只是不再打骂他,对他宠溺之极。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陈俊良的父母都没有再给陈俊良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关于陈俊良弟弟的死,也没有任何人来调查死因,都觉得是意外窒息死亡罢了。
而就在陈俊良的弟弟死后没几天,陈俊良拿上了工具——一个从家里找到的扳手和一个铁锹,还有一把水果刀,上了山。
上山后,陈俊良用铁锹刨开了弟弟的坟,用扳手打开了棺材板。
他弟弟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本来棺材上撒了石灰粉,腐烂不会这么快,但是由于下葬后陈俊良动了棺材,使石灰粉不能很好的掩埋棺材,所以还是腐烂得有些不像样了。
陈俊良将自己的弟弟从棺材里抱了出来,随即,高凡看到了自己一辈子也忘不掉的一幕——
陈俊良将弟弟从棺材里抱出来后,就脱光了弟弟的衣服,对着他弟弟的下身看了很久很久,然后拿出水果刀,将他弟弟的下身凸出来的器官割了去。
嘴里还喃喃自语:“这样就是妹妹了。”
他将割下来的器官扔在一旁,又把弟弟放回棺材,盖好棺材盖,埋好。
去溪边洗干净一切东西,又回了家。
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从此以后的陈俊良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不和男孩子在一起玩。
上小学后,因为他的内向,也总被同学欺负。
不过他几乎都不还手,任打任骂。
他的爸妈对于他在学校里被欺负的事也有所耳闻,奈何他的母亲是一个没什么脾气的人,父亲有常年在外,就算知道,还是只能忍。
不过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于是在陈俊良到了上中学的年纪,父亲花钱把他送去了县城里的寄宿学校。
陈俊良除了性格孤僻,不爱与人交流之外,成绩还是很好的。
到了初中读了寄宿学校,他虽不同一个宿舍的人交流,但也不惹事,加上老师比较关注这个乡下来的好成绩,所以同学也没什么人为难他。
因为寄宿,家里人为了联系方便,给他买了手机。
通过手机上网,陈俊良喜欢上了魔术,那些亦真亦假的表演让他非常沉迷。
于是他除了读书,就是在网上看各种魔术表演和解密。
渐渐地也开始自己制作起魔术的道具。
就这样到了他念高中。
因为成绩好,家里人也舍得在他身上花钱,所以送去了市里上学,也就是泸市。
高中一个星期只放一天假,每个月有月假,月假为两天。
所以陈俊良也从初中时的一个星期回一次家变成了一个月回一次家。
一次陈俊良月假回家的时候,发现母亲的尸体已经烂在了屋里,于是报了警。
巧合的是,陈俊良的母亲也是窒息死亡,推测死亡时间在一个星期前。
那时乡下的派出所大多是一些和稀泥的人,见屋内没有丢失值钱的东西,门也没有被撬开过的痕迹,就草草结了案,说是意外窒息。
陈俊良的父亲匆匆赶回家,虽是不相信派出所的说法,可他也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有人谋杀了自己的老婆,于是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就这样认命了。
结果陈俊良的母亲还没下葬,陈俊良的父亲就在家中摔死了。
陈俊良的家大门处有一个门槛,陈俊良的父亲就是在垮那个门槛的时候失足摔倒,脑袋磕在门槛外的台阶上,当场就身亡了。
这下父母亲的丧事就又陈俊良一个人来操持着办了。
乡里乡亲都觉得陈俊良可怜,一家人死得只剩下他一个了,于是也都纷纷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帮他一起把丧事给办了。
办完丧事的陈俊良从自己父亲的遗物中找出了父亲生前买的意外险保单,拿去保险公司,几天后就理赔下来了二十万。
因为陈俊良此时已经年满十八岁,是有完全的继承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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