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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安康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我若为书
年年安康
作者:我若为书

一睁眼,安羽宁才知道,她被该死的贼老天抛到了自己从未听过的大岳王朝,本以为自己来这就是为了过这种小户即安的平淡日子,不想贼老天又发神经,好端端的换了她的地图,这突然冒出来的亲生父母,兄弟姐妹是什么鬼..





年年安康 第一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非要你妈复婚,她怎么会去找你那死鬼爸爸如果不是你妈去找你那死鬼爸爸,她又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客死他乡,所以就是你,就是你这个祸害,祸害死了你的亲妈”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不想的
她只希望能有个完整的家,希望有爱她、疼她的爸爸妈妈,她不想成为一个软弱无助人人可欺的小可怜,她只是想要过上有爸爸,也有妈妈,有个家,拥有坚强后盾的温暖日子,可是她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是因为自己的贪心,所以她才会失去妈妈的吗
安羽宁心里苦涩,痛发自骨髓,浸入血脉,如影随形。
看着面前站着的人,嘴里尖锐的指责扑面而来,安羽宁心中的辩解与呐喊,除了自己谁也听不到,嘴里想要极力的辩解,可却怎么都无法发出声音,即便是心里再如何焦急,再如何苦涩,再如何辩解,却都无法阻止面前的亲人身上冒出来的怨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人越来越狰狞。
“啊别说了,求求你们别再说了,求求你们别再说了”
清晨,外头的天才麻麻亮,昭原城内的北城外城,在威武镖局后院的一处小房间内,床上隆起的那处被子,突然被里头躺着的人掀开,两只细小的胳膊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双手的主人,此刻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胡话。
不难看出,此刻床上的这个小家伙被梦魇住了。
可能是梦中的景象太让人痛苦害怕,细小瘦弱的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推拒挥舞了一小会后,安羽宁终于从噩梦中清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安羽宁双眼木呆呆的望着帐顶,眼神从迷茫变成了清醒。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安羽宁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苦笑一声。
她这是又梦到了上辈子的事情了啊
是的,是上辈子
上辈子的她,活在一个叫做二十一世纪的地方,是一个小时软弱,长大后要强的可怜鬼。
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离婚了,性格软弱的她最是羡慕班上的同学以及身边的小伙伴们,羡慕他们都有爸爸妈妈,羡慕她们每每在欺负了自己后,会握着拳头警告她,如果她胆敢反抗,她们就会告诉他们的爸爸,让她们的爸爸来收拾自己。
那时候不到八岁的她是怎么反应来着哦,想想上辈子那时的自己,她都觉得真是够可笑的。
上辈子的那个蠢货,居然胡搅蛮缠的缠着单身母亲,非要让她跟爸爸复婚,也就是因为有自己总是缠绕的请求,她的妈妈最后远赴爸爸打工的地方,为了自己去跟爸爸所谓的破镜重圆。
呵呵呵
如果故事就这么顺利的发展下去,也许她真的能幸福的成长,能如愿以偿的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也说不定,只是很可惜啊
上苍跟她安羽宁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妈妈与爸爸复合出门约会的时候意外出了车祸,爸爸倒是幸运的活了下来,可惜妈妈却永远的离开了她。
至于再后来
再后来,外婆外公恨上了自己,爸爸又以当初离婚后,她安羽宁是被判了给妈妈而不愿意抚养她,所以她安羽宁就跟杂草一样,外家混两天,爸家混两天,在两方各自的扯皮推脱下,在后妈严苛虐待下夹缝中求生存。
没有钱吃饭,她就去偷,偷爸爸家的,偷外婆家的;偷不到的时候,她就去骗,用一张巧嘴骗取身边能骗取的所有亲朋。
可即便是这样,上辈子的她也是落得一身的病痛,特别的她的胃。
到了后来,她成了人人讨厌,人人嘴里喊打喊杀的坏孩子,要做别的孩子从来不必做的事情,来换取生存下去的条件,是亲人们嘴里所谓的三百斤的野猪,就只靠一张嘴会花花的猴精子。
可那又怎样她想要活,她想要好好的活
甚至是想要让这些占了妈妈死亡赔偿金的亲人们看看,就是全世界都不要她,抛弃了她,她都要好好的活
她安羽宁委曲求全,战战兢兢,一路摸爬滚打,真的就只靠着她那一股子不服输,不低头的韧劲,如杂草一般顽强的长大,成了一个自强到了变态的女强人。
她想告诉他们,她不是小可怜,她不是坏孩子,她不是
可为什么,为什么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是会梦到这些人这些事
是他们不愿意放过她还是她总也放不下若或是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她安羽宁还是期盼着能拥有一份家的温暖吗
甩甩头,安羽宁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那都是上辈子很久远的事情了,事情一直挣扎纠结到她死亡的那一刻,她都没有等来自己所期盼的温暖,那她还期待什么呢
呵呵呵
一阵苦笑从安羽宁的口中溢出,小小身量的她自床上坐起身来,从枕头底下取出,入睡前被自己叠得整齐的衣裳出来,抓紧时间穿上准备下床。
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带着记忆重生到这个,自己从来都不知晓的大岳王朝,她所期盼的家,她心心念念了两辈子的温暖,那都是世界上最奢侈的东西,这玩意从来都不属于她安羽宁
罢了,与其有时间在这里自怨自艾的回忆,她还不如赶紧起床去做朝食,不然一会性子阴冷的爷爷醒了没饭吃,自己可是要吃苦头了。
七夕才过,刚满七岁的安羽宁身板看着就很瘦小,可能是一打娘胎里出来就瘦弱的缘故,所以即便跟着爷爷常年习武,日日泡药浴的她,身子骨看着都不是个强壮的。
当然其实安羽宁自己知道,外边看着弱不禁风的她,内里的底子却是好的,力气特别大不说,便是十来岁的男孩都是不是自己的对手。
毕竟在那么变态的爷爷底下生存了七年,怎么说她也不是个善茬,更何况她的内里还有上辈子的记忆,一般人怎能欺得过她
穿好薄衫,安羽宁麻利的下床。




年年安康 第二章 威武镖局安羽宁
几步走到窗前的木桌旁,抓起桌上缺了两个齿子的木梳,对着不甚清晰的铜镜,自己三两下把头上的微黄的头发扎成一把,随即绕了两圈。
安羽宁一手固定头发,一手放下木梳,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麻利的用它固定住了头顶的发包。
没办法,不是她不想梳别的发型,只是眼下这幅小身板不大,自小被爷爷带大的她接触的女性又很少,也没人教导她精细的女红跟梳妆打扮什么的,她能单独完成这个道姑头就已经很不错了,真要给自己弄个繁复的头型来,身边的人还不得惊奇的掉下巴
再说了,她也没有那些个闲工夫研究穿衣打扮,每天她的时间都很紧。
每天一大早天不亮就得起来,先打拳练功,然后忙着生火做朝食不说,还得给爷爷熬药,伺候爷爷用膳吃药。
因为老爷子身体不好,脾气也不好,家里所有的活计,如什么挑水做饭,洗衣缝补,打扫收拾,砍柴倒粪等等的事情可都是自己的,为了节约银钱,安羽宁还从老爷子那学会了采药,没办法久病成良医嘛,爷爷日日要吃药能省点是点。
当然正因为爷爷是病人,常年的生病身体不好,所以家里每日可是跟富裕人家一样吃三顿的,这项福利却是安羽宁最欢喜的,上辈子自己的胃不好,最终也死在了胃病上,这辈子她可不准备再虐待自己了。
这一世自己没有别的多大念想,只求长命百岁平安到老。
不过即便每天再忙碌,安羽宁也会抽时间做点别的活计,她可以到前头镖局里头打打杂,或者到外头街上混混挣些个小钱,有过一世经历的她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自己手上没钱。
因为这个理念,她可是卯足了劲的挣钱,所幸爷爷脾气再不好,为人再阴冷,倒也不会没收她自己个挣到的钱,长到现在已经年满七岁的她,手里头可是已经存了有快六两银子了。
不要小看这些银子,要知道大岳王朝正常一家五口人,如果家里有地的一年也花不到二两银钱,可见自己这六两银子真是很不少,要不是眼下自己身处大岳王朝的都城昭原城,要不是自己背靠威武镖局这个大靠山,想来纵然是她有满腔的本事,也是挣不到如此多的银钱的。
在院子里打完一通拳击,安羽宁收功,抬脚往卧室旁边搭建的厨房走去。
没等安羽宁抬脚迈入厨房,西厢房那边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里头走出一个矮胖中年男人,看到安羽宁,对方笑着招呼,“小宁啊你起来啦是要去做朝食呢”
安羽宁回头冲着对方甜甜一笑:“马伯伯您也起来练功啊呵呵呵,我也才起来,正准备去做朝食呢。”
这个小姑娘是个好的,人小嘴巴甜不说,做事还麻利勤快,即便是他们都不怎么喜欢她那身为镖头的爷爷,可对这个小家伙,他们这群镖师们都是打心底里喜欢的。
马镖师看到安羽宁甜甜的回话,他连连摆着手,“去吧去吧,赶紧忙你的去,我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不然一会饭迟了,小心你爷爷又要训你。”
“不会的马伯伯,我手脚可快了,绝对迟不了再说了,我爷爷训我可是为我好,这叫爱之深责之切。”
安羽宁是个人精精,怎么不知道养活自己的这个爷爷是如何脾性即便是他再对自己冷淡,再对自己不闻不问,可他毕竟养大了自己,所以她又怎么会在外人跟前说他的不是
再说了,以爷爷那么高深莫测的功夫,如果自己背着他说是非了,万一叫他给发觉了,那她岂不是自找罪受
所以即便是外人再怎么说爷爷不好,安羽宁也从来不会附和。
马镖师看着安羽宁蹦跶着去了厨房,他撇撇嘴,心里却极不认同孩子的话,别以为他不知道,同住一个院子霸占了上房的安九,其实骨子里就不是个好的。
这老头子成天阴着一张脸,从来都不会笑,便是他们这些习武之人从他身边走过,他们都觉得后脊发寒,冷的不得了,有时候老头子看他们的眼神,都让他们觉得发自骨子里的畏惧。
在厨房忙碌的安羽宁可不知道,在外头院子里打拳的马镖师心中的腹诽,这会子她可忙的很,根本没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
自己先洗漱干净,安羽宁从门后拿下围裙系上,麻溜的从碗柜下头的陶瓮中,用茶杯舀了半杯米出来,又从旁边的布袋里舀了半杯豇豆子,齐齐放在竹簸箩里,拿到盆里清洗了两轮,这才把豆子跟米倒入砂锅内,加上半锅的水架在灶头上。
做好这些安羽宁转到灶头后,先塞了一些干燥细小的柴棍到灶坑里,把它们搭成三角架下头中空,再抓起灶下的一根松树根,安羽宁拿起柴火堆旁边放着的柴刀,斜着刀身一刀刀的砍下,从松树根上劈砍下来了一些轻薄的细条刨花。
松树富含油脂,这些干燥细小的松树条刨花,正是引火的最佳选择。
仔细的把松树条刨花收捡好拢成一堆,空出手从灶洞旁的一个小洞中掏出火镰来,两手齐动,火花被溅到富含油脂的刨花上,几翻动作下来,火苗瞬间被点燃。
安羽宁忙伸手抓起被点燃的松树条,小心的把它送入灶膛,放到早前搭好的柴火架下,没一会灶火就被点燃了,安羽宁这才抓着灶下大根一些的干柴火,慢慢的往里头加柴。
这点活她每天都在干,自然是顺手无比的,麻利的生好火,添上足够的柴,安羽宁转到碗柜前,从碗柜旁的一个细长陶瓮中,倒了一破瓦盆泛着酸味的水出来,然后才把刚才盆里的淘米水倒入这个细长陶瓮里。
这里头她存的都是淘米水,等它们发酵过后就是浇菜种花的好养份,精打细算的安羽宁自然不能浪费。
收拾好淘米水,安羽宁从碗柜左手边的小柜中取出爷爷的药包,把一包药倒入药罐中,从缸里舀了一瓢水泡上,只等饭好了以后就可以架在火上熬。




年年安康 第三章 小心伺候求生存
缸里没有多少水了,她得趁着稀饭还没开,赶紧去把水缸挑满。
因为身高限制的缘故,即便她有大力气,却也没法跟大人一样挑大水桶,自己只能用比成人大水桶小了一半的小水桶担水,自然就得比别人多跑好多趟。
她所住的这个院子里头有三户人家,她与爷爷住的是正房,东西两箱分别住着别的镖师。
爷爷虽然是镖头,但是因为脾气性子不好,所以跟他们同住一个院子的人只有自家在家开火。
而刚刚身为外地人的镖师马伯伯,与另一个也是单身汉卢叔叔,他们都在镖局里吃饭不在院子里单独开火,所以他们也无需挑水,洗澡都是晚上到井边上提水冲,便是冬日都如此。
如他们这样住家的院子,在威武镖局有近十个,除了自家所在的院子有两个单身汉,其他院子里的住户可都是托儿带口的,他们也跟自家一样都是自己单独开火,自然需要挑水做饭。
这么多人的威武镖局里却只有两口水井,一口在内院,是镖局东家跟家眷所用,他们这些人就只能在外院的这口井里挑水,如果她不抓紧时间去排队,这打水都不知道要浪费自己多少时间。
匆匆忙忙从门后拿起自己专门求人做的小扁担,挑起自己专门到木匠铺子量身定做的小木桶,安羽宁担着水桶匆匆出了厨房门急奔出院子,往前头不远处的水井跑。
所幸她起的比较早,这时候水井边还没几个人,安羽宁嘴巴很甜的跟几个早起打水的镖师打了声招呼,没有拒绝叔叔伯伯们的好心,等对方把自己的两只小水桶灌满后,她忙不颠的挑着就往家冲,小脚步麻溜的很。
挑了两担水的时候,灶上的稀饭开了,安羽宁放下担子,转身回到灶台前揭开砂锅盖子,拿起木勺搅了搅稀饭,绕到灶下把火压小一些,这才回到灶前重新挑着担子去挑水。
来来回回的一直挑了五担水,家里的水缸才算是装满了,安羽宁把扁担水桶归位,又到灶下添了些柴火,这才把刚才倒淘米水前舀出来的发酵水提着,走到她所住的正房后头。
自己在这开辟出来了一块约莫两分大小的长形土地,是安羽宁收拾出来的小菜园子,栽种的蔬菜虽然不能完全满足她跟爷爷嚼用,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能给他们省下些银钱的,至于屋前头的院子不是她不想征用,只是前头的院子是用来给所住镖头镖师们练功所用,可不能随她祸害。
叹口气,虽然日子过的不容易,好歹自己没有挨饿受冻过;爷爷再冷淡,却也没少过自己的一口吃的;爷爷走镖所得的银钱,大多都被爷爷治病花掉了,可是好歹没有苛待她不是
这也是安羽宁愿意真心实意的照顾这个脾气古怪,性格阴沉的老爷子的根本缘故。
她安羽宁的信条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她不占别人的便宜,别人也休想占她的便宜。
麻溜给小菜园里的蔬菜都浇完水,安羽宁端着破陶盆回到厨房,搁下破陶盆,把自己的手洗干净,安羽宁拿起自己用破布缝的厚手罩,把没生火的这眼灶洞上的鼎罐端了下来放到地上。
这鼎罐不小,里头昨夜就被自己装满了水,这会子已经温热了,别看这眼灶洞没有生火,但是灶洞与旁边煮稀饭的灶洞是相连的,那边生火做饭,这边也自然会被加热,做饭不成,热热水什么的绰绰有余。
放稳了鼎罐,安羽宁垫着脚尖把滚烫的一锅稀饭,端到这眼没有生火的灶洞上,让稀饭继续被余火加热,自己又随手把先前泡好的药罐,架到有火的这眼灶眼上熬煮。
从碗橱里拿了个干硬的饼子放到砂锅盖上,让砂锅的温度加热饼子,趁着这个空档,安羽宁走到厨房最里边阴暗的墙壁边,从墙根下的一个菜坛子里头掏出一把腌萝卜,拿到砧板上切吧切吧码入碟子里,放了点五香粉,用干净的筷子头在香油罐里粘了一下滴在碟子里,安羽宁握着筷子拌了拌这碟腌萝卜。
做好这些事情,安羽宁这才从门边放脸盆的木头架子上,取下爷爷的专用脸盆,再把担在架子上头爷爷洗脸的面巾取下,搭到脸盆沿上,安羽宁端着脸盆走到鼎罐边,舀了大半盆的温水后,这才又端着脸盆出了厨房,沿着屋廊下走到堂屋,抬脚迈过中间的堂屋,转到左手边爷爷所在的房间门口。
一手端着盆,一手轻轻的敲了敲房门:“爷爷,爷爷您起床了吗我给您送洗脸水来了。”
随着安羽宁的话音落下后,屋子里过了足有半息,里头才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进来吧。”
随着话音落下,安羽宁能清晰的听到,门后头的门栓被挪动的声音。
随着这个声音消失,紧接着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安羽宁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门洞里站着的这位浑身气息冰冷的老人,她扯了扯嘴角,笑着出声:“爷爷您的身体今天好点了吗您先洗漱,一会的朝食我给您做鸡蛋粥吃。”
安九定定的看着面前笑脸如花的养孙女,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冷冷的嗯了一声后,转身就走回了房间。
对于自家老爷子的这个态度,安羽宁早就习以为常,知道爷爷就是这么个性子,她倒也没多想,端着脸盆就往屋里走。
把手里的盆放置在门边靠窗的木架子上,伸手揉搓了两把面巾后拧干,双手捧着递到床边坐着的老人跟前。
安九眯着眼睛,看了看安羽宁,那双已显浑浊的双眼中,泛着安羽宁都看不懂的情绪,许是因为老爷子的性子,或是因着他那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使得即便有两世经验的自己也不敢久看,匆匆一瞥后,忙又低头恭敬的等着老爷子发话。
安九拿着面巾擦洗了一把脸,又把自己犯黑的指甲,干枯修长的双手分别擦拭干净,这才把面巾递回给了安羽宁。




年年安康 第四章 挣钱是人生头等大事
“你不用再去采药了。”
安九突如其来的话让安羽宁听的愣神,下意识的啊了一声,不解的望着面前的老爷子。
不料老爷子并未接着回答,只是淡淡的看了安羽宁一眼,接着又风马牛不相及的来了句,“今天你还要出门去吗”
安羽宁闻言又是一愣,毕竟自己每天都要出门去,上午采药下午挣钱,这些老爷子都是从来不过问的,怎么今天会突然破天荒的询问自己而且还如此的让她觉得怪异
不等安羽宁想明白,安九看着跟前明显在愣神的养孙女,冷冷的咳了一声,把诧异的安羽宁唤回神来,安羽宁这才忙低头回答,“爷爷,我昨天都跟人家说好了的,今天要去帮她做活,所以”
“知道了,忙完早点回来,我有事同你说。”
不等安羽宁解释完,安九就已经开口打断了她嘴里的话,径直的开口吩咐,这让熟悉老爷子的安羽宁又是一阵疑惑。
自家这位阴晴不定的老爷子这是怎么啦虽然他的态度是古怪了些,可老爷子却从来未管过自己的进出,这些年来,从自己两脚开始走路,从她前几年以幼小的身躯开始挣钱起,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在外受到欺负,老爷子可都是一副漠不关心高高挂起的态度呀
今天这突如其来的交代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次老爷子走镖回来后,他遇到什么大事情啦
心里虽然疑惑,不过安羽宁面上却十分乖巧的应是,“好的我知道了爷爷,您放心,我会准时回来的。”
得了安羽宁的保证,安九又深深的看了安羽宁一眼,这才挥手示意安羽宁退下,嘴里淡淡吩咐:“摆食吧。”
“好。”
安羽宁端着脸盆退出房门,把盆里的脏水端到屋后头浇地,这才拿着空盆回到厨房,放下了盆,舀了一瓢子温水到自己的脸盆里,安羽宁洗干净手走到碗橱边。
拿了一大一小的两个碗端到灶台前,把锅里的稀饭舀到两个碗里,等两个碗装满了,锅里的稀饭也正好舀干净了。
取了个木托盘,把两碗稀饭并刚才的那碟腌萝卜码到托盘里,安羽宁从碗橱下的圆肚翁里拿了一枚鸡蛋,利落的磕到那只大粥碗中,拿了双干净的筷子迅速的搅动稀饭,不一会一碗鸡蛋粥就得了。
再重新取了两双筷子,一双放到大碗上码好,把刚刚热在锅盖上的饼子放到筷子上,安羽宁这才端着托盘出了厨房往堂屋去。
到了堂屋,安九已经坐在八仙桌的主位上了,安羽宁端着朝食忙快步走到安九身旁,把托盘放在八仙桌上,再把大碗的鸡蛋粥端到老爷子跟前,端着腌萝卜放到稀饭旁边,最后自己才把小碗的稀饭端到了自己面前。
爬上老爷子左边的下首的长椅上,安羽宁坐好,拿起被自己推到一边的托盘里的筷子,端起碗吃起朝食来。
因为时间煮的长,稀饭里头的豆子都软烂了,此刻褐红色的稀饭上层起了一层皮子,安羽宁举着筷子挑开皮又拌了拌稀饭,举着筷夹了一筷子的腌萝卜,就着碗里的稀饭吃了起来。
吃完饭安九也没说一句话,撂下筷子后,背着个手又径直回房去了。
安羽宁也知道老爷子的脾性,根本没多想,收捡了碗筷用托盘端着,迈着短腿回了厨房。
等她把锅碗瓢盆都刷洗了干净,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安羽宁这才把灶上的药倒出一碗来,端着到了老爷子的房间伺候他喝药。
以往自己端药来,老爷子眼皮都不会抬,二话不说的就会端起碗把药喝掉,以往安羽宁自己连闻着味,她都觉得这药苦的不行,老爷子却从来都没有表示过什么,更不会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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