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重生之凰逆仙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马甲是假
前些时日顾勉回了趟归一谷,而司芙霜又随着司瑾然出了大西北,所以都不在府中,只要司母清楚司瑾瑜的动向。
她垂眸想了想,道:“约莫是月余前,颍州传来消息说有一批织锦无法如期交货。因着那织锦是交给皇族的贡品,耽搁不得,所以瑾瑜便带着几个仆从连夜出发赶往颍州去了。此类事情司家也非第一次碰上,妾身便也没怎么在意。”
“大约是满月前一日,瑾瑜传来讯息说织锦一事已经解决,但颍州还有些事情需要收尾,他还要在那里留些时日。妾身也并未多想,后来,便一直没有讯息,直到今日……”说着,她的目光移向痴痴呆呆的司瑾瑜,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娘……”司芙霜一面哭着,一面捏着绣帕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你说,曾有讯息传回是什么样子的讯息”苻璃眉峰微蹙,问道。
“是我司家豢养的信鸽携回来的讯息。”司母说着,神色突然大动,“那纸条妾身还收在匣子里,并未扔掉!”还未说完,便倚靠着幺女的搀扶力道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道:“妾身现在就把那纸条子拿来。”
“且慢,还是让霜儿去罢。”顾勉瞧着她的模样提议道。她方才大喜大悲,走路都摇来晃去,这要是一去一来不知耽搁何几,更何况,这里只有她清楚瑾瑜的行踪,尊者应当还有话询问她。
司母点点头,交代了幺女那纸条子收放的地方,目送她匆匆跑出屋子,才撑着双腿缓缓在一旁的木椅里挨坐下来。
这时,苻璃又继续道:“既然他前往颍州之时跟着几名仆从,那可有人随着一道儿回来”
司母摇摇头,“不曾。”
这个答案意料之中,恐怕随着一道儿去的仆从都已经凶多吉少了,怕是这司瑾瑜也是历尽千辛才得以逃出生天。
颍州距离这里跨了一郡一县,对于他们御器飞行倒不算什么,但是若是按世俗的脚程来算,少说也要几日几夜了。苻璃的视线落在男子破损不堪的靴子上,上面脏污与血渍斑斑,不难想象他这一路行来的艰辛。
若不是心中牵挂,不然怎么会失了魂魄,都跌跌撞撞地找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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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禁术(三)
“百栉草”
“对,百栉草。”顾勉点点头,“百栉草是一种习性极为霸道的烈性毒草。寻常的毒物遇上它,最终都会被它所吞噬。归一谷的毒典中记载,阗以西有一神秘的部族,那里的人自出生起便被喂食百栉草,以抵御部族周围的瘴气和毒物。”
司母的双眸中迸发出强烈的希冀,灼灼地盯着他道:“老祖宗,这百栉草是不是重要的线索是不是瑾瑜他有救了”
顾勉摇摇头,“这百栉草虽是一条线索,却并非独有。百栉草习性霸道,也极易存活,毒物弥漫的地方就有它的踪迹。毒物越多,长势就越繁盛。所以……”
“不过,仍不失为一条有用的线索。”苻璃接口道:“既然是在颍州出的事,那我们便即刻启程前往颍州。”
“尊者!”见他转身似是要走,顾勉忙开口阻拦,“弟子愿随尊者一道儿前往颍州。”
苻璃侧头看他,“不必了。司瑾然的毒昨日方解,身子骨尚需要调理,更何况……”说着,目光瞥向呆呆愣愣的司瑾瑜,“他如今这样,司府当有人坐镇才是。此事,本座与锦儿二人足矣。”
确实,现今的司府变故频发,能担事的司家兄弟都出了事,是需要有个人能主持大局。再者,此事已经不单单是司家的事。如果真有人在偷偷拿活人试炼,不论炼的是“炼魂术”还是“噬魂”,都将引发整个修真界的警戒。
他这一席话,不仅将顾勉给堵了回去,就是寻思着想跟着一道儿去的司母和司芙霜也给断了念头。苻璃师徒都是修道中人,能御剑乘风、来去如魅,他们若硬跟着定会成为累赘,耽误他们行事。
顾勉虽然遗憾,但苻璃说得在理。他冲他点点头,拱手郑重地道:“恭送尊者。”
苻璃矜贵地应了声,携着锦凰一道儿掠出了司府。
颍州地处大西北以南,跨了一郡一县,对于世俗来说要走上两天三夜,但对于修真之人,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
此时此刻,繁荣忙碌的大西北上空,重重云海之上,一艘舟状法器在云层中间若隐若现。
苻璃一身海蓝色的袍子,衣襟和领口处夹带白色鲛绡,上面用深色丝线绣出祥云纹理,衬着他如画的眉目,越发显得内敛而高贵。
他目送一只只纸鹤模样的传讯符淹没在云海中,视线最后落在船尾的锦凰身上。
她侧靠在船舷上,目光看似落在船外时卷时舒的云层上,实则眸光涣散空洞,并没有落在实处,显然是心神不属。粉粉的唇瓣因为左手支着脸颊而微微嘟起,这无意识的模样,颇有几分她小时候的娇憨。
苻璃心头蓦地一软,站起身走了过去,“在想什么”
锦凰回过神来,侧首看向他,眸光一点点凝聚在他的脸上,“师傅。”
“可是累了”见他不甚活泛的模样,苻璃忧心地蹙了蹙眉,在她身侧坐下。
“不累。”锦凰摇摇头,依旧有些无精打采,长长的羽睫无力而缓慢地上下眨了眨,像是栖息的蝶兽,缓慢又慵懒地扇动着羽翼。
过了几吸,她突然开口道:“师傅,你说,魔道的‘噬魂’邪术与仆句的……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虽然她说得不甚清楚,但苻璃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在仆句部落遭遇的一切,定然已经深深印在了她脑子里,即便到了最后她伤了魂魄,也依旧在看到司瑾瑜的后背时那般反应剧烈。
因为深刻,所以耿耿于怀。苻璃瞬间涌起强烈的心疼,同时又有一丝为人师表的骄傲。
第三百章 禁术(四)
苻璃神色复杂地理了理她的鬓发,叹道:“锦儿,为师亏欠你良多……”
闻言,锦凰的眸光闪了闪,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又听他道:“自你拜入我门下,我便没怎么好好地教导你,更没能护你周全,当真愧对你的一声‘师尊’。”
锦凰垂了垂眼睫,掩去眸底的异芒。
莫不是他以为这般说,她就会放下戒心,信任于他日后乖乖奉上腰带中的神器她心中嗤了嗤,既然他要与她讲情分,那她便与他玩玩。
锦凰抿着唇瓣摇了摇头,抬起眼帘,如泻的阳光迎面射进她的眼瞳,仿佛在眼珠子上镀了一层金光,清澈的瞳仁漆黑如墨,似有奇光异彩在里面流转。
当她的眸光聚焦在苻璃脸上时,那些奇光似又沉寂了下来,使得整颗瞳仁的眸色都显得幽深而剔透。
苻璃看到她瞳仁里印出自己的身影,渺小却清晰鲜明,整个儿都落在中心的瞳孔里,就好像她的眼眸子满满当当地都被他一人占了去,再容不下他物。
此想法乍一生出,不知为何,苻璃的心头猛地一跳,胸腔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欢喜和激越之情来。这股情绪来得强烈、莫名又毫无缘由,苻璃一时间竟怔愣在了那里,神游了半晌。直到锦凰开口,他才怔怔地回过神来。
却听她道:“不,弟子能拜师尊为师,是弟子莫大的福缘,是该弟子侍奉师尊才是。更何况,师尊您贵为沧阆尊者,身系天下苍生的安危,是弟子无能让自己身陷囹圄,让您分了神。”
万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全无半分怨言,就是这番乖巧懂事的模样才让苻璃越发的心疼和怜惜。明明是他有负师尊之名,她却说是自己无能。她哪里无能,二十岁不足便结印金丹,古往今来她要数第一人了。若她都无能,哪里还有有能之人!
“不,你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苻璃摇摇头,神色中带了几分骄傲几分欣慰,看着锦凰,一贯清淡到冷漠的眼眸里似浸染了融融暖意,“有时候,为师真希望你能骄纵些……”
说罢,他又兀自叹了口气。心道,若锦儿真的骄纵了,恐怕他又该有别的烦恼了。
摒去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他从空间中取出一物,递到锦凰跟前,“这是铃兰鸳……”苻璃突地止住了话头,薄唇微张,神色透着微妙的古怪之色。
锦凰原本正端详着躺在他掌心的物件,不妨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掐断了一样,断得甚是突兀和古怪。她疑惑地抬起头去看他,刚巧对上他投过来的视线,下一吸却看到他像是被蛰到了一样,略显慌乱地挪开了视线,脸上的神情也变得越发尴尬和古怪。
锦凰不明所以,试探xing地问道:“师尊……铃兰什么……”
“嗯额……”苻璃强自收定心神,顿了顿方道:“这是铃兰并蒂扣。”说着,他拿起那物件,不知按了什么地方,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啪嗒”声,原本两朵紧紧拢靠在一处的铃兰花便分离了开来,各自形成了一方玉坠。
苻璃将其中较小的铃兰坠子递给锦凰,“此去颍州吉凶难测,这铃兰并蒂扣就如同是双生子,彼此之间存在感应。等到了颍州,若你遇上危险,便运起灵力震动里面的这枚蕊子,为师便能够找到你了。”
锦凰接过
第三百零一章:禁术(五)
苻璃当时也没有多想,方才开口的时候才觉得不妥。这对玉扣名为“鸳鸯扣”,又曾是为一对道侣所有,而他们二人是师徒,怎么样都说不过去。更何况,如今锦儿也大了,小时候倒也罢了,现今……
所以,他才会突然转口,将“鸳鸯”二字临时换成了“并蒂”。
苻璃心中这般自我解释,却刻意忽略了自己那一瞬间升起的微妙异样。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尴尬到近乎慌乱,不敢直视锦凰那双澄澈的双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太过在意了,若是真的心无旁骛,又何须去理会这些。
锦凰不知道他心底的此番种种。她站起身,面向舷外而立,身侧的白色烟云往上空极速远去,法器逐渐逼近地面,颍州的全貌迅速缩小,喧嚣嘈杂声不断钻进耳中。
颍州,已经到了。
二人先后下了法器,缓步朝城门口走去。时临午时,颍州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在下法器之前,苻璃和锦凰都对自己的容貌稍稍作了些调整,让各自不再那般鹤立鸡群。不过,两人在接受入城巡查的时候,到底还是引来了不少的注目。
颍州原本只是个小县城,后来因为“颍州盛产织锦,被皇家特采为贡品”一事而广为盛传,后来又囊括了周围的几个小郡,逐渐扩张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司家在颍州收取织锦有专门的作坊,苻璃和锦凰原本是要去这个作坊查上一查,却不料在半路上碰见了一件怪事,给引了过去。
那件怪事差不多已经传遍了颍州的大街小巷,所以,两人不费吹灰之力就了解了个大概。
事情的最开始是一名妇人与自己的相公吵架,一气之下便回了娘家。等到几日后气消了回来,却发现自家夫君不见了踪影。妇人四处打听寻找,依旧没有头绪,走投无路便去衙门报了案。结果到了衙门发现,也有一名妇人在状告,原来,她的夫君也已经失踪了十数日。
事情进展到此并未终结,随着衙门的差役四处走访寻查,却发现失踪之人越来越多,已经不单单是青壮男子,连一些女子都没了踪迹。
这时,衙门才发现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严重,于是出动了所有的官员和差役去查,结果失踪之人非但没有找到,反倒又有数人失了踪。此案,也是颍州如今闹得最大最凶的悬案。
苻璃和锦凰他们进城时,恰巧碰到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城中去,一问才知道是失踪之人的家眷联合着准备第三次去衙门击鼓鸣冤。
他们二人一听有人失踪便直觉此事与那企图重启血祭之人有关,听到最后已经是万分笃定。只是他们没想到,那幕后之人行事竟如此猖狂,不知收敛,闹得颍州人尽皆知。
见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要前往世俗的府衙,苻璃和锦凰想也未想就混在了里头,以期能听到些有用的讯息。
府衙就建在城中,人潮不消片刻就到了地儿。一群人瞧见府衙前的两头石狮,便涌了过去,不过,还未跨进大门就被闻讯赶来的差役们堵在了外头。
外头的人要冲进去,里头的人堵在门口不让进,两厢就这样僵持着,互相胶着,吵吵嚷嚷异常的喧哗。
锦凰和苻璃二人皆是耳聪目明之人,即便不靠得近,也能听清楚两方人都在吵些什么。一时间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
锦凰往四周张望,恰见府衙斜对
第三百零二章:禁术(六)
“怎么会连尸首都没了”锦凰的神色既惊且疑,灼灼的眼眸中写满了惊奇,“那小哥儿,二狗子的大舅的外甥可还听说,那些人都是怎么失的踪”
“哎,怪就怪在这儿,连这些人怎么没的踪影我们也不晓得。我听说,有的是在自家炕上睡着睡着就不见了;还有些是去山里头打猎,就再也没回来;再有些是去了临县贩货,结果是一去回头……”
说着,这伙计摇着头又是重重一叹,“真是造孽啊……”
锦凰回过头来,对苻璃低低地唤了声“师傅”
苻璃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她稍安勿躁。
恰在此时,外头又有人走进了茶寮,那伙计忙堆着笑迎上去招呼。
待那几人坐定,并未注意到这边,苻璃才从空间中取出一物,在桌面上铺展开来,却是一卷大西北的地图。二人找到标有“颍州”二字的地方,在上面仔细摩挲。
就二人目前所了解的一切,结合看来,可以得出几点。失踪之人有男有女,那便是说那人的目标并不受限,这是其一。其二,那人既然要重启血祭法阵,必然会有个落脚处供他试炼,这个落脚处该是在某个偏僻的地方。其三,他要外出捕猎活人带回落脚处试炼,必定不会去离落脚处太远的地方。
以上三点,再结合方才茶寮伙计所说,既要僻静、又要有山头和村落,以及客供贩夫行走的官道……
锦凰眸光一闪,食指指尖落在地图上一处标有“莽山”的地方。
苻璃赞赏地点点头,收起地图,抛下两枚铜钱,转身和锦凰出了茶寮,朝莽山的方向走去。
二人一到郊外,就直接运起迷踪鬼步,化作两道怪风,掠上了官道。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二人在莽山前停驻下来,纷纷现出身形。
莽山说大不大,比之沧阆山不足其一分。若是将两者放在一处儿,莽山只能算作一个小土丘。但要是说小,却也不算小,到底要占了数千亩田地了。要在这么一座山上找到那人,也不是易事。
苻璃自空间中取出一枚符篆,左手丢上半空,右手在虚空中勾勾画画,绘出一幅与八卦图颇有些相似的符图。那枚符篆兀自变成一方纸鹤,同时幻化出与之相同的六十三方纸鹤。他单手一挥,六十四方纸鹤收到指令,朝四面八方各自分散开来,飞入了莽山之中。
“走罢。”苻璃回头对锦凰道。
锦凰点点头,跟在他身侧,走了进去。
山林多大同小异,靠近外围因为时常有人活动所以林木并不茂密,越往里深入,林木以及兽类就逐渐多了起来。
差不多走到腹地,苻璃放出神识,开始扫视周围。以他的修为,神识扫视的范围差不多可以囊括整座莽山。这山中有任何异动,只要被神识扫到,他便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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