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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兵血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河冷川

    公主在凤辇中掀开车帘向外张望,她微微仰起明艳端庄的玉颜,神情肃穆,细细的蚕眉下面那一双诱人的美眸悠然中暗藏着深刻与锐利。此时此刻,映入东歌公主眼帘的是整个东土世界最高的建筑——壮美雄浑的天门塔。

    巨大的宝塔高达九层,位于一个被精美绝伦的汉白玉围栏环绕的高高的塔基之上,塔基遍身饰以质地坚实而又细腻的汉白玉方砖,圣洁而又高贵。塔身横截面为正六边形,从下往上逐渐缩小,每一层级都有六个又细又高的精美拱门,每层的顶部都有飞檐挑出,飞檐上琉璃闪耀,飞檐的弧脊之上饰有各种栩栩如生的珍禽异兽鎏金雕饰,飞檐下面是一层又一层的纹饰精美的鎏金斗拱,飞檐的上方是上层的露台,露台边缘是纹饰精美的汉白玉栏杆。塔体通身饰以高贵典雅的汉白玉方砖。最奇妙的是塔顶,为颇为罕见的盔顶形制,斜坡和垂脊上半部向外凸,下半部向内凹,断面如弓,呈头盔状,威武雄奇,美轮美奂,令人叹为观止。

    东哥公主凝神地注视着宝塔,仿佛置身幻境,令她的思绪神飞:华贵庄严的宝塔,高高耸入云霄,汇聚九州王气,俯瞰八荒四夷,包容世间万象,暗藏天道玄机。虽然一次次见到它,但每一次都恍然如梦。

    当皇帝陛下的车队终于抵达天门塔南边的阅兵场时,整个车队终于停了下来。

    显庆皇帝和卫皇后首先步下龙辇,然后皇亲国戚,列国使臣,文武百官依次步下车辇。

    众人簇拥着皇帝和皇后,一同登上通往天门塔的台阶,第一次参加祭天大典的东歌公主有幸跟在队伍靠前位置登上了天门塔高高的台基。

    台基之上早有甲胄威武华丽的天都金甲羽林卫沿着台基边缘的汉白玉护栏一字排开,可谓戒备森严。

    东歌公主远远地看见天门塔的入口拱门处站着一位老者,此人须发皆白,却又精神矍铄,温文尔雅却又孤傲超然,仙风道骨,俊逸绝尘,一双阅尽沧桑的老眼,透着这个纷繁芜杂的世界的最深层的底蕴。公主知道,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大国师,天门塔的主持云空朔,按照惯例,每年的这一天,他要在这里迎接皇帝和皇后。

    云空朔见到了显庆皇帝和卫慕皇后,抱拳颔首(按照祖制,大国师不必行跪拜之礼),须臾之后塔顶的钟鼓楼里雷鸣般的鼓声响起,宣告大典正式开始。

    云空朔退居皇帝和皇后的右侧站定,皇帝和皇后带令一众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对着天门塔行跪拜之礼,列国使节则站在台基下面的阅兵场观看盛典,天都的百姓则被允许在更远的洪明山观看,此时此刻,洪明山上早已是接踵摩肩,人山人海了。

    帝后和皇亲国戚,文武百官祭拜天门塔之后,台基之下进行了盛大的阅兵演示,一队又队天都金甲羽林卫,御林军的大队骑兵纷纷经过阅兵场,士兵们于行进途中高举着兵器、旌旗、幡幢、宫扇、伞盖、金八件等形形色色的仪仗器物




第二章雄视川江第三八回万里来相会
    东森海西王赫烈武都的突然出现令大夏长公主宇文东歌感到有些吃惊,久居深宫的她对这位来自异族的陌生男子既有出自本能的防范之心,又感到十分好奇。此人头戴一顶半球形皮质头盔,盔顶上饰有一簇柔软飘逸的红色缨毛,头盔边缘饰有名贵的白熊皮毛,头盔下方左右两侧的耳际位置饰有两条虎纹饰带,长长的饰带从头盔下缘内侧垂出,甚至可以一直垂到肘部。他的额头明亮饱满,眉弓微凸,一对乌黑亮泽的卧蚕眉高高扬起,眼窝略深,一双清澈如水的杏目炯炯如炬,鼻梁英挺且棱角分明,上唇略薄,下唇稍厚,唇形优美,浑若刀裁,下巴微凸,宽窄恰到好处,毫无疑问,这是一张让人百看不厌的脸。再往下看,环锁甲护颈,条凯甲覆盖胸腹,银色鬼面纹护肩,披膊、护臂及护腿甲均为较轻便的皮甲,皮甲上饰有精美的鎏金火纹图案,脚踏一双深棕色皮质战靴,战靴上面同样饰有鎏金火纹。

    这位足可与日月争辉的翩翩美男几乎一下子改变了她先前对东森人的刻板而又肤浅的印象:在那个遥远的国度,放眼望去,只有广袤的寒川和不尽的雪原,格外荒凉,那里祖祖辈辈生活着一个还未开化的蒙昧野蛮的民族。但眼前的东森王子显然和那些茹毛饮血的野蛮人不能相提并论。

    “东森海西王,幸会!”东歌公主向赫烈武都投以温柔的目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虽然见过很多大场面,但在此处遇见东森王子,对她来说毫无心理准备,以至于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美丽的东歌公主,见到您是我的荣幸。我来中州之前,曾经路过清州首府广雪城,见到了清州节度使尔朱永荣大人,我曾经向尔朱大人特意打听过您,他对您的评价是‘秀慧绝艳,横绝千古之丽’,今日一见,乃知尔朱大人所言非虚。”赫烈武都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的绝世美人,就像是遇见一位老朋友那样毫无拘束的娓娓而谈,他那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噢尔朱大人真的是如此评价我的”东歌公主粲然一笑,美目流转间,秋波四溢。

    “是的,公主殿下,您就像那孤山之巅的雪莲那般圣洁美丽,照耀着东野原万里寒川的皓月也比不上您的光华,在我看来,若论美貌,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能够与您比肩,当然,除了北屏山女王。”

    “北屏山女王”东歌公主一脸狐疑地看着赫烈武都。

    “是的,公主殿下,”赫烈武都饱含热情的眼眸中忽然闪过一抹忧郁之色,表情也变得有些凝重,“她就是寒山八大王之一的慧明王拓跋凌霜,当今寒山圣尊拓跋景穆的三公主,她不仅生得美艳绝伦,而且弓马娴熟,足智多谋,能征善战,拓跋景穆非常喜欢他的这个出类拔萃的女儿,一心要封她为王,只因她身为女人,遭到了各部落首领的强烈反对,拓跋景穆为了平息众怒,分封给她一片恐怕是整个东土最难以生存的土地,那里终年白雪皑皑,寒风肆虐,是个有名的酷寒之地,由于其封地之内有一座异常险峻的高山,叫做北屏山,故而大家又都称她为北屏山女王,也称冰雪女王。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冷美人,传说她的笑容可以融化千年的坚冰,只是她好像从来也没有笑过。”

    “想不到,世间真有这般神奇的女子。王子殿下见过她吗”

    “见过,但那不过是惊鸿一瞥。”赫烈武都的目光变得怅然而又悠远,“是在战场上,三年前我们和寒山人为了争夺一片水草丰美的草原而进行了一场战争,而参与这场战争的就包括寒山慧明王拓跋凌霜,我和她甚至交过手,我永远忘不了她的那双眼睛,我觉得此生再也不会看到那么美丽的眼睛,直到我遇见您,公主殿下。”

    “王子殿下还想见到她是吗”

    “当然,但万能的海神保佑,最好不要在战场上。”

    “我能理解你,没人愿意和一位绝世美人兵戎相见!”公主一脸戏谑的表情,笑着说道:“不论对大夏还是东森来说,寒山都是可怕的敌人,而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所以我们两个国家才会成为朋友。”东歌公主一边说着,一边偶尔用余光关注着站在她右边不远处的一个熟悉的身影——大夏皇帝的二皇子,昆山王宇文泰。庆典结束之后,他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在和几位大臣在热络地谈着什么,她当然认得这些人,其中有大司马夏维论、右丞相皇甫松之、御史谷梁清海、天都步军巡防营统领元宫云峦、文昭殿大学士宗政渊衡等人。

    “是的,公主所言极是!”赫烈武都不无赞许地点了点头。

    东歌公主不想让赫烈武都感到她的丝毫怠慢,



第二章雄视川江第三九回十一格杀令
    年轻的西凉恪尊细封明兰静静地伫立在大夏平凉督师慕容骏驰的身旁,皎洁的月光在她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月光下的她愈发美丽,一头如瀑的黑发在冷冽的寒风中飞舞,那深邃而又忧郁的美眸中似乎平添了些许复杂的情愫。

    大将葛存旭是云中郡守南宫信的副将,他是受南宫将军派遣前来河阳助战的,此刻他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火,他满腔悲愤地对慕容骏驰说道:“督师大人,河阳屠城惨绝人寰,西凉贼寇的暴行罄竹难书。一个简单的道理是:为恶者必须受到惩罚,为了耀扬我大夏国威,我建议把乞伏伦和那五千西凉战俘全部斩首,以儆效尤!”

    慕容骏驰仍然沉默以对,他浓眉微蹙,神情冷峻中透着一抹忧郁,他那紧紧握住随身佩剑剑柄的右手似在微微颤抖。

    “慕容将军,”细封明兰柔和而又忧郁的目光凝向慕容骏驰,凭借女人的直觉,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内心的煎熬,“尽管这些人是我的同胞,作为西凉人,我也知道这些人犯下了滔天大罪,对你们来说,复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凡事过犹不及,如果处置不当,会不可避免的引起新的仇恨,冤冤相报,无休无止,这些仇恨对于当下会令形势变得复杂,也势必会对未来产生可怕的影响,希望你能够对我的话予以考虑。”

    细封明兰说话的语调柔美、平和,态度诚恳又不卑不亢,显示了她作为万众敬仰的西凉恪尊所应有的睿智与威仪。

    慕容骏驰缓缓转过身来,注视着这位绝世美貌的西凉恪尊,他的神色略显释然,但目光却变得更为坚定,“尊敬的细封恪尊,你说的不错,快意恩仇,洒脱而又豪放,但杀戮过甚,就会不可避免的制造新的仇恨,在这个纷乱的世界上,不同的国家、民族之间彼此之间已经积累了太多的仇恨。”说到这里,慕容骏驰沉默了片刻,抬眼望着挂在乌黑的天幕上的那一弯泛着清辉的冷月,旋即再度面对细封明兰,看着她那忧郁的透着期冀的目光,他的神色却再度变得冷峻,“但另一方面,滔天大罪又必须受到惩罚,除了罪大恶极者必须正法点刑之外,还有那些士兵,尽管受人指使,他们的双手毕竟沾满了无辜的河阳百姓的鲜血,所以我决定对这些士兵实施十一格杀令!”

    “十一格杀令”细封明兰一脸狐疑地看着慕容骏驰,感受着这个外表儒雅的男人罕见的冷酷目光。

    “是的,”慕容骏驰犀利的目光扫视着诸将,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语气说道:“五千士兵每十人为一组进行抽签,抽到‘杀’签者必须受死!也就是说,这五千人中间,必将有五百人被斩首!”

    “我听说过,”站在细封明兰身边的大将细封赤山对着他的姐姐耳语道:“这是一个古老的刑罚,前朝大辰帝国就开始使用了,并被大夏帝国继承了下来。”

    “督师大人,”大将邱林翰就站在慕容骏驰的另一侧,如水的月光照在他那白皙俊美的脸上,持续不断的征战令他略显憔悴,此刻他忽然眼光一亮,对慕容骏驰说道:“在这个残酷的年代,这已经是我所能想到的最仁慈的解决方案了。这意味着,将有很大一部分人得以活命,同时,这支犯下滔天大罪的军队也得到了必要的惩罚,这对于维护未来的秩序而言,已经足够了。”

    “慕容将军,我只希望剩下的四千五百人能够归入我的麾下,我将训诫他们恪守武德,严守军纪,令他们脱胎换骨,得以重获新生!”到了这个时候,大将细封赤山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发生在北望村的往事已经成了他人生的一个污点,而且一时难以洗刷。归根结底,对他来说意义重大的事情只有一个——收编那些残存的西凉大军。

    “这不可以!督师大人!”大将葛存旭脸色铁青,看起来面有愠色,“这样做太便宜了这帮禽兽了!”

    “我意以觉,任何人人无需再议!”慕容骏驰声色俱厉地说道:“今晚抽签,明日拂晓,在永川江畔的林河湾执行死刑!”

    慕容骏驰一贯雷厉风行,他的命令一下,沉寂了多年的十一格杀令即开始进入了执行阶段。

    令细封明兰深为意外的是:抽签行动进行得出奇的顺利,那些在惨烈的攻城战中劫后余生的西凉战俘就像一尊尊毫无生气的木偶人,当他们最终明白了所谓‘十一格杀令’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几乎所有人都面无表情,他们知道自己对这座城市做了什么,似乎冥冥中他们把这一切看作是一种他们必须承受的必然的安排,他们甚至认为与他们的罪行相比,这样的惩罚太轻了。

    西凉战俘每十人为一组,每人被允许从是个被揉皱的小纸团中随机抽取一个,如果纸团展开之后什么都没写,那就意味着还能继续活下去,如果展开的纸片上写着“杀”字,那么今晚将成为那个可怜的战俘生命中的最后一个晚上,明日拂晓,他将和那五百个时运不济的同伴一起被带往。虽然已经不幸成为了战俘,但他们依然自诩为西凉勇士,不愿被人视作贪生怕死之徒。但当他们终于拿到那张决定自身命运的纸团之后却很难从容淡定,当他们用颤抖的双手将纸团展开,命运的判决也随之最终揭晓,如果展开后只是一张空白纸,他们往往只是长出一口气,疲惫的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释然,没有人手舞足蹈,也没有人笑逐颜开,但当看到展开的纸团上赫然写着个‘杀’字时,这些不幸者立即陷入痛苦绝望的深渊,他们或紧闭双目追忆既往,或目光呆滞满眼迷离,或涕泪横流一脸哀伤。

    五百个不幸的人很快被选出来了,他们被集中起来关押在一个指定的地点,准备第二天一早押往永川江畔的林河湾



第二章雄视川江第四十回往事终有悔
    “大将军!”大将中行牧用一种略显冷酷的深沉的目光看了一眼依然桀骜不驯的南辰大将穆提崇光,转脸对着司徒川说道:“看来要想让他屈服难比登天!”

    司徒川静静地看着中行牧神色坚毅的面庞,浓眉微蹙,陷入沉默之中。

    “穆提崇光!”漠藏黑云上前几步,来到穆提崇光的面前,冷笑道:“也许你早有耳闻,白袍司徒不杀俘虏,司徒将军是爱才之人,他很看重你,希望你加入我们,为大夏国效力,但如果你执迷不悟,按照惯例,你这种级别的将军将会被押往天都,到时候大夏国皇帝陛下是否饶你性命可就另当别论了。”

    穆提崇光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漠藏黑云,她那优雅的步态、窈窕的身姿并未能立即提起他的兴趣,但当穆提崇光终于看清了漠藏黑云的脸时,显然大吃一惊,“你是什么人,我怎么看你这么面熟”

    “你不可能见过她,”司徒川也缓步走了过来,在漠藏黑云的身边站定,冲着穆提崇光深沉一笑,以一种完全没有敌意的和缓的语调说道:“她是从龙川来的,她是未来的龙川女王。”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龙川郡主漠藏黑云,”穆提崇光那张看起来有些凶狠的脸上闪出一丝困惑之色,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着漠藏黑云,他不禁惊诧于她那清雅如兰的气质,和那眉宇之间蕴含的英气,“久闻龙川漠藏王之女弓马娴熟且貌可倾国,今日一见,乃知传言非虚。”穆提崇光接着对司徒川说道:“白袍司徒,你果然是非凡之人,假如你没有走出龙川,大夏国恐怕已经被瓜分完毕了,当初公孙将军没有在龙川截击你,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正是你们的公孙将军的错误成全了司徒将军,”先前一言不发的云山王宇文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向穆提崇光,诸将领纷纷恭敬地闪避两旁,沉重的战靴踏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脆响,他一边走着,一边慨然说道:“司徒将军离开了龙川,犹如龙之归海,在司徒将军面前,你们占领中州,还都天都的想法最终不过是一枕黄粱。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九州之地,我大夏据有其七,而南辰只余炎、海二州,两相对比,谁是本尊正朔,谁是割据一隅,不言自明。希望你认清形势,归顺我朝,本王和司徒将军自不会亏待于你,否则死路一条!”

    “这位是大夏云山王景殿下。”司徒川对穆提崇光说道。

    “原来是云山王!不愧是皇家贵胄,果然是丰神潇洒,器宇轩昂。”穆提崇光打量着宇文景,只见他头戴龙首红缨鎏金盔,皮肤白皙,剑眉凤目,鼻梁英挺,身穿鎏金饕餮兽纹护胸甲,两侧肩膀上是鎏金犀兽首护肩,再往下是鎏金边红色鱼鳞甲披膊、鎏金龙首垂环护腹甲、暗红龙纹蚕丝袍肚、金边红色鱼鳞护腿甲、脚蹬一双鎏金镶龙纹长筒战靴。“我跟随公孙将军多年来战功赫赫,未尝败绩,今因暗箭所伤,战败被俘,唯有一死,别无他念,即使堂堂云山王出马做说客也没用!”

    司徒川听罢犹豫了片刻,命令卫兵将穆提崇光带下去软禁起来,并特别叮嘱要以礼相待。

    司徒川和宇文景合兵一处,实力空前强大,他们的下一步目标自然是进一步南下,尽快解除长门之围,对于这一点,已经撤退到赤霞岭一带的南辰辅国大将军公孙龙胜心里十分清楚。

    公孙龙胜在赤霞岭见到了大将吕光仪。

    “你可知那赫连尊现在何处”公孙龙胜脸色阴沉,一双犀利而又冷酷的三角眼分明透着一抹悲凉之色,在残酷的事实面前



第二章雄视川江第四一回谶语含杀机
    元德十八年秋,浓浓的夜色笼罩着天都城,诺大的昭元宫沉浸在一片肃杀的空气中,一弯冷月清辉胜雪,高大巍峨的武华门好似蒙上了一层柔曼的轻纱。

    武华门外,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刚刚结束。

    当时还只不过是一位亲王的宇文承继亲临武华门,在朦胧的月光下,一个身材高大健硕,满脸杀气的将军阔步向他走来。这位将军满身血污,右手持着一柄长剑,寒光闪闪;左手提着一颗人头,鲜血淋漓。

    宇文承继借着清冷的月光,看清了此人的脸,他就是当时作为天都巡防营督统的夏候雅正,而他手中提着的正是刚刚被杀害的大夏国太子宇文承忠的人头。

    宇文承继不禁长吁了一口气,他的心还在砰砰直跳,整个晚上,他都处在一种高度紧张和恐惧之中。然而现在,他最终胜利了,在这个血腥而又残酷的晚上,他杀掉了那位原本可以顺理成章成为皇帝的人,大夏国以及无数人的命运由此被残忍地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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